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浑浊

嘉娜似笑非笑地看着泽菲琳说: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救走了她嘛~”

“呵呵~那又如何~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不值得消耗我的心思了。”

“是嘛?~”

嘉娜继续保持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泽菲琳淡淡地说:

“不过也确实可以这么说~古龙就是古龙也难怪能活了这么久~为了掩护卡嘉走我可是全神贯注地提防着你，真的是一点代价都不想付出呢。”

“………”

看着泽菲琳冰冷的眼神，嘉娜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诗安杀了吗?”

“是因为她对伊娜西塔的愧疚，才导致你能从她手中活下去。”

“闭嘴!”

嘉娜提前后退躲进黑洞里面，再次出现在泽菲琳原本的位置，看着泽菲琳背后展开的翅膀和突兀的冰山再次说道:

“看来诗安给你留下的阴影真是不一般~就算是现在还是受着她的影响，她有那么可怕吗?”

说话的间隙嘉娜周围爆开冰霜，她用魔力防护住的同时再次利用黑洞更换位置，此时的她已经消失在很远的地方，不远处产生激烈的轰鸣。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无数黑洞出现一根根锁链，牵止住了瞬间来到自己面前的泽菲琳，不到一米的距离而那距离正被她一点点的挪近。

嘉娜皱了皱眉头，再次一头倒进黑洞来到了泽菲琳的上空，捉着连接着黑洞的铁链眼神之中充满凝重。

伸出手来，手心下旋出一个黑色的魔力，慢慢地形成了液体变成黑色漩涡，转眼之间就将眼前的景象全部转化为漆黑一片。

更多铁链缠绕上了泽菲琳，巨大的拖力让她感到极其的狂躁，扯断一根又一根就却又被更多的铁链纠缠。

“唉~”

轻叹一声之后嘉娜缓缓闭上了眼睛与黑暗融为一体，渐渐的泽菲琳将铁链全部扯断，黑暗之中又出现崭新的黑洞，伸出的铁链扭曲在一起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铁链生长出血肉形成了明显的头部，诡异的条形怪物张开着那锋利的獠牙，极度扭曲的形状五一个个向着泽菲琳撕裂着嘴巴。

诡异生物全部蜂蛹向泽菲琳，而此时她的身体也在片刻转变为半龙化的模样，握着冰矛穿破怪物的血肉将其侵蚀成霜粉。

随着身体冰矛转向了身后泽菲琳出现了一时的停顿，怪物手臂捉着冰矛锋牙啃向她的脑袋，泽菲琳爆发力量带着冰矛贯穿怪物脑袋。

冰沫闪耀在泽菲琳面前，嘉娜诡异地出现在期中，伸出的手掌滴落更多黑泥一般的魔力，在泽菲琳背后旋出更深邃的发恶的黑暗。

犹如天旋地转一般，泽菲琳的感知完成颠覆过来，她被黑暗拉扯时第一时间将黑洞冰封，而她站立在冰面上看着对面半边叉腰的嘉娜，她宛如站在墙壁……不，不如说自己站在不同的位面，和她呈现九十度的位面。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

嘉娜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也回答不出~有许多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呵。”

泽菲琳变得不屑，龙爪捏出魔力产生巨大的暴风雪，而嘉娜轻打了个响指就让暴风雪停止，黑暗之中涌出一个巨大的怪物将泽菲琳吞进肚子，不到几秒怪物蓝色光芒溢放爆体成一堆黑色的废料。

泽菲琳看着嘉娜，思索起这片空间对她控制魔法实在太舒服了，她的反应很快，自己凭借着人类形态是根本不可能捉住她，她靠着那些血肉怪物来消耗自己估计一直找机会逃跑，自己龙化期间不可能管得住她……

“渍……”

嘉娜保持着微笑，如同拥有读心能力一般将泽菲琳看得透透彻彻地说道:

“放心好了~我就没想过逃掉，我知道你还有底牌没有用~”

泽菲琳心头一颤，蓝色的双眼变得更加尖锐盯着嘉娜。

“无论如何怎么样你都逃不掉了。”

嘉娜微微张嘴，还没开口说出话她整个碎裂成一块一块晶莹的碎片，但随即她又出现在泽菲琳的后方淡淡地说道:

“要是你一开始就用这个，卡嘉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呢~那孩子时时刻刻都被我关爱着，她也是不可能会被你杀死。”

泽菲琳再一次不知何时将嘉娜碎成碎片，还是如同破镜一般，再次回过头时泽菲琳依然能看到嘉娜站在自己面前不急不躁，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说道:

“残渣差不多消耗完了，不过~能看到其它法则的力量也没有白费~倒是可惜了这幅躯体。”

泽菲琳看着周围的黑暗消退慢慢恢复成冰雪废土的场景，她一步步地走向嘉娜捏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捉起。

“呵哼……”

“你比那个人类还让人讨厌。”

（“咔咔……咔……崩!”）

………………

“…………”

卡嘉呆在家门前愣了很久的神，捂着失去的手臂，一副苍凉狼狈的模样让人很是心酸。

犹豫了许久她才慢慢地将家门打开……来到客厅，嘉娜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自己，卡嘉微微将脑袋抬起试图看清母亲的神情。

当卡嘉看清时发现眼前的母亲已经不是十几分钟前的样子了，原本的白色长发已经转回成深黑色长发，面容上似乎也有了几分差异。

她正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而眼神之中带有几分疲倦感……卡嘉也是意识到什么又把头低沉下来说:

“对不起……妈妈……”

“别站着~坐下来吧。”

嘉娜捏着眼鼻之间看向天花板，之后又毫无生气地将手臂放下来转向卡嘉，呼出一口气说:

“把药水喝了吧，缓解一下疼痛。”

嘉娜从黑洞之中拿出一瓶药水推到了卡嘉眼前，而卡嘉仅仅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喝下去。

身上的疼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内心的刺痛不管喝什么药水也都消除不掉，卡嘉的思绪一直停留方才的经历，不管是那头冰龙给她带来的生死危机还是在赫妮莎面前暴露出真相……

“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嘛?这件事情的对错还有意义吗?何况事情不存在任何的对错，这只是你所选择的必经之路。”

嘉娜看着又一言不发的卡嘉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

“早知如此为什么做事之前不好好经过大脑呢?”

意识自己也有些急躁之后嘉娜沉默了好一会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她重新看向卡嘉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柔和起来说道:

“妈妈希望你能在得到幸福的时候，自己也能开开心心的，所以你不管选择什么道路我都会在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嘉娜起身来到卡嘉背后，贴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抱住，柔和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女儿，抚摸着火红的发丝，安抚起卡嘉那浑浊的内心。

嘉娜不怕卡嘉犯错，她害怕卡嘉会因此停止不前，这样就算自己再怎么帮助卡嘉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卡嘉是否理解自己的用意，她都会尽量地陪伴着自己女儿，在身后默默地陪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