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和旅行可不冲突哦 
第10章 将心脏献给恶魔的男人6
“在我看来你并不是无恶不作的恶魔，而是将人带到天国的天使。”
眼前的贵妇人是如此夸赞着我，但这种赞美我也听过不少了，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赞美，因为我的脑袋现在很混乱。
“可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已经不明白我是为了帮你们获取解脱还是让我自己满足杀戮。”
我开始明白教会为何要将暗魔法归为禁忌。
最开始我变成他们的外貌真的只是想着替他们继续活下去，可是现在老是穿插着莫名其妙的记忆。
最开始我也只是想解脱他们，可是为什么这种悲哀的事却逐渐的令我觉得愉悦？
或许是因为我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暗魔法已经腐朽了我那老旧的思想和破败的灵魂。
“或许是因为你已经将自己认定为恶人，所以才会滋生出这种迷惘。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你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因为你会反思，会思考自己所做之事，会倾听心中之声。”
眼前的贵妇人说出了令我心中一颤，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说过这些话。
“刽子手也会让鲜血沾满双手，他们也会质疑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正义。或许他们砍下十恶不赦的恶人时会心安理得，可是大多数时间也是会备受煎熬。”
“现在的你正是那备受煎熬的刽子手，可我也无法给出什么能帮助你的答案。”
贵妇人低下头，好似有些无奈。
“不，你已经帮到我了，谢谢。”
我是由衷的感谢她。
“这样吧，我给你说个小故事。”
“在我患有相思病之后游历了很多国家，在开心国里我遇到了一位双角的希尔德人。”
双角？也就是他是狂躁体。
“你的阅历也明白双角的含义，可是他却非常乐观，没有一丁点弑杀的样子。”
“在我和他交谈时得知他活了六百多年，起先我是震惊的，但是转念一想希尔德族本身就属于长寿种，只不过长期的自相残杀才导致他们的平均年龄比我们人类还小。”
“我将自己的事告诉他后他笑着对我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起先我对于他这种观点有些轻视，也觉得符合希尔德族的印象。不过他的一番说明之后我也非常敬佩他，用我话理解就是这样的。”
“生命追求的是质量而非长度，即使我们能永生，也会荒诞生命。我们是活在某种行为和活动模式中，当我们长期以往或突然更改时，那便会陷入某种迷惘。”
“他说「长寿种其实很看淡死亡的，用简单话就是说活腻了。往深的方面讲是因为他们将生命比做一条线，这根线经历了最高和最低的两段波长，所以他们已经清楚的看透了未来那平坦的波长，因此对生命逐渐轻视。”
她那碧蓝的眼睛深情的盯着我。
“我看到了你心中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那你也能明白为何我们这种人会主动奔向死亡。”
“那现在的你还能完成之前你立下的目标吗？”
只是一瞬间她便失去了生命，但她死前是带有微笑的。
我重复以往的工作，将手穿透她的胸膛，拿出了那个心脏。血液玷污了她华贵的礼服。
我看到了一位小女孩，无视了她，捏爆，然后离开。
正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我调转回来，看见她正观察着尸体。
她的样貌令我觉得熟悉，但我说不出这种熟悉感。
“你这样活着很累，找个人把你杀了要好一点。”
我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这一句，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觉得可以试试。
我真的活的太久了。
————
在看到她将我的心掏出来时，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心从未被恶魔取走，她只是调换了个位置，并将我抹去了对心跳的感受。
恶魔在交易面前是不会骗人，我相信这个道理。那么，与我交易的又是谁？人鱼？ 希尔德？龙？或许...是神明吧...如果是神明的话，一切都说通了，或许...神明喜欢作弄人类也是可能的。
看着眼前的爱德·简，我觉得她们两真的好像，或许，她是她的后代也说不定。只是可惜我当初没能问道她的名字以及找到名单。
原来，她让我感受心跳是这么一回事，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果然，我永远不明白她的做法。
原来死亡是这么的漫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明明才这么几秒的事，我却能思考这么多事。难怪她叫我去死，死的感受也不赖。
“谢谢你结束了我的罪孽。”
作为谢礼，我将自己的所有能力都给了她，也算是给当时的那位少女的谢礼吧。
至于这究竟是好是坏，那是她们的事了。
————
“你们来太晚了。”
爱德·简看着姗姗来迟的警察，感到一阵无语。
“我累了，要赶紧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不要来麻烦我！”
她给了警察们一个冰冷的眼神，骨子里透露了一股无形的杀气。这使得身经百战的警察们都有些不寒而栗。
“那...您慢走...一定不会打扰您的。”
马克·莱恩特一个畏畏缩缩的强行挤出一张笑脸，他可不想惹是生非，只想赶紧交代任务，毕竟这可是存在几十年都无法完成的案件。
“对了，赏金令记得给我，你们警察应该查到了我的账户。”
“了解了解。”
爱德·简只想赶紧回去照顾「自己」，毕竟，「自己」第一次这么劳累，而且还难得露出了这么让人舒心的笑容，她可得好好赏悦一番。
“「我」应该很喜欢钱吧，虽然老是说着不在意钱的话。不过等「我」醒来，看到这么多钱，应该会很开心。”
爱德·简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需要人依赖，也是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心思，所以她会给予更多的爱来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