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洛風而羽 于 2016-1-27 12:43 编辑
久違的上b站看南條桑的視頻,差點忘記要更新了XD
這兩天找了個時間把自己的稿子重頭看了一遍,原來進入戰鬥場合到現在也才十章多一點點....
我怎麼覺得已經寫了好久了呢....(苦笑)
果然一忙起來時間過的飛躍式的快嗎....
下章開始便進入最後的決戰,剩下的冥界篇大概就會變成少數人出場
故事最後主要環繞著南條三森和新田三個人行動
如果其他人那邊太久沒出場也還請見諒嘍 OvO
從下章節開始,進入冥界中的地獄篇,估計五、六章可以結束吧(應該啦...不爆的話...)
之後就剩下大結局的天界篇,於是可以開心的準備倒數完結了!!!(請先寫完稿子再說!)
P.S. 1. 重新一看所有角色都ooc的挺嚴重的...就當作是架空造成的個性扭曲吧....(再度甩鍋)
P.S. 2. 這章是久違的放閃環節~邊虐邊閃很開心的喔(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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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登場人物
混血人:南條愛乃、三森鈴子、內田彩
精靈:楠田亞衣奈
【44】
三森彎下腰,低下身體跟著南條的腳步踏進矮小的門扉,原先預計會是和防空洞一般外窄內寬的空間卻成了一道長條形的小徑,看不到終點的黑暗道路雖然有越來越高的趨勢,但只有三個人能並肩行走的寬度卻沒有改變。
「南條さん,妳還好嗎?」恢復直挺姿態的三森擔憂的對略為領先在前頭的南條提出疑問。
原本就身體緊繃的南條被三森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跳,愣了愣後才垂下緊握的三叉戟對三森露出沒事的微笑。
「す…」南條重新組織的言語還未說出,三森被一瞬間閃到自己面前的影子捉回了注意力。
一身過於簡單的皮衣,看上去不比三森大上多少卻眼神兇狠冷冽的少年毫不避諱地舉著劍尖直架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沒有去注意應該是被突襲的人擋住的南條,三森知道剛剛從角落跑出的身影有兩個,敵人敢完全面對著自己,就代表南條也在同時受到攻擊,但是即使知道這點三森的臉上也沒有改變冷靜,只是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我收到的命令是闖入者死,雖然可以一擊就把妳們殺了,不過我先放過妳一個人,把武器放下告訴我妳是怎麼進來的,門口的守衛呢?」少年皺著眉間,情緒平穩的質問。
「你覺得呢?」三森微微勾起嘴角,拿著武器的右手完全沒有要移動的意思,空閒著的左手甚至是隨意輕鬆地擺放在腰間,一副完全不緊張的模樣。
「妳…為什麼這麼冷靜啊?我可是會殺妳的。」少年貌似被三森絲毫不緊張的外表感到遲疑,緊盯著三森說話聲音跟著弱上許多。
「那換我問你可以嗎?為什麼要選擇留我呢?」三森刻意壓低了聲線,製造出了疑惑卻沒有畏懼的感覺。
「妳應該是十二神的混血人,我們需要祭品且力量越大越好,即使有危險性我還是想挑最厲害的那個混血人,如果不這麼做首領一定會把自己當成祭品,所以即使妳全身上下都散發了力量,我還是要捉妳。」少年說著,堅定地將劍更往三森靠近,緊貼著三森的皮膚傳遞出冰冷的刺痛感。
三森沒有迴避或是對此舉動做出反應,只是淺淺的勾起微笑,原先總是充滿暖意的眼神默默變的沉寂,無意識之下散發出濃濃的霸王氣息讓少年不禁起雞皮疙瘩,卻還是沒有移開只要一動就可以取下三森首級的武器。
「笑、笑什麼?!竟敢瞧不起我!」底氣不足的怒氣聲,少年顫抖的動作終於在三森細緻的肌膚上劃出淡淡血痕。
「不,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在想…」三森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出現微熱的刺痛,卻連眉毛都沒挑起,維持著淡漠的微笑說著。
「只是什麼?!」對三森停下的話語莫名地感到不安,少年激動地朝三森踏出腳步。
「只是你不會有機會傷到我,如此而已。」
「妳說什…嗚啊!」少年先是對三森的話產生了怒意,打算往前跨兩步直逼到三森的面前,卻在下一秒被突然竄入兩人之間的黑影嚇到,在只看見一雙漆黑如夜般深沉的瞳孔時便感受到來自胸口處的劇烈疼痛,往後傾倒的身體甚至還沒抵達地面就失去了氣息。
「離我女朋友遠一點,臭小子。」南條挺起因為攻擊姿勢而微蹲的身體,將三叉戟往外甩開,對已經無法再回應的敵人放出警告。
「南條さん~」瞬間改變成平時略帶甜膩的聲音,三森對南條露出燦笑,毫不意外的發現倒在不遠處的敵人身影,想必南條早在對方還來不及下手前就反擊了,才會讓對方連死亡前的怒吼都沒發出來。
「すずこ,抱歉來晚了。」南條抬起手撫上三森的臉頰,對戀人脖子上的淺傷露出心疼的表情。
「啊!南條さん妳的手!」因為抬高的姿勢,三森這才看到南條一直藏在陰影下的傷痕,雖然和自己一樣不嚴重,但出血量明顯比三森多了些。
「這個啊…沒事的,小傷而已,再說這個位置也不會礙事。」南條無所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
「不可以!我來替南條さん包紮,請稍等一下。」這麼說著的三森放開南條,側過身體從背包中翻找出繃帶。
「不、不用了啦,就是判斷不會妨礙戰鬥才不想躲開處理的。」南條被三森拿著醫療用具逼近的動作弄得有些害羞,臉色泛紅的試圖阻止。
「不行,就算是小傷也是會痛的,南條さん明明可以避開的,為什麼要這麼亂來呢,就算不會影響戰鬥,但南條さん受傷我會心疼的。」三森小心翼翼的替南條綁上雪白繃帶,略泛水氣的雙眼由下往上看著南條。
被三森這樣注視,南條只是羞澀的搔搔臉頰,對三森露出溫和的眼神。
怎麼可能說得出口是為了早一步趕到信任我,並完全不畏懼頂著自己可能隨時開殺戒的劍刃前方的妳身邊呢,知道這麼說的話三森會更難過,南條選擇微笑帶過,輕聲對替自己做好保護措施的三森說了謝謝。
「明明就是我要跟南條さん說謝謝。」偏過頭,三森完全不理解南條道謝的用意。
「すずこ要跟我到什麼謝呢?」重新握穩三叉戟,南條自顧自地牽起三森踏過敵人身體往前移動。
「各種意義上都要謝謝。」三森看著南條在前方雖然窄小卻相當可靠充滿安全感的背影,甜甜的笑著說到。
內田氣息微亂的往後跳開,右手臂與大腿上都染有不深的血液,原先就起伏不明顯的雙眼更加深沉,比身體長些的鐮刀架在自己前方,緩緩抬起落地時作為輔助的左手,反背擦掉自己臉頰上的汗水。
「果然和其他廢物不同呢,有那麼點能力啊。」反觀敵人雖然也是滿身的汗水卻沒有任何清晰可見的外傷,略顯餘裕的對內田說到。
「呵,雖然不想得到你的誇獎,不過我就笑笑接受吧,倒是你遠比我想像中的遜色許多了呢,就憑這點力量就想當獵人,未免也太弱了吧,之前的勝利該不會都是編造出來的?還是說你所謂的公平對決的敵手全部都是才剛出生連自己父親是酒神都不清楚的小嬰兒?」
如果要詢問正在兩人不遠處守著內田背後的小楠的意見,她絕對會回一句這場戰鬥最凶險的不是過招時的狠勁而是他們兩個超絕狠毒的對話,而且偏偏兩個都是愛說話的個性,開打至今至少三十分鐘了,其中大概有一半都是在對罵…
「呵,嘴巴真的挺潑辣的啊,不過妳這麼說也沒錯啦,對本大爺而言妳和那些只會呼吸的小嬰兒是同個等級的,根本不堪一擊。」
「喔,是嗎?原來你殺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兒要這麼費力啊,真是可憐呢,衰老到揮十多次刀都無法砍到要害,你老了吧,需要我幫你打點滴還是請看護嗎?老爺爺。」
少年冷酷的悶哼了一聲,抬起拿著短刀的手用力一踏往內田這邊飛快的俯衝過來「果然嬰兒就只會鬼叫呢,差不多該一刀砍掉你這個仗著體積小亂竄的小鬼了,小螞蟻或許會讓大人很難一擊斃命,畢竟太矮小了要低頭找到有點難,不過大人的真本領可不只有這樣喔,要認真起來你可會連每一根寒毛都被燒乾。」
「呵,又是嬰兒又是螞蟻的,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賤招可耍。」內田雙手一施力,把巨大的鐮刀繞過自己身體在周邊轉了兩圈,同時配合地面上爆起的藤蔓,簡單擋下直逼臉前的攻擊。
所以說…直接把武器架起來不就好了嗎?邊動作時邊回嘴不覺得累嗎?うっちー妳果然一點也不適合冰山美人的形象啊…
小楠有些焦急的站在後面乾等,要說她此刻的心情如何,那真的只有崩潰邊緣可以形容了,看著最喜歡的人在不遠處一次次接下足以致命的招式,雖然不至於到狼狽的地步卻也不輕鬆,甚至是為了顧上反擊時機而放棄躲避的淺小傷口不斷增加,小楠真的很想就這麼不管內田的警告衝上前幫忙,可是…
「這場仗是屬於我個人的」、「くっすん妳站後面去」、「我說,到後面去」
這些是內田不曾對小楠說過的,平時總是我行我素的內田雖然顯得不可靠近的氣勢,但總會在身邊留下給小楠活動的空間,“不可以過來”這樣的話語內田不曾對小楠說過,即使沒有要求自己跟三森南條兩人一起離開,即使允許自己停留此處等待,內田依舊下了不可以靠近的明示。
「うっちー…」用力地捉緊胸口處的衣物,小楠擔憂地看著處於劣勢的內田那開始出現短暫破綻的戰鬥,想要不顧一切衝上去,只有一點點也好,能幫她擋下攻擊能為她製造出反擊的瞬間,小楠願意賭上自己的生命也絕對願意這麼做。
但是內田說過不可以,如果小楠不顧之前的話語衝上去,如果這樣的行為沒有幫到內田而是讓她分心受傷…想到這裡小楠要衝上去的腳步遲疑了起來。
「嗚啊!」就在此時,內田一個不注意,被對方從死角的攻擊絆倒,身子完全失去平衡往地面撞去,一瞬間的空檔就給了對方集中攻擊的致死時機,沒有支撐的內田即使反應快速的聚集藤蔓擋在自己面前卻還是來不及躲過率先一步射出的小刀。
物品穿透肉體的刺耳聲響以及鮮血撞擊地面的衝擊聲,兩者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不斷地往外擴散,也讓小楠在那一秒內停止住呼吸。
後短的小刀深深地卡在內田左肩內側,力道之大雖然沒有貫穿卻是露出了一小截在內田的肩後。
冷汗和鮮血爭先恐後的布滿內田全身,原先就白皙的膚色因為失血連帶嘴唇都變得煞白,無法在使力的左手放開鐮刀垂在地面上,一時之間內田以半攤在地面上的姿勢不斷吞下痛楚,瞇起視線重新聚集力量想要起身。
「うっちー!」無法再忍耐,小楠大喊出聲,身邊爆出數條藤蔓,俯身往內田跑去。
「くっすん…笨蛋…不可以過來。」內田下意識的往後面看了眼,雙眼泛著水霧是痛苦引起的還是為了什麼小楠不清楚,但其中的專屬於小楠的溫柔她絕對不會漏掉。
「結束了。」相比遠觀戰場的小楠來說,敵人的距離更加有利,小楠甚至還來不及跑到一半的距離,冷酷的少年已經舉起鋒利劍刃往內田揮去。
「住手啊!」小楠閉上眼睛大喊,因為焦急而失去節奏倉促跑動的雙腿理所當然的被彼此絆倒,一秒之間,小楠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以往和內田想處的畫面,無法冷靜的思緒帶動身體灼熱燃燒,直到墜落地面的痛覺重新啟動麻痺的神經,小楠這才聽到不遠處物品重傷肉體時才會出現,特有的衝擊聲。
「うっちー…」哽咽的低語,小楠沒有抬起視線,反正自己是內田的精靈,如果內田真的不行了,自己也是死期將近,抬頭和不抬頭又有何差別呢。
「叫我嗎?笨蛋あいな。」冷靜地吐槽聲和以往一模一樣,不…或許是少了那份活力,略顯疲憊的聲線沙啞卻著實的傳進了小楠耳中。
「う、うっちー?」疑惑的往聲音來源看過去,只見半身是血的內田淺笑的撐起身體,依靠著藤蔓的支撐緩緩地走向小楠。
「不然還有誰會用這個稱呼叫妳啊?」內田右手虛扶著自己受傷的左肩,作為戰鬥命脈的鐮刀已經丟置在地上,帶些笑意的眼神略溫柔地看著小楠。
「怎、怎麼回事?剛剛不是…」因為吃驚略僵硬的重新起身,小楠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內田身後倒著的,應該是被鐮刀一次貫穿胸口才失去生命的少年。
「くっすん以後不准再不聽我的話隨便衝進戰場了啊!很危險妳知不知道…不過,這次謝謝妳。」內田先是有些強硬的說了兩句,才放柔聲音。
「咦?對、對不起…?」小楠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扶住因為傷勢嚴重而東倒西歪走著的內田,卻仍掩不住滿臉的疑惑。
「還有啊…くっすん…下次…不準再…搶我的藤蔓亂用了喔…」弱下去的聲音伴隨著逐漸虛弱的呼吸聲,明明應該是痛到移動不了,也說不上幾句話的內田卻帶著笑意,甚至用上了少見的撒嬌語氣。
「うっちー?うっちー?!妳醒醒啊!沒事吧?不要嚇我啊!喂,回答我!」小楠全身承受了內田的重量,連日來的疲勞加上本來就比內田小上幾個尺寸的身材沒有把對方扶起來的力氣,只能在硬撐的同時慌亂地呼喊。
內田沒有回答,也沒有移動,直到最後小楠承受不住力量,兩個人一同倒在地上後才被小楠翻過身體確認並焦急地要掏出神食。
「不要睡啊!うっちー妳給我醒過來。」小楠帶著哭腔的大喊,翻找神食的手劇烈發抖,淚水不斷堆積在眼眶,遮蔽著視線卻不願滑落。
「うっちー?!」
「吵死了…くっすん妳是這樣對待傷患的啊?這麼吵是做什麼啦。」原先好像是陷入永遠沉睡的內田不耐煩般的掙開單邊眼睛朝小楠丟個冷眼。
「因為、因為妳…」被突然自行清醒而且顯得跟平時睡醒一樣,絲毫沒有痛苦情緒的內田這麼一說,小楠呆愣在原地,手中還握著好不容易拆開包中取出的神食,不知所措的來回看著根本還來不及給內田補充的神食以及一臉就是和平日相同想睡回籠覺表情的內田。
「我只是有點累,睡一下就好…啊!有餅乾呢…可是我不想吃東西,有喝的嗎?くっすん。」內田偏頭看到小楠手中餅乾樣式的神食,愣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下意識反應般的取出寶特瓶裝的,橘田所準備的混有神飲成分的礦泉水,自動打開瓶蓋後看著內田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瓶,然後又滿足的閉上雙眼躺下去。
手裡拿著內田飲用完遞回來的水瓶,看著不知何時被內田自行拔除殘留武器的左肩,慢慢地在神飲的幫助下止血癒合,嘴邊苦澀的笑容放鬆下來後轉變為真拿妳沒辦法的寵溺感。
對於連這種時候都會無意識的戲弄自己的內田,小楠小幅度的搖搖頭,伸手將溫暖的掌心輕放在內田前額上,移動下位置讓對方可以安穩地躺在自己的腿上,確認內田沒有覺得不舒服後露出釋然的笑容。
「真是的…不要連這時候都逗我啊,很惡劣的喔…笨蛋あや。」
重新抬起頭,看著應該是在內田受傷前就被她召喚到身邊的藤蔓因為沒了主人,已經沒有生氣的壓住被內田的鐮刀展開身體的少年,照剛剛內田的說法,在她受傷沒有力量控制藤蔓後,是小楠無意識的搶走了主控權,或許是回應了小楠想要幫助內田的心情,又或者單純只是小楠和內田處於契約狀態所以藤蔓在得不到內田指示下轉而聽從小楠。
反正大概是那個時候藤蔓受到小楠的情緒影響直接打中過於接近來不反應的敵人身上,對方失去平衡後,內田才耗上全力把鐮刀甩出去成功打贏了這場生死決鬥吧?
「話說回來,之前在我們分開時うっちー有把自己的血加到葡萄酒裡,那個是酒神小孩對決時的慣例?」
「是喔,手足之間要生死對決就必須將血液回歸酒神,代表著以父親戴奧尼修斯之名,公平公正的進行對決,不過這也只是酒神孩子之間流傳的不明文規定,其實並沒有特殊意義,真要說的話不用葡萄酒也可以,只是紅葡萄酒的顏色最像鮮血,把血液融入酒裡,代表證明自己的血脈和酒神有著關聯…這樣的感覺吧?」
「不過這樣…算是うっちー打贏了這場單人決鬥嗎?」
「這不是當然的嘛,因為我和くっすん是雙人一體的啊。」
事後聽到此番對話的其他友人究竟又是如何有默契的不露出驚訝表情,這就不在小楠能夠詢問的範圍內了,畢竟要壓下羞恥心去追問內田這個過於深奧的回答也著實的太困難了點,於理於情都很難開口。
【絕望入口以酒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