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漫长的日子里

黄昏后的小酒馆：

“真的决定离开吗？”羽夜看着对面的纲手，面色平静。

“你知道的，我已经无法再待在医疗班里了……”纲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羽夜明白她指的是恐血症，而且也很清楚的记得纲手再次看到血时浑身颤抖的模样。

“多保重。”羽夜没有阻止她。

纲手抬起头，一脸意外。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选择，所以，你打算一个人走吗？”羽夜直视着纲手的双眸。

“不，我会带上静音。”纲手脸色缓和下来。

“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羽夜说着端起了酒杯。

第二天，纲手和静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只是，令羽夜意外的是，自来也竟毫不知情。看着他得知纲手离开的事实后失魂落魄离开的身影，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木叶医院这边，羽夜一声不吭抗了下来。若非有天善的加入，只怕静音的空缺会让羽夜焦头烂额。即便如此，最初的几天羽夜也忙的几乎没时间吃饭。

幸而之前就顶替过纲手一段日子，不出半个月，羽夜就将医院管理的井井有条。总算有时间指导天善了。

“嘭嘭嘭！”伴随着礼炮的响声，一个头戴象征着火影斗笠的年轻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了火影大楼露台。

时光匆匆而逝，这天，四代火影上任了。

羽夜站在人群中，同众人一样仰望着露台上的年轻火影，波风水门。看着他露出阳光般的微笑，羽夜脑海中闪过了纲手意气风发的容颜。

“我在想什么呢。”羽夜轻轻摇了摇头，却不经意瞅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跟她有着同样发色的少女。

羽夜认识这个孩子，毕竟她总是与露台上的金色闪光形影不离。至于羽夜为何会认识，自然是拜自来也所赐。

自打纲手离开木叶，自来也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拉着羽夜去居酒屋借酒消愁。羽夜被烦的紧了，就随口说了句，既然纲手都收了徒弟，你一身的本事不收一个岂不是太可惜了。

自来也听了，当时满口的不在意。却不料，没几天还真的就一脸得意的跑到羽夜面前炫耀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羽夜总算松了口气，毕竟自来也炫耀归炫耀，可他当真是一个顶好的师父，教起水门来是一丝不苟。水门底子不差又十分聪明，自来也更是倾囊相授。

羽夜几乎见证了四代火影的诞生，更是对自来也刮目相看。即便如此，二人去居酒屋时，一旦开口，话题永远也绕不开纲手。

“我看你啊，是喜欢上她了还不自知。”自来也不止一次的这样说道。

“你喝醉了。”羽夜却一次都没有回应过。

羽夜已经不记得纲手离开多久了，自来也的话她也不止一次的自问过。可是，她最后也不过是夜里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发呆而已。因为她弄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即便她见过纲手与加藤断谈恋爱时的模样，也见过自来也的徒弟水门与漩涡玖辛奈对视的眼神。可她依旧不懂，不懂何为喜欢。

次日，羽夜早早去了医院。羽夜正准备上楼，就见楼梯上一个深紫色头发的孩子身形一晃眼瞅着就要摔下楼梯。

“没事吧？”羽夜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将紫发孩子搂住了。

“唔……”紫发孩子浑身颤抖，神志也有些不清醒。

羽夜还欲再问，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她脖子上有着一个印记。羽夜面色一沉，将紫发孩子打横抱起，上了楼。

单人病房内：

羽夜几乎是拧着眉头替这个孩子施救的，因为她清楚，那个印记代表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羽夜看着已经转醒过来的孩子，淡淡地问道。

“御手洗红豆。”紫发孩子倔强的从床上坐起身，“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你这个样子，还是再休息一下比较好。”羽夜道。

“可是……”红豆喘着气，犹豫道。

“我先去交代一下天善，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带我去见你师父。”羽夜看着她。

“我知道了。”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红豆只能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羽夜这才转身出了病房。回到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卷轴。

羽夜跟在红豆后面，静静地朝大蛇丸的研究室走去。一路上羽夜目光就没从红豆脖子上的印记移开过，眼前的孩子不过十一二岁，她必须为她做点什么。

“真是难得，你找我有什么事？”从研究室里走出来的大蛇丸，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

“我这里有一些东西。”羽夜摸出了卷轴，扔给大蛇丸。

“请进，小红豆你可以回去了。”大蛇丸侧过身，让出通道的同时打发了立在门口的红豆。

“是。”红豆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羽夜跟着大蛇丸走进了实验室，室内只有简单的陈设，真正的实验室必定在地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蛇丸拿着展开的卷轴，面色平静的看着羽夜。

“这上面写的东西，恐怕只是这些年你在实验室里研究的冰山一角吧。”羽夜十分笃定地道。

“那又如何？”大蛇丸并没有否认。

“你应该不会在意，我拿你一颗小小的弃子吧？”羽夜总算道明了来意。

“你想要红豆？”大蛇丸露出了一丝意外。

“怎么，舍不得？”羽夜轻笑了一声。

“想不到你对我的咒印感兴趣。”大蛇丸盯着羽夜，半晌，“我就要离开木叶了，你想要就拿去吧。”

“多谢了。”羽夜淡淡道。

隔日。

“呐，大蛇丸老师让我以后就跟着你了。”红豆有些别扭的站在羽夜面前说道。

“回去收拾下行李，以后就住我家吧。”羽夜从文件中抬起头，淡淡地道。

“是。”红豆鞠了一躬，就出了办公室。

羽夜目送那个小身影消失在门外，才露出了轻松的笑颜。她有一种预感，以后的日子似乎不会那么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