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开

离开

整个东亚，升学压力都是十分巨大的，只不过是程度的区别，最大的时候无疑是考大学，而这种压力也出现了下行的趋势——为了考好的大学，在初中的时候就努力上一个好的高中，以此类推。柚姬在开学后，也感觉到了压力明显的增大——作业和考试显著的增加，只不过此时还没有像一些地方那样丧心病狂的补课，也补不了。大概矛盾也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

原先，星期五下午会提前一节课放学，但是现在，老师开始鼓励学生自习一节课后再回家。而这一天，最后一节数学课下了后，班主任老师走了进来，直截了当的要求学生留在教室里面，看一段所谓的“励志片”后再走，并且回家要写观后感。柚姬听到了后，不由得感觉压力有些大，之前在满的帮助下，柚姬的英语已经突飞猛进，在英语世界的生存已经不是大问题了。而数学，问题也不再那么大了，并且柚姬自己完全是不需要“励志”的，但是，班主任却一刀切的要求所有人留下来先看一段“励志片”再走……

班主任无视了学生的抗议，只是将光碟塞进了电脑的光驱里面，然后播放了视频，就走了。一向考得很好的上原也感到了十分不满，“我去理论理论。”，上原一向性如烈火，之前没有少和老师冲突，只是学习成绩很好，待人实际上也很好，所以大部分时候，这一点并不是问题。只是，很快，大家都可以听到，在离教室一墙之隔的办公室，“你不接受就转班。”班主任老师声音不大，但是很明显态度不行，“等一下。”柚姬先站起来。

好像还真的是谈崩了，上原因为性如烈火，以前卷入过一些斗殴（只不过没人知道），所以身上携带了刀具！当柚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啊……”，随着刀刃刺进班主任的腹部，周边的两个女老师看到了如此惨状后自然尖叫，“上原，冷静点。”柚姬刚刚进教室，就说，“我完了。”，此时他也明白自己杀了人是一个什么后果，虽然说日本的法律比较偏袒少年犯，但问题是杀人毕竟是重罪，个人名誉也肯定毁了。“快抓住他。”这个时候一名男老师反应过来，喊，这句话更加刺激了上原，他快速跑出办公室，跃出栏杆往下跳。“别……”，柚姬超快速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御景，你为什么？”

“别管，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有杀人才需要理由。”一句不知道是谁的至理名言脱口而出，“千万别放手。”柚姬喊，办公室在7楼楼顶，摔下去必死无疑，而且落到了坚硬的地面上，整个人体会裂成数块。只是，上原是一个90公斤的高个子，柚姬比上原矮了一个头，而且，妖精实际上……所以，柚姬反过来被拉了下去，一名女老师赶过来连忙拉住柚姬的鞋子，但是手上好像因为有汗还是什么原因，滑脱了……看着摔下去的两个人，“快，叫救护车和警察。”女老师对办公室里面的人喊。

柚姬其实倒还反应快，在空中的时候就消失了，同时用魔法让上原安全着陆，自然，不久后也被赶来的警察逮捕。

当柚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你……你……”，之前那个试图拉住她的女老师很吃惊，“没事，老师，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栏杆，他就到了下一层，我借着栏杆爬到了六楼。”，“那就好。”，女老师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3条人命，现在是1条人命，只是，柚姬看着办公室里面，班主任血肉模糊的尸体，“不会吧。”。“这连续刺了多少刀……”，当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急救医生看了看尸体，摇了摇头，“这……”警察也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起码刺了10刀。”医生看了看伤口，就说。

其实班主任在学生里面的人气还是可以的，班主任之前也很喜欢像柚姬这样很优秀的学生，他的突然死亡，使得学生也十分伤痛。而在老师的葬礼上，上原的家里人也来了，很明显也算是道歉吧，毕竟自己家的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一开始，班主任的其他家人，是十分不接受道歉的，而且差点两边打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刚好穿着黑西装的柚姬和班主任老师的女儿凉子同时出现在门口，“你……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凶手，先凶手进去了也不会重判……”，柚姬的出现确实火上浇油，本来凉子也是柚姬班上的，也认识柚姬，这个葬礼是凉子邀请柚姬的，只是没想到凉子的母亲一把想抓住柚姬的衣领质问，“妈妈，没有必要，说真的，我不恨柚姬，也不恨凶手以及凶手的家人。”凉子这话也是对上原的父母说的，也是对自己的家人说的，“人们都怕罪犯进去了后不知悔改，出来后继续害人，我就是希望他悔改。总之不要再去伤害别人。”，这话让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案子性质十分恶劣，虽然说打官司结果很明显远远没那么快出来，但很明显，上原会被判刑，在牢里面蹲几年是绝对少不了的，当然，考虑到日本没有实质上的无期徒刑，把牢底坐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柚姬星期一回到学校的时候，就也有男生问，“你为什么要救他。”，一边是有些人确实对上原杀班主任的行为的愤恨，也有一些是出于嫉妒成绩极好的上原。“虚伪做作。”当时柚姬在看手机，她也看到，因为葬礼上的话，也有不少同学在凉子的推特上留言。“为什么？”，柚姬心里面不明白，“你们可以选择不善良，但是你们没有资格去谴责不善良的人，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也没有权力去逼迫你们行善。”柚姬忍无可忍。

因为日本的法律对未成年人的保护，相比如果上原是一个成年人，他会受到的处罚是大大减轻的，凉子的母亲所以对此十分不满——尽管此时上原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审判了。凉子的母亲考虑再三，选择了极端的一条路——地狱通信。但是，唯一令人意外的是，凉子的母亲的矛头对准的不是上原，而是柚姬——因为在凉子的母亲登录的时候，上原已经有人怨恨并且解开稻草人红线了，原本上，这个委托因为特殊身份是无效的，但是，还是有效了，是藤堂真梨亚接的。当然，凉子的母亲解开稻草人红线并没有把柚姬送下地狱，只是，当凉子的母亲解开稻草人红线后不久，那个时候柚姬在夕阳世界吃饭。

“不升学了吗？”柚姬刚刚扒了几口饭，爱点了点头，“为什么？”

“柚姬，因为，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一起远离尘嚣吧到。不要再接触人群，绝对会比在什么都有的城市里还要好很多。虽然这样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却是真正逃开了地狱。”今天就只有爱和柚姬，爱一把搂住柚姬，说。柚姬此时脸红了，“那……其实，现在这个怨恨的扩散，我多少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