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标题

41：

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新的一天又到来，一夜的睡眠不仅没有全部消除掉身体的疲倦感，反而因为一个接着一个已经记不清内容是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在躲避着的什么的梦弄得更加疲倦。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的闹钟响起来把自己给吵醒了不然的话这累人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过还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呢，明明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但是感觉好像努力的回想一下的话自己还是可以想起来自己是做了什么梦的样子，不过果然还是算了吧。

浪费时间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打开了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

昨天说着要整理，然后把衣服收拾起来，但是回房间之后就躺到床上不想动弹了，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今天回来之后再收拾吧，现在先换掉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去洗漱。

脑中想着这种事情，只是双手迟迟没有动作，叹了一口气，退了几步之后又倒在了床上，接着将床上的被子抱入怀中，微微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

还以为自己不会舍不得的，对这里。

明明从南条搬出去之后，这里对自己来说就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而且心里也一直觉得这里就只是一个可以让自己住着的地方，就算是搬出去住到其他的地方去也一样，不会有什么差别，只是真的到开始准备搬家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舍不得。

到底还是住习惯了的关系吗？

将自己的头抬起一些，露出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

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也还记得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这间房子里，在这个房间里，自己和南条两个人之间。

两个人买下了这间房子然后开始查找各种资料，想着要怎么去装修，把原本就剩余不多的休息时间差不多全部花在这上面了，然后去购买材料，再是监工最后干脆两个人也加入了装修行列，折腾了将近半年之后才搬了进来。

真的是花了相当多的心血进去呢。

只不过现在已经开始老化了。

贴在墙壁上的壁纸已经开始泛黄，有了一些快要脱落的迹象，浴室和洗手台也已经留下了一些清洗不掉的水渍，家具的使用痕迹也相当明显，还有这张床也是。

躺上去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么舒服了。

大概是已经到期限了吧。

已经要不行了的那个期限，就像是自己和南条的这段恋情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是讽刺呢。

也许自己搬出去之后南条就会重新装修这里……自己要不要拍几张照片放在手机里保留起来呢？之后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果然拍几张照片保留吧。

这么想着，伸手拿过之后的手机，打开了照相机，对着房间的墙壁，准备按下相机快门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然后传来了南条的声音，问自己起床了没有。

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在自己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赶紧下床换掉身上的睡衣然后开门，很随意的不知道为什么还站在门边的南条说了一声早上好之后匆忙的跑去洗漱。

咬着牙刷拿发带要把自己的刘海收起来的时候南条又跟了过来。

“有什么事情吗？”放下发带拿下自己口中的牙刷看向南条，完全不知道她跟过来干嘛，这幅整齐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还没有梳洗的人。

“看你这么着急，怕你洗漱完毕就跑了。”

“你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只是想说，虽然你比平时起的晚了但是应该还没有到要出门的时间吧，是的话，洗漱完毕之后过来吃早餐吧。”南条说：“就是想和你说这个，只是刚刚你跑的太快了。”

“嗯。”听南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楠田脑子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又要吃速冻食品做早餐了。

虽然不会不好吃但是已经连着吃上……已经不想去数自己吃了多少天了。

南条好心准备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话说自己不是已经说了不会吃的吗，为什么还是做了啊？

嘛，算了，反正也没有几天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多惹出一些事端给自己添加麻烦，起码在最后的时间可以让自己留下一些好的记忆。

转过脸从镜子里看着南条。

如果没有南条的话应该会留下更多好的回忆吧，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从昨天在心里冒出她可怕的念头之后看到她的脸时心里就出现了少许的抵触感，也许时候突然见到她会下意识的选择逃跑也说不定。

现在心里也有这样子的感觉。

被她这么看着心里都有点毛起来了。

“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楠田说：“你已经洗漱过了吧？”

“嗯。”南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就是很单纯的想要看看她而已。

“吃过早餐了吗？”

“想要等你一起吃。”

“你先去吃吧。”从各方面来说都不是很想和南条在一起吃饭可是这种话是没有可能直白的南条说出来的，一旦说出口，事情肯定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我还要一段时间呢。”

“没事，我没有那么饿。”

“……那么可以不要站在这里看吗？被你这么一直看着的话我觉得有很尴尬。”这点是真的，她觉得要是南条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话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洗漱了。

自己满嘴牙膏泡沫的样子让别人看到都尴尬，虽然说南条不是没有看过就是。

“……嗯，抱歉。”被楠田这么一说之后南条也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确实是有点不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离转身离开让楠田可以安心的洗漱。

看着南条离开，楠田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的洗漱了。

洗漱完毕之后走到厨房，南条已经坐在餐桌边，俨然一副等着楠田过来才会开动的模样，注意到楠田过来，南条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些。

楠田想这肯定是因为能吃早饭了的关系的，肯定是这样子没错。

不过话说回来，南条居然会准备速冻包子以外的早餐啊，米饭味曾汤和煎蛋，虽然相当简单但是是南条做的。

冠上这个前提条件之后这顿早餐瞬间变得不得了起来。

“真厉害呢，爱乃你。”楠田拉开椅子坐下，“居然习得了做饭技能，我一直以为你只会料理现成的东西。”

其实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夸赞一下南条，终于在这三十后半段的年龄学会了做一些健康的料理，之后不用完全的依靠外卖或者是方便食品过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变成了有着嘲讽意味的话。

“呵呵。”南条很尴尬的笑了笑，楠田想肯定是以为自己这是在嘲讽她没错了，要不要解释一下？

算了自己还是闭嘴吧。

双手合十，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之后端起汤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碗用筷子在碗里捞了一下。

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没有错但是有一件事情实在是好奇。

捞起了一些裙带菜还有一点豆腐。

“……只要冲开水就可以了的汤包吗？”

“嗯，你吃出来了啊。”

“干燥之后再用水泡发的蔬菜和新鲜的蔬菜味道还有口感上还是有差别的，只要吃一口就能知道。”所以南条终究还是不能摆脱速食食品，然后也明白了之前南条笑的那么尴尬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你不喜欢吗？”

“不，怎么说呢……”楠田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只是觉得，你还是少吃点这种速食品，对身体不好，已经不是可以胡来的年纪了不是吗？”

“……嗯……”

现在南条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原本是想着自己在家里来给楠田准备早餐的话肯定比去外面买点来吃会好一些但结果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这些速食食品，可能还都比不上直接去便利店买的现成的食物来得好。

那就不是完全的本末倒置了吗？

放下了筷子然后走到了楠田的身边，伸手拿过那碗汤，接着在楠田反应过来之前去把汤倒掉了，连她自己的那碗也是。

“亜衣奈，你自己去外面买点什么吃吧。”

南条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碗放到了洗碗池中，难以描述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着，反正很难受就是。

“……生气了吗？”

“没有。”

南条回答的干脆，反倒让楠田确定了她生气了这个事实。

虽然语气上听不太出来就是。

不过也是吧，自己不但没有对她抱有什么感谢的心情还说出这种话，会生气才会是正常的吧，而且也是南条一大早就起床做的。

尽管自己这份应该只是南条顺手做的。

“真的没有生气吗？”

“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部分吧？你说的都是事实。”

只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还在沾沾自喜，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和笨蛋一样。

“明天早上，我来做早餐吧。”

“唉？”

“你想要吃什么？”楠田起身走到南条的身边，然后拉着南条的袖子走回到了餐桌边，“好好的想想然后告诉我，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去买食材。”说完之后把南条按到了椅子上。

并没有花多少的力气，南条相当配合的就坐了下来。

“当做是我这段时间你帮我准备早餐的回礼。”

“回礼……”南条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开口说道：“不用了，这样多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哦。”

“……”

“那这样子吧。”楠田说：“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做早餐吧。”

“唉？一起？”

“嗯，一起。”

“真的？”

“真的。”

“嗯，我知道了！”最后的这句话南条是笑着喊出来的，还把楠田吓了一跳。

不知道她是在高兴什么，也不想知道，然后就这样子吃掉了早餐，尽管南条一直在强调还是出去买点食物来吃吧就是。

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吃掉实在是太浪费。

不过这和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着不小的出入，之后也还是注意点吧。

吃了早餐之后出门，将车开出车库之后楠田松了一口气，不过包含在其中的，更多的是无奈的意味。

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一件麻烦的事情来做，明明已经决定之后都不会再做早餐了但是在样子的情况下顺口就说了出来。

还是和南条一起做早餐。

从各方面来说自己都不想见到南条的说！但是已经说出口的话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吧。

……

嘛，想开一点做顿早餐而已也不用多少时间，另外尽管没有什么可能，要是能让南条学会做点什么也不错。

当做两个人好过一段时间的证明的之类的？

楠田自嘲的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不过自己现在还会做多少东西？很多料理要怎么做都已经忘记了，趁着今天的空闲时间翻一下菜谱吧。

要是在南条的面前出什么差错那就丢脸了。

42：

醒过来的时候六点半，被昨天晚上自己设置好的手机闹钟闹醒的，当然并没有很干脆的起床，而是在床上磨蹭了好几分钟之后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拿过手机关掉了闹钟。

楠田现在觉得自己喝下去的那些中药真的是有效这件事情了，这两天起床都变得有点困难起来，以前都是根本睡不着。

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晚上早点睡吧，不过真难以相信，以前的自己差不多是天天都在这个时间起床去准备早餐，也一点不想想象在之后的几天里自己还要天天在这个时间起床和南条一起准备早餐的这件事情。

尽管“我们一起做早餐吧”这句话说出口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但是楠田已经想把这句话收回，然后去和南条说我们各管各的好不好。

怎么想她都会说不好。

毕竟昨天晚上还兴致冲冲的买了那么多的食物回来，自己现在就放她鸽子实在是点说不过去，果然老话说药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是有它的道理在的。

之后不论说什么，还是先在脑子里好好的思考之后再说吧，现在要先起床换衣洗漱然后出去和南条一起做早餐。

真佩服这么早就能起床。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掀开被子下床，换好衣服之后去到卫生间洗漱，正好遇到了南条。

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在刷牙，就像昨天她跟过来看到自己的时候的样子，但是显然自己昨天的样子比她强上太多。

起码头发没有像她这么乱。

只是这个时候要怎么办呢？和她说一句早上好后转身就走？这样子做的话好像太过刻意了，自己在躲着她什么的，虽然还没有想好到自己搬走之前要怎么去面对她才好但是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躲她，那要不走到她身边然后刷牙洗脸？

已洗脸台的面积来说，自己过去刷牙洗脸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问题不在这里！所以说，两个人住在一起，真的是尴尬。

不仅仅像是今天这种事情，还有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尽管各自放在一个洗衣篮之中但还是没有办法避免的看到对方的贴身衣物，毕竟这里能嗮衣服的也只有那么一个地方而已。

以前都是不介意的，这种事情，甚至还做过用猜拳胜负然后决定谁去洗那用堆来计量的无法机洗的内衣裤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吧。

幸好的是，这种情况也不会维持几天了。

……幸好吗？

这种充满胸腔的惆怅感是幸好吗？不知道，就当做就是吧。

暗自叹气，走到南条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声早上好之后伸手拿过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在杯子的水快要接满的时候才听到南条也和自己说的一句早上好。

然后楠田看到了南条一只手握着牙刷刷牙一只手拿着梳子梳头发的画面。

深吸了一口气把突来的笑意压住。

她还真的是不介意呢，让自己看到这幅样子，还是自己介意过头了？

还是不要想这些，管自己刷牙吧。

差不多是同时洗漱完毕，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到厨房。

楠田看着南条兴致冲冲的拿出围裙……“怎么会有两条？”

“昨天我买的，因为不是说两个人要一起做吗？只有一条围裙是不够的不是吗？”南条如此说道。

“……嗯。”还真的，兴致满满啊。

以前都是一脸的不情愿的，变得真多，不过也幸好，自己没有说出反悔的话。

当然兴致比起这件事情，楠田更在意南条买了什么回来。

昨天她回来食材之后自己也没有确认过，应该不会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打开了冰箱，看了一下南条买回来的东西。

“……你这是，要准备早餐，还是晚餐啊？”

买了水果蔬菜豆腐这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然鲑鱼也是，但是这牛肉是什么鬼！谁一大早吃牛肉当早餐……谁早上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炖牛肉！

“早餐啊，有什么问题吗？”

昨天想着让楠田和自己一起准备早餐但是估计自己能做的就只是在一边看看而已，所以起码在买食材的时候让自己出点力。

买了自己印象中楠田喜欢吃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还问了自己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事。”楠田摇了摇头，果然就不应该让不懂料理的人去买食材的，而且还买了这么多，吃不完会很浪费。

不过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办法说南条浪费什么的。

在这些东西变得不能吃尽可能的解决掉吧。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是吗，那我就随便拿点来做了。”

就做昨天自己翻过菜谱的食物好了，但是这牛肉怎么办？不尽快吃掉的话会坏掉……瞟了一眼牛肉上贴着的价格标签。

果然是很贵。

“今天晚上，会很晚回来吗？”

“唉？”和之前完全搭不上边的问题让南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皱着眉想了想，接着开口说道：“大概六点吧，怎么了吗？”

“六点啊……那么晚饭要回来吃吗？要回来吃晚饭的话我把这些牛肉炖了。”

“嗯，回来吃。”

也没有想太多就给出了这个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楠田她说的这个意思，今天晚上会在家里煮晚饭然后和自己一起吃吗？

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想着确认一下的时候发现楠田已经拿着一堆东西走到了灶台边。

算了还是不要问了，反正晚上回来就知道了，几个小时的事情而已，再说要是自己问了结果不是，一大早的就又要给自己难堪了不是吗？

拿过另外一条围裙穿上然后走到正在清洗蔬菜的楠田的身边，开口说道：“我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时候，直白的问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不要说是帮忙了，也许还会给楠田添乱。

“煮饭吧。”

“好。”

答应了一声，然后拿了一些米出来洗，放入电饭锅里内按下开关的时候楠田已经开始烤鱼。

有经验的人做起来果然利落的多。

再次走到楠田的身边，开口问道：“饭已经开始煮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有了，你去等着吃饭吧。”楠田蹲下身拿出煎玉子烧专用的锅放在炉灶上，开火后倒入了少许的食用油，接着开口说道：“当然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看看。”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到除了煮饭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程度啊，楠田她未免太小看自己了，还是……“昨天说的，是一起准备早餐吧？”

“……”楠田转头看了南条一眼，视线又回到已经倒入了少许蛋液的锅子上，“你不是准备了吗？饭。”

“但我能做的不止是煮饭而已。”

抗议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楠田不可能听不懂的。

“那你会用菜刀吗？”

“……我是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程度啦，但是用菜刀我还是会的。”果然是被楠田小看了，而且还不是一点两点的程度。

“已经是料理除了泡面以外的速食品的程度，和以前相比已经进步了。”楠田说：“那么能拜托你把我已经洗好的菠菜切一下吗？”

“嗯，好。”对于楠田说的前半部分南条不打算和她深入探讨或者争论什么，因为就是事实没错，还是刀把菠菜切一下吧。

锅子里蛋液和热油接触时发出的滋滋声，菜刀接触案板的声音。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在这里。

楠田微微侧脸看着身边的南条然后又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如此往复几次之后，楠田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道：“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什么？”听楠田这么说，南条手中的动作明显的停了一下。

“我们两个人之间，像现在这样子相处，明明都已经分手，一般来说分手之后是不会像我们这样子的吧？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分手前我们之间并不平静。”

并不是一大早的就想着南条聊这种会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而已。

她是怎么做的，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

想要和她学习一下。

只是出于这个目地所以才问的。

“现在相处，看到我的时候，不会觉得很尴尬吗？”

“所以亜衣奈你现在看到我，会觉得很尴尬吗？”

“不要用我的问题来反问我好吗？”

“并不是想着这种方式来逃避你的问题。”南条说：“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对我看法怎么样，等价交换，很公平不是吗？”

“…….嗯。”确实是很公平但是怎么说……南条居然会和自己谈条件，心理上有些接受不能，毕竟认识她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所以理应你先回答我。”

“不会，好了你说。”

“什么就好了啊，你这个回答简直就是在糊弄啊。”楠田用筷子轻敲了一下锅子，由此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起码告诉我为什么不会，这才是重点不是吗？”

“但是你问我的不是会不会觉得很尴尬吗？我已经回答了啊。”

“好吧，那我告诉你，会。”

“嗯。”

然后没有对话继续下去，又只有之前的那两种声音在，许久之后楠田再度开口，“你就不好奇吗？”

“我从来就不是有好奇属性的角色，而且……其实我知道你说会的原因的什么，毕竟我们分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而且我现在觉得我被你耍了。”

“其实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了，一直在乎着并没有意义不是吗？”南条笑了笑，“毕竟人生还那么长，并不应该被什么束缚住，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想要和你好好的相处，我是这样子想的。”

“这样吗？”现在听到南条说出这种话，心情几许？不知道。

好好的相处……

如果她不像是之前那样子想着质控自己的生活的话，也许还可以吧，但是南条能改正吗？没有可能的，这件事情相当确定。

所以还是算了。

但是有一点，对自己来说还算是有参考价值。

一直在乎着并没有意义。

反正一切对已经过去。

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不在乎，就可以当做是没有发生过。

就像是无法存档的游戏，只要过了凌晨十二点就会重置，一切从头开始一样。

“嗯，我是这样子想的。”

这句话楠田并没有听到，她现在只是在想着的，自己大概已经知道了，要怎么面对南条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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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收拾了碗筷之后出门，南条抬头看了一眼阴郁的天空，好像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不过自己和楠田的包里都放了雨伞，不用担心什么。

将视线收回，发现楠田已经走远。

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跟上去。

见到自己，会尴尬啊。

尽管从有时候她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但是今天这么直白的听她承认这点还是受到了一些打击，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做法。

有些事情总是会慢慢的改变，习惯了就好。

当楠田她重新习惯天天看到自己，就不会尴尬了，但是其实就算没有办法改变，现在这个样子就也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去想，想的太多不见的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按着楠田的想法去做就好。

她不想提起的事情自己就不去提起，她不去谈论的事情自己就不去谈论。

她想要知道什么，想要谈论什么，自己再配合她。

就像在准备早餐的时候一样。

之后也会是一样。

只要楠田她高兴就好。

只要她高兴，像这样子的生活持续上一辈子都没有问题，如果她不高兴的话，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觉得现在这样子得过且过，挺好的。

毕竟比起看不到和无法预测的未来，还是将一切都放在眼前才是比较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自己还是好好的期待着晚上回家时可以吃到的炖牛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