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惨痛的经历
#⚢
时光飞逝,芽衣和结音今年已经十岁,目前上小学四年级,平凡日子持续了五年,但将会在这天划上句点,因为这天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有多严重?这件事可以说是彻底摧毁了芽衣的人生。
住在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非常讨厌芽衣父亲,同时芽衣也无辜受到了牵连。芽衣就读的学校就在这座城市,所以跟幼儿园一样,她在学校常被其他学生排挤,而且这种情况还越演越烈,直至今日她依然只有结音这一位朋友。
随着年纪成长,结音越来越漂亮,她身边的朋友也开始越来越多,她原本就很温柔,现在还是学校田径社的王牌,自然而然就有很多人愿意跟她亲近。芽衣虽然也越来越漂亮,但因为父亲的因素导致她无法像结音那样受人喜爱。
朋友多了,在学校自然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每天都陪芽衣,不过即使是这样,芽衣也从来不会生结音的气,相反地还会替她感到开心。
虽然结音父母也是大公司的老板,但他们公司常被人称作是良心公司,目前已经开了五间子公司,员工将近一千人以上。尽管有那么多员工,却很少听到关于结音父母公司的负面新闻,可想而知其口碑有多好。
与其相比,芽衣父亲的健身房虽然也开了很多家分店,但员工却只有不到一百人,而且现在还在减少,这其中原因在于员工几乎没有福利可言,身为老板不单不懂得为员工着想,还不给员工底薪压榨他们,许多教练为了生活,才无奈之下选择了辞职。
自从芽衣母亲去世之后,他的非法生意越做越大,因为已经没人在旁劝阻,所以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做了起来,但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报应迟早会降临在他身上。
芽衣比以前还要更努力地学习,她梦想是成为像母亲那样优秀的女性。最近芽衣和父亲的沟通越来越少,她心想,父亲或许只是因为工作太忙碌,所以才会一直没回家,但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放学钟声响起,芽衣收拾好书包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最左边靠墙的位置,结音原本想坐她旁边,结果被新朋友拉到其他座位去了。
芽衣只有结音这一位朋友,可是她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找结音说话,因为结音的朋友完全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所以不管是下课还是放学她都是自己一个人。以前结音每天都会过来陪她聊天或是放学一起回家,但现在已经很少了。
芽衣收拾好书包背起来,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想尝试去问问结音要不要一起回家,而正当她有这个想法时,结音一边跑向她,一边对她问道
「芽衣~~!妳要回家了吗?」
「对呀~妳呢?」
「田径部的朋友说希望我今天能陪陪她,所以.......」
「这样啊.......」
说完,芽衣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随后笑着对结音说道
「没关系啦,那我今天就自己回家吧~」
「对不起哦,明明说好每天放学都会跟妳一起回家的。」
说完,结音露出担忧的表情,看到这一幕,芽衣立刻开口对她说道
「不用啦,回家的路每天都会走,已经习惯了,妳就放心好啦~」
听芽衣说完,结音看向她带在眼前的眼镜思考了一下,开口对她问道
「虽然妳现在已经有戴眼镜了,但度数不是比以前更高了吗?」
在母亲去世之后的半年里,芽衣每天都以泪洗脸,哭完就埋头念书,想起母亲时则又开始哭泣,这种恶性循环导致她视力急速退化,眼镜度数来到了将近一千度左右。
听结音说完,芽衣揉了一下眼睛,随后她笑着对她说道
「现在还看得很清楚啦,没事的,别那么担心啦~」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现在也不能陪芽衣回家,所以结音也不能说什么,于是她对芽衣说道
「好吧,那妳要小心一点哦,对了,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助妳度过难关的!」
听完这句话,芽衣觉得无比安心,因为这样有种被结音保护的感觉,随后她笑着对结音说道
「嗯嗯,我会的,谢谢啦~结音~」
说完,芽衣微笑着向结音道别,随后,她迈出了回家的步伐。
步行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芽衣快回到家了,她双手各抓住书包左右两边的带子,并将其往胸口拉紧,因为她视力很差,而且体力很差,要是遇到坏人几乎不可能逃得了,所以她现在非常紧张,没办法,毕竟是一个人走路回家,而且当时她才十岁。
其实搭电车的话,芽衣很快就能回到家,可是结音曾经有叮嘱过她,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回家,最好不要搭电车,原因是在电车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没办法及时逃跑。虽然看起来有点小题大作,但芽衣非常信任结音,所以这句话她一直都犹记在心。
到家门口后,芽衣从书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至于为何要特别说明,那是因为平常这个时间家门不会上锁,外婆会把门打开等她回来,然而今天外婆不在家,所以她才会自己开门。
顺带一提,芽衣家的女佣都被她父亲开除了,原因是浪费钱,虽然芽衣觉得很可惜,但因为外婆也赞成,所以她也只好同意了。
门锁开好后,芽衣脱下鞋子准备踏进家门,而就在这时,她发现外面有一双男性的鞋子。看着这双鞋子,芽衣很快就得出答案了,因为这是父亲工作穿的鞋子。
确认是父亲回来后,芽衣立马走进屋里,因为她和父亲很久没见面了,她想趁今天跟他多聊聊天。因为急着想找父亲聊天,所以芽衣忘记上锁,只是把门虚掩起来就兴奋地跑进了家里。
一走进家里,芽衣大声呼唤父亲
「爸爸~~!」
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于是芽衣开始到处寻找他。随后,在一楼找了很久都没发现父亲,这让她有些疑惑,于是她打算上楼到房间找找看。
而正当芽衣刚踏上了第一层楼梯时,父亲就从二楼走了下来,他表情看起来非常疲惫,看到最爱的家人这么疲惫,芽衣想关心他,于是笑着对他说道
「爸爸,欢迎回家~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我帮你泡杯茶吧~还是您要........」
芽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他冷眼看着她说道
「吵死了,看到妳的脸就让我想起那个女人。」
听完父亲说的话,芽衣非常惊讶,因为她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随后她害怕地看着他,并缓缓开口对他问道
「爸爸.......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芽衣的声音在颤抖,但父亲完全不理会她,而且还对她吼道
「滚开!挡路。」
说完,他伸手用力推芽衣,芽衣身材娇小,手脚非常纤细,再加上父亲经营健身房,即使不是专业人士,也有一定的肌肉量,所以这一推直接导致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虽然只有一阶楼梯,但在滚下来时手脚还是受了伤,可想而知这力度对她来说有多大。
看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芽衣,父亲不但没有把她扶起来,反而还大声斥责她
「都是因为妳们母女俩害我公司欠下各种债!现在公司就快要破产了,妳要怎么赔我?!!!!蛤?!!!」
芽衣吓得眼眶泛泪,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站起来开口对父亲问道
「妈妈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而在这五年内公司的业绩不是一直都增增日上吗.......?」
「闭嘴!才五年哪里够啊?!!早知当初就叫那贱女人把妳堕了,碍事!」
听到这句话,芽衣再也忍不住了,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非常心痛,没想到最爱的父亲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随后,父亲突然露出扭曲的表情,并看着芽衣囔囔说道
「如果在赚个五年........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再工作了!!」
说完,父亲立刻往厨房跑去,就在这时,芽衣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本能告诉她如果再不逃跑肯定会出大事。但可能是因为太慌乱,她忘了门其实没上锁,所以她急忙翻开书包寻找钥匙打算逃出家里,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喂,妳想去哪里?!给我回来!」
芽衣转头看向父亲,而眼前这一幕让她终生难忘,只见他拿着菜刀指向自己,并且还露出了一副凶恶的表情,这让她无比恐惧,随后她急忙开口对他说道
「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告诉我........我一定会改........」
芽衣露出哀伤的眼神恳求父亲不要对自己动手,她用尽所有办法来向他求情。但父亲并没有因此心软,反而还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随后他对她说道
「看着妳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当时优子恳求我放过她时的表情完全一样,真不愧是母女。」
听到这里,芽衣很震惊,随后她对父亲问道
「你、你说什么?为什么现在要提起妈妈?!」
「妳以为优子是死于车祸吗?哈哈哈哈,天真!反正妳已经要死了,告诉妳也无妨,优子其实是被我杀死的!那场车祸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芽衣瞬间就呆住了,但她还是努力挤出声音对父亲进行发问
「为、为什么要把妈妈杀掉.......她一直都说她很爱你呀........而且她明明跟我说你们一直都很恩爱的........」
就在这时,芽衣想起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我和妳爸爸一直都很恩爱哦,也很爱妳,虽然还不算是幸福,但未来一定会变得非常幸福哟~所以妳也要好好爱我们哟~我的宝贝女儿芽衣~)
想到这里,芽衣泪如雨下,即使她知道在这样哭下去很有可能会失明,但她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她蹲在地上用双手摀着脸不停哭泣,然而这时,父亲却对她说道
「她爱我?可我根本不爱她啊!我跟优子结婚,单纯只是因为她未婚先孕,而且要不是她说愿意出资让我开健身房,我才不会跟那种贱女人结婚!!」
听完后,芽衣哭得更难过了,但父亲无视正在哭泣的芽衣继续说道
「啊!!!真是的,麻烦死了!!妳们两母女都一个样!只会在我面前哭!哭就算了,还害我生意失败!!!这点我绝对不能容忍!!!!」
说完,父亲拿起菜刀朝芽衣跑去,并朝着她的脸砍了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
芽衣下意识双手交叉挡在脸前,虽然成功防住脸,但她纤细的手臂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鲜血不断从伤口流下来,芽衣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于是她向父亲求情
「爸爸.......拜........拜托快住手........好痛........」
看到芽衣痛苦的表情,父亲完全没有收手,反而表情变得更扭曲,他恨不得马上杀死芽衣。随后,父亲像是疯了似的对着芽衣手臂一阵乱砍,并对她说道
「杀了妳妈,让我赚了五年如此丰厚的钱,如果把妳也杀了,说不定我就又有五年时间再大赚一笔啦!!!哈哈哈哈!!!死吧!!!孽种!!!」
「爸......爸.......不要........啊........」
芽衣手臂被砍了很几刀,已经失去了知觉,随后因为失血太多,她重重摔在了地上,倒在地上时,她满脸泪水抬头看向曾经最爱的父亲,没想到对方现在正在试图杀死自己。
芽衣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她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因为眼前那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无论再怎么求情,他都不可能停手。
「哈哈哈哈去死吧!!!赚钱工具!!!」
就在最后一刀即将砍到芽衣时,一声枪响传进了屋子里,随着枪响,父亲的动作停了下来,菜刀也重重掉在了地上。
芽衣想睁开眼睛查看现况,但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身体早已到了极限,所以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她就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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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很多事情,比如说被同学排挤,妈妈车祸去世,眼睛近乎失明,还有.......
突然,我感觉头非常痛,这不是普通偏头痛那种程度,而是像是撕裂般的痛,我想睁开眼睛查看状况,但眼睛却完全睁不开,眼睛无法张开让我非常紧张,于是我开始尝试挥动手臂,可是.......怎么那么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芽衣?!芽衣?!医生!!」
我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因为我现在全身上下都非常疼痛。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的刺痛使我痛得大声叫了出来,因为眼睛睁不开,手痛得完全动不了,所以我只能发出声音。
「赶快打麻醉剂!不然她可能会死!」
在一阵像是蜜蜂叮咬般的感觉后,疼痛开始逐渐减弱,随后随着疼痛感减弱,睡意也开始朝我袭来........
...
....
.....
不晓得又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不过也只有意识是清醒的,眼睛依然睁不开。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不再慌张,我轻轻摆动手指,虽然有点痛,但至少还能动。
感觉到手指能动之后,我深呼吸放松身体,随后尝试慢慢把眼睛睁开,终于,眼睛睁开了,可是.......这里是哪里?我的视线非常模糊,我看向左边,隐约看见有个人趴在那里,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头躺在床上,除了头以外全身都在床旁边。
过了不久,我觉得口好渴,想喝水,但我现在根本站不起来,视也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楚前方有任何事物,目前我只知道在我身旁躺着一位长发女生,可我不清楚她到底是谁。
我的口很干,感觉再不喝水就会渴死,于是我只好忍住疼痛用手尝试去叫醒那位女生,虽然我已经用尽全力,但其实也只是轻轻触碰她一下而已,因为我双手非常无力,而且一动就会痛。
我一边触碰那位女生,一边用着微弱的声音对她说道
「我.......快渴死了........救命........」
听我说完,她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有听到我的声音,随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并惊讶地说道
「啊!芽衣妳醒啦?!等我一下哦,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医生!!!!」
啊.......至少先让我喝一口水.......但当我想告诉她我想喝水时,她已经走掉了,没办法,只能再忍一忍了........不过在听了她的声音之后,我确定她正是结音。
过了不久,结音带着一位医生和两位护士走了进来,随后医生和护士走向我,并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后,医生开口说道
「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手臂的伤势太严重,还需要住院观察及疗伤。」
医生说完,结音对他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结音走到我旁边,并拿起桌上的水壶开始倒水,看来她刚才有听到我说什么。在把杯子递给我的同时,结音对我说道
「还好妳醒过来了.......芽衣,妳已经昏迷五天了,我真的好担心........」
「对不起,让妳担心了........对了,能拿给我喝吗........我手还动不了.......」
听我这么一说,结音立刻点头同意,她把杯子放到我嘴唇上,看见我喝了几口后才拿开了杯子。
把杯子放到桌上后,结音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替我戴上,这时我才发自己没戴眼镜,难怪视线这么模糊。
戴上眼镜的我可以清楚眼前所有事物,随后我看向结音,并对她说道
「谢谢妳,结音。」
「别客气,这点小事不需要道谢啦~」
说完,结音对我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虽然意识已经恢复,但对于昏倒之后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我对结音问道
「结音,妳知道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我说完,结音一脸忧伤地看着我,随后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并开口向我解释道
「在妳即将被杀掉时,警察赶到了妳家,报警的是邻居,他们说听到妳家传来多次求救声,而且还好家门没上锁,不然警察就无法马上冲进来救妳。」
听结音说完,我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把家门锁好,因为平时外婆都会开着门等我回来,所以我没有锁门的习惯,结果没想到反而被失误救了一命,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我对结音问道
「他......死了.......对吧?」
听完我说的话,结音点了点头,随后她开口说道
「嗯,警察为了救妳,只能选择开枪。」
「这样啊.......」
虽然知道爸爸罪有因得,但还是觉得很难过,明明不值得为那种人感到难过,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呢.......随后正当我想着这些事情时,结音对我问道
「芽衣,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妳父亲.......妳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吗?」
我能理解结音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我们两家人很久以前就认识,她见过爸爸很多次,也有和他说过话,所以她可能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位善良的人吧.......我曾经也这么觉得,老实说,到现在我依然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我和妈妈做出这种事。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随后对结音说道
「嗯,我也一直觉得他是好人,直到那天为止.......而且他还亲口承认了妈妈是他杀的.......」
听我说完,结音惊讶地站了起来,随后她连忙开口对我问道
「妳、妳说什么?!」
「他说妈妈是他杀的.......还说妈妈也用了跟我相同的求救眼神来恳求他不要杀她........可是他最终还是下了手........」
说到这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我想擦拭眼泪,但现在的我做不到,结音见状,立刻坐到病床上,随后她一边用手帕替我擦拭眼泪,一边对我说道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芽衣,辛苦妳了。」
结音现在离我很近,所以当我看向她脸颊时,我发现了一件事,于是我对她说道
「结音,我现在才发现,妳脸上都是泪痕呢........」
听我说完,结音慌张地抚摸自己脸颊,随后她开口说道
「啊!这、这个嘛........」
说到这里,结音低下了头,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内她一定一直都在哭吧.......想到这里,我对她说道
「对不起哦,结音,害妳这么担心........」
「没事没事,只要妳没事就好了~」
结音说完,我们对彼此露出了微笑。
结音非常善良,说话语气也很温柔,尤其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尽管她现在已经有很多朋友,但依然对我特别好,所以我很喜欢她。
最后我询问关于外婆的现况,结音告诉我说,外婆从我被送进医院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前天警察来找她到警局做笔录才离开。在离开医院之前,外婆把要去做笔录的事告诉了结音,结音听到后,立刻拜托她爸爸开车载她过来医院陪我。
很感谢外婆和结音那么关心我,我打从心底感谢她们,一定好要赶快好起来,不能再让她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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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出院了,但因为手臂上的伤疤太明显,所以我决定先不去上学,等伤疤稍微淡化一些再去,不过这应该很难吧。
虽然没去上学,但我会在家自主学习,基本上我每天都会待在家里学习,只有到了考试逼不得已才会去学校。考试成绩也不用担心,因为即使没去上学,我成绩依然很好,毕竟我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
我们学校的制度是,只要学分达到一定标准,就算不去上学也没关系,所以只要考得好,我就可以顺利升学。虽然我自认记性好,但我依旧非常努力,而且我保证我比学校的所有同年级学生都来得努力,因为我考到了年级第一名。
接下来说一些比较困扰的事,因为有些伤口太深,医生说已经伤到了神经和动脉,尤其是右手,所以我有很多动作都做不了。
比如说伸懒腰,手伸太直会痛,左手情况稍微好一点,但我的惯用手是右手,所以为了学会使用左手写字和用餐,花了不少时间,这段时间真的好痛苦.......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变得易怒,一点小事就能使我崩溃,不过为了重返学校跟结音一起上学,我会努力让性格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虽然结音常说我心情转变得很快,但我现在恐怕已经很难做到了,毕竟这十年以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
比如说妈妈的死,如果妈妈只是意外身亡,时间或许能冲淡一切,但得知真相之后,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因为我真的没想到爸爸居然亲手杀死了妈妈.......
有时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变成像爸爸那样为了钱杀害家人,毕竟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变成那种恶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泽田芽衣是一位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