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红想摸你的尾巴

第49章 终章

一通电话响起,一位中年女性不急不慢的接通,电话的那边声音与她同样沙哑,沙哑的声音对她们来说是某次象征,常年的压抑和多劳的筹备使她们的声带变形,失去了原本动人的声线,在她的身旁有一个坚实的牢笼,灰发的少女被囚禁在其中,她的边上没有窗户,一丝光亮都无法投入,房间里只有蜡烛微弱的火光,乌萨斯北境的条件不能允许她们架设电线,处于隐秘,她们也不会架设。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红带来,过几天就是备战日了,我这需要人,尤其她这种有在叙拉古执行过任务的猎狼人。】

【现在还不行,你知道我是个谨慎的人…..】中年女性肩膀夹着通讯设备,倒了两杯热水。

【我告诫你,元老院现在正催促军队的事,我们经营这么多年,你可不要以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耽搁了。】电话的那头似乎并不想听中年女性的解释,拿元老院搪塞。

【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我可是连我那废物母亲都亲自手刃的罪人,红在罗德岛那种地方跟叙拉古的人厮混,我可提防着她会有其她的心思。】

【哼,那可不好说,她对你来说就像个孙女。】

【再给我几天吧,让我再观察她几天。】中年女性端起其中一杯热水朝囚牢的少女走去。

【你可别把她惹急了,本来好好的被你审讯得跳墙叛变!】

【不会的,你也知道,她就像我孙女,我可是最了解她的了。】中年女性将热水放在囚牢的地上,微笑着看着里头的少女,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听见杯子着地的声音,吓的打了个哆嗦,瞥了一眼女性的眼睛,又立马收回,她害怕去直视那个深不可测却又充盈着关爱的眼神。

北境的风雪骤然变的猛烈,厚厚的雪堆没过了拉普兰德的膝盖,她几乎是用大腿在推着雪堆前进,风雪太大了,她的眯起的眼睛也只能勉强看见前方不到十米的路,每隔一段时间拉普兰德用来阻挡风雪的手臂便会积起一层厚重的雪块,负重前行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拉普兰德没有时间了,她从守墓人那儿得到了些信息,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外婆”猎狼人部队的召回时间已经没几日了,时候一到,猎狼人便会被调离到叙拉古境内展开刺杀行动,也就是说,拉普兰德若是赶不上,红就会被调到前线,也许她们将无法再见,拉普兰德来北境将变的毫无意义。

想到红的童年都是生活在如此严酷的环境,拉普兰德不由得感到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若不是那场毁灭特洛伊的战争,红根本不可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红畏寒的体质也怪罪于此。

拉普兰德不敢从怀里取出那张标记“外婆”活动地点的地图,如此猛烈的风雪会在一瞬间撕烂那张破旧的地图,守墓人几乎以性命为代价换取来的事物将变得毫无意义。

而长时间的徒步却没有让拉普兰德找到地图上标记的地点,那个唯一一个固定的站点,“外婆”的通讯交通站点。

绘制这张地图的时间有些久远,期间的任何时刻通讯站点都有可能变更,这让拉普兰德对前方白茫茫的无尽世界产生了些怀疑,只是怀疑,怀疑“外婆”的真实性,怀疑站点的存在性,但她不会回头的,她的脚步已经踏出,除非她走到了北境的尽头看到了结冰的海面,否则她不会就此返程,她相信红一定就在这儿。

风雪摧残着拉普兰德的身躯,或许是知道了拉普兰德的境况,体内的源石居然活跃了起来,让拉普兰德的身躯充满了热量,但在馋风暴雪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济于事。

拉普兰德的体力并不能再继续支持她前进了,原本保命用的佩刀却成为了累赘,压垮着她的身躯,她已经无法抬起脚步推开前方厚重的积雪了,她的眼睫毛上也压塌着雪块,眼皮无法承重,最终让她闭上了双眼。

在黑暗中,她好像看见了正在哭泣的红,她想要靠近,眼前错杂相交的锁链挡住了她的去处,在拉普兰德的身后充满源石的恶狼也被这些锁链挡住,但她发现这些锁链并不是用来困住她的,在红的身后一匹更加暴虐的灰狼被无数的比拉普兰德面对的锁链还要庞大的链子拴住,但拉普兰德却觉得灰狼有能力挣脱,在灰狼的胸口处有一根锁链深深的刺入她的心脏,拉普兰德好像看得见那颗心脏似的,看着它渐渐衰弱,她的色泽渐渐消退,变得溃烂肮脏。

拉普兰德竭力突破锁链,她要拯救那颗心脏,放她自由,而对锁链的劈砍又是那样的无力,拉普兰德索性抛下双刀,将躯体钻入交错的链条,想从缝里钻进去,去解放灰狼,可当她的腰部通过锁链的那一刻,所有的链子突然紧锁,不断地加大力度直至拉普兰德痛苦的哀嚎,撕碎她的身躯。

拉普兰德睁开眼睛,眼前立马出现一个硕大的拳头,撞在她的脸上,一个踉跄被人打倒在地。

【你醒了。】

拉普兰德捂着被打的脸,她反应过来她在暴雪中昏倒被人带到眼前的房屋里,而能够在如此极寒的环境中将她带到这里,也只有可能是“外婆”了。

【你…….就是“外婆”?】拉普兰德看着眼前的中年女性,稍微有些不可思议,如果她是红的“外婆”,就她这个年纪,足可以被认为是红的母亲,虽然拉普兰德跟愿意去相信,因为她和红长的是那么的相像。

【看来你很清楚,那么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孤狼拉普兰德。】眼前的人显然很清楚拉普兰德的情况,也难怪自己曾经的家族会被人击垮,就连将什么人逐出家族也都查的一干二净。

【如果我说不呢?】话音刚落拉普兰德便遭到了有一个重击,叮叮当当的锁链声才让拉普兰德发现她的手脚都被链条拷住。

【就算你说不,我也清楚你来的目的,不过是看看你的态度罢了。】中年女性敲了敲铁栅栏,拉普兰德才发现,她的爱人,红,被关在了囚笼之中,尽管她现在就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但拉普兰德并没有看到她的身上有任何被殴打虐待的痕迹,倒是让拉普兰德松了口气,确实,根据“外婆”这个组织的状况来说,伤员减员实在没有必要。

【红……】拉普兰德头一次发现自己呼唤红的名字是那样的柔和,说真的,即便红没有被这个中年女性施虐,单单是囚禁在牢笼里就已经让拉普兰德感到撕心裂肺了。

中年女性猛的甩了一脚在拉普兰德的身上,让她的身体撞向身后的石墙上,【做为红的“外婆”我并没有允许你能这么称呼她。】

拉普兰德感到腹部剧痛无比,一股热流涌上,竟吐出了鲜血,紧接着是不住的咳嗽,而每一下都会伴随着血液被咳出,原本一动不动的红,听见拉普兰德中了如此严重的内伤身体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这一幕就像是在打“外婆”的脸面,尽管这个抖动是那么的微弱不起眼,但还是足以让人察觉。

被打脸的“外婆”气不住,拿着铁块锤击了铁栏,发出的巨响在警告这红,不要做多余的事。

“外婆”的这个样子足以让拉普兰德笑出声,拉普兰德趁这个空档解放了些芬里尔的意志,接着附着在皮肤上的源石结晶崩断了身上的锁链。

“外婆”好像早就料到一般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就她这个样子很让拉普兰德不爽,很想看看她无能狂怒的样子。

拉普兰德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轻蔑的笑道,【我家红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哦?看来你是觉得你很了解红咯?】“外婆”的语气里带着怒气,拉普兰德的激将成功了。

【尽管我不会这么自诩,但毕竟我对她的了解,深入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更深。】拉普兰德摆摆手,就像胜券在握一般,当然她也准备好了,战斗的架势。

【看样子你是来抢人的。】“外婆”有点不屑,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拉普兰德。

【你不是都知道我是来干什么了吗?】

【我倒是很想教训你一顿,你难道不清楚你的身份和立场吗?】外婆扭动了全身的关节,不把拉普兰德打残是不会收手的,甚至可能会打死。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一位被逐出家族的孤狼的。】

【好吧多说无益,就按照你们叙拉古的决斗来吧,我不会收手的。】拉普兰德很清楚叙拉古的决斗是什么意思,在哪个帮派林立秩序混乱的国度,决斗是解决一切冲突的最好手段,就连竞选总统也曾经出现过决斗定胜负的情况,当然这个决斗一定会有一方死亡,拉普兰德在叙拉古经历过太多的决斗了,她的名气便是在帮派冲突中凭借决斗打出来的。

【你很了解我,一定知道,跟我决斗并不是个好选择。】

【未必。】“外婆”推翻了桌子径直朝拉普兰德走去,直勾勾的拳头让拉普兰德以为对方也只是口头说说的,在组织里恐怕就是个文职人员,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轻易的接下这一拳,力道瞬间让她回想起曾经向塞雷亚挑战时承接的那一拳,尽管那一拳塞雷亚并没有用全力,但也让拉普兰德了解到,自己同“外婆”正面冲突没有胜算。

重拳出击让拉普兰德又一次撞在了石墙上,她的脊背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冲击了,她的双刀就在墙角边,她若想拿并没有那么容易,她或许需要些技巧…..

拉普兰德不擅长拳拳相接,硬要肉搏的话,撕咬可能更为稳健,但是她现在连近身都无法做到,只得不断地防御,但她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去消耗。

外婆看起来依然十分游刃有余,但是对拉普兰德的怒火并没有一丝衰减。

【你知道吗?红因为跟你有接触,不能被调往前线,她现在依然处于观察阶段,或许她会因为你被毫无利用价值的抛弃,当然抛弃即死亡。】外婆的语气像是在责备拉普兰德,这只是在拉普兰德心里上的攻击,拉普兰德自然看得出来。

【我很明白你们对叙拉古的恶意来源于哪里,尽管两边都剑拔弩张,但你并不缺一个猎狼人吧。】拉普兰德的语气重归平静,更像是在谈判。

【你不懂,这是我们的事,你甚至连评价的权利都没有。】谈判一开始就不存在。

【红!】拉普兰德突然叫道。

红显然没有想到拉普兰德会突然叫上她的名字,因为至始至终她都知道,拉普兰德是赢不了外婆的,她已经在思考该如何为拉普兰德求情了。

外婆也不拦着,她也想听听这个欠揍之人的遗言是什么样的。

【红!听到了回应一声…….】但是红却没有回应。

【怎么?害怕外婆不敢回应?】拉普兰德几乎要苦笑出来了,想着临终前听听爱人的声音也不行?

红并不是害怕被外婆责罚,她害怕的是拉普兰德,她知道外婆不会手软的,刚回北境的时候红并没有多想,她以为只要战争结束便可以回罗德岛,和拉普兰德在一起,但她和外婆见面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那只是奢望,外婆囚禁了她,外婆不信任她,在漫长的观察期内,红开始想念拉普兰德,想念她的体温,她的体温总是能陪她度过寒夜,想念她的触感,想念她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和那些缠绵的夜晚,而观察期的无止尽延长让却红绝望。

期初她会向外婆征求,被驳回后她企图禁食,甚至主动要去前线但都被拒绝,外婆很有耐心,红从小便知道,可红却失去了耐心,最终放弃了。

拉普兰德的到来着实让她感到震惊,她没想到,如此陌生的地方,严酷的环境和面对外婆决死的心,都让红感到意外,她以为她让拉普兰德待在罗德岛等她拉普兰德就会照做,但拉普兰德就是拉普兰德,比她更不会服从,她只听从自己的意志。

面对拉普兰德的意志,红不敢回应,尤其是她最终选择的放弃让红更不敢去看拉普兰德。

【拉普……红…..对不起。】外婆是厉害啊,明明红之前都以“我”自称了,语气也更为自我,仅仅一周多,就被外婆打回原形。

【这个给你。】拉普兰德朝牢笼里丢出一个盒子,那个装有红乳牙的盒子。

【这是…..红的乳牙…..】红打开盒子看着熟悉的东西,她才想起来是刚来罗德岛时红交给博士保管的。

【红,我来这你一定很生气吧。】拉普兰德走向牢笼蹲下,在能和红对视的高度说着,这次外婆也没有拦着。

【没有…..不会,红不生气……】

【呵呵呵呵,你明明之前都那么生气。】拉普兰德伸手穿过牢笼摸了摸红的灰发说道。

【因为拉普…..拉普太自以为是了。】

【那我道歉,不过要道两个谦,一个是之前的,一个是现在的,你明白的,我来不只是来看看你的。】

拉普兰德起身,红只能仰起头望着拉普兰德深邃的眼眸,那双眼里一定有着许许多多她们两将来的故事,头一次红希望拉普兰德不要这么任性【拉普,求求你,收手好吗?我会和外婆说的,让她放你走,红不想看着消失。】

【没想到你也觉得我会输啊…..】拉普兰德的眼神变得温柔,她很想抱抱红,但是两人却被牢笼所阻挡,【呵呵呵呵,虽然我也这么认为。】

【拉普,那就快收手吧,你已经脱离了你的家族,你的家族已经消失了,外婆是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红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像个疯子,很多行为都不能让人理解,也没有人能接受我,唯独你,你接受了我太多的不寻常,不理解和异端了,所以我的选择希望你也能理解。】拉普兰德最后再看了一眼红,她拿起了放在角落里自己的双刀,将她所有的爱都汇聚在话语当中【小红帽,我只希望你能迎合自己的内心,选择自由,就像你不顾旁人那样自由的爱我。】

【拉普!】红伸手想抓住拉普兰德,但牢笼限制了她的距离,她抓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拉普兰德提刀冲向外婆,她无能为力,她是猎狼人,她可以拯救那些狼牙下的可怜人,她也可以拯救那些受伤的狼,可她拯救不了自己,她此刻才明白,自己也不是什么猎狼人,真正的猎狼人是那些禁锢自己指挥摆弄自己的人,所谓猎狼人也不过是猎人驯化用链子拴住的猎犬罢了。

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迸发了,在回北境的日子里她每天都想哭泣,可外婆不会允许的,便一直压抑至今,如今她再也无法忍受离开拉普兰德的日子,再也不能忍受对自由的向往,再也控制不知眼泪的流出,她觉得心角很痛,无法言喻的疼痛,撕心裂肺也不能比拟的疼痛,是她对现状无能为力的嘶吼,内心的挣扎如刀片般想要绞烂她的心脏。

战斗的声音很快停息了,拉普兰德完败,但她却没有放弃任何一处可以使劲的地方,那不是挣扎,那是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爆发的强大意志,不知道是不是对战士的同情,外婆并没有想原先说的那样将拉普兰德活活打死,反倒留给了拉普兰德一口气。

但或许她有更为恶毒的想法,拉普兰德还有意识,可她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了。

嗙嗙两声,外婆又拿着铁块敲打着铁栏,这次红抬头了,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她甚至想杀了这位有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外婆”。

【红,明天开始你就去备战团预备。】外婆或许想让拉普兰德听到红依然乖乖的听从自己的命令,让拉普兰德知道她的所有行为都是愚蠢的,甚至连牺牲都是无用的。

但这次不一样了,红拒绝了,【不!我绝对不会去的!】

【谁让你用“我”自称了!】外婆又一次敲打了铁栏。

但红知道,再怎么吼都无济于事了,她的决心已经传达给外婆了,这是她唯一的反抗,也是对拉普兰德的爱回应。

看着不断啜泣眼泪不住流下的红,外婆微微的笑了下,但很快就将笑容收回,语气还是那么的狠毒【我最给你一次选择,服从我们,向叙拉古复仇,为你父母复仇,还是跟这个家伙一样,毫无价值的死去。】外婆踢了脚边上奄奄一息的拉普兰德,【你的乳牙就是开锁的钥匙,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丢开你的乳牙,我就让你上前线。】

红没有犹豫,掏出乳牙对着锁扣的凹槽塞入,有两个扣子,一个是钥匙的锁孔,一个形状像她的乳牙。

门一下子就开了,红踉跄着从牢笼当中翻滚而出,站起奔向拉普兰德将她抱起焦急的呼喊着拉普兰德的名字,将自己的衣物撕开为拉普兰德包扎。

【你走吧,趁她还有气。】外婆打开了房门说道,而门外,风雪已经停了,阳光远远地照射到了房间内。

【谢谢…..】红背起拉普兰德便冲出了门外,她太熟悉这里了,她知道最近的地方有一个城镇,那个有一座教堂,有位好心的教父住在那里,还有位独眼的鲁珀族守墓人……

【傻孩子,我想要你死的话,就不会拖延不让你去前线了。】外婆依靠在门上看着红背着拉普兰德的背影说道,【孤狼拉普兰德……希望你将来能想现在一样执着的爱着红,她就像我的孙女,她简直就是我的孩子。】

外婆关上门,房内的狼藉她也懒得去收拾了,从锁孔里取出了红的乳牙,坐上被打坏一边扶手的摇椅看了会……

她想起了红小时候,她们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她给红讲起了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

【外婆…..大灰狼好可怕啊…..】

【是哦,所以红要变得独立、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呀。】

【红…..一定会变得强大…..保护外婆的。】

可惜那时候外婆没有注意到红没有说独立,或许她潜意识里就依赖着她吧……以至于一直没有独立自由的观念,这么多年外婆都希望红能够获得自由,对外婆来说红就是她的孩子,她曾经为了自由杀死了自己残暴的母亲,却再一次被现实多去了自由,家族、国家、复仇,重重枷锁缠绕着她,她不希望红也像她一样被这些虚无的东西禁锢,可外婆却无法让红意识到,但这个拉普兰德做到了,外婆试探了下拉普兰德,因此没有下死手,拉普兰德的执着与拼命得到了外婆的认可,而红也没有让拉普兰德失望,选着了自由,选着了自己做出的选择。

外婆端详了一会那颗乳牙,便将她丢入火堆里,对她来说,她的孙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匹狼罢了。

而她也由衷的祝福红,祝她幸福。

阳光很快让雪地变得更容易走了起来,红想用跑的,可是拉普兰德的伤不允许如此剧烈的颠簸,【拉普,坚持一下…..】

【哎…..我没事的红…..你外婆手软了…..】

【这时候了就别说话了。】

拉普兰德憨厚的笑笑,她全身都很疼,外婆虽然没将她打死,但下手也太狠了,被这样的人培养出来的红,强大是必然的。

【红…..】

【嗯?】红会回应拉普兰德的所有话语,以保持她的清醒。

【凛冬和闪灵那个村子里等我们。】

【闪灵在那就太好了。】

【还有哦,我在这里找到了我以前的族人。】

【独眼守墓人?】

【嗯,是他告诉我你们在这的,她给我的地图。】

【他人很好,不过是外婆放过他以后….他眼睛就是外婆打瞎的。】

【呵呵,你外婆也放过了我,但没把我打瞎,嘻嘻…..】

红没有做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于拉普兰德的伤红只有歉意和愧疚,还有…..心疼。

【小红帽……】

【嗯?】

【那个村子里有一座教堂……我……我想你陪我一起进去好吗?】

【…….】红沉默了一会,【嗯,我很愿意。】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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