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标题

57：

南条坐车到达说好的那家餐厅时久保已经到了那里，她坐在以前两个人一起来吃饭时常坐的那个位置，南条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现在乱糟糟的内心后走到了久保所坐的那个位置，也没有打招呼，直接将久保对面的椅子拉开坐下。

算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让久保小小的被吓到了，反应过来之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南条，虽然还是散发出和前天见面时那股子糟糕气息一模一样的感觉，不过现在还多了一些怒意以及所有人勿近的气息。

尽管脸色和那时候比起来是差了一些但是还有力气生气和散发出这种气场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明她现在的情况不算太糟糕吧？

只是在这么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南条和楠田。

肯定是没有办法让人安心下来的模样吧。

还有现在这样子让人觉得很尴尬的气氛，要怎么样开口去和南条好好谈谈呢？

她把自己的视线从南条的身上移到一边，拿着水的服务生似乎已经在南条的身后站着挺久了……

“你在看什么呢？”

稍微跑远了一点的思绪被南条的声音拉回，这个时候久保才发现南条的声音和平时相比变得嘶哑了一些，眼眶看起来也有些红。

哭过了吗？

“没有在看什么，只是在想爱乃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决定要吃点什么而已。”随意的摆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对着站在南条身后的服务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离开。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一起吃饭的。”南条说：“我只是……”

“我知道，只是觉得应该先吃点东西，现在已经到饭点了不是吗？”久保拿过菜单随意的翻动着，同时小声的吐槽着：“而且来到餐厅什么东西都不点，就在这里这么坐着，这么厚脸皮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久保又随意的翻了几页后停下看向南条，“吃奶油培根意面？”

“……”

“吃点东西会比较好哦，不然怕你都没有体力支撑到我把话说完。”

“是需要说那么久的事情吗？”南条皱着眉看着久保，“我现在来和你见面不是要和聊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是想知道亜衣奈的情况如何，还有你为什么要去找她这两件事情而已。”才不是来和她一起吃午饭的。

“那你觉得这是两三句话就可以说完了的事情吗？”

久保的这句话让南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接什么话才好，就这么愣在那里，然后就看着久保叫来了服务生点餐，直到点餐结束服务生离开，两个人之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无比强烈的尴尬感。

南条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和久保快点聊正事，但是对于自己要如何开口完全不知道，反过来想想的话，久保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是不是说明其实楠田的情况并不算糟糕？

这么一想的话，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过楠田的情况到底如何也只有等着久保开口和自己说了。

“爱乃你，有和kssn联系过吗？”在南条想着那些事情的时候话题毫无预兆的展开，“在你们分手之后？”

从久保口中说的话让南条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和楠田分手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的话，久保她会知道才是正常的吧，楠田愿意和她见面，也就可以理解为楠田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久保了吧。

……和她说了，和自己分手的事情吗？

“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呢，是在吃惊什么？”久保将自己的双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掌托住自己的脸，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南条，“吃惊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分手了的事情？”

“并没有。”南条马上就否认了，“她愿意和你见面的话，会告诉你，很正常的不是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没有告诉我哦，只是我自己猜的而已。”

“……”短暂的沉默，南条打算再度开口说点什么时候被服务员的上餐打断。

南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难看。

“虽然有点失礼，但是前天我去你家的时候，在你家里，稍微的，逛了一圈。”久保腾出左手将左手边的那杯果汁推到南条的面前，“和kssn相关的东西，什么都已经不剩下了呢，再加上你的那个状态，还有……”她看着南条的眉越皱越紧，估计南条的情绪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不过只用一句话，就足够让她冷静下来了吧。

“看kssn那个样子，也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就如同预料的那样子，南条的眉舒展开来了，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她……怎么样了……”

过了许久，南条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久保清楚的听出了南条声音中的颤抖。

明明，都这么在意……

久保轻叹了一口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准备好了什么一般的开口说道：“和现在的你，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她还去工作。”

可以想得到的用来表述情绪的词语用在楠田的身上都不适合，不过这么说的话，南条应该也就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吧。

会出现什么样子的反应呢？

......什么反应都没有，或者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南条只是微微的垂下的她自己的眼眸，看着面前的那杯果汁。

南条这样子的反应让久保有些不安。

毕竟在她的记忆中，这位名为南条爱乃的友人在遇上楠田亜衣奈的事情的时候鲜少可以冷静对待，而现在自己眼前所看的这个人，从自己这里知道了楠田的情况如何之后连担心都没有表现出一些。

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吗？

南条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楠田而是因为其他？

久保的大脑因为这个问题变得有些混乱，不过在真正的陷入纠结之前视线再度和南条对上。

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你骗我的吧？”

明白过来是什么变得不一样前听到南条开口说了这句话。

和自己以往所听过的，她发出来过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似乎已经不能好好的控制她自己的声音了。

“呐，小鹿，你在骗我的对吧。”

声音中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这让久保越发觉得南条的精神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崩溃。

“她明明说过的，这是她想要的新的生活，那么她应该相当高兴才对的，怎么可能会变的和我一样？”

久保看着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从南条的眼眶中流出，但是她说话的声音依旧带有着笑意。

“够了，爱乃！”久保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伸手抓住了南条的肩膀，“够了，不要再说了，爱乃。”

现在南条的这个样子其实已经足够证明自己想的事情了，但是自己根本一点都不想看到南条现在的这个样子。

真的够了。

“小鹿……你骗我的对吧。”

南条抓住了久保抓着自己双肩的手，又一次的这么问久保。

“对，我骗你的。”久保看着南条的眼睛说道：“所以冷静一点，kssn她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心吧。”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希望这样子，可以让南条冷静下来。

说完后等了一段时间，久保感觉南条抓着自己的手的力道稍微的减轻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应该，好一些了吧？

她想。

将自己的手收回，然后从边上拿起了一张纸巾，想要把南条脸上的眼泪擦掉的时候南条往后躲了一下，让久保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了空中。

“擦一下吧，脸……”

南条伸手接过久保手上的纸巾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位置，另外一只手松开了久保，然后伸到内侧，将久保另外一只还抓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推开，低下了头，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还有一句抱歉。

久保张了张嘴，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坐回到了椅子上。

气氛变得尴尬。

到外人也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了的程度了。

因为来送餐的服务员放下食物之后像是逃跑一般的离开了。

这样子的气氛，无论换做是谁，都会想要逃跑的吧。

久保靠到椅背上看向窗外，想着接下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反正想要和南条好好的聊聊这一点，应该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的事情了吧，感觉在回到这个话题的话，南条现在恢复了一些的情绪又会崩坏吧。

让南条吃了饭就回去吧。

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话。

进无办法退无后路，说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吧。

无声的叹气，久保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和南条的这次见面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久保再次听到了南条的声音。

“她真的，像我一样吗？”

“没有，她很好。”久保看向南条，对于她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当然没有照实回答的打算，怕南条又变成那样子。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说了吧，只是骗你的而已。”

久保耸了耸肩，也放松了一些自己的语气，想让南条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可信度比较高。

“不过爱乃还真的是好骗呢，这样子就上当了。”

“现在才是在骗我对吧。”南条伸手拿下了口罩放到一边，然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刚刚我有点失控了，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久保看着南条，没有说话。

“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子而已。”

楠田说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实现了的话会很高兴的。

一定会这样子的。

这么样子想着，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而且也不希望她体会和自己现在相同的心情，而久保说的话在一瞬间，将自欺欺人的想法击的支离破碎。

不敢相信。

不想相信。

不会相信。

久保她是骗人的，一定是这样子的没错。

想法变得极端，加上内心某种方面的认识，久保会放纵并且顺从自己的任性，就变成了那样。

其实内心深处，比什么都清楚。

久保说的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小鹿，告诉我。”

“没有啊，我说的实话，就是在骗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南条明白了，要在这点上在和久保纠缠不休也不会有得到她其他的回答，那就算了吧。

回避不谈，不就已经是最明显不过的答案了吗？

“她应该很高兴的才对。”

“你认真的吗？！”听南条这么说久保瞬间坐直了自己的身体，语气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南条真不知道楠田为什么会这样子？还说觉得她应该高兴才对？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人情商连同智商一起下降到负数了吗？

“说这种话……”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南条反问久保，语气认真，没有一丝丝玩笑的意味。

“……”久保伸手抓住了自己手边的玻璃杯，紧紧的握住，想把南条的脑壳敲开看看她的大脑是什么构造的。

在内心好好的挣扎了一番，战胜了自己想犯罪的念头后松开了自己手，转而用力的将手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将自己的手掌下移了一些，将自己的双眼露出看着南条。

“那么爱乃你，又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子呢？”

用这种方式和来南条说明的话，她就能明白了吧，如果不能明白的话就让她这么下去好了。

这种智商根本让人无法和她沟通交流了不是吗？

“我……”

“嗯。”

“我不知道。”南条侧过脸，然后给出了这么一个让久保咋舌的答案。

好一个“我不知道。”

“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到这里久保也就已经明白了。

南条这不过是单纯的在和自己装傻而已。

和自己装傻的话也就已经表示她不想和自己说什么。

那么就这样子吧。

“你自己保重吧，混蛋。”久保拿着自己的包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指着南条的脸，“这顿算你的，再见。”

话音刚刚落下，久保指着南条的手就被南条抓住了。

“话还没有说完不是吗，所以还不到你可以走的时候吧。”

南条如此说道。

58:

南条爱乃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久保此时此刻这样子想着。

“你有毛病吧，脑子。”事实上久保也直接的问了出来，“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所以并没有什么没有说完的话不是吗？”

“当然有，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你刚刚那样子的问法，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问法不是吗？”

“你的错觉而已。”在南条话音落下的同时久保便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同时开始用力，想要把自己被南条抓住的手抽出来但是南条的手却越抓越紧，几次尝试无果后久保放弃了，她重新坐了下来。

“你想要怎么样？”

她眯起眼睛看着南条，也不知道这个人此时此刻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这一副看起来虚弱的模样是她装出来的？

“已经说了吧，我想知道答案。”

看到久保坐了下来，明白她已经向自己妥协，那么再这么接着抓着她的手就没有必要了，于是将自己的手松开。

“……其实答案的话，我已经给你了不是吗？”久保说：“你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也是同样的，起码给我感觉，你们两个人是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话，比起问我，自己好好的想想，会更加有效吧。”

“……”南条沉默，然后低下了自己的头看向下方，久保则是等待着南条再次给出回答。

她想这一次，南条不会再给出“我不知道”这种答案了吧。

过了许久，南条终于抬起来了自己的头，然后看着久保说道：“不习惯而已，毕竟……我们在一起太久了。”南条做了一下吞咽动作，将自己口腔中分泌来的那一点唾液咽下后接着开口说道：“已经习惯了有对方的存在，突然的改变，所以都不习惯了吧，就是这样子的。”

南条说的相当肯定，语气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坚定。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答案是这个了。”觉得南条这是打算和自己好好的谈谈什么的，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现在你没有问题了吧？可以让我走了吧？”

南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久保而已，这让久保觉得自己现在站起来要走的话会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是这个样子，所以kssn才会和你分手吧。”久保靠到椅子上，双手双手抱胸继续说道：“从我这个外人的角度来说，她可以忍耐到这个时候才和你分手，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完之后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了从南条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不是吗，你对待她的方式，终究会毁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然后你和我吵了一架。”

南条低了一度的声音让久保明白她的情绪已经开始极端化，不过并非之前的崩溃而是愤怒，然后会开始一点点的累积。

是故意的。

像这样子刺激南条。

并不是想用什么所谓的激将法，只是不用一点极端的办法解决的话……她并不想陪在南条在这个地方坐到天荒地老。

所以现在无论是南条愿意好好的和自己谈谈然后结束后各自回家又或者是争吵一次然后自己就这么回去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走人而已。

对于南条和楠田的事情也不想管了，虽然昨天晚上自己还觉得不能不管什么的，但是人啊，总是要量力而为。

如此的抗拒，回避，不惜违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因为已经完全不想提及过去以及认为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吧。

当事者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自己做为旁观者，又能做什么事情？

反正情伤，总是会过去的。

“别说的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从你对她的态度，大致也就可以猜出你的想法如何了。”久保笑了两声，满满的嘲讽。“无非就是想着一定要保护她什么的，不会让她接触到不好的东西，不想让她因为和你之间的事情再有任何的压力，所有的一切，你一个人来承担就好这一类的事情不是吗。”

一句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嘛，不过从你的角度出发，会这样想才是正常的吧，一方面你这个人性格如此，另外一个方面……”久保将自己的身体重心前移，靠到桌子的边缘，然后右手托腮，用自己左手的食指指着南条接着说道：“你肯定到现在，也还抱着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Kssn才会失去了她的家人，那么不更加的好好的照顾她的话不行啊这样子的想法吧。”

其实这些话，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和南条说了，然而她情绪那么激动和自己争论，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话，又还有什么所谓呢。

接下来南条她，应该就会和自己开始吵架了……吧？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听到南条愤怒的声音而是看到了南条无比动摇的神情。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久保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自己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来过，为什么她会知道。

……难道是怪物吗，这个人？

“因为你喝醉了，自己说出来的。”尽管时间已经过的有点久远但是当初从喝醉的南条的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对久保的冲击实在是太大所以到现在也还记得相当的清楚。

喝醉酒的南条爬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说着，楠田因为自己的关系和家人决裂了什么的，很伤心什么的，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的，还有说楠田很伤心，看着她哭很心疼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类的……

最后还说了自己会代替她的家人，成为她的支柱什么的。

“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

“……”

“所以说……”

“那你觉得我的做法错了吗？”这一次南条打断了久保的话，“我想保护她，我想好好的照顾她，这些有什么不对，她因为和我交往的关系和家里决裂，失去了家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我能否认呢？还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一个的问题，在质问着久保。

这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她是自己爱着的人啊，因为爱着，所以先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想要好好的保护她，这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要和楠田说，谁谁谁在猜测自己和她的关系如何如何，说了什么贬低的话语，然后坐下来和她商量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才好吗？

还是告诉她自己的家里一直再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然后给自己准备了相亲对象，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回静冈去相亲？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自己去和父母说清楚了，然后大吵了一架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那之后自己也就没有再回去过老家。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应该让楠田知道不是吗？

“并没有觉得你做的错了，倒不如说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那你为什么说我对她的方式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南条之前就想问了，但是因为那个时候和久保已经吵过一次，加上那个时候和楠田也已经分手了，就算是问了也没有意义，所以就也这么算了。

……其实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都已经说了，那么趁这个时候问个清楚吧。

“那是因为你，肯定会做的太过，除去你本身对kssn的事情表现的就特别夸张这点，再加上kssn和家里的事情肯定也会让你加重心理负担，肯定会让你在做某些事情上变得极端起来。”

“……”

南条皱眉，没有接话。

现在已经没有因为被久保全部说中了而感觉惊讶，毕竟自己和她是很想的人，包括很多时候的思考模式也是，像是看到一件衣服觉得她也会买所以就避开选择了其他结果还是撞衫了，现在只是觉得，认识一个和自己像的人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已。

“虽然从认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一年，不过对kssn我也说不上了解，但是有一点大家应该都有共识的，那就是她不喜欢依赖任何人。”

对南条也是。

虽然喜欢对南条撒娇，但也只是撒娇而已。

“从她偶尔自己提到的事情来看，家里对她的教育中的一点就是让她独立吧。”成人式的礼服是用自己打工的钱买的，去代代木报名的费用也是她自己打工得来的钱。

楠田家的条件并不差，礼服也好学费也好她的家庭并非承担不起，所以只能说是家庭的教育方针如此，而家庭的教育方针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深并且很长远的，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本能的一种。

“你的做法从某种程度上来挑战了她的这条底线吧，当然她如果没有察觉到什么的话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长期以来认知的理所当然的事情强行被别人改变，无论是谁都会很讨厌吧，“但是抛开这点不说的话，超过了被需要的度，换做谁，都会觉得很讨厌吧。”

“……”

“但是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你们分手。”

并不知道两个人分手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想想的话，应该是只有这个原因才对。

毕竟最大的问题，两个人已经经历过了，看两个人的情况，也完全可以排除是因为喜欢上了别的人或者只是单纯的厌倦了对方。

南条依旧沉默。

她现在正在思考久保和自己说的这些话。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过了，至于自己和她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不能肯定了。

并不觉得这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但是仔细的回想一下自己脑内还留有的关于自己和她争吵的原因，确实都是言语上的不合，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让自己和楠田之间变成这样子？

“是呢，也许是这样子吧。”南条苦笑着摇了摇头，结果倒头来，真的就是自己将这段恋情推向了结束。“不过现在知道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

反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自己和楠田，已经分手了。

真的什么都已经结束了。

“小鹿，谢谢你。”说着，南条抬起自己的右手，打算开口叫服务生来的时候被久保叫停了。

“干什么？”有些不解的看向久保，不是让自己结账吗？

“并不是已经没用了的事情吧？”久保这么问南条。

虽然想着不管这件事情了，但是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在和南条聊聊比较合适吧。

“你指的什么？”

“当然就是你和kssn之间的事情。”

“什么意思？”

“因为，还喜欢着不是吗？”

“没有这种事情哦。”南条马上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这种话，但是我现在可以相当明确的告诉你，没有这种事情。”

“是吗？不过表现的相当的明显啊，无论是你，还是她。”久保说：“你们两个人的脸上，都还是写着喜欢啊。”

只是南条她不想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