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为了你

卡嘉再次连同冰峰被一同轰飞，砸向了一处地川还没等她缓回口气，泽菲琳郑出冰矛贯穿峰川吞噬一切的了蓝矛融向了卡嘉。

就在刺眼的光芒临近卡嘉的时候，卡嘉捉着住了蓝色冰矛却被它那巨大的冲力冲退了几百米的距离，这几百米的冻土都呈现出崭新的痕迹。

龙爪将冰矛折断，拍着翅膀化作一道焰光，出现在泽菲琳眼前，巨剑散发着宏伟的烈焰，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她撞向了泽菲琳，轰砸到了另一边的冰峰之上。

巨剑就这么离泽菲琳心脏近在咫尺的距离，火焰滋啦在她的鳞片上，将她蓝色的外鳞烧出一丝焦灰，只差这一丝距离，但就是这样的差距让卡嘉产生深深的无力，因为她已经拼尽全力了，这已经是她现在所能够做的极限了。

泽菲琳抵着巨剑，寒气很快将火焰席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嘉，而卡嘉被泽菲琳这种行为感到极度的恼怒，她那样子就好像稳操胜券之后，开始对猎物进行无比的羞辱。

卡嘉再次发力，可是冰峰倒塌之时卡嘉也没能继续破开泽菲琳的防御，反而是那砸下的岩块将自己掩埋。

高温将岩石融化，卡嘉从废墟之中走出与之相同的还有泽菲琳，她手上拖着一根冰……那根冰矛再次变成了像树杈一样的东西扎根在地面。

卡嘉拽紧了巨剑，在泽菲琳的冰刺还没升起前跃步朝向她，在半空之中地面突出地冰刺如同尖峰一般每一根都精准地导向卡嘉。

卡嘉看了一眼向天空重挥一斩，片刻之后场地卷起了火息，空气变得极度燥热冰雪纷纷开始融化，一场火雨以不可思议之姿倾下，浇在冰刺上面融化。

火雨滴落在卡嘉的鳞片上显得更加红亮，泽菲琳上方升起一盏大伞，带着淡淡地笑容看着卡嘉。

“真是让人不爽。”

火焰瞬间竖向泽菲琳卡嘉操控着大剑在泽菲琳面前再次横出巨剑，两股风暴般的炽风形成了一飓极其不稳定的火卷来，眼看风暴越卷越烈，下一刻的画面不由地让卡嘉再次咋舌。

“渍……”

火焰龙卷被冰冻裂化，泽菲琳在空气轻轻一点一根冰矛贯撞到卡嘉的剑身，接着卡嘉就遭受短暂磅礴打击，一剑劈开攻击时卡嘉周围生长出无数的冰柏，它们生长出更多的果实慢慢膨胀炸开，万般针灸一样的冰细扎在卡嘉的龙鳞上，全身上下都在溢流着毛血。

扑开翅膀去逃离时，那刺骨的寒冷让她行动变得异常的缓慢，魔力跟不上消耗的卡嘉慢慢虚弱了起来。

“哈……”

卡嘉吐着雾气，身体已经在发着冷颤，她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寒冷，不仅仅是行动开始迟缓甚至大脑的思考也慢上半拍的样子。

持续地向天空飞着，可是越是拍打翅膀她就越是无力，渐渐地她已经没有力气拍动翅膀，身形不在稳固，径直地向地面坠落从那万米高空之中坠落。

卡嘉从地面撑起满身鲜血的躯体，咬牙切齿地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泽菲琳，她紧握巨剑向她出手时被她不费吹灰地打飞的巨剑，随后再将卡嘉击退的同时冰矛瞬时贯出，而泽菲琳看到卡嘉的反应也显得意外，卡嘉还能接住自己的冰矛，卡嘉的两个龙爪紧紧地断住了冰矛，更多的血液被划出。

泽菲琳闪身来到卡嘉面前握住了冰矛另一段，慢慢地将冰矛推进，看着卡嘉那不屈的眼神，随着冰矛渐进泽菲琳露出了更多的惋惜……

“碰!”

一声碰撞，泽菲琳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嘉的尾巴上已经拽着巨剑，而刚刚那斩切是利用尾巴来完成的。

尾巴拽着的巨剑换回到双爪拿上，她看着泽菲琳眼神满是沉闷，全身上下都在作疼，身体上的伤口也在不断流淌着血液，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停止火焰的燃烧。

泽菲琳起身后抚摸着那破裂的龙鳞，伤口处同样溢流着几丝血迹，看着卡嘉重燃火焰眼神之中也变得狂热，嘴角抽搐般笑着。

“哈哈~!!!来!让我再享受享受!”

卡嘉吐了一口带有血渍的唾沫，冲向泽菲琳的行动看似缓慢可她的攻击却比之前更加凶猛，向着泽菲琳的火焰就连岩石都化成岩浆。

“哼~~”

泽菲琳的冰矛还没碰到卡嘉的炎刃就已经融化成冰，皱了下眉头却义无反顾地用手接住了那锋利的巨剑，滚烫的熔焰在她的龙爪上灼烧，滋啦不断地声音在她耳中放佛是不存在一样，狂妄地笑容就好似定格在她的脸庞。

“还是不行呢~伊娜西塔的温度可不像你这般寒冷。”

在泽菲琳龙爪燃烧的火焰开始被她留溢出的魔力所结成冰晶，她的爪手膨胀大了一圈，力气也有明显的变化，原本颤抖地手爪已经稳固地捉着卡嘉的巨剑。

“咔咔……咔嘣!”

巨剑碎裂，泽菲琳从火焰和碎裂的晶块之中出现，龙爪紧握蓄出巨大的力量打上，即使卡嘉双臂提前防护招架，卡嘉还是被打飞撞到冰川深陷进去。

“呃啊!”

远处的泽菲琳活动手爪向着冰川斜滑，冰川瞬间被四道划痕撕成碎片，而卡嘉身上也被划开了一道明显的血口。

冰川倒塌重重地压倒在卡嘉身上，在黑暗之中卡嘉捂着那道深邃的伤口，不断流淌着血红的鲜血。

“呕呃呃!!!”

喉咙呕出一大片鲜血，看着手上的淤血卡嘉双眼都变得暗淡了许多。

“赫妮莎……赫妮莎……我还不能……倒下……”

微弱的火光照耀着这片黑暗，手上的血液也蒸发，慢慢地从废墟之中站了起，走出……

看着泽菲琳握紧了龙爪，瞬息出现在她面前……

“砰!”

泽菲琳所处的地面碎裂，可是泽菲琳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她捉着卡嘉的拳头轻蔑地看着她，松开的一瞬间回旋将她踢到天空。

而之后泽菲琳慢悠悠地展开翅膀上升而起，途中泽菲琳身体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翅膀变得巨大身体的龙鳞极速蔓延，深渊般的魔力犹如发狂一般倾斜，骇人的寒冷将她所包裹产生一股魔力暴风，而在这股风暴之中出现一个百米的阴影。

卡嘉意识变得模糊，即使知道那股庞大的魔力，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行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那明亮的太阳，还有在眼前百米巨龙，那耀眼的光芒让一时间分不清是太阳还是她的龙息。

鳞片慢慢消退，卡嘉也从上升的姿态坠落……忽然间她感到很累，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是和赫妮莎在一起太累?还是隐瞒村子的真相太累?还是活着……太累?

赫妮莎担忧地看着冰川之上，紧握地双手放在胸前，她一直为卡嘉不断地祈祷，卡嘉那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她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可越是为卡嘉祈祷，绑在心脏上面的尖石也就越来越松动，随时都有可能刺破她脆弱的内心。明明知道祈祷没有任何作用，可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甚至连亲眼看着卡嘉都做不到，自己始终都是卡嘉的附属品，关键时刻连卡嘉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个时候嘉娜阿姨的话又在她脑海里响起，赫妮莎连忙摇了摇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再胡思乱想，是非对错赫妮莎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她不想再次经历村子覆灭那种痛苦了，她现在只希望卡嘉能够回来，回来自己身边。

就算自己是卡嘉的附属品也无所谓了，她只想和卡嘉在一起，和她在一起自己不用再去想其它事情，只要自己和卡嘉结婚，就能够幸福。

“卡嘉……”

意识模糊之际，卡嘉似乎听到了赫妮莎的呼喊，但她内心没有回应，也回应不了，渺茫的余光让卡嘉看到了褪去鳞片的手，看到了赫妮莎送给她的戒指。

赫妮莎……她真是个傻瓜啊，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毁掉她村子的罪魁祸首，还会这么深爱自己吗?还想和自己结婚吗?知道后大概会恨我的吧……

（“……等离开雪山我们就到其它地方结婚，之前发生什么过去就过去了，我们现在能够幸福的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会恨吗?……”

卡嘉忽然意识到什么，大脑变得清晰无比，眼孔之中已满是晶莹。

“莎莎……对不起!莎莎!对不起!对不起!!”

冰川之下的三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上面的战斗动静，每隔一会就有一场地震，诗安无法想象卡嘉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战斗，看着不远处的赫妮莎一直在为卡嘉祈祷，心中对她们两人充满了愧疚。

忽然间一道流光从冰川上坠下，三人看清是卡嘉时面露出喜乐，最为高兴的自然是赫妮莎，她已经来到卡嘉面前，想要靠得更近时却看到卡嘉那股死灰的神情，她停下了脚步……

“赫妮莎……”

“卡嘉?”

卡嘉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她低下脑袋……犹豫了许久但还是开口……

“不要说!!!!!!”

听到赫妮莎的呵斥卡嘉脑袋低得更下。

“求求你不要说……大不了我们逃跑就是了!我已经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卡嘉!求你了!和我在一起!不要说出来……好吗?!”

“我还想和卡嘉在一起!我想继续和卡嘉在看看这个世界，见识着这个世界的美好，我想一直一直地和卡嘉幸福的在一起，在一起直到永远!所以……不要说……”

赫妮莎原本的呵斥变成了委屈，她深深地看着卡嘉，期盼她能抬起头来，抬起头向自己说好。

“…………”

“赫妮莎……”

卡嘉缓缓抬起头，在赫妮莎所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地说出来与她愿违的话语。

卡嘉露出淡淡的微笑，说:

“赫妮莎，你太天真了。”

赫妮莎眼神在卡嘉开口说完的那么一瞬间失去了色彩，在那一刻她的心脏就好似停止跳动了一样。

失去色彩之后那带有着无比的绝望，惊恐的负面情绪通通涌入她的眼睛，呼吸开始变得短促。

她艰难的张口嘴唇，想开口时第一下时没能发出声音，第二次开口声音颤抖无比，可当她想说什么时候脑子一片凌乱，最终只能有气无力的喊出她的名字。

“卡……嘉?”

卡嘉看着赫妮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戒指缓缓脱落，在赫妮莎的面前，在她那溃乱的眼神，那漆黑无神的瞳孔之中。

时间回到了那天的烛光晚餐，也就是赫妮莎向她求婚的那一天，那天的蜡烛熄灭的时候，卡嘉眼睛就如同赫妮莎现在这个样子，她已经记不清她的脑海在想着什么了，只知道那天她不能接受赫妮莎的求婚，也不是她做错了什么，相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

如果赫妮莎再晚一点的话或许自己就能够接受，自己也就能够敞开心扉的去爱她，成为她的妻子。带着她去游历这片硕大的世界，见证这个世界许多美好，她也想和赫妮莎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和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可是!她不能!这份爱之下是她充满欺骗诞生的扭曲。她可以欺骗自己，但不能让赫妮莎欺骗自己!我喜欢赫妮莎!我爱赫妮莎!所以我必须这么做!赫妮莎必须要恨自己!所以……为了你我必须失去你。

卡嘉眼神变得坚决无比，她看着赫妮莎，将她亲手为自己戴上的戒指焚烧成灰烬。

“我们之间……赫妮莎过家家到此为止了。”

灰烬从卡嘉手中飘散，卡嘉被火焰包裹。在赫妮莎眼前，如同一片火海，这片火海梦中就好似出现过一般，她依稀记得村子覆灭时的那几天见过这幅画面，而现在，现实比噩梦还要刺痛自己的心脏，万箭穿心也都远远不如。

卡嘉被一片火红魔力形成的汪洋所包裹，而那汪洋之中卷起一个巨大的阴影，那个阴影也就是卡嘉……就是一年前赫妮莎村子毁灭的罪魁祸首。

看着眼前，赫妮莎的喉咙已经彻底失声，大脑里面宛如有无数蛆虫一样啃食着，诡异的声音充斥在脑海。

“卡嘉……卡嘉……卡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赫妮莎跪在地上似疯了一般，不停地疑问，她看着卡嘉内心充斥着颤抖，回想起以前和她的生活，自己就好似她一时兴起捡来的玩具一般，被她欺骗，然后肆意的玩弄，现在腻了就顺手将自己丢弃。

“呕!~”

赫妮莎胃里一阵翻涌，她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不适开始干呕，回想起与她的同床共枕，喝下卡嘉那让人犯恶的体液。

“呕!……呕呃呃!!!”

赫妮莎狂呕不止，甚至已经呕出血液她还没有停息，那股反胃感永远驻留在她的胃部。

“我到底算什么啊……卡嘉……”

随着赫妮莎变得越来越虚弱，她说完话，最后再呕出几口气血的赫妮莎再也坚持不住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