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桌的吸血鬼大人把我同化只是为了度过周末

“唯...”

“月凛...”

我躺在床上被月凛紧紧地抱着，双手想要推开她却完全使不出劲，双腿想要离开，却被两只细嫩的肢体锁住，

金色的散发从上方席卷而来，刺挠着我的脸庞，同时也挑拨着我的心弦。

“月凛...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

原本体型比我娇小些的月凛正骑在我的身上，而我仿佛再次被她控制一般无法动弹。

“不是说不再吸血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

说完月凛便对着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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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掉了下来，剧烈的冲击一下让我从刚才梦中的暧昧清醒过来。

怎么突然间做了春梦，还偏偏是我最讨厌的月凛...

我揉了揉头，才感觉到我下面似乎并不是地板。

不是地板，难道是地铺？地铺上面睡的好像是...

我低下头来，看见了被我吵醒还有些许困意的月凛，以及原本想要扶地的手正摸在她的胸脯上。

“啊？！”

我连将手从月凛身上挪开，结果用力过猛，导致身体失衡，最后又变成了我双手撑着自己匍匐在月凛上面。

这不就完全和梦里的体位相反了吗！

“额...”

“明唯同学还真是好兴致呢...周末起这么早玩这一出，难道说明唯同学还想继续昨天在保健室没做完的事？”

“没有！没有！”

我连忙从月凛身上起来，还以为月凛会因为我摔在她身上吵醒了她而生气，结果月凛只是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月凛每到周末，无论前一天睡得又多早都会到中午才起来。

一天睡12小时的神人呢...

反正经历早上这么一闹腾我肯定是睡不着了，于是我去浴室冲洗了一下我还有些发热的身体。随后喝了一杯抑制饮料身体和大脑才有些平静下来。

自从搬到这里，我每次进浴室洗澡都习惯锁门，防止反复无常的月凛会进来骚扰我。但遗憾的是她从来没有在我洗浴时来过，这就显得我的锁门只是自作多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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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光对学生来说是难能宝贵的，无论是对想学习的还是想玩的。

原本在我看来周末的选项就只有学习和出去玩，因为月凛是吸血鬼不愿意出去，所以本应该我的选项就只有学习，但现在又多了一条。

做饭或打扫卫生...

“如果你愿意做饭，那么打扫卫生就交给我；如果你不愿意做饭，那么打扫卫生就交给你，午饭和晚饭的问题就交给外卖。”

虽然很想吐槽月凛在家里懒惰的一面，但想想我现在不是在自己家，基本算是在她家里白吃白喝，所以面对这个“不平等”选项我也就忍了。

才不是认同她！我只是不愿意占她便宜罢了！

带着不知道是和她的别扭还是和自己的别扭，我开始打扫起来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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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外卖到了，月凛才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

“哈啊...”

月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完全没有在学校里凸显出的那种独一无二高贵的气质。难道她在学校里都是装的？就算是装得我也模仿不来啊！

我在心里嫉妒月凛的方面又多了一个。

没有理会不知道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我，月凛将外卖打开，发现这外卖异常的豪华，鲍鱼、龙虾、烤鸭...这些都是在外卖上不便宜的食物。正当我在心里盘算着月凛平日里铺张浪费能不能算是她的缺点时，月凛只是走到桌前拿起了一份由青菜和土豆组成的盖饭。

忘了，月凛是素食主义者...

那么说来这些都是给我的？

看着在这些美食面前一动不动的我，月凛放下筷子，把我面前外卖全部打开。

“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点。”

“啊...不，这些我已经吃不完了...”

“那是...不喜欢？”

“额...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些不少钱吧...”

“嗯...也就一百多吧...”

一顿外卖一百多吗...原本拿起的筷子不由地放下了。像是看出我的顾虑，月凛耸耸肩说：

“人类的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对我而言这些都只不过是几百年后就变成废纸的东西。”

说完月凛就拿起一双新的筷子递给了我。

这就是被富婆包养的感觉吗..

“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毕竟我是你的主人~”

“谁承认你是我的主人了！”

我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吃起了饭，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会实现经济独立，不能让月凛掌控我的生活。

///

吃完饭后，我继续打扫着，而月凛则是在沙发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书。这引起了我的好奇，活了可能上千年的吸血鬼到底会对什么书感兴趣。

“看的什么啊？”

“《桃色姐妹》”

“那是什么？”

“姐妹之间做爱做的事。”

月凛平淡地说出在我看来不知廉耻的话，我瞬间变得脸红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都是因为看这种东西，你才会天天干如此下流的事！”

“其实我看的是《社会心理学》，就是因为明唯会这么大反应，我才忍不住捉弄你啊~”

“你！”

月凛摇了摇手中的书，向我展示着她确实看的是正经书，意识到又被捉弄的我更加生气，直接把抹布一扔，躺在沙发上不干了。

看到我闹别扭，月凛笑着把书籍放下。

“开个玩笑而已~”

“我生气了！”

“那我道歉~你有什么想要的或是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比如？”

“比如你们历史课本上没讲过的东西，历史上那些事情的真相之类的，毕竟比起书籍，还是我这个当事人说的更可信嘛~”

“不感兴趣...”

“诶？我还以为你会对历史趣闻很感兴趣呢。”

如果是对学习很反感的人，估计对课本记录错误的历史很感兴趣，但很遗憾我是成绩主义者，月凛对我说这些“野史”不仅对我历史成绩没有帮助，甚至可能让我记混导致降低分数。

当然，我想知道的东西还是有的。

“那扇门。”

“嗯？”

“为什么家里会有扇没有把手的门？”

我指了指那扇从我搬来的第一天就好奇的门。那扇门没有把手，我试图推开也无济于事，仿佛后面藏着某种秘密。

一定是月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是那天晚上她绘制的法阵一样。平日里我没有问，觉得一定会被拒绝，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问她了。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就不原谅她！

“那个啊，只是杂物间而已。”

“我不信！”

敷衍吗？我可不吃这套。

“那我带你进去看看呗~”

“诶？这么痛快吗？”

月凛出乎意料的爽快，直接答应了带我进去看。说完后月凛便伸出手，我迟疑片刻后抓住她的手被她拉起来走到那扇门前。

“啪！”

月凛打了个响指，然后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个门怎么突然能开了？”

“这是吸血鬼的小魔法哦~”

我跟着月凛走进房间时，屋内比我想象中更安静，连脚步声都像被厚厚的地毯吞了进去，

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不紧不慢地敲着我紧绷的神经。

房间里都是柜子，难道这真的是月凛的杂物间？

柜门没关严，露出一道缝隙。月凛向墙边一靠，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随意观看。我屏住呼吸往里看，最先撞进眼里的不是预想中的连衣裙或西装，而是一件深棕色的皮质长风衣，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纹路像缠绕的藤蔓，袖口磨出了淡淡的毛边，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旧物。风衣领口下，叠着件酒红色的丝绒旗袍，下摆绣着细碎的暗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忍不住伸手拉开了衣柜门。里面的格局比想象中更杂乱，却又透着种奇怪的秩序——左边挂着各式外套，从民国时期的对襟衫到现代的牛仔夹克，甚至还有件缀着羽毛的黑色斗篷，衣角垂着银色的链子，晃一下就发出细碎的响；中间的抽屉拉开，里面叠着好几条不同材质的围巾，羊毛的、真丝的等等，而标签上的文字都是我不认识的古老字体，就如同那天晚上的书房一样。

最让我惊讶的是衣柜最上层，摆着几个木质收纳盒。我搬来小凳子踩上去，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居然是几套不同款式的校服——有带着水手领的日式校服，蓝白相间的布料已经泛黄；还有套青色的西式校服，领结上绣着模糊的校徽，下面压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里的女生穿着同款校服，眉眼和月凛一模一样，坐在梧桐树下笑着，就像西方贵族的大小姐一般。可惜照片的边缘都卷了边，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你还在别的地方当过学生？”

“当然了，毕竟我是个天生地养、无家可归的吸血鬼嘛~”

一想到我以后也会和月凛一样到处流浪，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喜欢这件？”

身后突然传来月凛的声音，我手一抖，差点把收纳盒摔下去。她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件丝绒旗袍：

“三十年前在苏州买的，当时觉得颜色太艳，就没怎么穿过。”

我回头看她，她的目光落在那件日式校服上，眼神软了些：

“那是我在东京上学时穿的，当时总嫌水手领幼稚，现在倒觉得挺有意思。”

“你...收藏了这么久？”

我指着那些跨越了几十年的衣服，喉咙有些发紧。月凛笑了笑，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几双款式老旧的皮鞋，有带搭扣的高跟鞋，还有双黑色的皮靴，鞋跟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有些是自己买的，有些是偶然遇到的。相遇就是缘，你也一样~”

“不要说我的我和你多有缘分一样...”

“既然明唯同学不相信缘分就算了~只不过活了这么久，总得留点东西纪念一下。”

“活了这么久”——这五个字像根细针，扎得我心口发疼。我看着衣柜里那些承载着时光的衣服，突然意识到月凛说的“永远”，不是我以为的几年、十几年，而是漫长得能装下无数件旧衣、无数个人生的岁月。

她指尖划过那件风衣，轻声说：

“你要是喜欢，也随意挑一件穿。反正放在这里，也是落灰。当然了，如果你喜欢新衣服，也可以和我说我来出钱，只是我不会出去。”

我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衣柜门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那些衣服很漂亮，可每一件都透着种不属于我的沧桑，像一个个我无法触及的故事。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月凛的距离可能还是很遥远。

“不用了。”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拖鞋，

“我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这样吗...”

月凛没再说什么，从背后抱住了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怎么突然又抱住我...”

“明唯...趁你还不像我变得和这样衣服一样冰冷，让我再多感受一下你的温度吧...”

说完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正巧鼻尖触碰到了彼此，吓得我重心不稳，差点倒在了地上。不过这一下却和月凛拉开了些许距离。

月凛没再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失望，关上了衣柜门。铜制把手合上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把那些漫长的时光又重新锁回了黑暗里。随后又变回了那张笑脸。

“开个玩笑而已，明唯距离我成为我这种老太婆的时间长着呢~”

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走。我跟着她离开了这间屋子，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扇不再紧闭的房门，或许在这些东西我还不应该看到。虽然都是月凛的秘密，但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看着在厨房准备抑制饮料的月凛，我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

“这不是很好看嘛！”

“都说了赶紧给我解开啦！”

也许是太过在意下午月凛那失望的表情，晚上吃饭过后，我答应了月凛想要让我穿上那身旗袍的请求。回到那间屋子，在月凛的帮助下我穿上了我从未穿过的旗袍，结果却意外的合身。

“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穿啊！”

“吸血鬼不能改变身材，不然我也能撑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穿的吗...

“所以那你倒是帮我解开啊！”

“诶~难得看到明唯同学性感的一面，让我多欣赏一下嘛~”

“我要生气了！”

“月凛同学暴躁起来，更像那些贵族太太了~”

“我才16岁，到底哪里像太太了！”

在月凛“下流”的欣赏后，她不情不愿地帮我脱下那身旗袍。

“要不再试试水手服？”

“才不要！”

在和月凛的打闹中，周末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躺在床上，我想象着衣柜里那些衣服穿在月凛身上是什么样子，不知不觉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