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广场的大妈们依旧用着震耳欲聋的音响播放着那就算再过几十年可能都不过时的最炫民族风等歌曲，在广场上尽情为其他来广场玩耍的小孩子们或吹凉风的大人们展现她们的舞姿。

楚初歇觉得她们跳得挺好的，有一次去上学的路上，她还看见了这些大妈们在广场上一遍遍跳着，不过早上的时候没有那战损音质的音响。

有些小孩子们也跟着大妈们有模有样地跳着广场舞，逗得自家的大人在那里边笑边用手机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楚初歇觉得都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来说还是有点太吵了。

楚初歇从口袋掏出了一个耳机，插好，播放起了手机的几首下载歌曲。

楚莳柒就坐在楚初歇的身旁，在那里晃着腿。

“我能跟你一起听吗？”楚莳柒问道。

楚初歇挑了挑眉，把一个耳机分给了楚莳柒。

两个人就那么坐在广场的石头长椅上，听着柔和的乐曲，看着小孩子们在广场上尽情宣泄她们的活力，早秋时节的微风撩起她们垂在身后的丝发。

楚初歇爸妈坐在一旁看着，看着女儿把自己的耳机分给了她那个认识不到两天的同桌。两人别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老妈故意提起了楚初歇跟楚莳柒一起听歌的事。

楚初歇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种她从来做过，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楚初歇也不会跟她一起听歌。今天还是头回，自从和楚莳柒在一起，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在慢慢发生。

既然回答不出来，那就不回答了。楚初歇就这么闷声走在了前头，身后的爸妈笑着看着越走越快的女儿，嘴里喊着走慢点，小心摔了。

快乐的周末一晃眼就过去了，就算有百般的不情愿，令不少人恐惧的单元考试还是来了。

考完语文后不少同学都在座位上鬼哭狼嚎，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语文考试会这么难，不少人甚至作文都没有来得及写完。

楚初歇依旧是以往的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反而还有为早上少上两节语文课的开心。

“怎么样？有把握吗？”楚莳柒觉着自己这次语文考试多半是要砸了。

“还好，周末没有复习，这一次考得还是有点难。”楚初歇在算了一会说道，“应该是87分起步。”

楚莳柒撇了撇嘴，她是过来寻安慰的，不是过来被楚初歇秀成绩的，扭头去和后桌抱怨去了。

楚初歇见自己同桌不理自己了，也不在乎，她最好的朋友今天终于来学校了。

“怎么样，在家里呆三天开心吗？是不是超级爽？”楚初歇羡慕说道。

朋友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试试？”

“我也得有那个机会不是？”

楚莳柒一扭头刚想和同桌确认下某道选择题答案，就发现刚刚还坐在位置发着呆的同桌不见了。

“人呢？”楚莳柒诧异的问道，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后桌指了指在后排的位置，楚莳柒顺着后桌指得方向看过去，看见楚初歇和朋友说得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我觉得你应该等等，我三分钟前就叫过了，她甚至头都没有回。”后桌幽幽地说道，然后她就看到楚莳柒仅仅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同桌，楚初歇立马就回头了。

“我觉得她可能不会过来，毕竟还有朋友在那和她聊天。”后桌面子有点挂不住了，继续说道。

然后她又看到楚莳柒只是挥了挥手，楚初歇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虽然楚初歇并没有跑，而是慢慢走过来的。但在后桌的眼中这两种并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了？”楚初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冲着朋友眨了眨眼，示意她去忙自己的事，有空继续聊。

“这一题你选什么？”楚莳柒指着第三道选择题，楚初歇凑近了看了好久，缓缓说道：“我能不能说，我把我选的忘了？”说完还冲着楚莳柒无辜地眨了眨眼。

楚莳柒考前也没有叫她要记住选择题答案啊，她都是看着卷子，把答案涂到答题卡上的，她本身也没有记选择题答案的习惯。

更何况楚初歇还有着一个谜一般的记忆力。比如可能有件几年前无意中听别人讲的某件事，她到现在还可以记得清清楚楚，但楚初歇也可以在交答题卡的那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写过答案全部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嘛，我觉得应该是选C。”楚初歇又看了好一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后桌一句灵魂问句把楚初歇问住了。

楚初歇耿直地回答道：“凭感觉。”

后桌对于楚初歇的回答感到了一阵无语，她觉得楚初歇就是懒得告诉自己，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证明她想的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我觉得应该选D。”楚莳柒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楚初歇拿过卷子，跟楚莳柒讲了起来。

讲完一遍后，见楚莳柒依旧有点懵懵懂懂的样子。楚初歇不厌其烦地讲起来第二遍。

等楚莳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后，楚初歇就不再讲解了。

楚莳柒是听明白了，可后桌没有。楚初歇本来就是讲给楚莳柒一个人听得，声音自然就偏小声，楚初歇的语速还有点小快。

后桌在那听了两遍，依旧没有听懂，她戳了戳楚初歇的胳膊，弱弱的问道：“能不能在讲一遍？”

楚初歇摇了摇头，说：“懒。”

后桌见楚初歇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楚莳柒身上。

楚莳柒听是听懂了，可是给后桌一讲，脑子就卡壳了，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楚初歇。

楚初歇叹了口气，重新拿过卷子，讲了起来，又防止可能还会讲第四遍的情况发生。楚初歇甚至拿了根笔，把ABD这三个选项为什么不能选的原因清清楚楚的写了出来。

在讲完第三遍后，楚初歇不耐地看着后桌，问道：“懂了吗？”

后桌用可怜弱小无助的表情狂点自己的脑袋，拿着那张卷子看了起来。

后桌看着被楚莳柒一叫就乖乖解答的楚初歇，犹豫再三等楚莳柒问完，后桌弱弱开口问道：“那个…”

在跟楚初歇那副十分不爽的眼神对上后，后桌又弱弱的说了一句没事了。

后桌这下算是搞明白了，楚初歇是只对楚莳柒有讲题的耐心。

不过她也琢磨处一个办法，她拉了拉楚莳柒的衣袖，跟楚莳柒说什么了。

楚莳柒看了眼楚初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了好几个后桌想要问的问题。

楚初歇知道这些问题到底事谁想问，可看在楚莳柒的面子上，楚初歇就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一道道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