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学术“集市”

学术“集市”

“论文，论文，论文……”，柚姬心里面意见有点大，但是眼下，没什么东西可以看的，至少没有什么日文的书籍可以看的，基本上都是各类论文级别的英文文献，当然，围棋书除外。“这什么？”，从书架上拿下了前段时间的Nature Medicine，翻开杂志，就有一篇貌似是突破性的论文出现在眼前，讲的好像是利用人体的免疫系统治疗癌症。“这篇文章有意思。”，柚姬于是认真的读了一下。

晚上的时候，鸫和满坐在柚姬面前，听完了讲述后，鸫和满直接来了一句，“Too good to believe.”，“Too good？”，柚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是结果太好看了，以至于根本无法相信。”，满解释了一下，“不用看了，假的，假的。”，鸫补充了一句，柚姬毕竟不可能有实验室的经验，即使跑步前进知识水平向大学生靠拢，这也是硬伤，某种程度上在这个问题也是图样。“为什么？”，柚姬不解，“没看出什么问题。”

“两个硬伤。”，鸫说，“第一个，你仔细看一下论文里面的免疫印迹图，只要有实验室经验的，就知道这个图完全是假的。”，“正常的人体以及其他哺乳动物的免疫系统，对于外来物质基本上都可以识别，并且发生免疫应答。一个外来的动物细胞远远比细菌和病毒复杂，即使是细菌和病毒，免疫系统也会产生多种抗体应对，何况是外来的细胞。而外来的细胞，为什么恰恰只产生了作者要的和血管生长有关的蛋白质的抗体，而没有最应该出现的组织相容性抗原的抗体呢？”

“嗯，”，柚姬一时间没有消化过来，“第二个，老鼠数量。”，满补充，“计算一下，即使是保守估计，这个人的实验也是需要几万只老鼠，这个在实践上实在是难以想象。”，柚姬顿时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房间里面无数只老鼠的场面……

人间，“怎么会？”，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看着公布的获奖名单，他知道他自己的研究能力在学校里面是绝对强悍的，从论文数量和质量就可以看出来，但是，好像获奖名单里面没有他，而是另外一个他的对手。“原来是这篇论文啊，”，老教授翻了翻材料的附件，得知他的对手是因为在Nature Medicine上的一篇论文获奖的论文，老教授打开电脑在网络上搜了一下这篇论文，“不会吧。”，读完了论文，“这种论文还获奖，我的天哪。”。

恭喜老师啊，获奖了。”，获奖消息传来后，在餐厅里面，他的学生对老教授的那名对手说，“嗯，我也感到很意外啊。”，教授A摸着后脑，“那行，今天晚上继续准备一下下一个课题的材料吧，“哦对了，”，教授A对一名学生说，“等会能不能帮我打扫一下办公室啊。”，“好的，老师。”，然后他对另外一名学生说，“不好意思啊，这几天车出了毛病，能否整理完材料后送我回家，同时接一下我儿子，他现在在别人家里面玩。”，“好……好吧，老师。”，这名学生有点紧张，也许是比较内向吧。

第二天，“大体上，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认为这个奖不适合给他。”，他的对手据说有后台，老教授多少有一点害怕，此时在和校领导谈到获奖的事情，老教授斟酌字眼，“嗯，谢谢，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眼前这名校领导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老教授于是起身，“行，不好意思不送了。”，校领导笑着说，老教授的学术水平的众人皆知的，学校里面的人不论是普通学生还是教师还是学校领导都对老教授很尊重。

在办公室里面，“就是这样的了，老师。”，看着屏幕上的PPT，教授A好像一些不满意，开始指责PPT做的问题，问题是，这个指责花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嗯，嗯，嗯。”，眼前的学生像小鸡啄米一样说，“哦对了，等会帮我去买一下下一次实验用的老鼠和几种药品。”，教授A想到了什么，拿着一张纸条给他，“然后回来的时候，帮我搞一下电脑吧，我的电脑最近问题不少。”，“好，好吧。”，学生勉勉强强从口中挤出。

老教授回到了自家公寓，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闷响，“不好。”，循着声音看了看楼下，一个人血肉模糊的摔到地上，好像是一个人从楼上摔下来了，“等等，这不是他的学生吗？”，警察赶到后证实了他的猜测，是他的那名对手的学生，而且还是高材生，最终调查认为是自杀，这确实很可惜。那名学生因为十分优秀，老教授也很欣赏他，而眼下……

几天后，“那约时间了，我刚下飞机，马上就到。”，老教授从机场公交车走下来，准备过马路，“行，那6点吧。”，“好，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老教授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一辆货柜车驶过……

被货柜车撞飞后，老教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此时他躺在医院里面，但是，老教授醒来后，“我……我这是在哪里？”，老教授爬了起来，自己好像站在一颗樱花树下，看着旁边的水塘，好像自己头上缠满了绷带，“你好。”，穿着和服的柚姬出现在了后面，“地狱少女？”，老教授反应过来了，“刚好啊，那家伙也太可恶了，论文是造假的，同时将学生如此使唤，顺便逼死了一个人。”，老教授有些生气，这种现象也是搞过火了，“而且，那辆货柜车也是他雇佣的。”，一边走一边绑头发的秋惠从旁边走过来，“唉……”，老教授摇了摇头，“帮我把他送下地狱吧。”，“秋惠。”，柚姬对秋惠说，“啊，刚刚绑好的头发又要解开啊？”，秋惠问，但是还是立即解开了绑在头发上的红绳子，变成了一个稻草人，“如果你真的要……”，柚姬把稻草人拿给老教授……

教授A在睡觉，突然醒来，“这什么地方？”，突然自己好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突然墙角开了数个洞，然后洞里不断地跑出小白鼠，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救命啊。”，教授A大喊，这些小白鼠开始爬上教授A的身体，教授A想开门逃走，但是门锁住了，“有人吗？”，他大喊，“老师，你不是很喜欢老鼠吗？”，隔着玻璃窗，柚姬出现在外面的走廊，拿着前段时间的Nature Medicine，你的论文里面用了几万只老鼠啊。柚姬笑了笑，“我没有啊，那个实验我没有做。”，教授情急之下，“果然是假的。”，柚姬说，这个时候，出现了之前自杀的那名学生，“你不学无术，坑了我们，还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使。是不是太过分了。”，学生生气的把教授一拳打倒然后消失了，“迷失于……”，柚姬口中念，然后老鼠将教授的身体淹没了……

事后，“他不是明明在这个导师下被坑，学术上没有成就，又被当成免费劳动力，不换一个导师吗？”，柚姬不解，“因为基本上其他导师都是同一个学科带头人，之前那个人已经依靠不断地造假论文成了学科带头人。”，鸫摇了摇头，“其他的导师不敢收，所以最后只能够……”，“某种程度上，也是学术集市吧。”，柚姬想了想，“就是印度和中东地区里面那种集市，都很混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