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正的永恒

第二天船舱内卡嘉烈娜正与露尼雅谈论着如何寻找海羽蛇。

“我们所前往的岛屿被命名为菲尔斯海岛，菲尔斯海岛面积很大而且内部的环境很混乱，魔物也非常的多，海民一般都只会在附近的海岸停靠，即使是这样也很容易遭受到魔物的袭击，所以岛内探索到的信息很少，我们就连地图也没有，不过很久以前我记得我来过这个地方，岛的底下有一个联通着海洋的地下湖，我觉得海羽蛇很有可能就栖息在那。”

“你说海羽蛇感受到我们气息会不会主动现身来攻击我们。”

“如果是平时的海羽蛇肯定会，但你也说了她可能正在进行着蜕皮进化。”

“它肯定已经把气息收敛住了，唉~前往到岛上可能又要进行一段很长时间的搜找。”

卡嘉烈娜也了沉默了一会，眼神凝重变得着，她没想到这么麻烦，她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搜找海羽蛇，准确的时间她还要亲自看一海岛的面貌才能作出估定。

“露尼雅你见过海羽蛇吗？我还没见过，我只是从资料上看过这种魔物。”

“我见过，这种魔物成年比鲸鱼还大只，它全身都覆盖着坚硬的白色鳞片，没记错的话她的头部还有对突出的岔角可以凝聚魔力。它适应力非常强，最重要的是它还有改造环境能力，无论什么环境它都能生存一段时间。”

卡嘉烈娜点点头和她认知的差不多，她接着说:

“进化之后的海羽蛇呢？”

露尼雅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我还没见过它们进化后的模样，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让海羽蛇完成进化后，它就会吞噬这附近的所有生物来稳定自身消耗的体力，这很有可能会威胁到菲尔斯德海湾德人们。”

“这么严重...”

“是的。”

“海羽蛇有什么弱点吗？”

露尼雅想了想然后颓然的说：

“如果是在大陆上还好说，但那里是海岛，可以说海羽蛇没有在这没弱点，所以只能靠我们的硬实力强行进行讨伐了。”

“海羽蛇要逃跑我们该如何阻拦呢？”

“我会尽量把海羽蛇逼到海岛上讨伐，要是海羽蛇潜入深海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吧。”

对于这种情况卡嘉烈娜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小时候师傅她就让自己当冒险家做委托，这么多年她都是靠着自己硬实力和随机应变能力过来的，区区一个海羽蛇而已。心里这么想着她也没有自傲，只是觉得理应如此。

卡嘉烈娜看着赫妮莎那不到二十岁的脸庞突然问道：

“你应该是人鱼吧...你已经几岁了？”

露尼雅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驳道：

“你怎么可能随便问女性年龄！你知不知道你这很不礼貌啊！不会和你说的！”

“渍，我去甲板上透透气了。”

“好。”

随着卡嘉烈娜离开船舱露尼雅开始拿出了那枚贝壳和一把雕刻用的小刀，然后专注的刮划起来。

来到甲板上的卡嘉烈娜看着海面吹着微微的海风，拿出自己带的肉干开始咬了起来 。

“也不知道赫妮莎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赫妮莎才刚刚吃完早餐，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其实她与卡嘉烈娜小姐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已经对这个城镇有初步的印象了，而今天的赫妮莎也打算好要去干嘛了。离开了早餐店，赫妮莎开始游走在城镇的道路之中，走着走着来到了城镇的边缘，来到了那日的那个教堂。即使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也好，赫妮莎也不想只是干等卡嘉烈娜小姐回来。

赫妮莎走进教堂之中，在女神石像面前双手合十，就这么静静的祈祷了好久，好久~赫妮莎睁开眼睛之后露出淡淡的苦笑，她原本也不是教团的虔诚之人，就算真的有女神她也不会庇护自己的吧。

赫妮莎叹了口气随后离开教堂，才刚走出教堂一会赫妮莎遇到了露恩恩。

“露恩恩姐姐!”

“赫妮莎？你怎么又过来这边了。”

“我过来是做祈祷的，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露恩恩姐姐怎么脸色这么差”

露恩恩也这才反应过来，她恢复了一下神情说：

“我刚刚在想些事情，也没什么的，谢谢你的关心了。你不是卡嘉烈娜小姐的同伴吗？她们已经开前往讨伐海羽蛇的路程了吗？”

“我不是冒险家，所以帮不到卡嘉烈娜小姐的忙。”

“诶~”

“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位小姐也都是冒险家。”

赫妮莎笑了笑她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说：

“露尼雅小姐和卡嘉烈娜小姐出海已经一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讨伐海羽蛇也用不了几天的吧。”

露恩恩认为海羽蛇这种魔物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了，多带个人多半是为了防止逃跑，不过多带了人话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岂不是会更麻烦？她越想脸上的表情也是愈发疑惑。

“怎么了？”

还是思考着的露恩恩没有回答赫妮莎，她仔细地回忆着，一个人的卡嘉烈娜出现在露恩恩的脑海之中，而且那一个人与嘉娜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她猛然捉住赫妮莎的肩膀说：

“你认不认识嘉娜这个人！”

“啊？我...认识。”

“她是不是和你另一位朋友有很深的关系？！”

“嘉娜阿姨是卡嘉烈娜小姐的母亲...怎么了，露恩恩姐姐？”

露恩恩只是觉得头脑一顿爆炸，下意识的说道：

“我的母亲会被她杀死的！”

赫妮莎一脸错愕，她不明白露恩恩说什么，而且她的表情有一些癫狂让赫妮莎感到十分的不安。露恩恩也看到赫妮莎的表情，她也很快重新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但唯独那个女人，嘉娜！

露恩恩放开了赫妮莎的肩膀随后带着十足的歉意说：

“抱歉吓到你了，忘记刚刚的事情吧。”

“没事...”

赫妮莎看着放开自己肩膀的露恩恩急匆匆的回头走了，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说卡嘉烈娜小姐会杀了她的母亲？可是露恩恩的母亲是谁呢？自己和卡嘉烈娜小姐连她的母亲都没有见过面，怎么会杀了露恩恩的母亲，而且赫妮莎也坚信着卡嘉烈娜不是乱杀人的恶魔。难道说露尼雅小姐是露恩恩的母亲？可是露尼雅小姐不是露恩恩的妹妹吗？就算真的是卡嘉烈娜小姐也不会杀了露尼雅小姐啊...

赫妮莎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还有为什么露恩恩一提及卡嘉烈娜的母亲就这样断定了，赫妮莎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头好疼，不想这个了。还是想一下笛谱的事情，下午自己练习一下。”

露尼雅在出海之前就把赫妮莎用的那个海笛给了她了，这也是为了让她自己不在的时候没那么懈怠，对于赫妮莎来说也是一种利用时间的好方式。

露恩恩离开的教堂之后，她马上前往到港口，可是港口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要去菲尔斯岛，也是没有人哪个正常人会在这种季节，这种天气出海捕鱼。她好恨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母亲那样能够自由的在海洋之中遨游。不过她没有放弃，她决定先去找一下值得信任的人问一下她们愿不愿意出海。

露恩恩离开了港口来到了科鲁夫家前，但无论如何敲门，门前都没有人回应，他又去找了他的家人询问他的下落，没想到他们也不知道。

“渍，应该是母亲已经让科鲁夫出海了。”

露恩恩无奈作罢，只好花些钱找人了。

赫妮莎回到旅馆了已经是中午了，她还没吃午饭，主要是现在还不怎么饿，她拿起海笛一段悠然的曲调从她的嘴笛之中奏响，慢慢地赫妮莎进入佳境，曲调也随着她吹气速度的加快而越来越顺畅。然而...

“只会吹到这里了吗...后面的变奏好难。”

赫妮莎想重新吹响，但一想到这里是旅馆，这样子可能会打扰到别的人还是算了，然后她拿起了乐谱看了几轮，之后就准备去吃午餐了。她打开桌屉里面是一个钱袋，是卡嘉烈娜交给她的金币，这已经是她们的全部家当了，虽然不多但已经够她们吃住一阵子，而赫妮莎也不知道卡嘉烈娜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能省就省吧...

回到卡嘉烈娜所在的船只上，卡嘉烈娜此时正在吃着她们所准备的干粮，味道也还不错。

“露尼雅你觉得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海岛上。”

露尼雅想了想说：

“按照这个速度还得一天吧。”

“还有这么久...”

“这只是我的估计~具体也要问一下科鲁夫船长吧。”

“唉~”

“话说你和我的母亲的锲约是什么？为什么还会用到自己心脏交换。”

露尼雅想了想简单的说：

“就是一命换一命的交易。”

“露尼雅你和其它人交换了生命？”

“嗯。她是我的爱人，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因为一直受到奇怪疾病祸害，那时只有嘉娜才能医治，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和她签订契约的。”

卡嘉烈娜也清楚母亲是那样的人对此也不是很意外，只是...

“露尼雅你不觉得这笔交易不划算吗？人鱼的你明明可以活得更久，而现在有了锲约，不久你就要献出自己得生命了。”

露尼雅摇摇头反问她说：

“如果他是赫妮莎你会接受交易吗？”

顿时卡嘉烈娜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是没得选也要选，但我不后悔卡嘉烈娜小姐。”

“世界上不管什么都会有尽头，只是早和晚的事情，真正意义上的永恒只有心。”

“别人可能觉得不是这样，可我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