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大賢者 (Great Saga)

[尤希奇幻架空][ヒスユミ] 身為邪龍的我竟遭老太婆強迫玩沙 (尤彌爾生日賀文)

Chapter2 大賢者 (Great Saga)

POV：阿爾敏˙亞魯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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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敏˙亞魯雷特

種族：人類

職業：大賢者

技能：『火球LV10』、『火焰槍LV10』、『大火焰槍LV8』、『雷擊LV10』、『雷槍LV10』、『大雷槍LV9』、『冰柱LV10』、『冰槍LV9』、『土盾LV10』、『土壁LV9』、『聖光LV8』、『元素轉換LV6』、『語言轉換LV6』、『空間收納LV9』、『空間機動LV9』、『情報探知LV7』

稱號：『魔道追尋者』、『智者』、『統御者』、『勇者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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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啊，你們終於回來了……」漢吉市長一面流著眼淚一面說道，「我等你們等得好辛苦啊……」

阿爾敏連忙推辭幾句，這才讓市長沒有整個人抱上來，接著眾人紛紛入座，接受市長的款待。帝都的市長漢吉˙佐耶本來是神殿的祭司，在神殿因為跟女皇陛下唱反調而垮台時莫名其妙接受了神殿的財產，又成了市長，揹起了維護帝都治安的責任。她也是阿爾敏等人重要的經濟支持者。

「是我失態了。」漢吉市長說道，擤了擤鼻涕，「那麼，就請各位開始用餐吧。」

「好耶！」莎夏歡呼，隨即開始掃蕩餐桌上的種種，而艾倫等人也跟進。

桌上擺的東西比起前幾年來說更好了。烤乳豬、大梭魚、炸白鱈魚塊，都是過往難見的食材。然而就算食物變得豪華，帝都的氣氛卻不是這麼一回事。明明還沒入夜，街上卻空無一人，彷彿人們都恐懼著什麼，只敢躲在家中一樣。

「那麼，勇者大人們本次肯定也大有斬獲吧？」市長例行性地問道。

「我們在托洛斯托要塞打敗了萊納。」阿爾敏道，每次都是萊納，最好打敗的四天王，但是也是最難殺死的四天王。「然而當我們繼續前進，卻遭遇了困難。」

「困難？」市長疑問道。

「我們遇到了怪獸啊！」柯尼道，「會飛、會噴火的超大怪獸！嚇死我了！」

「還有控制怪獸的傢伙。」艾倫道，「那傢伙嚷嚷著什麼『我乃是第五位四天王』什麼的，是聽不懂，但厲害得很，他爪子可硬了！居然可以把我的劍直接擊斷。」

讓冷笑一聲，「明明就是你自己武器亂揮吧？進擊的勇者？」

「你說什麼？」艾倫站了起來。

「怎麼？想打架啊！」讓也不甘示弱。

若非米卡莎拉住艾倫(她手輕輕一拉艾倫就被壓回椅子上了)，兩人肯定是要打起來了。阿爾敏將主題拉回，然而比起第五個四天王，阿爾敏更在意那隻被控制的怪物。「市長先生，若我的判斷沒錯，那隻怪物很可能是……龍。」

「龍！」漢吉市長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是說龍嗎？是不是棕色鱗片、黑色背脊的龍？」

阿爾敏一驚，「漢吉市長見過嗎？」

「四年前的事件你們有聽過吧？前任皇帝陛下主持的婚禮被怪獸攪局，讓前任皇帝顏面盡失。」漢吉說道，「當時我在神殿值班，所以不在現場，但是我遠遠有看見一隻棕鱗、帶翼、身體修長的巨獸向遠方飛走。」

阿爾敏抿唇。那個事件他們聽過，但是當時勇者小隊的大家都不在場，所以沒能親眼見證。事後他們曾多方探詢情報，本來還猜測那巨獸應該是飛翼惡魔之類的東西，但隨著各種說法逐漸被拼湊，『龍』這個答案也逐漸浮現在阿爾敏心中。

然而，當初的皇帝下了封口令，怪獸的身分則以『新品魔獸』的答案做結，同時不准任何人討論這件事，就連當初婚禮的新娘與新郎是誰都不知道，唯一確定的就是那是由前任皇帝陛下親自主持的婚禮。

而到了今天，皇權早已更迭，事實如何更是死無對證了。

「如果那真的是龍，事情可就大條了。」阿爾敏道，「始祖尤彌爾大人明明除掉了所有龍族，如果龍族重新現世，那麼大家的信仰肯定會動搖的……」

「信仰動不動搖，大概也不重要了。」漢吉市長苦笑道，「你瞧，神殿都被強行解散了呢？女皇陛下的政策一出，始祖尤彌爾大人的教誨也就不再有意義了呢。」

這確實是另外一個大問題。「那麼漢吉市長，最近帝都的狀況有好點嗎？」

「如你所見，糟透了。」漢吉按著頭道。「你們也察覺到了吧？就連城外的郊區也能感覺到皇宮散發出來的魔氣，街道上滿滿都是不祥的氣息，人們寧願躲在家裡也不願意出門做生意，」漢吉咬了一口烤乳豬，「農作物跟牲畜倒是長得不錯，肥肥胖胖，然而這種死氣沉沉的豐收……總得想個辦法啊。」

「神殿呢？」米卡莎開口問道。

「神殿早就沒人在禱告了，只剩下被女皇陛下集中起來管理的孤兒而已，還有幾個保母。」漢吉按著頭道，「女皇陛下該不會是打算拿孩子做祭品，施行什麼邪術吧……？」

「我想應該是不會的。」阿爾敏道。女皇登基至今雖然性格古怪，但是根據阿爾敏對她的認識，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才對……只要她還是阿爾敏認識的那個她的話。「我們明天就會入宮覲見女皇，報告戰果。到時候我若有機會會問問的。」

「呀！！！」莎夏忽然大喊！「別提醒我覲見這件事啊！」然後她又吃掉一整隻烤羊腿，「讓我再逃避一下不行嗎？咳、咳、咳！」

「什麼啊，莎夏，」柯妮道，拍著被嗆到的莎夏的背，「每一次覲見女皇你都要搞這一齣嗎？」

阿爾敏點頭，「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你可以留在市長這裡休息的。」

「開什麼玩笑啊啊啊啊，我怎麼可能不去啊啊啊啊，」莎夏憤恨地吞下了一整隻烤雞腿，連骨帶肉，「我們可是同伴，怎麼可能不去見她啊啊啊啊！！！！」

「啊……對的，是同伴，」阿爾敏同意。他幾乎忘記這件事了，但是莎夏還記得，「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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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空蕩蕩、商店空蕩蕩、王宮也空蕩蕩。

雖然由自己來說很羞恥，但是接見英雄的場合不該這樣空無一人。貴族、御前會議重臣、皇帝鐵衛、皇家大魔法師、御林騎士團、祭司團。謁見廳本該人聲鼎沸，前任皇帝羅德˙雷斯就會這麼做。

前任皇帝好大喜功，鋪張浪費，這點阿爾敏也同意，但是皇帝還是需要一些排場的，才不至於失了顏面，否則皇帝可能會被小看，尤其是在外國使節或者是自己的子民面前。

然而，女皇陛下似乎完全無意搞這些東西。

「阿爾敏、艾倫、還有大家。」她說道，甚至沒有司儀官代言，偌大的謁見廳除了阿爾敏等六人，就只剩下女皇陛下，「好久不見了。」

「陛下……」阿爾敏單膝下跪，艾倫與米卡莎等人則跟進。艾倫是勇者、是隊長，但是阿爾敏是小隊裡唯一受過貴族教育的，因此與王宮貴族交流之事全是由阿爾敏領頭。

「叫我『陛下』啊……那好吧，」女王說道，一臉疲憊，玩弄著手中的劍，「那麼，大賢者，報告你們的戰果吧。」

「是，」阿爾敏道，留下一滴汗，自己做錯了嗎？「我們在托洛斯托要塞打敗了魔族四天王的萊納˙布朗。」

「又是萊納。」女皇陛下道，「每次都是他。」

「陛下，萊納血條厚、生命力強、又不容易殺死，很適合發起試探性攻擊，肯定是因為這樣，魔王才都派萊納出動的。」阿爾敏報告。

「我想也是，」女皇陛下嘆了口氣，「所以你們這次也沒能殺死他？」

阿爾敏咬牙，「……是的。我們的戰力不足。勇者小隊應該要是有前衛、輸出、後衛、輔助等配置的七人組合，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但是我們……缺少輔助。」

「缺少輔助？」

「我們的攻擊力太單薄了，如果有輔助魔法的話，一定可以有所突破的！」柯尼忽然道，「如果妳願意回來的話，克莉絲塔，我們一定———」

「柯尼，你不該叫我克莉絲塔。名字錯了，職稱也錯了。」女皇陛下臉色一變，冷冷道，「你該稱呼我為女皇陛下，明白嗎？」

柯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我錯了，請陛下恕罪。」

「沒有下次了。」女皇陛下道，接著轉向阿爾敏，「你們缺少輔助，我能怎麼幫助你們？」

「輔助向來以祭司最為適合。」阿爾敏道，「我懇請陛下恢復聖殿與教會————」

「不可能。」女皇道。

「這是為什麼？」讓忽然說道，「克——不，『希斯特利亞』，妳現在改叫這個名字吧？妳到底是怎麼了啊？為什麼忽然變得那麼討厭教會，討厭祭司們，討厭尤彌爾大人了？」

女皇——不，希斯特利亞，忽然瞪大了雙眼，「討厭尤彌爾？我？」她忽然站起，頭上的皇冠搖搖欲墜，「讓，你開什麼玩笑？」

讓似乎被希斯特利亞嚇住了，剛剛的氣勢一掃而空，「咦？不是嗎？」他說道，「解散聖殿的時候，明明是妳說『始祖尤彌爾大人的傳說都是謊言』的，不是嗎？」

希斯特利亞歪頭一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你是說那個尤彌爾。」她坐了下來，「誤會你了真抱歉，但是，沒錯，始祖尤彌爾大人的傳說都只是謊言，所以聖殿什麼的，完全沒必要。」

「希斯特利亞，」米卡莎直呼女皇之名，「妳以前明明是最虔誠的，妳不也有修習信仰系的魔法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妳們當中有誰見過龍嗎？」希斯特利亞忽然問。

「龍？」阿爾敏吃了一驚，轉頭一看，眾人也面面相覷。大家今天的打算是把那隻疑似龍的怪物留到最後在報告的，「……沒有，我們沒見過。」阿爾敏決定先隱瞞情報，「畢竟龍早已被始祖大人殺光了呢。」

「妳們都沒見過龍，怎麼會知道龍都是邪惡的？如果龍並不全是邪惡的，那殺光龍的始祖尤彌爾大人又算什麼？教導人們憎恨龍的教會與聖殿又算什麼？」希斯特利亞拍桌，令大家都嚇了一跳。她們認識的克莉絲塔決不會做這種事。「就是因為有他們，所以尤彌爾才、尤彌爾才————」

克莉絲塔————不，希斯特利亞繼承皇位，是在三年前，也就是她離開勇者小隊的一年之後。

當時希斯特利亞剛成為「龍儀姬」，之後大家只被通知克莉絲塔因故返回了故鄉、退出冒險。大家雖然難過，但是也只能祝福克莉絲塔，並繼續與魔族戰鬥。

然後，接下來短短一年內，局勢卻風雲變色。

失去了克莉絲塔的勇者小隊戰力大減，失去威脅魔王城的能力。

未知的魔獸踏入皇城，破壞了皇帝主持的婚禮，使帝國蒙上陰影。

而後，惡魔傾巢而出，由三個四天王分頭帶領，同時強襲前線十餘座要塞。艾倫帶著大家衝到前線抗敵，但是每次都是遇到萊納，交戰之下雖可取勝，但是不但殺不死萊納，也來不及救援其他要塞。反反覆覆之下，領土不斷流失。

然後，那一天，當希干希納區陷落的消息傳到帝都時，皇帝逃跑了。

皇帝逃跑這件事情是前所未見的，但是羅德˙雷斯確實逃跑了。其他皇族成員，包含繼承人弗麗妲˙雷斯，也全都消失無蹤。

明明帝都還有從來不曾被突破的結界在啊。

結界以皇宮裡的魔石為核心展開，涵蓋了整座帝都，神聖而強大。那可是始祖尤彌爾大人所留下、守護帝都兩千年，讓魔族無法越雷池一步的強力結界，卻仍無法阻止皇帝陛下屈服於恐懼之下。斬殺惡龍的始祖尤彌爾大人所留下的血脈，竟然從王位之上遁逃，這可是前所未見的恥辱，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覺得帝國就要敗亡、分裂了。

在此等絕境之下，大祭司尼克先生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雷斯家最後的血脈，羅德˙雷斯的私生女，此刻正在厄特加爾大森林裡生活著。

高貴的皇室私生女為什麼會住在大森林，大祭司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然而厄特加爾大森林是充斥魔獸的危險之地，因此帶回私生女的任務便被推給了勇者小隊。

對抗大森林的魔獸不比對付惡魔輕鬆，但是阿爾敏等人終究是達成了任務。然而，在找到『私生女』的時候，阿爾敏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居然是克莉絲塔。

不，那個人是克莉絲塔嗎？

在眾人的印象中，克莉絲塔——現在她自稱希斯特利亞——應該是個善良、溫柔婉約、有著虔誠信仰的女孩才對，然而大森林裡的她卻是滿臉血污，渾身穢土，呢喃著不知所云的話語還有眼淚，幾乎不能好好對話，只是不斷嚷嚷著無意義的詞彙。「尤彌爾。」那時候的希斯特利亞不斷喊著始祖大人的名字，卻不知道到底想要向始祖大人訴說什麼。

眾人終究是同伴。大家把精神狀態異常的希斯特利亞帶回了帝都，交給了漢吉與聖殿。

一周之後，身著華服的女皇即位。

登基大典空前甚大，所有喊得上名號的貴族，乃至是各國的政要，全數出席典禮。在舊王隱遁、勇者受挫的局勢下，困頓的人類世界迫切需要一個能夠逆轉一切的希望。那天的希斯特利亞是阿爾敏無法想像的存在，他沒有想過那個曾與大家朝夕相處的同伴在一番妝點之後竟能如同女神一般神聖，彷彿是始祖尤彌爾大人再世。是啊，無解的絕境、猖獗的惡魔、年幼的女孩挑起了最沉重的責任，誰都期待第二個始祖尤彌爾大人的降臨啊。

然而，事實證明，阿爾敏錯了，漢吉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希斯特利亞一開始確實做得很好，她以甜美的聲音勉勵人們，將羅德˙雷斯留下的龐大錢財捐出來支持收成不好的地區，博得一片美聲。然而，當她開始拿到實權時，一切都變了。

第一個遭殃的是原本攀附皇家的小貴族。希斯特利亞背叛了他們的信任，翻出了他們貪汙的證據，沒收了她們的爵位、財產與武裝，將他們貶為平民。接下來是幾個與王室關係密切，背地裡卻涉足毒品販賣與奴隸交易的大商會。幾個利益受損的貴族向女皇發起請願，卻被女皇當庭發出檄文，展開征討，最終家族沒落，財產被徵收。到了最後，女皇甚至手伸向了教會。

希斯特利亞被帶回帝都時，一併帶回了一把劍。那劍似乎是在大森林裡得到的，裝飾華美，以希斯特利亞的身高來說更是剛剛好，簡直就像是量身訂做的一樣。然而，那把劍卻散發著不降的氣息。與魔族交手多年的阿爾敏不會認錯，那劍必然與惡魔有關。

祭司們想必也察覺了這件事，曾多次向女皇進言應當丟掉那把劍，卻被拒絕。似乎是大祭司尼克帶頭的吧？幾名大祭司趁著希斯特利亞外出時打算盜走女皇的劍，卻被希斯特利亞抓個正著。詳細情況沒人知道，但是據說希斯特利亞當場用劍劈碎了尼克大祭司的法仗與其上的寶石，那可是傳承超過千年、具有宗教意義的聖物啊。

此事之後，尼克大祭司遭到流放，而希斯特利亞更宣布全國捨棄對於始祖尤彌爾大人的信仰。所有人都覺得希斯特利亞瘋了，包含阿爾敏在內。祭司們離開了帝都，烙下狠話，說始祖尤彌爾大人必然會降下制裁，帝都也因而蒙上了陰影。

隨著時間過去，希斯特利亞一一遣散了王宮內的管家、侍衛與僕役。王宮變成了死城，卻有女皇君臨其上。魔氣清晰可見，滿溢而出，想必跟希斯特利亞的劍脫不了關係。關於魔劍的傳聞開始在酒店之間流轉，魔劍控制了女皇，抑或是魔劍本身就是女皇云云，在此同時不知是誰又走漏了希斯特利亞乃是「龍儀姬」的訊息，一時之間，希斯特利亞是龍之魔女，與魔族勾結，妄圖毀滅人類世界的傳言甚囂塵上。

在希斯特利亞的治下，帝國的活力不再，帝都更是宛若死城。昔日繁華的皇宮，如今除了女皇本人之外幾乎可說是再無活物，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一切，人們夜不出戶，只剩寒風颳過夜晚的街道。在希斯特利亞登基之後，人類又放棄了幾座要塞，但魔族追擊的腳步卻也大步放緩。有人稱讚勇者小隊禦敵有方，但是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女皇與魔族勾結，所以魔王才暫緩了進攻的腳步。

希斯特利亞終究是沒有展開屠殺、血祭等跨越界線之事，說與魔族勾結或許有些過了，但是希斯特利亞顯然發生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樣，然而阿爾敏卻什麼也做不了。

昔日的帝國希望如今卻成了夢魘。不知不覺間，勇者艾倫所帶領的小隊反而成為了人們的希望。以漢吉市長為首，各式各樣的人們都暗地支持著勇者小隊；金錢、情報、裝備，他們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幫助。人們都希望勇者小隊可以打敗魔族，誅滅魔王……

……抑或者是消滅盤據於王座之上、手持魔劍的怪物女皇什麼的。這類聲音絕對有，而且不少，但是阿爾敏目前還不打算去聽就是了。

「就是因為有這群祭司，所以尤彌爾才會被背叛。」希斯特利亞胡言亂語著，「所以我不可能恢復教會的，你們死了心吧。如果一定要輔助的話，去厄特加爾大森林北方的翡翠國找德魯伊吧。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寫介紹信。」

「……那就有勞陛下了。」阿爾敏沒聽過什麼翡翠國。厄特加爾大森林該是世界北方的盡頭，居然有國家位於大森林的北方？

全然的未知或可勾起阿爾敏的興趣，但是從希斯特利亞口中說出來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眼前的女皇早已不再是她們認識的那個克莉絲塔，她的言語是否存在意義就連阿爾敏也不知道，始祖尤彌爾大人被背叛什麼的，阿爾敏更是有聽沒有懂。希斯特利亞時常說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話，阿爾敏早已見怪不怪了。

「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希斯特利亞疲憊地說道。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哭了一整個晚上，這幾年來都是如此。「你們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就下去吧。」

「只有最後一件事而已。」阿爾敏道，報告完『龍』的事情就下去吧。「我們在擊退萊納之後，遭遇了第五個魔族四天王，還有他控制的巨獸。」

「第五個四天王？」希斯特利亞伸出手指，「舊的四天王是指貝爾托特，亞妮，皮克，還有……」

「萊納。」阿爾敏提醒。

「啊，對，萊納，你們太常提讓我都忘了他是四天王了，」希斯特利亞道，「那這個傢伙是誰？」

「他自稱波爾可˙賈利亞德，用爪子還有魔獸戰鬥。」阿爾敏道，「問題在於他的魔獸。那魔獸相當巨大，而且能飛……」

「巨鷹？獅鷲？」

「不，陛下，那魔獸背生雙翼，身披鱗甲，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而且可以噴火。」阿爾敏道，而他注意到希斯特利亞的臉色遽變。

「你說……什麼？」女皇說道。

希斯特利亞也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嗎？「我認為，那魔獸很可能是龍。時隔兩千年，被始祖尤彌爾大人殺光的惡龍，可能已經重新現世。」這樣的話，或許還有轉機，「陛下，關於對付惡龍的方法，聖殿與教會是最了解的。為了對抗敵人，我認為還是有必要請求祭司們的協助————」

「告訴我那條龍的事情。」希斯特利亞彷彿變了一個人，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全部都告訴我，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能漏！這是皇帝的命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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