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标题

34：

楠田蜷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停留在手中的手机界面上，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南条还是没有回来。

并没有怀疑她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这件事情，毕竟约定好了的这件简单的小事情没有理由不去遵守，只是她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买什么东西了啊，能到现在都不回来。

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家伙。

好吧南条也没有和自己约定好要什么时候回来更没有要求自己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就只是自己决定这么做的而已。

当然也不是在等她回来什么的，就只是自己回来之后想想自己今天表现的有点过分，一直摆着一张不高兴的脸给南条看。

虽然不是故意摆给南条看的但是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也是应该要好好的控制一下才是，再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请自己吃饭，自己一脸的不高兴有可能会让南条误会什么。

所以觉得自己应该和南条解释一下，但是也没有必要特意打个电话给她说这件事情，想着她回来的时候再和她说一下就好。

不过现在会在这里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洗完澡之后时间还早去所以想着在客厅看一下电视，只不过后来觉得没有什么节目好看的所以就把电视给关掉转而上了推特去刷新的消息，回神过来的时候，时间也就已经到了现在。

是不是打个电话去问一下会比较好？

这个时间点都还没有回来实在是不太正常，也许出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这应该就是深夜时间的胡思乱想，然而也并不是毫无可能。

这样子的想法出现止脑中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果然还是打电话去问一下南条吧。

点开了通讯录找到南条的手机号码，打算拨出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那种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时会发出的声音。

声音不大不过长期一个人居住让楠田对于这种细微的声音变得特别敏感所以可以判断的出来。

南条回来了？

马上就从沙发起身穿好拖鞋跑回了房间，然后将门关好，转过身靠到门上。

不不不，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子的反应啊？不是应该过去看一下，确认一下是不是南条回来了吗？这像是自己做了坏事情所以要趁着没有发现的时候赶紧躲起来之后就死都不认账的反应是什么情况啊！

对于自己做出这样子的反应楠田已经吐槽无能，但是现在再从房间里出来感觉上也觉得哪里不对，所以还是算了吧。

其实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也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要是在这里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再出去看看情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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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开门进了房，从玄关的位置往里看去，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楠田还没有睡觉吗？还是只是没有关灯而已？

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楠田应该不至于还没有睡觉吧，平时这个时候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但是谁都不能不去考虑特殊情况。

想了想，然后南条放下了自己手中会发出声音的超市的便利袋，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踮着脚悄悄地往客厅的位置走去。

自己回来的时候还特意饶了一下远路去吹了吹夜风才回来的，就是想要等着楠田睡着避免和她见面，免得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差，但要是还是没有等到她去睡觉的话那多尴尬。

总之先偷看一下情况如何，要是楠田真的没有睡着的话，自己就再出门吹吹夜风好了。

尽管之前就一直想着的想要回家，不过比起回来后要面对和楠田相处时的尴尬情况，南条觉得觉得自己还是去外面吹吹风吧。

这样子对自己，对楠田都是好的。

悄悄摸摸走到了客厅门口，将自己的头探出一些，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观察着客厅里的一切。

……没人……

南条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下客厅，确认了楠田现在确实是不在客厅之后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睡觉去了。

不过也只是这样子而已，也没有为了这种事情感觉到高兴。

走回到了家门口的位置，把房门关上之后拿出拖鞋换上，接着关掉了玄关处的灯，提着便利袋往厨房走出。

去到厨房之后把手中的便利袋和自己的背包放到了桌子上，接着打开了冰箱了门，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一些褐色的无名包装液体又增加了。

之前注意的时候好像只剩下一包了吧，但是现在怎么多了两包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一包晃动了一下，然后凑到自己的鼻边闻了闻，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撇了撇嘴，又把这包所谓的不明液体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接着开始整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水果和水都放入冰箱的冷藏库之中，放好之后南条终于想起来自己觉得好像没有买的东西是什么了，料理的食材。

想着买点来做沙拉什么的。

忘了就忘了吧，都这么晚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再出门去，嘛，做个水果沙拉吧，明天早上，再把买来的黑糖也放进去，免得天气热了糖融化掉。

整理完买来的食物后将冰箱门关上，接着提着袋子去到了厕所，将其他的东西放在那些东西应该放的地方。

接着去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和内衣，抱在怀中后离开房间走向浴室，放好换洗的衣服，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进入到浴室中。

走到浴缸边打开龙头，在等待水放满浴缸的时候走到淋浴头下，打开了淋浴头，喷洒出的水接触到南条赤裸的肌肤的时候南条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即使已经快要六月，用冷水冲澡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双手抱住自己胸口的位置等着身体适应水的温度。

不过就算是在最炎热的八月自己也从来没有用冷水来冲洗自己的身体的习惯。

低下头，闭上眼睛，一下一下的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的吐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身体更快的来适应冷水的温度。

不然也许在自己适应之前心脏先停跳了也说不定。

丝毫不夸张，突来的温差确实是有可能会让心脏骤停，尽管就着这样的情况来说会发生的可能性并不是很高就是，而且还可能会让自己感冒，但是没有办法啊。

比起温水，当然还是像这样子的冷水才能更加的大脑冷静下来。

南条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

好像早上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整理的清楚了一些的头绪到现在又乱成了一团，特别是在酒吧遇到德井之后。

自己和楠田之间，现在的情况，到底算是怎么样？

分手之后但是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朋友？

姑且算是这样子的关系吧。

反正现在的南条也只能这样子想了。

楠田对自己的态度阴晴不定，有时候还不错但是有时候又对自己完全的不理不睬，甚至一脸的不悦。

就好像今天这样子。

这样子阴晴不定的态度对朋友不会出现的吧，所以也不能确定两个现在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朋友。

自己当初和楠田分手是因为什么？

分手之后又搬回来和楠田一起住的原因是什么？

前者是因为自己和楠田之间越来越不合，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给她幸福，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点这件事情的话还是放开楠田，让她去选择她的幸福。

后者是因为自己怕她没有好好的吃饭休息，让身体的情况又变差了所以才搬回来的。

“……”南条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双手贴着脸部的轮廓向上摸过头皮，将已经湿透的头发拨直自己的脑后。

这么一想的话其实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没有出入，一切都是在按照预订的在进行。

只是为什么切入到现实情况中就会变得那么的混乱呢？

完全就是让自己没有办法理清楚头绪的情况，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才对啊。

南条关掉了淋浴头，然后进入了浴缸中坐下，原本就已经满出来的水大量的溢出了浴缸，伸手关掉了龙头，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浴缸中。

只有几秒而已便浮了出来。

靠在了浴缸的边缘，她想果然还是热水舒服。

但是舒服归舒服，应该要想的事情还是要想，之后自己和楠田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看到自己的不高兴所以不要让她看到自己就好，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搬出去，但是搬出去的话自己找借口搬回来不见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吗？

自己可完全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再搬离这里。

那么有可以不搬出去又不用和楠田不见面的方法吗？

嗯……嗯……

要不自己在楠田起床前出门，然后等楠田休息后再回来？

这样子的话自己就不用和楠田见面不过还是可以帮楠田准备早餐，晚上回来之后自己也可以亲眼看看楠田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啊！”

南条一下子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解决的办法，自己不是找到了吗？！

之前的冷水都白白淋了。

“阿嚏！”

……

一个喷嚏过后，南条又坐回到了浴缸中，还是再好好的暖暖自己的身体再出去吧，不然绝对真的会感冒的。

洗完澡出来浴室，吹干头发之后去到了楠田的房间门前，关灯打算回房间睡觉前突然想要去楠田的房间看看。

然后也就去了。

想着楠田肯定已经睡着了，不会有事情的，再说又隔着一扇门，自己也没有打算像是之前那样子进到房间中。

站在楠田的房间门前，看到的情况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关着的门和站在门外的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觉得有些安心。

可能是因为想到最麻烦的事情要怎么解决了吧。

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其实南条要是没有关灯的话她就会发现，这扇门并没有完全的关闭，而是留着一条小小的门缝，被她认为是在这个房间里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在门后，通过那一条小小的门缝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尽管门里的的那人在一片黑暗中也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但还是直到听到从另外一边传来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的那一声声响她才将房间的门关上，然后再去到床边，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想自己明天……现在应该说是今天早上了才对，等今天早上见到南条的时候，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再和她说一声谢谢吧。

35:

久违的是被设置好的手机的闹铃声吵醒的。

楠田睁开了眼睛，看着透出少许光亮的窗户，朦朦胧胧的，让楠田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醒过来了。

这种好像半睡半醒的感觉……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视线变得清楚了不少，真的已经醒过来了啊。

“……”

抿着嘴掀开被子，坐起身之后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气，接着伸了一个懒腰，也没有急着下床，而是靠到了床头。

反正也不用急着出门，就这样子先靠在这里缓一下，再来换衣服洗漱吧，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

“啊……”

想起来了，自己睡觉前一直在想着的，要和南条道歉还有道谢的事情，还是起床吧，要是自己在这里拖沓了结果错过了时间就要等到晚上。

道歉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就越不好说出口，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

下了床换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后出了房间准备去洗漱，只是路过客厅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这个时候南条没有来叫自己起床的话，厨房里总是能听到一些动静，今天却什么都没有，往厨房瞟了一眼，没有看到南条。

还没有睡醒吗？

楠田想了想，觉得南条应该是还没有睡醒吧，毕竟昨天晚上那么晚才回来，那么今天的话，早餐就由自己准备好了。

反正冰箱里也还有南条之前买过来的冷冻食品，上锅蒸一下可以了。

这么想着，改变了自己前进的路线去到了厨房，走到冰箱前的时候发现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段话。

“早餐在锅子里，要是冷掉了话热一下再吃，冰箱里有水果我已经切好了，记得吃掉，我有事情先出门了，晚上也不会太早回来。”

“……”

楠田将这张便利贴撕下来，然后打开了冰箱，看到了南条说的已经切好的水果，放在玻璃的小碗里，只有一个人的份量。

拿出放到桌子上后走到炉灶前，掀开锅子的锅盖，看着里面两个小小的包子，摸了一下，只有一点点的温热。

再看了一下便利贴上写着的内容，现在也才不过七点，她是多早就出门了啊……昨天晚上那么晚才回来，今天晚上也会很晚回来……

能吃得消吗，这个人。

将这张便利贴小心的折起放入裤子的口袋中，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把包子放到碗中后走回到桌子边，将碗放在水果旁边，接着去洗漱。

洗漱完毕回到餐桌，拉开椅子坐好，开始吃早餐。

她发现自己花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才适应了的一件事情，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的就被改变，现在又开始变得不适应。

关于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事情。

抬起头，双眼看到面前的空位，然后是空荡的墙壁，听到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和呼吸的声音，让人恐惧的寂寞感被无限的放大，接着被吞噬。

原本应该甜腻的包子馅现在连丝毫的甜味都品尝不出来，只是有点机械的，将包子撕下一小部分塞入自己的口中，咀嚼几下之后咽下，将自己的胃袋填满。

胃袋慢慢的被食物填满，这种恐惧感却越发的明显。

要重新适应，这一次，又需要多久？

这种感觉 ，真的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吃完了早餐收拾好了餐具和灶台，然后就停留在了厨房，看着这间房子。

南条不在的这间房子，只有自己在的这间房子。

看来自己需要重新适应的，不仅仅是关于吃饭这一点而已，只是和上一次不同，自己现在意识到了，可以做点心理准备了。

时限马上就要到了，也确实是要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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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就知道，自己会再来回来这里的。

自己在事务所附近租住的这间小房子。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进入这小小的一居室，脱了鞋，直奔自己的那张床扑了上去。

尽管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住了，但是也没有落下什么灰，不用打扫也没有问题。

真是太好了。

翻身在床上躺好，接着伸着一个懒腰。

再也没有比工作一天之后躺在床上伸懒腰更加舒服的事情了。

充分的舒展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现在越发的觉得自己没有退掉这件房子是件明智之举，不然现在自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只是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回来。

所谓的人生就是充满着意外是吗？

南条苦笑，如果可以的话，这样子的意外还真的是完全不想要。

自己想要的，就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然后稍微有点悠闲地生活，按照自己的步调，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南条侧过脸，看向窗外已经微微暗下来的天空。

因为快到夏天了连天黑了的时间都变晚了呢。

她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在盂兰盆节时回静冈老家，傍晚的时候点上一卷蚊香，坐在家里的院子里，吃着冰透的西瓜，感受迎面吹来的夜风，听着风铃清脆的声音，在混上一些蝉鸣声。

缓慢祥和，让身心完全的放松下来。

那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

要是和楠田一起，在安静的乡下生活，每天都按照自己的步调悠闲度日，春天去到田野山间感受春意，夏日坐在自家院子里感受着自然地穿堂风，秋日饱食只有这个季节才会出现的食材，冬天窝在暖桌里，喝着暖呼呼的茶看着窗外白雪皑皑那该有多惬意。

甚至连画面都已经清楚的浮现在眼前，只是下一秒被窗户发出的“咚”的一声驱散的支离破碎。

南条看到有什么撞到自己的窗户上，好像是一只鸟。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然后向下看下，她想要是真的是只鸟的话也许自己还能够抢救一下，然而她看到的画面是一只野猫在地上叼起了一个灰色的东西。

十有八九是那只鸟吧，被野猫叼在嘴里的东西。

她想这只鸟肯定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飞行的时候撞到了窗户然后变成了野猫的盘中餐，但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残酷的现实。

苦笑的将窗户关上，然后重新去到床上躺好。

虽然有点抱歉，但是真的要感谢一些那只变成猫食的鸟，让自己再沉入奇怪的幻想前清醒了过来。

想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自己想要的这种生活，已经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现实。

因为只要是和楠田牵扯上的任何，都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了不是吗？

尽管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为什么会想着和楠田一起这件事情比自己没有用这种理想的方式来生活更加重要，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想要的这种生活本身也就是只能是想想的这个程度而已，那么去思考为什么会想着和楠田一起也就没有什么必要。

已经和楠田分手，两个人的关系大概可以算是极度恶化，自己也没有办法摆脱现在的工作，每天为了赶通告而到处奔波。

这才是自己现在所在的现实。

感觉到太阳穴开始发涨跳动，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有些难受，不过也只是有些而已。

早就已经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会出现那么大的反应，觉得无法接受什么的……起码现在，没有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抗拒和无法接受了。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现实就是如此吧。

要在社会上生存，学会接受现实，然后对着现实妥协，可是相当重要的。

感觉头部的疼痛感又变得严重了一些。

还是不要想着这些事情了，只会让自己的头越来越疼而已。

南条这样子觉得。

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清空一下自己的大脑，让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做到了，只有空白了三秒而已。

接着又被其他的问题填满。

自己又不是笨蛋，想要让大脑变成一片空白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勉强自己去做自己根本就不擅长的事情只会让自己的压力变得更大而已。

顺其自然就好。

要是头变得更疼的话就吃药好了，反正家里能治疗头疼的药多着呢。

不再去控制自己的念头，放任自己去思考脑中的问题。

楠田她回家了没有，吃饭了没有，回家之后看到自己不在家里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或者……她会不会，期待自己回去？

“……”

南条坐起身，然后拉开床边矮桌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药。

自己还是吃药吧，不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反正具体的，等晚上自己去到那边之后就知道了，大概会知道吧，反正现在也只能等着了。

把药瓶扔回到抽屉，然后设置好手机闹钟，凌晨一点。

她想这个时候自己出发回去，到那里起码也两点，楠田肯定睡着了，所以这个时间回去的，然后早上六点左右出门就肯定是安全的。

可以完全避免掉和楠田见面，这样子肯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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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田回家的时候，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

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了一段时间，然后找到了玄关处灯的开关，按下之后将灯点亮，进入屋中，将门关上。

换上拖鞋，贴着墙壁慢慢的摸索前进，就和之前一样。

进入了客厅，将客厅里的灯点亮，拿下身上的背包扔到沙发上，接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入喉，带走了身体些许的燥热感，然后将瓶盖拧好，走回到沙发前，把水放在茶几上，接着坐到了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突然的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才好没有了主意。

之前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回来之后都是干嘛？

吃饭，然后洗澡，接着就坐在这里看电视，刷刷推特什么的，时间差不多之后就回房间，虽然睡不着也在床上躺着，等着天亮之后起床然后出门工作。

日子就这样子一天一天重复。

却又会在每天都发生一些新的事情，让人反应不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楠田觉得还是希望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如同机械一般的重复，不需要做出任何的改变，这样子的话，自己也就不需要去适应什么。

然而就只能是想想而已，固定的，不会有出现人任何改变的生活。

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开大，开大到让楠田的耳膜感觉到疼痛的程度才停下。

起身去了浴室放水，接着去到房间拿了换洗了衣物后重新回到了浴室中，浴缸里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将水龙头关掉。

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在淋浴头下，打开了淋浴头，流出来的水将身体完全淋湿，往掌心挤了一些沐浴乳，揉擦出少许的泡泡，打算把自己的身上涂抹的时候楠田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自己觉得很熟悉的，南条身上的那股气味，不就是这种沐浴乳的味道吗？

虽然稍微有些差别，但是只有一点点很细微的差别而已。

“……”她皱着眉看着那瓶沐浴乳，平时用完之后再去买，也就习惯性的买了和之前相同的牌子没有换过，洗发露也是。

这些都是南条习惯用的牌子。

所以自己还会觉得南条身上的气味熟悉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每天都在和她使用一样的东西的关系，而不是自己的大脑并没有忘记南条身上的气味如何啊。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

三两下将自己手上的沐浴乳冲掉然后就这样子用清水洗澡，她想自己明天回来的时候重新去买沐浴乳和洗发露吧，这两瓶让南条她用就好。

洗完澡出了浴室，但是总觉得自己没有洗干净，不过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并不想现在出去。

但是不得不承认，没有好好的洗澡会影响到心情，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变得很一般，当然洗澡前也没有多高兴就是。

去到沙发上坐好，将电视的音量调回正常，从包中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没有新的消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不知道南条什么时候回来……

……反正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会见到她了吧……

……

关掉了电视，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包。

她想那样子的话，自己就先回房间吧。

如果能睡着的，醒来不是明天早上的话也应该是回来了，睡不着的话……去床上躺着也比坐在这里舒服，主要现在自己的心情比较想要回房间去躺着，而且自己在房间里也是可以知道南条是不是回来了。

还能避免南条回来看到自己后问“你在等我回来吗”这样子的问题。

所以果然还是回房间吧。

这样才会是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