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神的时代篇 part1 “受困”
第1章 “受困”
圣隶新65年,人族在各个大陆之间开辟交通,此彼特大陆、起源之森、魔物之森。都通过娜姐诺巴城中央的原树之母的枝梢以天路相连。在如今魔法繁荣社会文明的时代,为满足人们对于安定生活的需求,国会决定派出军队在魔物之森大陆进行探索并设立前哨实验站来观测魔物们的动向,确保在第一时间拦截它们的入侵行动来保障人们的安全。可就在“溯源二号”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时,前哨站总部却突然与国会大陆失联。为了探明究竟,巩固民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切斯娜妮国会从不朽花学院这座已上任王国遗址重建后的学院中派出三名新秀精英,协助圣柄骑士军前往魔物之森进行调查。
怒海波涛的云层彼方,伸展出一根宽不可测,弯曲不平,朦胧的如同水雾般散发白光的巨大枝梢,从上面则缓缓下降了一支军队。他们身着重铠,头盔上围着一圈像巫师一样的帽边,每个人的腰带上都配着形态各异的剑,有的弯曲的像蛇一样,有的则长过马匹需背在肩上。队伍里既有像棕熊般髙壮无比的男性,也有披头散发的女士,人数大概在二百人左右各个神态严肃紧张,眉头紧皱如藤,汗如雨下,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未来的各种不安降落到了一片乌黑不毛之地的森林深处。继续行进,沿途经过一座被黑色枝叶藏匿的耸立哨塔,周围坐落着数十个破损的帐篷。这些被拔地而起四散的木桩像是被折断后随意扔掉的筷子,布料被撕的满地都是,如同猎物被野兽剥离的肌肤。周围虎视眈眈的树木如同有自主意识般用自己的枝叶遮住太阳光线,把没来得及享用的血液掩盖在墨黑色的土壤中,只有路途中马蹄踩碎头骨的声音是受害者存在过的唯一线索...断断续续反复回响,似要把恐惧刻在士兵们的灵魂并嘲讽着胆敢踏入此地的愚人众,警示着招惹未知存在他们的下场。
“一号中枢哨站覆灭,放弃其余一编号哨站,无需停留,继续前进。”一路上被践踏的杂草就是勇士们的回应。
发号施令的是行军中心的三位没有身披甲胄的少女中最高挑的那位,她是此次行动的领袖扮演者,同时也是不朽花学院的高阶魔导师学徒。伊底涯仅·薇尓。她头上戴着镶嵌蓝宝石的银环,脸颊边的白色短刘海绑着麻花辫,眼睛的色泽质感,与头上深海般暗沉的宝石就好像同一种材料,如瓷器那般无瑕的脸,朦胧如云色如雪般蛟白,与之相比就连她喘出来的雾气都显得那么浑浊。她的右边是一位还不会骑马的只有四尺高,且戴着黑圆框眼镜的瘦小女生。同样是高阶魔导师的她留着精悍的乌黑短发,神态认真稳重。可脸上的稚气衬托不出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不过对于连骑马都没学会的她而言正好合适....此时最右边的那位中年女士的情况却更甚。她黑红的瞳孔如同历经一场腥风血雨的森林在满月的照耀下呈现出的灾厄之景,如此鲜艳的眼部色泽,搭配着其浑浊杂乱的墨绿色如同杂木丛生般的发型...“疯狂行径”。其矗立在人面前本身就好像是一种异常。然而此时的她却因此行目的感到压力并头晕目眩的连马都骑不了,紧抱着女士兵的腰间哭诉并抱怨着。
“别呀—为什么偏偏还要带上我呀!中心哨站的人都处理不了的事为什么要找我呀——”这一声哭诉,就连行军浩大的马蹄声也无法掩盖,并于丛森中回响,让同坐的女士兵不耐烦的哀求她小一点声。
“请保持安静,伏鲁特女士。大声呼喊只允许在有敌袭或战时。”士兵的语气虽然态度严厉,却是以小声安慰的声线传播,其中夹杂着害怕搞砸引得坏印象的颤音。让原本紧绷的神经如同西西弗斯的巨石即将失手滚落般。这位女兵留着短发,头盔缝隙中透露出她被汗液浸湿的脖颈发出只有野兽般的伏鲁特才会察觉并感兴趣的味道。紧接着士兵就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了湿润且粗暴的摩擦声,如此突然的袭击让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背想要挣脱,而双臂牢牢锁住其腰部的伏鲁特却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放松时间。见挣脱无效士兵便也作罢,毕竟对方怎么活也是自己得罪不了的大人物。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女孩们的芬芳能抚慰我的心!”说罢便身体前倾将自己的胸腹与她紧密相接,毫不顾忌已经面红耳赤的少女对着已经被“洗刷的不留一丝污垢的”后颈轻轻一吻。
“差不多得了!伏鲁特老师!”突然那位外形年幼的女生对着自己如此不成熟且需要别人照顾的恩师厉声怒喝,此举将正沉浸于爱抚她人的伏鲁特差点摔下马,她赶紧将那位女士兵抱得更紧并打算回应,却看见那位训斥自己的学生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怒目,而是一脸平静的接着说。
“老师的心情在场的各位都是一样的,但正因为是一样所以请不要在战斗开始前就去依靠他人好吗?”
“墨涅特...抱歉老师又变得不争气了~”见老师这样墨涅特并没有继续责怪。
“最近的老师一直压力这么大,晚上也都睡的很晚,像这样跟人撒娇的老师已经许久未见了。只是这次你搞错了对象让我很火大就是了,而且别忘了,这次的任务是要调查前哨站全军覆灭的真相,我们没有必要拼命。”这般坦率而又暧昧的发言比起爱抚似乎更加抚慰伏鲁特的内心,而她也确实平静了下来对着自己心爱的学徒说
“小五真是越来越像大人了。”以往的话小五又会说什么‘那还不是因为老师太呆’之类的话,如今她却带着爽朗的微笑稍微扭捏的说。
“那是因为...想要真正帮助到老师您...”随即她便扭过头掩盖自己面红耳赤的神态,为转移话题又或者疑问埋藏至今,她对着前方伊底涯仅搭话到
“所以...薇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这次行动你难道没有一点疑点吗?”此时墨涅特如定格相机般,目光丝毫不偏离这位让她感到好奇的友人,似要随时记录保存她的言行。虽说同为进阶班的同学,但薇尓对待他人一直都显得高傲自满且很少吐露真心。而这位贵大小姐也是难掩紧张回答道。
“这次的行动目的上级给的非常暧昧不清,‘调查’13号前哨站全军覆没的真相...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到不了那么深的地域。因此只需要带走一些足够亮眼的线索回去即可。”
“要在确保伤亡最小的前提下,只找到一些不着边的就撤退,是这个意思吧”墨涅特很快便理解伊底涯仅的言外之意。
“可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哨站都被血洗,资料与建设遭到毁坏,根本没有任何资料够我们去敷衍国会...如今越来越深入,很可能遭到灾祸级甚至以上魔物的袭击。我在怀疑我是否有能力将损害降到最小。”薇尓低下头,低沉的说道。
“呃...我之前还幻想过你弱势的样子会很讨喜,现在看来真违和。”看到一向摆着架子的天才,如今低下头陷入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以及自责,墨涅特实在难忍吐槽。还没等她更进一步的吐槽伏鲁特就制止她说
“真过分呢,墨涅特...要和伊底涯仅同学好好相处呀。”对于墨涅特的回答薇尓并没反应,此时在她身旁的的骑兵队队长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是被派遣了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小姐们是来保障损失最小化的底牌。对吗?”听闻此言,薇尓消沉的回答道
“我现在正在怀疑我是否有能力承担这份责任...真的很抱歉。”虽然她很没有自信,甚至是消极,但这些都是因为她确确实实地在为所有人着想。如此富有责任心的发言,让骑兵队长很是欣赏,便接着说。
“请这位小姐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从当兵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生命就已经托付给了手里的剑。因此哪怕全军覆灭,我们也不会对小姐们抱有任何怨言,也不会过多的去以来你们。小姐们靠自己的本事带着兄弟们找到的信息活着出去就行,作为士兵,如果生命能换来人们通往安宁生活的指引的话,那便是好。”
“队长...”薇尓难掩心中的敬佩与担忧,只得回以一张小孩子们为大人感到担忧的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这份来自前人对后生的那种无条件的包容与信任,这些是只有尝过饥苦滋味的无私者们才会感悟并付出于言行的。
“哈哈哈,小姐也别太给自己那么多压力,战场上的存亡不是靠人就能主导的”一位年迈的将士说道
“薇尓小姐这么可爱的脸蛋多笑笑才好看。”一位女士兵搭话道
“对我们来说,你们再怎么厉害也还太小,小孩子要多依靠大人才能健全成长!”那位老兵补充道。
“我还是修为不够呢...谢谢各位。大家都已经做好觉悟,为了对得起大家,我会努力的!”这一刻,伊底涯仅似乎又回到了平常自信坚强的模样。
“被人安慰了呢~薇尓~”随即便被墨涅特倒打一耙。
“小五也是...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心情。”薇尓坦率的回复道
“好好好—你全校第二,我万年老五,干啥都第五名~你了不起。”墨涅特被这份直球的好意回应搞得很膈应,尤其是从薇尓嘴里说出来就浑身不自在,更别提她还在叫自己不太喜欢的外号。
“我倒觉得小五这个名字挺可爱的~”一旁的伏鲁特说道。
“来真的?”说着说着队伍便来到了9号前哨站的遗址。从墙上的血迹来看,这次的手法非常迅速利索,既没有尸骨在地上遗留,周围的建设也没遭到破坏,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可以说是给疲惫的援军们精心准备的“坟冢”。伊底涯仅立刻意识到这十分明显的圈套,可偏偏林中月光昏暗,直到队伍的火把照耀到墙体上深红的涂鸦时才反应过来。‘大意了。不...或者说9号监辖区的魔物们有这样的智慧...’随即便立刻下令道
“奇怪过头了...回撤到8号站!迅速...”可还没当命令下达,就有一只惨白色的触须从队伍中间下方伸展出,其蠕动着自己肥大的躯体胡乱狂甩,将队伍拆散的人仰马翻。这是一只祸乱级魔物在地下进行埋伏。
“散开!带上失去马匹的同伴回撤!”骑兵队队长下令道。可后方的将士却传来了惨叫。
“啊啊啊!后方...嗯!被包围...”咔一声清脆的扭断脖颈的声音...这位将士在一只人形魔物的巨大手掌中拼尽最后一口气传达了被包围的信息。
“小五!有多少只!?”伊底涯仅下马后便立刻拔出腰间如白蛇般华丽的弯刀,向墨涅特确认情报。墨涅特动作利索,拿出背上的那本有她三分之一高宽的书本,这是她自主研发的魔导具,既拥有探查周围环境的能力,还可以储存魔法阵并立刻释放,在这方面墨涅特毫无疑问是天才,不过并没有更多时间赘述。
“什么啊...这个数量,34只平均都在祸乱级?!在四周八方到处都有!还有两只...灾厄...见鬼!老师!用你的毒!去和伊底涯仅一起处理那两只灾厄级!我来协助军队去处理不太杂兵的杂兵!”墨涅特回应道并提供了战略建议。
“全军协助矮个子的小姐!”队长下令道
“要上了!老师!别掉链子!”薇尓警示到
“战斗的话...老师也是很机灵的!真好奇这只魔物的身体构造是怎样的~。”伏鲁特紧盯着那只外观看起来像是熊和鹿的结合体的灾厄级魔物并回道
“嗯...霜临吧...”薇尓紧握手里的契约之器,并念道。一股寒冷的气流,连带着冰霜以那把剑为中心泵发喷涌并围绕在薇尓四周飞舞,附着在周围的地面与树干上,并最终凝聚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凝聚成一副蓝银相间的轻盈甲胄。盔甲与嫩白色皮肤之间的缝隙中不断渗透出一阵阵肉眼可见的冷气,就好像是当中的空间出现裂痕,裂口里不断渗透出来自另未知世界的阴冷寒风。如针刺人醒目,像是在严冬潜入被褥缝隙的凉风那般潜入到了这个世界。薇尓纵身一跃,悬停在空中将在四周肆虐降灾的寒冷之气聚集于手中华丽的剑刃,俯冲向面前的人形灾厄级魔物挥砍。其速度之快让气流没来得及产生波澜,其利刃之寒冷将挥砍轨迹中的大气水分连带着魔物的心跳一并冻结。另一边,伏鲁特一边大喊大叫的逃窜一边向着那头不知是鹿还是熊的魔物扔去由她自己研发的生物病菌凝聚成的飞刀。可是却连其毛发都无法刺穿,为了逃命伏鲁特只得跳跃上树并在丛林间来回奔逃。
“不行啊这家伙!毛太厚了!明明有计算它的厚度与角度为什么还是刺不穿啊!”伏鲁特宛如鸟类一般轻盈地于树木之间来回跳动以躲避血盆大口的追捕,途经的树木不断地被这头势不可挡的野兽推倒踩踏成粉末。另一边墨涅特不断地用加尔特之书,再现着过去提前记录下来的大型破坏法阵,效果极其显著,再加上骑兵队的士兵们的补刀与殿后,对付大批祸乱级魔物也依旧安如磐石。
“你这家伙...我最讨厌对着老师纠缠不休的家伙!”腾出手脚的墨涅特对着追赶伏鲁特的魔物施展出一阵即兴编写并结合了寒与炎两种极端破坏力的原创法阵(就在刚刚)。庞大的魔力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弓箭悬浮在她的上方,闪烁的光辉照亮了这座不毛之森,并跟随墨涅特的动作全力发射。这一击迅速而又精准的命中已经跟随伏鲁特跑到百里以外的凶兽,直接击中了其外头骨处的太阳穴并穿透过去间接命中了远处的山丘。巨大的爆炸直接湮灭了半座山头。
“!!...哈—哈—”这一击同样也耗尽了墨涅特庞大的魔力储蓄。另一边为了不被甲胄渗透出的寒气撕碎自己的身体,薇尓必须集中魔力降低寒气的输出量,来维持低身体崩坏的临界值‘果然不是自己的力量就驾驭不了吗!...’薇尓心想到。
“墨涅特...太鲁莽了!敌袭还有很多,距离我缓好还需要...”
“这太不合理了...”还没等薇尓训斥完,大汗淋漓目光紧收的墨涅特死盯着加尔特之书上的信息并说道。
“还有6只灾厄级魔物向此处靠近...后面还跟着很多杂兵魔物...就像是在迁移或者说是逃亡?太奇怪了...这样下去...”
“见鬼!看来没有时间休息了...”
“你想干什么?等一下!薇尓!太鲁莽了!这样下去你的身...”
“会全军覆没。”听闻敌袭源源不断的薇尓,毫不犹豫的站起冻僵的身躯,毫不顾忌因血液体在内部凝固而皮开肉绽的疼痛,就连血液在渗透出来的一瞬便冻成了介于固态与液态的粘稠状。她毫不顾忌小五的劝阻,不断排放出绝体绝命的寒气并将其全部凝聚在剑刃上。
“你刚刚...不也鲁莽行动了吗?所以你可没资格说我。”远处地动山摇的震动声越靠越近,而队伍却因后方的魔物而失去了退路,看着前方初见显现身形的扭曲面庞的异态魔物,现在只有薇尓有能力进行阻拦...
“伊底涯仅同学!”伏鲁特紧握着止血剂朝着自己的学徒奔去,却已然来不及。薇尓此时的已经向着魔物群的中心俯冲而去,冲刺沿途渗透出的寒气,冻结着漆黑的树干与草皮,以及伏鲁特的裙边。好像是在回拒同伴们的关心。即便如此,魔物们却仍旧向着队伍袭来,就好像再被什么驱赶。薇尓凝聚寒气跳至空中使出全力将浑身的气流以旋转一圈的方式挥出,将两只灾厄级带着众多杂兵冻结,其中蕴含的冲击又将魔物化成冰块的肉体撕碎。
“咳啊!”盔甲缝隙处不断传来如纸张被粗暴撕裂的声音...薇尓随即便到在地上。
‘因为寒流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吗...真难看!竟然在这倒下,真是无能的末裔!.......啊!好热...好难受。姐姐...’伏鲁特不断躲闪着这些巨兽的踩踏,而它们似乎并不在乎伏鲁特,因此很顺利的将止血剂注射给薇尓。
“薇尓!笨蛋!老师从来没教过你要牺牲自己!”伏鲁特流着大鼻涕,泪流如潮的哭喊着言语近乎怒吼。
“老师...哭起来真难看。跟小孩子一样...”一方面是止血剂的作用减缓了血液的流动,使得伤口处的血来得及被冻结成块,薇尓的状态得以稳定下来。可是魔物们仍然向着魔力耗尽的墨涅特他们冲过去...
“老师!...快去帮小五...”薇尓费力的诉说着。可就在此时一只灾厄级魔物盯上了,这两个看似很弱的猎物...
“老师!快跑!”后方的墨涅特怒吼道。
“啊嘞?!诶!呀哇哇哇哇!”伏鲁特没反应过来...巨大的鹿蹄即将带着薇尓将她们一齐踩踏。
“砰!”一瞬间!一把巨大的犹如铁块般黑色巨剑从天而降将这只鹿身虎头的魔物从中砸成两半碎块。紫色的血浆向四周狂乱的飞溅,薇尓与伏鲁特最先受到牵连。而那把沉重的如同石碑般剑因其强大的惯力而不断的犁开地面向前平移...其他魔物在看到这把巨剑时,瞬间便恐慌挣扎并狂吠了起来。这把剑巨大的根本不想是人能拿得动的,这玩意长得有一米八相当于一个人那般高,厚的就像父亲藏匿在阁楼的一本无聊古典名著。侧面有着红色的线条并暗暗发光的线条纹理,渗透着、流动着、如同岩浆亦犹如血管,不断循环运输着生命之力。好似一股强大的力量即将撑爆那一坨铁块。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思考,上空就又降落下来一个似乎更加沉重的物体,其重量造成的冲击与震动甚至比巨剑更加猛烈,飞扬的尘土告诫着其势不可挡的动能,随着尘土散去...从中矗立着一位被黑色重铠缠绕的战士...真是夸张...从身体轮廓线来看还是一名成年女性?!那把巨剑在她手上小一个头可见其高壮。即便如此那般重量,竟然能用一只手握住并抬起,实在是令人震惊!那副黢黑的甲胄有着与重剑一样流动着的发光红色线条,肩膀到后背处有着黑色毛发装饰,与其头盔的上下额的尖牙轮廓结合如同犬科动物一般,额头处的竖起犹如山羊角般向后挺去。如此骇人的形象不仅是在场的士兵,就连那些魔物都因如此亵渎的存在而颤抖,那头盔眼部窥孔中透出的一双发光的如同山羊般布满血丝的瞳孔,眼白处的血丝不断蠕动...真是一双令人生理不适的邪眼。现场所有人都为之退却颤抖,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敢于轻举妄动。待所有烟尘散去,魔人便紧盯着周围的人类,但一只小魔物突然按耐不住的吼叫将她的目光引走。她似乎只对魔物感兴趣。
“这到底...难道,战士真的还有存留吗?”远处的伊底涯紧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