第4章 无标题

即使是喝了酒，我也仍旧在今夜失了眠

过往有效的酒精如今失了效，林的脸还是那么软，即使换上了坚毅的神情

睡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吗？以前我从没有注意呢，略微尖的下巴，有些陷进去的脸颊

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感受得到的睫毛，平坦的太阳穴，才刚过耳后因为侧躺倒向身后的短发

这次换成我，在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看着她的脸，像是有什么话写在上面，是什么问题的答案

手指停了下来，因为她哭了，拽着我的熊猫睡衣衣领，埋在里面掩饰着表情，可惜潮湿的感觉被我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了

喜欢吗？我到如今仍然不明白，只是她在哭的同时，我的心好像也在下雨

我会说出口吗？直到说出口的那瞬间都会有迟疑，可我更期望看到她的微笑，像是肚子里飞满了蝴蝶

到死也不会说出口，像是赌气一样，爱，这个字，我爱你，这三个字

感觉说出口就输了，不是输给她，而是输给了自己，自己的怯弱

一切让我放弃她的事物，所以，我不会在现在说些什么，许下多少承诺，即使她会转身再次离去

不过这次，我会将她揽在怀里，给她盖上被子，冬天的棉被，夏天的夏凉被，用熊猫睡衣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离去，我不会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跑去，而是向她跑去，一次又一次拉近两人的距离

在她回过头时，撇过头去，看着街角在打哈欠的姜黄色的猫，想着要在个雨天把它带回家去，也许

不是雨天，而是雪夜

也许不是一个人，而是家

有我，有她，还有它

唯，不再是唯了，只是她

林，也不再是林，而是一

在这如一年前的雪夜里，我丢失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