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周五一整天好像都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楚初歇在学校里面无聊一整天。

中午还是数学老师看班，楚初歇原定的中午午睡计划只能无奈取消，变成了一中午都在焦头烂额地修改之前没有改完数学练习册上的错误。

直到午休结束后，楚初歇手头上仍有不少错题还没有订正。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跟同学们说了下周一进来要单元考试的好消息。

所有人都在哀声连天，而楚初歇没有，她正沉浸在周末快乐玩手机的幻想中。

“你不着急吗？”楚莳柒问道。

“急？急什么？”楚初歇看着自己的同桌，又看了看周围鬼叫的同学们，莫名其妙地问道：“他们在哀什么，吵得要死。”

“下周一考试。”楚莳柒这下能确定自己同桌刚刚这么镇定地坐着是因为在发呆呢。

楚莳柒的后桌也悄悄地跟楚莳柒说：“难怪我看你同桌这么冷静，原来是压根没有在听老师讲话。”

“考试？考几科？考多久？”楚初歇没有在意同桌和后桌的笑声交谈，而是继续问道。

“语文和数学。语文早上考，数学下午考。”

“那不挺好的吗，刚好可以少上好多节课。”楚初歇没有出现楚莳柒预想中跟其他同学一样的抱怨，反而还有点莫名的开心？

楚莳柒这下更搞不懂自己同桌了，她低声问道：“你不怕考砸了？”

“考砸？”楚初歇愣了几秒钟后说道，“反正语文怎么考都是八九十，数学都只能考六七十了。有什么好怕的。”

“行吧。”楚莳柒没有继续聊下去了，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书包，马上也快要放学。周围不少同学也停止了无意义的抱怨，开始有说有笑地边跟周围人聊天，边收拾书包。

虽然考试很恐怖，但是考试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快乐的周末嘛？

先嗨个两天，然后在进来等死。

“周末还玩吗？”走在操场时，楚初歇突然问道。

楚莳柒想了想，摇摇头拒绝了。她没有自己同桌的那种心态，她回去还要好好复习。

她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就算是下周就要毕业考，她的同桌依旧可以这么泰然自若。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毕业考？那玩意很重要吗？就算是考两个鸭蛋都有初中读，怕它干什么。”楚初歇果然是楚莳柒预想中的满不在乎，甚至还有点期待。

“你很期待毕业考？”

“嗯，没有作业的假期谁不期待？”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毕业了，你可能就见到现在的同学了？”

楚初歇沉默了，她想说不在乎的，她前五年的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并不觉得要是毕业了，见不到现在的同学会有多么难过。

她只在乎每天按部就班的地上完学后，回到家中，好好地玩上几把游戏。她在班级里的朋友不多，三根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至于剩下的同学，楚初歇都是抱着一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为什么要想？关系又不是很好。”犹豫许久，楚初歇还是给出了答案，不过比直接说我不在乎好一点。

“是嘛。”

楚初歇没有继续和楚莳柒聊下去了，她看见了自己的老妈站在校门口等她了。跟楚初歇说了下周见后，楚初歇就快步走到了老妈身边，回家去了。

楚莳柒则看着同桌远去的身影，想着什么。

…

“刚刚和你一起走出来的女孩子是你的新同桌？”老妈问道，她很少见自家女儿跟谁走在一起。又恰好女儿的好友还在生病请假，所有，可能和女儿走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她的新同桌了。

“嗯。”楚初歇淡淡地回了一句。

“挺好看的一个女孩，看起来比你活泼不少，不像你，整天都沉默寡言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老妈继续说道。

“我就是懒得说话。”楚初歇为自己辩解道，她绝不是沉默寡言，就单纯地只是因为懒。

随着年龄的生长，楚初歇并没有表现出像其他小孩子那样的活泼好动，而是越来越懒。

懒到别人家的家中都是叫自己孩子不要天天往外跑，而楚初歇的爸妈则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楚初歇什么时候才可以跟朋友出去动一动，不要天天就只会窝在房间里。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老妈也没有和楚初歇继续争辩，跟楚初歇说起别的了。

楚初歇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和老妈聊到了回家。

吃过晚饭，无所事事的楚初歇答应陪着父母一起去广场那散散步。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楚初歇被叫住了。

转头看去，看到了自己同桌那熟悉的身影。

楚莳柒她们家也刚好出来散步，又刚好在路口这遇到了楚初歇她们家。

两家相会，去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各自的孩子又是同桌。大人们就自然而然地走在后面一起聊着着天，说着你们家孩子怎么怎么好，我们家孩子哪里不行。

楚初歇懒得听大人们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题，就独自一人走到了前头，原本走在父母身边的楚莳柒看着楚初歇一人走在前头，犹豫了下，走到了楚初歇的身边。

“不开心吗？”楚莳柒问道，她觉得楚初歇看起来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

“不开心？没有啊，我出来散步就这样啊。”楚初歇回答道，她之前跟父母出来散步也是一个人走在前头，父母在后头聊天，或者跟哪个碰巧遇到的熟人打上个招呼，停在原地说几句话。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开心呢。”楚莳柒走在楚初歇的身旁，因为身高的关系，她和楚初歇聊天的时候都不得不抬起头来。

“同桌，你多高？”

楚初歇想了想，自己好像挺久没有去量过身高了，想了好久才憋出一个答案：“165，几个月前量的。”

“这…”楚莳柒在自己和楚初歇之间来回比划了好久，发现楚初歇确实没有说假话。

之前楚初歇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少有几次跟楚莳柒并排走还是在放学的时候。楚莳柒都没有认真关注过楚初歇的身高，今天一比，让身高155的楚莳柒自卑了。

“你那一年出生的？”楚莳柒问道，万一楚初歇比自己大呢？那比自己高就正常不过了。

“06的。”楚初歇回道，“同桌你呢？”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