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一座冷冰冰的医院,充满了恶臭的消毒药水气味,病态的咳嗽声犹如一场永不停止的演唱会一样不断演奏,在这样的环境下,某处一个不显眼的房间里,却迎来了喜事,一名婴儿刚从母亲的体内出来,由于初次踏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显然因为不习惯而哭哭啼啼,母亲慢慢的摇着婴儿,安慰怀里不安的小家伙,而小家伙可能哭累了,慢慢也睡倒在母亲的怀里。在这种温馨的场合中,气氛却特别异常。
“你这就要走了吗?”
“嗯,我很多事情要忙的”
“可是孩子才刚出生,你才刚看到他一眼而已”
“要不是因为你的要求,我可能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好了我要走了。”
“可是孩子的名字你还…”然而说话的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迎面听来了关门声,终结了这个话题。无奈的摇摇头,自嘲着“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还不习惯吗?”转头对怀里的小家伙轻声说“孩儿,别怪你父亲,他也是因为想保护好我们,守护好这个家才如此拼命,别怪他好吗”这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一个女人,经历了怀胎十月,痛苦的分娩期,却没有自己最爱之人的陪伴,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存活着,连大喜之事都没人能够分享。
“希晴,是时候开始训练了。”
“是的,母亲。”当初那个还哭赖在母亲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慢慢长大成少女。然而,她的人生似乎也与当初自己出生环境的怪异相印着。她不同于其他寻常的小孩,自懂事起,她没有与其他小孩一样正常的去上学,读书写字全由母亲在家里教导着,一直到她能正常的用语言文字沟通,应付日常生活的时候,便被母亲带到地下室里,被要求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服,学习着格斗技和剑术。她自己也感觉到奇怪,不但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像平常女孩子一般学习乐器,舞蹈等等,而是去做这种连现在的男生都不会有兴趣的东西。然而训练的辛苦和母亲的压迫似乎让她并没有闲心思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于训练,再加上母亲严苛的地狱教导。不知是否上天的眷顾,那些训练似乎并没有难倒这位少女,一年时间便彻底抛弃了小孩的童真和脆弱,仅仅十岁便把母亲的毕生所学全数习去,加上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练,身体机能远超常人,无论是力量,耐力,敏捷,反应。不过这也是母亲后面跟自己说的,毕竟从出生起,除了母亲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就连父亲也鲜有出现,几年不出现在家里也不意外,所以她一直都是跟从母亲过着平淡的生活。
然而现实却是残忍的,正当少女刚踏入十八岁的时候,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一声声的惨叫声硬是要打破这个氛围,家中佣人不断倒在地上,鲜血污染着白色地板,那群黑衣人就像地狱的厉鬼般,拿着刀把这里弄的犹如人间地狱。少女的母亲奋力抵抗,但那些不速之客既然敢来,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只见黑衣人三面夹攻,连一刻喘气的时间都不舍得留下,少女的母亲片刻之间便身中数刀,虽然不深,但血流不止在慢慢掏空整个身体,很快便有气无力,心感不妙,以拼命三郎之势,对方也因此有了迟疑,竟然也慢慢被逼退,少女的母亲瞬间抓住少女躲进了房间。
少女的母亲打开了一个抽屉,拿了里面的东西交给少女。
“这是你的证件和母亲的一些积蓄,你现在快走!不要再回…”话没说完,只见少女的母亲肚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刀头,然后慢慢抽离,血液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
“夫人,你放心,下面自己一个寂寞,我把你的孩子也送下去陪你,哈哈哈!”一个黑衣人拿着刀慢慢迫近。少女看到这一幕,心如死灰,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大声尖叫起来,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眼神慢慢的模糊起来。黑衣人因为无法忍受这刺耳的叫声,决定先把目标改变,突然眼前的少女犹如鬼魅般消失在眼前,转眼间,黑衣人都身首异处,瞬间又安静了起来,刚才的闹剧似乎只是电视的画面因为被关掉而消失了一般。然而房间满地鲜血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少女慢慢的走到娘亲身边,抱起娘亲,哭了起来。
“希晴,别难过,娘亲要走了,不能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远离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的过这一生,母亲累了,也该好好的睡一下了,只可惜那个人…”
希晴懂事之后第一次哭了,以往尽管训练有多辛苦,都能默默忍受,但至亲之人死在面前,又有谁能不伤心欲绝,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声音都沙哑了,才慢慢回过神来。把娘亲的遗体安葬在院子里,再把家里都收拾干净后,睡了一晚,一早便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