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逼居退散 于 2015-7-9 11:35 编辑

最近腦洞變勤快了，更新的時間點都好近。(樓主自己也好意外)

果然還是要謝謝有留言支持我的看眾，真的讓我很開心。{:4_348:}(樓主冷CP什麼的快要蹭得累了啊)

___________________以下正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溫熱海域－章9

在陣陣的恍惚中，她感覺自己在喘息，似曾相識的熱潮捲打而來，她沉溺在其中。突然的鏗鏘聲讓她把視線轉向聲音來源。忽地看到她的老師定在旁邊，海未緊盯著她尚未平息的輕喘，抬手狠甩她巴掌。「…………老師………」她微弱的叫喚著海未，往床邊退過去卻被海未抓了回來狠摔在地，隨之而來的是像雨一般鋪天蓋地的狂揍。「…老師…對不起…不要…對不起……」她開始痛哭了起來，用雙手試著保護自己的身體，但完全不能抵擋海未粗重的拳頭。她想到以前被這麼殘忍對待的那些日子，想起那些在學校角落裡欺負她的那群人。那些人的臉全變成了海未，眼裡滿是怒火，毫不留情對自己拳腳相向。海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像發瘋般的繼續狠狠的對她揮拳。當海未歇會後，揪起她凌亂的衣衫。跨在她身上大吼「妳這個同性戀太令人噁心了!!平時照顧妳，妳就這樣對我!?妳活該被人打!!被人侮辱!!那些傢伙真該把妳打死才對!!!」「對不起…老師對不起……我錯了……不會再這樣了…老師，好痛…對不起…」她只能繼續哭泣，和海未相比力氣懸殊這麼大，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猛攻。但身上的痛處遠遠比不過那些冷酷無情的字句，一個個字像鋒利的刀，狠命的劃在她的心上。如果是那些欺負她的人這麼說，她覺得習以為常。但自己喜愛的人這樣說自己，她感到無盡的絕望。她看著上方俯視著她的海未，雙眼充滿冰冷，突然一腳狠掃，直擊她柔軟的腹部，讓她痛到連哭泣聲都吐不出口。「…我錯了……」久久不能言語，開口又不能好好說話。海未只是嫌惡的看著她蜷縮成一團在地上，冷言說道「我不想再看到妳了。」然後離開。她又被丟下了，獨自一人；她滿臉淚水抽泣著縮緊身體，回想海未那嫌惡又冷漠的眼神，毫無溫度的聲音『我不想再看到妳了。』嘶啞的痛哭，淚流不止。

「…小鳥…小鳥…」糢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叫喚著她，等緩緩張開雙眼卻感到眼睛不適，好像所有東西都看不清楚。「小鳥!!妳怎麼了!?怎麼哭了呢!?」雙眼逐漸清晰，她看到海未焦急的俯在自己上方看著她。

雖然自知睡著後很難醒來，但快到起床時間時，枕邊的小鳥突然震了非常大力一下隨後傳來哭聲，原本逐漸等待甦醒的海未瞬間被嚇醒。她試著喊了在睡夢中哭泣的小鳥幾聲，對方只是不停的哭著，海未急了，只能傾身撫了撫對方的臉龐，不停的拿紙巾為她擦淚。『到底夢到什麼，怎麼哭得這麼可憐??!!』海未心疼透了，看著小鳥終於要醒來，趕忙就是問問怎麼回事。手也不停撫著哭成淚人兒紅通通的臉頰，不斷湧出的淚也是繼續替她擦掉。這樣的小鳥真的讓海未很心疼。「小鳥，別難過，老師在這啊，我就在這裡，妳怎麼了，和我說啊……」她不可能知道小鳥作了什麼夢，至少知道那很可怕。海未真的急了，她把小鳥緩緩的抱起，讓小鳥能呈半坐臥，直視著還有點失神的淚眼。「…小鳥，妳到底怎麼了…說啊…我會擔心的……」小鳥慢慢的釐清剛剛的是夢，現在才是現實；但過大的反差讓她淚只能繼續的流，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著。「老師…對不起…我錯了…別討厭我……」但她還是沒辦法把情緒從夢裡抽離，也開始想掙脫海未扶著她肩膀的雙手。她能感覺得到小鳥在害怕與愧疚間擺盪，但面對突如其來的道歉海未不知所措；不能明白小鳥會有什麼虧欠於她，即使在夢中。「我不討厭妳，真的。小鳥不必對我道歉。」只能緊緊的抱住哭泣卻想和她拉開距離的小鳥。在海未的懷裡心神漸漸安定下來，溫柔的話語讓小鳥原本要停止的淚水又落下許多，手顫抖環抱上海未的腰。她真的感覺已無法自拔的沉溺在海未的溫柔裡，然後被自己炙熱的感情反噬。『老師，對不起……我真的好喜歡妳……』

小鳥對於之前那個失控夜晚的事耿耿於懷。這幾日下來，有時她在半夜也難免會有強烈的情愫湧動，但是過大的愧疚感讓她內心掙扎。那種事情不能再發生，她如此告誡著自己。那晚也許只是剛好海未太累才沒被發現，簡直是僥倖。每次回想起來都冷汗直流，如果發現了肯定要被唾棄也不足為奇。所以小鳥最近作的噩夢是越來越多，晚上都睡得不安穩。睡前要壓抑不該有的慾望，睡著後又惡夢纏身，整個人精神都不好了，黑眼圈讓海未非常擔心，她又不好意思說明。誤解小鳥黑眼圈的原因海未還一度要增購新床「小鳥不習慣和別人同床嗎??不然我再去買張床??」「這怎麼可以!!!不能讓老師破費……」其實她很喜歡和海未睡在一起，如果買新床對小鳥來說反而是一大困擾，理由也說得心口不一。「……是說也沒地方放呢…小鳥真是委屈妳了……」海未有點懊惱的看了看臥室，要放兩張床空間不是很足夠。小鳥細如蚊聲的說道「……不會委屈的………」心裡竊喜，而過於小聲所以海未也沒注意到。

但這次做的噩夢太過震撼小鳥，讓她這個早上精神非常的萎靡。還好這天是週日，不然海未真的不放心把這樣的小鳥獨留在家裡。想讓受到驚嚇的小鳥打起精神，不善言辭安慰的海未這個早上不時會去擁著她。剛嚇醒時，擁抱她才漸漸停止哭泣與顫抖，所以海未認為擁抱是鼓勵小鳥的好方法。她們這個早上不打算出門，改成在客廳看電影；小鳥被她牽著坐下時還有點心不在焉，等海未坐到她身後才反應過來。「小鳥抱起來很舒服呢。」海未沒頭沒腦就這麼來一句，讓小鳥整個人都發懵了「…是嗎???…」「真的，很柔軟又很溫暖，我很喜歡。」似乎沒發覺自己說的和做的都讓人感到很曖昧，海未只是擁著前面的人兒，把頭擱在對方的肩上說著。「…嗯………」她感受到海未說話時傳來的熱氣全噴到脖子和後耳上，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羞得不知該回答什麼。「我們看完再出門吃午餐，然後下午再回診，好嗎???」抱著小鳥，她極盡所能的讓話語輕柔。「好……」手撫上海未在自己腰上的小臂，小鳥感到十足的安心，稍微往後躺讓自己可以完全的在那人的懷中。這個早上她嚐到從地獄到天堂的滋味，然後心裡的角落叫囂著擔心又墜回地獄。

她們從真姬借住的那天起就沒再分床睡了，約過了快兩週；這件事要回到那個聚餐隔日的早晨說起。真姬在那之後的詢問，小鳥根本反應不及，正在思考的時候浴室的水聲就停了，不久後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海未很單純，雖然沒什麼可愛的東西，卻很喜歡和可愛有關的事物………」真姬慢條斯理的啐著紅茶，持續翻著手上的早報。「憑妳………要讓她臣服很簡單吧。嘛，她也快出來了，妳自己多加把勁啊，我看她也蠻喜歡妳的。」抬眼掃了一下小鳥，隨即又把目光轉回報紙上。「我………」小鳥只讓真姬教導過二年級時的理化課程，她知道真姬這個人很會講重點，但妳必須很能心領神會。很多時候她的重點，是必須對她所說的主題已經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反應過來的。而在這裡對小鳥說的也不是什麼深奧道理，真姬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叫小鳥用些旁門左道來誘拐海未上鉤。】 海未和真姬起初都很意外會變成對方的朋友；而熟識後，真姬對海未的了解比海未對她的了解更多。在感情上很好看穿，喜歡什麼幾乎不會掩飾、對戀愛話題苦手、小巧可愛的東西非常喜歡等等。總之，真姬比海未所想的還了解她。

海未開始照顧小鳥的這陣子，真姬好說歹說也有關心海未和小鳥的相處狀況；她看得出來海未不止不討厭小鳥，而是到了很喜歡的地步。只是遲鈍的海未自己不曉得；她們在學校的話題八九不離十，全是【南、南、南】，她們碰面時海未還是在想【南、南、南】。不是「南不知道中午有沒有乖乖吃飯呢?」或是「昨晚南她阿……」就是「南現在在做什麼呢??」女王在這個份上還是很留海未面子的，聽了快一個月多還是沒敲破海未的木頭腦。不然她是很想一個扇子拍過去，命令要海未去推倒南。卻因為她和南不熟，所以很怕只有海未一頭熱，結果對方沒興趣。那就成了讓朋友初入情場就敗戰的混蛋了。但得知小鳥的感情比海未還強烈，真姬也就沒什麼好顧慮了『真是兩個笨蛋情侶，還不快點給我去結婚。』

所以小鳥不知該接什麼話就被浴室的開門聲打斷時，女王理智線應聲而斷。「我好了，南，妳怎麼不和真姬先吃呢??」整理領子後，拉開椅子的海未對著小鳥關切的詢問。「妳這個傢伙，和妳住了快三個月還再叫南，妳就不能喊點小鳥醬之類的好聽話嗎?真是的。」女王滿臉嫌棄的瞪了瞪對面的木頭。「什!!!什麼阿妳!!!昨晚喝個爛醉的傢伙還沒酒醒嗎!?!!而且妳不也叫南!!!」剛坐下來就要面對這樣的吐槽，海未順間紅透臉。「我又不住這。況且我意識清楚，就算喝醉現在也還記得昨晚的情形，比沒喝酒晚上還睡死死的傢伙好多了。」完全不理會快生氣的木頭，繼續吐槽。而這段話也讓小鳥深吸一口氣。「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是有留字條給妳，看妳是口渴還是要入廁上面都有提醒啊。」「所以?!妳想表達什麼??我就是半夜想叫妳服侍我不行嗎??」捲了捲髮尾，真姬嗤聲對著海未翹腿，擺著【我是女王】的態度。「可惡，一大早就和妳說話…我會胃食道逆流的…」海未不想再繼續瞎攪和下去，低頭準備吃早餐。沒吃第一口還好，小鳥一開口就害她差點昏倒「老師和西木野老師感情好好喔……」「才沒有!!!」「對阿，超好。」吃著所剩不多的沙拉，真姬慵懶的在海未後面答道。「…………………………………………」而海未看著對面的渾蛋氣得說不出話來。

三人吃著早餐時真姬突然開起話題「嗯…南，我可以叫妳小鳥嗎??感覺比較順口。對了，妳也叫我真姬就好。」『如果不從我開始，那個朽木不知道要等到何年。』「可以的……那個…真姬老師，妳還會頭痛嗎??早上喝咖啡、茶類會不會太刺激了……」想到昨晚醉醺醺的真姬，小鳥不免擔心著。「嘛…其實...昨晚比較刺激就是了。」眼神帶有特殊意味的對著小鳥。而知道其意的小鳥羞得沒再繼續接話，心裡倒是慌成一片『真的被發現了!!!』「啥!?那妳現在還可以嗎!??等下就要去學校了，妳第一節有課要教阿。」看著對面已經吃完的真姬，海未有點擔心她還沒退酒。「所以我說妳真的很單....嗯…因該說，很蠢。」被盯著的真姬很想給海未白眼，然後腦子裡開始打鬼主意。「我在關心妳耶!!!」這一早上的到底被真姬氣到幾次她都快不知道了。「好好好，那不重要，妳先借我幾件衣服，我換換就出門。」理也不理身後炸毛的海未，已經走到浴室邊的真姬擺明【我洗好出來就要看到衣服。】

「真是的…」起身打算去找衣服的海未無奈的嘆氣。 起身後，正打算還是先收好盤子之類的再去找，她又聽見真姬對她的無理要求。「對了，妳先把那個床墊搬到妳車上，我要。」「什麼!?為什麼阿!???」然後一臉【女王的命令奴才就是要遵從，妳不知道嗎?】鄙視的看著海未。「挺好睡的，給我當午休墊吧。我可以放在理科教室的儲物間，那裡空調很好。」完全不讓海未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