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标题

21. 戰書與抉擇

在穗乃果跟翼來拜訪的沒幾天後，真姬的小套房的門鈴又再次響起。

「真姬醬！」希站在真姬家門前嘻嘻的笑著。

「…唉，希有什麼事嗎？」一打開門，真姬原本來應門時抱持著的疑問便瞬間消逝了，看到紫髮友人嘻皮笑臉出現的現在，直覺就告訴她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想到此眉頭也不自覺得皺了起來。

「唉呀唉呀，不請咱進去坐嗎？」希看著真姬一臉不歡迎自己的模樣，還是維持著自己笑嘻嘻的態度，更厚臉皮的提出了進屋的要求。

「唉…請進…」真姬最後還是輸給了希的後臉皮，只好嫌麻煩的用嘆氣來帶走自己的無奈，讓希進入屋內。

兩人坐定在客廳的小圓桌前，希還是繼續笑嘻嘻的看著真姬。

「所以說，到底有什麼事…？一直這樣笑嘻嘻的真的很噁心！」真姬半瞪著眼，總感覺自己的耐心快到極限了。

「嗯…是呢，來說正經事吧。」此話一出，希原先的嬉皮笑臉一瞬間全部收得一乾二淨，表現出來的是嚴肅跟認真，這樣突然的轉變讓真姬不由得挺直了腰，也跟著嚴肅起來。

「首先是這個。」希從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了一張像門票的東西擺到了真姬面前。「這是這個星期六妮可醬出道的演唱會門票，雖然只是某個大牌明星的伴舞就是了。」

「唔…現在是怕我逃跑？不用這樣我也會去的啊！還有妮可醬的演唱會門票為什麼是希拿給我？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不會自己拿給我嗎？再說就算是個伴舞的，也算是出道了，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吧？」真姬把希拿票給自己的事情，自行解釋成了妮可覺得只是做為伴舞的出道，讓她對於還跟自己借錢，最後的成就只有這樣而感到很沒面子，所以拜託希來轉交。

「真姬醬要這樣想也沒關係，不過咱的話還有後續。」希看著真姬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便又開口繼續說：「星期六的那個時間同樣也是繪里親要去醫院進行復健的時間，雖然真姬醬最近跟繪里親之間有些磨擦，而繪里親最近也沒有住在這個家裡面，不過妮可醬還是照樣在約定的時間陪著繪里親去做復健，還是完全負責任的把這件事當作她的工作之一。」

「所以說希到底想說、」

「咱想說的是真姬醬，妳只能去一邊的話，妳會去哪一邊呢？」

「哪一邊，這…」

「妳不需要回答咱，因為這是妮可醬跟繪里親兩人一起做的決定，是兩人互相下的戰書，所以…」

「妮可醬跟繪里…？等等，這一定有哪裡搞錯了吧？再怎麼說我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了…跟繪里也完全撕破臉，繪里現在應該完全不想見到我才對…而且妮可醬也…我也對妮可醬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真姬的話講的越來越小聲，腦袋裡完全陷入了混亂。

「真傻呢…真姬醬，妳應該已經知道不管是繪里親還是妮可醬，她們對妳的感情都是一樣的，她們也同樣想保護妳不受傷害，而她們也都知道要想愛一個人就必須承擔會被傷害的風險，所以最後選擇犯下同樣的錯誤，但卻讓妳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那兩個大傻瓜都擅自用自己的方式決定了妳的幸福！」

「用自己的方式…決定了我的…幸福？」真姬聽了這話有些矇了，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有什麼就要湧現。

「是呀，不過真姬應該明白吧…能知道什麼是自己的幸福的永遠只有自己。所以說，真姬醬，做決定吧…」

「…這麼說來她們兩個…」繪里她們沒有怨恨自己？真姬說不出口的話語，被希接下來的話完全印證。

「她們願意無條件的接納真姬醬，無論妳之前做過了什麼…」

「嗚…那兩個天真的大笨蛋…真是…」真姬到此淚水終於落下，為了自己能夠犧牲成這樣的，天底下應該就只有這兩個傻瓜了吧？明明犯錯的是自己，明明一直欺騙她們的是自己，為什麼她們還願意這樣對待自己？真姬恨不得自己可以分成兩半，讓兩個人都獲得同樣的幸福。

「這是那兩個大笨蛋做出的最後協議，無論真姬醬選擇了哪一方，她們都會接受的，就算兩邊都不選也是！只是這次真姬醬必須好好的對這個決定負起責任，並且完全忠於自己的選擇。」

「吶，希…這種決定我做不出來啊…」

「這可不行呢…其實呢，真姬醬，這個決定妳早在高中的時候，早在繪里親跟妳告白的時候妳就該做了，只是妮可醬太善良了，直接默默的就承擔了這份沉重，而繪里親也在尋求妮可醬的答案後，選擇尊重她的決定，所以妳才不需要面對這個會讓妳非常棘手的問題，因為那兩個笨蛋的溫柔！」

「但這個決定終究要做的…不然繪里親跟妮可醬永遠都不可能安下心來，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只會再度上演。」

「但是！」

「沒有但是！真姬醬！在愛情裡是不可能沒有人受到傷害的！就算能避開一時的問題，只要還有風險在，問題就永遠都在！妳必須要讓其中一方徹底放棄，妳必須放開其中一方了！這就是妳現在唯一能做的選擇…搖擺不定時還有個備胎，這種事在真正的愛情裡是不可能存在的。」希這次說完便直接離席而去，因為接下來已經沒有她能做的事情了，剩下的就只有真姬自己的想法，還有她會如何在繪里跟妮可兩人之間做出選擇。

星期六，後台的人員正忙碌於自己的作業，黑髮的雙馬尾少女緊張的站在舞台邊，讓她緊張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初次登台，而是自己即將得到的答案，她替那個人在舞台的正中間最前方最顯眼的地方留了一個位置。

「西野桑，準備登台了。」

「是！」妮可緊了緊拳頭，無論那個人的答案是什麼自己都會放棄這個從錯誤路徑取得的虛假夢想。

「3、2、1、上！」

妮可隨著工作人員的口號跟著幾個人一起登上了自己初次的舞台，台下的螢光棒在漆黑中閃爍，統一搖曳的黃色柔光，彷彿星空一般，沒錯，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景色，跟μ's的大家一起看過的景色，只是現在他們應援的對象不是自己。

隨著音樂的律動妮可定睛注視著自己特意留下的位置，確認了一次、再一次、又一次…是嗎，這就是妳的決定嗎？

座椅上只有一隻被調到粉紅色亮光的螢光棒孤單的靜躺其上。

紅髮的她終究沒有選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