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逼居退散 于 2015-7-9 11:37 编辑

既然腳消腫了就來更文。總覺得好像真姬的路線不得不出番外才行...摟主能堅持到番外嗎???(←女王之拳{:4_350:})

___________________以下正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溫熱海域－章11

那種可怕的夢小鳥是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但是過了那個週末後，海未再也沒有擁過小鳥，也幾乎沒有多少觸碰。從週一晚上說要研究什麼而跑到書房去，到了很晚才就寢的海未。讓睡前的小鳥覺得那張加大的單人床比雙人床還大。原本之前睡著的海未時常會靠近自己的，自那夜開始，隔天醒來都會發現總是背著她睡，能感受到像是刻意的要隔著一道隱形牆。像是讓她擦臉或是一起擺盤之類的事情，明明之前都很常有輕微的接觸，最近很明顯都在避開。

而且這一過就是快要兩個禮拜。小鳥感到很心酸，直覺是自己做了什麼讓海未不舒服的事情。海未去教課的時候她會獨自哭泣，會抱著海未的枕頭回想被對方擁抱時的感受。這不是小鳥的本意，可是被這樣明顯的迴避真的太難受了，也在這時她才發現原來之前海未是這麼時常的在觸碰自己。她多希望時間倒退回到前些日子，會摸摸她的頭的海未、會溫柔擁抱她的海未，那些突然就這樣消失了。難受與酸楚掩沒了小鳥的理智，她現在只能靠著海未的睡衣、寢具上的氣味感受對方的溫柔。只能靠之前的相處來回味那些美好的感受，只能在海未去上班時，躲到浴室裡排解自己的躁熱和慾求。感到羞恥、感到愧疚、感到悲傷，太多的感受太濃烈的負面情感，壓得小鳥喘不過氣，精神狀態也跟著變差。

然後等到海未結束了她所謂的研究後，她才發現小鳥氣色變得非常的差。這個週五變成海未無法遺忘的一天。

反觀海未，這近數日來也是五味雜陳。她看著真姬給的各個資訊，實在非常的廣泛，海未從沒想過自己看著這些會又羞、又開心、又難過。有各式各樣的歷史、小說、傳記、漫畫等書籍，有個人文章、或部落格的日記，有令人害臊的性知識教學與歡愛片，太多太多。雖然海未也很納悶真姬為什麼會有這麼大量的資訊可以提供給她，不過她也很感謝真姬。如果只靠她自己去摸索自己的感情，也許會花好幾年。也許她不會想到要找別人的經驗或是一些資訊去參考、去探索，也許她會一輩子都搞不懂。每晚她分批的看著，盡量在12點前就寢；然後她會看著睡著的小鳥，想很多事情，思考著並感受胸口傳來的疼痛。『我，不管長相還是個性都不可愛，…這樣的我也能愛妳嗎?小鳥……』心中滿是苦楚，一直以來，海未對小鳥說過的話都記得很清楚。她光是想像上大學後，小鳥會體會到東京糜爛的風氣加上繽紛的大學生活，和那裡眾多可愛的女孩；想著想著實在沒自信了。『怎麼可能比得過女子大學裡的女孩。』自嘲的想，她總是會撫了撫小鳥柔軟的髮絲後才躺平睡去，帶著淡淡的悲傷。

那一點一滴失去的信心讓海未不自覺的疏離著小鳥。這些天來，有時會有小鳥好遠的錯覺，大多時候卻沒發現先保持距離的是自己。她覺得小鳥好耀眼，能相處的日子是越來越短，卻不知道該怎麼對小鳥表達愛意。原本從心不甘情不願開始看著那些，看到一半出現一種，看完了就有勇氣對小鳥示愛的感覺，看完後又徬徨了。犯愁的慌，還是拉下臉去找真姬。當然也有被教訓一頓的覺悟了。

「要不是妳練劍道，根本打不贏妳，我真想揍妳一頓。」午休時間，真姬在理科教室邊喝咖啡邊批改卷子，目不斜視的盯著來找自己的笨蛋。「對不起。」歉然的説著，海未實在除了真姬也不知道這種事她該找誰談。「這種道歉去和小鳥說，小鳥這麼喜歡妳，妳還顧慮個頭啊!!!」「…………………什麼??……」有點錯愕，海未腦袋忽然轉不過來。「嘖!!!我說妳啊，一個會為妳每天做便當的應考生，妳當真只是出於感恩而已???」看著智商一天比一天還低的好友，真姬無奈的問著。「……呃……難道不是???……」思索了一下，海未有點不知道她們怎麼討論到小鳥的感情去的……記得原本是【如何表白】來著。「妳真該慶幸自己有練劍道。」真姬傻眼的看著海未「……抱歉。」而海未還是不懂。「哀……看完那些還能這麼木的人，大概就妳辦得到了……」嘆氣，真姬為小鳥感到可憐。「別再浪費時間亂想，行動!!!妳不行動，小鳥可是很快就畢業了!!!」「……這我知道…可…」打斷海未「閉嘴，我不想聽爛藉口!!!妳從今天開始只需要多關心她，然後專心找機會對她說妳心裡真正想說的就行了!!!」乖乖聽令的海未沒再回嘴，她直覺真姬這麼講是對的。

「話說...為什麼真姬有這麼多關於…呃…女人與女人的……」但離開前，海未還是好奇的問了自己很在意的事情。「沒什麼，我就剛好喜歡上一個女的。要不是為了她我會去找那些來看嗎???」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真姬捲了捲髮尾看著海未。「疑!?妳沒提到過!!!我還以為像妳這樣的人早該有男伴了!!!」第一次聽到真姬談自身感情的海未，很意外這樣的回答。「嘛，也不缺男人追求就是了，誰讓他們沒讓我看上的魅力。」帶點慵懶的語氣，真姬把改完的卷子收進資料盒裡。「………………所以妳和她……在一起很久了???」覺得這樣的問題很冒犯，但海未還是問了，她認為直接問有經驗的人比只用看，參考性應該更高。「我暗戀她很久倒是真的。」誰知道答案又是爆彈來著「什麼!?」完全出乎海未的意料。『那個真姬會暗戀別人!?』「就算現在去追求她成功了，後面也是有很多問題的；我不想當她事業的絆腳石。」女王再怎麼樣也早就從傲嬌畢業了，如果現在真的有心要追，她不認為自己會有追不到的人。「怎麼這樣………」海未有點替真姬惋惜，意外著朋友戀情上也沒有她順利。「我都沒在苦惱這個了妳替我苦惱什麼啊?等到我愛上別人就沒什麼問題了，不是嗎?」完全看穿海未在想什麼的真姬用著懶懶的語氣說道。「真姬……妳想放棄嗎???」聽到真姬說得好像很輕鬆，海未認為真姬很可能早就暗戀不只一、兩年了。「目前是不想，但我不是浪漫主義者，現實層面我還是要為她考慮清楚的。」帶上一點無奈，真姬皺著眉頭。「妳先搞定自己的問題，我的問題還沒妳緊急呢。」她笑了笑，起身走到海未身邊拍拍對方肩膀，然後離開。

晚上她回到家看到小鳥精神非常不好的坐在客廳發呆，沒有在看書或寫作業、廚房早餐後的碗盤洗到一半。甚至餐桌的椅子都是她走之前那樣半拉開的狀態，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慌忙的到小鳥身邊。「小鳥!!!!!!小鳥妳怎麼了!?妳有吃中餐嗎??」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眼淚也在凝聚，也發現自己最近好像都沒很注意小鳥的狀況。海未很害怕小鳥突然有什麼萬一，不只是身體方面而是心理方面也有，這樣失神的小鳥太讓她緊張、提心吊膽了。「什麼??」而小鳥只是恍惚的看著海未，她最近真的太累了；前陣子的睡眠不足加上這兩週的精神壓力，讓她很疲憊也很慌亂。她渴望著海未，她心裡很清楚。早上她終於撐不住假裝出來的良好狀態，她受不了身體上的不濟和精神折磨。原本還在廚房收拾，卻無力繼續『我不可能一直和老師住一起…』開始胡思亂想『為什麼不摸小鳥的頭??為什麼突然不肯接近我了??』心裡好多疑問，現在卻沒有人可以給解答『一定被討厭了……』於是她只好自問自答，就著麼意識混沌的度過整天。

「妳怎麼…妳怎麼了……小鳥妳不舒服嗎???回答我啊……」她把小鳥輕緩的摟進懷裡，聲音都哽咽了。「老師…妳回來啦……」小鳥只能頭低低的無力回應著，她的聲音也哽咽，像沒了骨頭般軟弱的靠在她渴望已久的懷裡。「對，我回來了…小鳥……」海未摩娑著小鳥的髮絲，她好心痛，小鳥變成這樣居然自己都沒發現什麼徵兆。「…老師…妳討厭小鳥了嗎……不要討厭小鳥好嗎???」輕微的顫抖，她嗚咽著落淚。精神狀態不好，小鳥不能好好的表達出她的憂慮與痛苦，但真正的原因她也不想讓海未知道，應該說她害怕海未知道。擁著小鳥的雙臂稍微緊了緊「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妳……」海未哽咽得喉頭刺痛。一聽到海未這麼說，她不由自主的對海未撒嬌「………老師好溫暖…感覺好久沒有抱著了……老師…能多抱抱我嗎???」現在的小鳥沒有氣力去偽裝自己想要溫柔的那份感覺，輕輕抓著海未衣服的下擺，頭挨著對方的肩窩。『原來是我讓小鳥受傷的。』忽然才意識到自己這陣子都有意或無意的避著小鳥，讓這心思細膩的女孩受苦了。「會的，我會抱著妳，我會常常抱著妳的………」海未擁緊了小鳥無聲落淚。

這個夜晚海未擁著小鳥躺好，她手臂緊摟著小鳥，她們身體貼近彼此，小鳥溫順的在海未的懷裡。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躺在海未懷裡，之前都是海未無意的摟住她，頭挨在她的胸口附近，小鳥則沒有實際在海未懷中睡過。她靜靜聽著海未的呼吸，心裡感到滿足，她好怕這只是夢。她的雙手緊緊的縮在自己的身前，不敢亂動。不時的抬眼看看海未，她好怕一亂動這個美夢就會消失，她就該起床了。海未眼裡盡是溫柔和疼惜，不知怎的，她現在好像有點能夠理解小鳥在害怕什麼。「別怕，我在這，我會好好抱著妳，睡吧。」她腦子裡閃過真姬早上說的話『這種道歉去和小鳥說，小鳥這麼喜歡妳，妳還顧慮個頭啊!!!』摟著小鳥腰部的手更往內縮了一些『小鳥…別再傷心了…我愛妳……』她帶著這樣的想法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