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悲风而泣 于 2015-11-14 03:29 编辑
魏文成大袖宽袍,几位世家公子如同众星拱月一般陪在他的身边——尽管他们实际上并不清楚这个生的十分好看的男子的真实身份,但是单单从本地那几位头面人物殷勤备至的态度,几位长辈的谆谆教诲,就可以看出必定是位来头大的不得了的人物——实际上,尽管没有明说,但是要知南京乃是本朝初建之时首都,号为应天府,就算此时今不如昔,也是本朝陪都,仅次于此时京师所在之地北平,甚至自有一套六部机构——尽管俱是没有实权的闲职,但是其身份地位,也非等闲。
而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成功的隐瞒住自己的身份地位——然后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受到周到至极的对待,想来想去,大约也只有当今天家那几位呢。尽管不清楚是哪一位,但是无论是哪位,尽可能打好关系,都是没错的。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带领这位公子来此——虽然这家画舫才开不过一两年而已,然而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面,已经成为了秦淮河上最为出名的几家画舫之一呢。当然,与此相对的,还有那高昂的收费——单单只是上船,就要上百两纹银。
尽管对于普通的平民来说,这是他们需要不吃不喝努力工作数十年才能积攒下的家底,但是对于那些豪商大户,世家公子来说,却也不算什么——顶多肉痛而已。
“这就是,你们之前跟我提起的那家画舫?”魏文成踏上船舱的那一刻,不由微微一愣,觉得有点不对,然而四顾扫去,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见得其中房间颇为宽敞,几张案几铺于墙角,一张屏风立于前方,上面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可见刺绣精细,几只香炉置于四处,有寥寥的轻烟从中升起,魏文成鼻子抽动,只觉淡而不腻,清幽以及,虽不知是何名目,但是想必是上好的香。
“然也,魏公子,你且看看此地,有什么说道?”在他的身旁,有人如此问道。
魏文成嘴角微微一笑,将手指向那屏风:“六百两。”又指向那几张案几:“紫檀木,三百百两。”再指向那香炉:“自制的香,估价八十两。”
“公子真是好眼力啊。”便有一人在旁边鼓掌:“确实,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但却精细,将功夫都花在了细节处,这种风格,方才符合我们这等人的胃口。”
然后立时就有另外一人接道:“不像另外一些画舫**。看似奢华,其实小家子气的很。用的东西,看起来多,但那些物什加起来,大概其实也就不过一百多亮纹银——真是帮俗物。”
一边说着,还一边连连摇头,而这时就有人在旁边接上:“对极,对极,周公子和王公子说的都是极对啊。”
要知虽然同是世家公子,但是其家世也有差别,这周王二位公子,便正是其中佼佼者,前者乃是南京六部之中礼部尚书之子,后者乃是刑部尚书之子,在这一帮子世家公子之中,身份最贵,平常行事,也往往是这个小团体之中的头领一般。
而就在众人说着话的当儿,一个看上去约莫四五十余岁的老妇迎了上来——也就是此地的**了。
“哎呦,这不是周公子王公子几位么。来来来,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么?”然后便又转眼一瞧,瞧见了被众人围在其中的魏文成,立时迎上:“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想来是第一次来吧,不过既然是其他几位公子的朋友,想必也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魏文成淡淡一笑,只是道:“在下魏文成。”
而在一旁,另外几位已是鼓噪了起来:“哈哈哈,你说我们几位了不得,还可就是夸张了,但是若说这位魏公子了不得,确实贴切的合,这位可是京师来的贵人,若是伺候的好了,我们几个少不了你的好处。”
魏文成只是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细细瞧向对方。
然而**已是知机的退下,然后自然就有一堆女子上前出现,俱是身材婀娜,容貌艳丽。莺莺燕燕,一时之间,原本还略显宽敞空荡的房间,便热闹起来了。
而在其中,又以为首两个最为出色,一者极媚,一者极艳,正是小桃红与花绫二人。这二人来到了场中,先是向几人鞠了一个万福,然后就开始起舞。
而在她们的身旁,有四位女子作为舞伴随同她们一起起舞,然后有一位女子在她们旁边弹琴,一位**,作为伴奏。
这是极漂亮的一幕场景,纵使是不通舞蹈乐律之人,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几个女子跳的很好看——虽然他们也许看不出到底好看在哪里,曲子很好听——虽然他们听不出到底好听在哪里。
而魏文成身份尊贵,家学渊源,对于各种舞蹈乐律都甚是精通——也正是因此,所以他看的就不仅仅只是好看,还有其中的门道。舞蹈的脚步,身姿,节奏,配合,乐曲的旋律,调子,转折——然后他不得不惊叹一声,这家画舫,确实有一手。
纵然是宫中乐坊,也就不过如此呢。
而正是在这样好看的舞蹈和好听的乐曲之中,场中作为核心的两人,被衬托的愈发明艳动人,一颦一笑,极尽动人,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就连魏文成都不自禁的为之动容。
而在他的身边,周王二位公子实是一直都有暗中注意着这位贵人,而此刻看到他面上的神色,便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周公子便站起身来,豪爽的大声说道:“好好好,这歌这舞果然还是和以前一眼动人。来来来,你们且莫跳了,快点过来陪我们喝酒。”
然后一一指派,而无疑,其中最为出色的小桃红与花绫二人,就被指配到了魏文成魏大公子的身边。
然后就在二女来到魏文成身边相陪伴的时候,却只见到他微微一笑,举杯说道:“各位可知,我平生对这风月之事最好什么?”
“不知,不知。”
“魏公子你喜欢什么,我们又怎么知道?”
“难不成魏公子原来不好女风,好男风么?”
此言一出,几位世家公子俱是哄堂大笑。对于他们这等人来说,从小时候起各种场面上的来往就已经习惯了——那是属于他们自幼教育的一部分,像这等事情,并不以为奇,甚至可以这样说,在座的几位,几乎是一半以上,都尝过这种调调。
魏公子也是一笑,然后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平静道:“对这风月之事,我所好之,不过磨镜二字而已。”
大袖一挥:“你们两位,就在我面前亲个嘴吧、”
众人一时呆愣——还是那王公子反应快,不愧为刑部尚书之子,洒然一笑,道:“魏公子真是风雅人物,这佳人绝色,本就是世间第一等妙物,在风月之事上,实是我等万万不能及也。一位佳人绝色,就是一等风华,这磨镜之好,二人相加,岂不就是双倍的风华?我等男人,其志向擅长之处,终究是在功名之中,沙场之上,这风月之事,果然还是女子来的最为妙啊。”
又有那周公子在一旁应道:“对极,对极,俗话说的好,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水泥相融之事,虽是天性,但终究是这泥污了这水,远不如这水与水之间,一滴即入,一触即溶,不仅符合天理,而且清清如许,真是绝妙之事啊。”
“二位公子说的对啊!一位佳人,就是一等风华,磨镜之好,二人相加,就是双倍的风华,这话说的真是极好!”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比喻真是绝妙啊!”
在一堆人附和之时,便又有人出口说道:“既然几位公子都发话了,你等二人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快亲个嘴?”
小桃红与花绫二人一直呆立一边,此刻虽然被这完全预想不到的发展所震惊到,但终究是千年老妖一手培养出来的,富有职业道德,兼且二人私下里这种事情本就做过不少,尤其最近蹦出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姐之后,做的更是多了。
也不多言,只是互相对视一眼,妩媚一笑,就自吻上。便可见得二位佳人绝色唇齿相依之间,果然是一等好风光。又见二人互相伸手抚摸各自敏感私密之处,白皙细腻的肌肤隔着轻薄的丝织物互相挤压在一起,旁观的几位公子不觉腹下火起,各自就着身边的女子一顿狂吻爱抚,发泄一番,便自回房——尽管据说最近江南道那边,新起一股风潮,有自命不凡的书生才子,喜欢在众人面前,酒桌之上,就剑及履及,提枪上马,然后南京这边,对于这种事情,普遍还是觉得私密一点比较好。
唯有魏公子,周公子,王公子三人端坐于案几之后,看面前两位佳人绝色渐入状态,要行那风月之事。
只是坐了一会,当面前这两位画舫头牌已是衣裳半掩,春光大露之时,就连这二位都不禁心中**蒸腾,这二人又是自负身份,不肯人前失了礼仪气度的,又强自等了半晌,发觉这魏公子似乎不像是有什么秘事要说的,便即告辞一声,带着各自女伴离去。
此时二人已是呈六九之式,互相舔舐各自股间**,也幸好这画舫之上,常烧炉火,保持温度,木板上又铺着一层厚实绒毯,方才不至让这二人着凉。
魏公子再旁观一会,忽的起身上前,也不脱衣,就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伸出,覆于正纠缠在一起的两具美妙女体之上,手指先是从那白皙玉体之上滑过,只觉虽然二人肌肤俱是细腻柔软,然而在细微之处,又有不同——小桃红要更显柔软一点。
然后跨坐于二人身躯之上,伸出手来,细细抚弄。这魏公子也不知具体到底是何来路,竟似是喜欢隔着衣服,单用双手插于行磨镜之事的二人之中。
而在一旁的角落,苏媚儿与苏萝儿已经静立于此许久——应该说,从这个魏公子踏在这个床上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在偷偷的观察对方呢。不是法术,而是肉眼,因为在对方踏上船的那一刻起,二人——或者更加准确说,二妖便清楚的知道,对于对方来说,绝大部分法术,都是无效的——甚至反而会遭到反噬。
实际上,在对方踏上船的那一刻起,苏媚儿布置于这艘船上的绝大部分的法术便已经失效——尽管对方自己并不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为对方只是个凡人,武道根基尚浅,道术法术更是完全一窍不通——然而他也完全不需要学习。
天子者,承天应命,统领山河,总理万民,集天地人与一体,自有天子气护体,此气至大,至刚,至强,至阴,至阳,可镇鬼神,可诛妖邪,辟易万法,诸邪不侵——纵使并非本人,只是身边近人亲人,亦有其余气护体,非是一般鬼神妖邪所能侵害。
而在对方踏上船的那一刻起,两人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至大至刚至强之气——而在苏媚儿原本层层布置于这船上的禁制法术被破去大半之后,就更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呢。
这样的浓度与强度,绝对是当今天子后裔无误——唯一的问题是,在对方身上的天子气因为感受到法术侵害,本能发动之时,升腾之际所显示而出的形象并非龙形,而是凤形——而这所代表着的,就是对方本是女性,而非男子。
尽管对方身上做了层层防护与遮掩,甚至连喉结都做了出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无法掩盖自己的真实性别。
然而,这样的人,又是为什么来此呢?当今天子二子三女,长女成安,次女长宁,三女永平——光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当今天家对自己女儿的殷殷看顾之情。而看其年龄,这位,大抵是次女长宁吧。
只是就在这时,这位公主殿下却忽的起身,苏媚儿与苏萝儿对视一眼,当即出去——这艘船有不少空间实际上被苏媚儿用法术隐藏起来,若是一般人自然不怕,但是对于这等身有天子气之人,可就两说呢。
于是不多时,走出房间还没走几步的魏文成,便忽的见到那位**走来:“公子怎的现在就这样出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魏文成脚步顿住,抬眼望去,微笑道:“倒不是没啥满意的。只是,心里有点疑惑罢了。”
说道这里,突的伸手上前,抚摸对方面庞:“虽然先前那二位,已是世间少女的尤物,但是又怎比得上阁下自己呢?”而伴随着魏文成手指拂动,这**原本不过颇具姿色,但是已显苍老之态的面容随之微微扭曲,暴露出底下一副绝色姿容。
“三教九流之中,果是隐藏奇人无数,谁能想到区区一家画舫的**,居然还精通这等隐匿之术呢?”魏文成微微抬起对方面颊,叹道。
“只是一点旁门左道之术罢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公子的利眼。只是妾身藏身于这间画舫之中,也曾面对官差,也曾面对大儒,也曾面对诸多贵人,却是没有一人可以看破这小小法术,公子可否告知妾身,到底是破绽在哪?”苏媚儿微微抬起面颊,吐气如兰道——当然,这话就纯粹是糊人呢。她实际上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法术失效的原因——这世间八成以上的法术,都无法在天子气的面前生效。对方是天家子嗣,这等小小法术可以瞒过别人,但是怎么也瞒不过她——只是这等话一说出来,可就等于告知对方自己已经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在情况未明之时,却是不太妙呢。
魏文成微微一笑,颇显高深莫测之态——在并不清楚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之下,她并不准备揭露自己真身,自然只能闭口不语,装装高深莫测了。
然后苏媚儿的脸上却忽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而我虽然不知道公子是怎么看破妾身的法术的,却能看出一点其他的东西。”
她本来姿容绝世,风情万种,然而这一笑之下,竟是带出了几分少女的纯真和娇憨——就连魏文成都不禁一下子看直了眼,不禁问道:“看出了什么?”
“其实公子不是公子,而是小姐——还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
魏文成先是一愣,然后摇头一笑:“这你可就看错呢。我虽然生的十分好看,但是你难道没注意我这喉结么?”他轻轻抬起脖子,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这个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是可以伪装出喉结的。而且虽然公子能够伪装出喉结,但是有一件东西却是怎么也伪装不出的——那就是骨。相人相面相骨,人可以通过学习来伪装,面相可以通过易容来掩饰,但是这骨,又要怎样才能改变出来呢?公子的骨,是女人的骨。”
“公子的手,修长,白皙,肌肤细腻,柔软,就好像女人的手一样,然而看了骨之后,我就能够确定——这不是像,而是就是。”
苏萝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忽然明白,这位公主已是逃不出自家母亲的手心了——在这滚滚红尘的人间世之中打滚,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才能?是武功?是法术?不,都不是,最重要的是——关系。如何拉关系,如何打好关系,才是真正决定一个妖魔能否在人间世混的开的关键因素,而要想做到这一点,把这一条做的好,最重要的无疑是看准人心,其他无论是美貌,媚术,还是法术,都只不过是这一条的辅助罢了。
她的母亲曾经在人间里面打了十几年滚,对于这方面,可谓是深谙其道。
苏媚儿捉住对方轻抚着自己面颊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口上,白皙柔腻的乳肉紧贴着对方的手掌,轻轻开口问道:“公子可要来么?”
魏文成微微一愣,随即略显慌乱的从那对酥胸之上抽出手来。苏媚儿一笑,却道:“公子不是说看重妾身么?怎么这会却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被这话一激,魏文成当即眉目一挑,就即将手抚上那对酥胸,轻轻揉捏,只觉触手之处,肌肤宛然水凝一般,细腻柔嫩以极,实乃平生仅见。又将手深入衣襟之中,轻轻揉捏那对娇嫩艳红乳头,只听得面前这美貌妇人嘤咛一声,原本娇嫩的肌肤之中登时透出几分嫣红,从耳根处一直红到面颊,平添三分娇艳,又见对方眸子低垂,波光盈盈,似有万种风情,欲语还休,一时之间,纵使自己本为女子,也不禁为这等丽色勾的心中一跳,只觉口干舌燥,若不是还有一分理智死死守着,只怕当即就要脱了衣服扑上去了。
登时强按捺住心中火焰,把手抽回,状似自然的一笑:“夫人果是在下平生仅见之绝色,只是在下尚还有事相询,只得暂且放下。”
“公子但有所命,不敢不从。”苏媚儿微微屈身,似是不经意之间,让自己胸前那深深的乳沟,露于魏文成眼前,不禁让她暗自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想,好一个妖精。
“其实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就我耳闻,你们这等画舫,大约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购入新人,其中虽然可定时从教坊司购得新人,只是价格昂贵不说,而且规矩甚多,又有教坊司定时前来查询,也正是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从那牙人手中购得,或者是那些被夫家所卖,无家可归,无丈夫子嗣可依的可怜女子——而我就是想问问,若是有人被这样拐走,可否还有机会找回?”
苏媚儿闻听此言,不由微微一愣,道:“这人海茫茫的,可怎么找的回?这些人贩子路子广,关系多,一经被拐走,天知道会运到哪个地方,怎么找的回?请问公子是身边什么人被拐走了,若是不重要的,还是听我一句劝,放弃吧。”
“被拐走的是自幼陪我长大的一侍女,虽是侍女,我与她之间实是如同姐妹一般,自幼照顾我,陪伴我,要我就这样放弃她,那是万万不行的!”魏文成眉头微皱,缓缓说道。
“我听闻苏夫人虽然立于这秦淮河上不过一两年而已,但已是有名的人物,甚至手眼通天,能够从教坊司之中购得几位被贬入贱籍的官家小姐,只是据闻尚未调教好,因此才一直未有放出——这区区几个牙人,难不成还难得住苏夫人么?”
“公子这可就错怪妾身了。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若是只是想要请这些牙人帮公子选上几个合适的人,请他们做点事,甚至公子看这些牙人不顺眼,想要将他们都抓了,都好说。但是要想在一个人被拐入其中之后,再从这些人之中找回来,那可就难了。”
“我也正是听闻此事难做,所以才想到请苏夫人来帮忙——若是能够做成,在下日后必有厚报。”魏文成微微低首,诚恳道。
苏媚儿见此也是一叹:“不成想公子竟是一个如此厚道之人,妾身也只好勉力试试了——若是不成,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怪罪。”
“只要夫人肯帮忙就好了,纵使不成,也必有后报,怎会怪罪?”
“烦请公子将走失丫鬟的相貌年龄等俱描绘一下,若是可以,最好有其画像,若是连人都不认得,妾身就算是想找也不知如何去找啊。”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魏文成一边如此说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一画卷:“这就是在下那丫鬟的容貌的画像。”
苏媚儿将画卷摊开一开,不禁一愣——那画上竟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左右,煞是可爱的女孩。而要知像陪伴小姐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往往都会选择与其年龄接近之人,一起长大,纵使有所不同,也只有比小姐大,没有比小姐的道理——否则这到底是丫鬟照顾小姐,还是小姐照顾丫鬟?
尤其这魏文成之前明明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然而她本身年龄看上去约莫有十八九岁,而这画卷上小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左右,难不成还能未出胎时便陪她一起?
苏媚儿微一抬头,见对面之人只是细细盯着画卷和自己,似乎不曾想到这一节,也只是暗自一笑,并不多言。
将这画卷之上少女扫过一遍,模样默记在心之后,苏媚儿开口言道:“这牙人贩卖人口,所为者不过利之一字而已。只需将符合画卷上这少女的条件一一列出,再以高价求购,以满足客人喜欢为借口,便自然有人上门。若是直接将对象抛出,这些牙人反会觉得不妙,暗自躲藏,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丫鬟遭遇不测。要知这贩卖人口一事,自古以来就风险不少,若是那等贫困无家之人还好,若是大富官宦之家,一旦被发现,往往就会牵连一片。也正是因此,这等人对贩卖对象最是小心,一经发现不对,那是立刻杀死,抛尸荒野,也不肯卖出的。”
“苏夫人这话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实是有理啊。之前也曾找人帮忙搜寻,结果不但未有发现,反而遭了这帮人追杀,若非她武功还算不错,人又尚算机警,只怕已经是遭遇不测了。还是苏夫人这法子妙,无需大动干戈,只是耗费银两,便能让对方自动送人上门。”
“只是妾身厮混这里经年,略有所得罢了。”苏媚儿掩口轻笑,身体轻轻震动,便见得胸前一对在轻薄衣物下呼之欲出的乳峰随之微微欺负。
“苏夫人且说一下这需要多少银两,在下立时就去取来。”
“这却不用了。妾身多年来还算有点积蓄,能为公子效力,是妾身的福分,又怎需公子耗费。只是还望公子日后若有机会,能多多照拂一下。”
魏文成郑重望去,见面前这位美妇在自己面前微微屈身,也知这是她特意卖好,也不多做推辞,只是道:“在下日后必有厚报。”
(啊,发现自己到现在,依然还是单身啊。在别人都有妹子取暖的时候,我却只能默默码字,真是心酸——什么时候才能掉下个萌妹子给我做女朋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