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Unbalanced Love〉15.－21.

抱歉上一章將のぞみ的名字打錯…我一定是寫到昏頭了…感謝提醒我的所有人，如果還有錯處請告訴我。另外，大家對這篇文最後的CP猜測是怎麼樣呢？

開放提出意見，但不保證採納w（欸

希望大家這次也看得滿意。

※人物O.O.C，我流設定。※希 Side。

15.

只是祈願著她的幸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

16.

希喜歡樓頂的天台，說不上為什麼，可除了繪里身邊，就屬這最令她舒心。而天台，能將校內的景象一覽無遺。

副會長明白，每次倆人並肩走在廊上，那些投向友人與刺向自己的，是二種截然不同的視線。因此，她是最清楚萬能的學生會長究竟在校內有多受人愛戴與另一種意義上的歡迎的人。甚至比繪里本人看得更透徹。

就像所有的故事裡，校舍後方因為隱蔽，總是人們選擇告白的一大熱門地點。在音乃木坂學院，天台因為受限氣候因素，加上μ's總在這裡練習，使得學生們未將此處作為告白地點的選擇。對希來說，這完全是加入μ's後意外的收穫。

至於那天的景象，開始是覺得有趣，卻隨著發展漸漸的變了調。本來只是司空見慣的，學生會長被人在課後留下來告白的場景，僅是今日不同往時，來告白的對象是他校的男孩子。

希靠在落有陰影遮蔽的欄杆上，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態，才想著這次繪里會用什麼理由拒絕對方，然而眼角一瞥，卻不想看見同一刻轉角處，在彼此看不見的位置，有另一組人正在告白。

而那個因被告白顯得有些困窘的人，副會長同樣也認得──那是同為μ's的二年生，南ことり。

說實話，副會長並沒有偷窺的興趣，每每卻因對象的關係而挪不開視線。就算不去看也知道自己事後會很在意，於是完全無法挪動腳步，著了魔似的站在原地，只是這次連後輩被告白的景象都一併收入眼中，難免令人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看得見，但距離實在太過遙遠，希無法聽見那在隱密的校舍後所進行的對白。可她能看到兩邊差不多同時結束，兩名男生同樣帶著黯然的表情離去，而被告白的二人組，繪里扶額嘆了口氣，旋身向後，正好撞見了鬆了一口氣但看上去卻還有些慌亂的二年生。

副會長看不到背過身的會長大人的表情，但理事長的千金有別於方才，綻出了芙蓉一般煞是好看的笑靨，毫無遮蔽的進了希的眼簾。

有些時候，一切仍在水面下蕩漾，本能卻已經比思緒更快察覺到事態。正如此刻，看著後輩面上的笑容，留在希心中的，只有滿滿的危機感。

即使伸出手，現在的繪里也看不見。明明清楚，可希還是伸出手，想抓住些什麼，最後卻只能張開空蕩的手心，獨自在樓頂靜默。

可傷感的空氣沒能持續下去，手機的鈴聲劃破了彷彿要凝固的空氣。

「のぞみ？」

說不上熟悉的血親的聲音從機器中傳出。

「嗯。」

「……那個，雖然很突然，但…妳，要、要不要來和爸爸媽媽一起住？不用馬上回答沒關係，只是…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呢。」

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確定與愧疚，興許還參雜了一絲微弱的期待。

「…咱、不，我、我知道了，會好好考慮的。」

希的思緒有些凌亂，最先出現的是那個總在自己身邊的金髮友人，可低頭再度遠望了一眼仍站在校舍後說笑的友人與後輩，她給出的答案卻滿是曖昧。

她想，自己將九人湊在一起，成了『μ's』，可…是否已到了功臣身退的時刻？

──這天，起風了。

※

17.

話語那麼輕，卻又那麼重──就這樣被拯救了。

以為掩飾得很好，卻未想她全都看在眼裡。以為哪裡都不屬於自己，可她說，她會一直都在。

那…是不是代表，能將她的身邊當作自己的歸居呢？

※

18.

不知怎麼的，希下意識地縮短著與繪里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分明沒什麼事情，神社那邊也不需要幫忙，仍然以此為藉口提早離開。左右沒有去處，於是副會長再度孤身一人上了樓頂吹風。

「這樣好嗎？」

卻不想身後有人跟了上來。綁著雙馬尾的同級生靠在樓頂的門上，雙手抱胸，兔子般紅寶石的雙眸滿是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副會長。

「嗯？咱不明白にこっち在說什麼喔。」

雖然有些錯愕，但希仍悠哉的回過頭，祖母綠的眼瞳盈滿令人難辨真假的笑意。

「比起咱，にこっち才是，這樣下去不要緊嗎？」

副會長意有所指地看向此刻開著窗的音樂教室，當中一藍一紅的身影形成強烈的對比，卻又莫名和諧。

而當中兩人的距離很近，正共用著一副耳機聆聽曲目。

「身為宇宙NO.1偶像的にこ用不著擔心這個！」

就像是為了強調自身的自信般，にこ一撥雙馬尾，氣勢十足的雙手插腰。

「嗯…？」然而希並不受影響，轉向正對著同級生，並以食指可愛的支著下巴，用充滿懷疑的眼神望了回去。

「啊－！真是夠了！ことりちゃん現在都直接從後面抱上絵里了，のぞみん真的無所謂？」

にこ伸出右手用力一指，順著希看向自己的方向指著在校舍後被後輩從後方擁住的學生會長。

「咱，期望的只是絵里ち能幸福喲。」

然而，希卻帶著笑容回應了這個問題。

「…即使在她身邊的不是妳？」

にこ沒料到會收到這樣的回答，反應慢了好幾拍。

「嗯。只要那是絵里ち認定的幸福，在她身邊的不是咱也沒關係。」

「…騙子呢。」にこ全然被這樣的回答打敗，背過身去，「我們都是。」離開了樓頂。

「我們都是…嗎？」

在にこ離開之後，希將自己的手背輕貼上自己的唇瓣，回想日前在只有她與繪里的學生會室中，自己拉過對方的手背親吻的畫面。

「或許……不能否認呢。」

希承認自己是故意的。畢竟，以繪里的個性來說，會提出那樣的問句，就一定是發生了足以使她動搖的狀況。

那一刻，希在腦中攤開所有可能，而能想到機率最高的就是學生會長與ことり之間在自己到達保健室打開門前發生了什麼吧。那時繪里的反應完全是驚嚇，對觸碰也特別無法驚受，所以…在學生會室時，自己才抱著惡作劇的心態，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在如今沒人會看見的樓頂，希朝著靠近校舍後的一側走進了幾步，伸手握住欄杆，露出不若方在自信的苦澀笑容。

「咱明明只是，希望絵里ち能幸福啊…可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妳那麼勇敢呢，にこっち…」

希的視線雖然落在將ことり擁入懷中的繪里身上，卻明白以にこ的性格必然風風火火的朝音樂教室前進去打擾詞曲創作了。

「絵里ち…對妳來說，『幸福』，是什麼呢？」

副會長獨自地站在樓頂，望著兩道在夕陽餘暉下拉得長長互擁的身影，呢喃細語。

※

19.

幸福的定義因人而異。對她來說，那就是待在對方的身邊。

可是對方的呢？那人總是累倒了自己，只為成全別人。所以，這份念想不能讓對方知曉…不願她的幸福因一己私慾染上其他色彩。

──畢竟，保有朋友的身份，同樣能永遠待在那人身側。

※

20.

幾天後，窗外下著滂沱大雨，且剛巧沒有空著的活動教室，μ's一行人只得暫停今天的練習，聚在偶像研究社的社辦中。隨著時間過去，雨勢卻全然沒有停下的趨勢，於是趴在桌上看著窗外的穗乃果，終於宣布解散。

穗乃果認命回家幫忙看店，海未先行至弓道社露面，真姬表示要回家練琴，にこ追在真姬身後，而花陽與凜則是表示既然下雨也就先走了。

部室中一眨眼便只剩下三人。

「のぞみ，走吧。」

繪里率先站了起身，如同往昔千百次的那樣呼喚著希。

「欸？」

可坐在左側最靠門邊的希卻沒能立刻跟上對方的節奏，只因她看見與自己同一側，且坐在繪里正對面的ことり欲言又止。

「妳啊，肯定又沒帶傘了對吧？」

然而，繪里卻沒能注意到ことり的反應，已然走到希的身旁，手作拳狀，輕敲了希的頭。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絵里ち。」

希一邊勾起調皮的笑容，一邊跟著站了起來。

「絵里ちゃん！」

可希才剛站起來，就聽見留著一頭亞麻長髮的二年生以可愛的聲線喊出友人的名。

「嗯？ことり怎麼了？」

學生會長停下即將邁出教室的步伐，側過頭視線越過副會長看向理事長千金。

「今、今天是…」

ことり的雙手在胸前捏得緊緊的，有幾分緊張，就怕繪里忘了彼此的約定。

「啊！」

繪里似乎如夢初醒的想起了些什麼，視線在ことり、希與窗外的大雨來回擺盪。

「既然妳們有約，就先去吧？」

希善解人意的綻出一個婉約的笑容。

「可是…」

繪里還在猶豫。

「不可以失約可愛的學妹喲？」

希笑的分外好看，卻是令人有些心痛的落寞弧度。

「ことり可以先將傘借給のぞみちゃん。」

ことり則是全然不放過這個機會，提出建議。

「……抱歉，今天我還是先送のぞみ回去，晚點再聯絡ことり好嗎？」

思考了幾秒之後，繪里朝著ことり抱歉的笑了笑，承諾了晚些聯絡，作出了決斷。

「欸？」

希沒料到繪里會這麼決定，只能愣愣地發出單音節表示困惑。

「知道了，不可以忘記喔？」

ことり雖然看上去有幾分氣餒，卻還是退讓。

「嗯，ことり也早些回去吧？」

繪里點點頭，從包中掏出手機晃了晃，並催促著後輩快點回家，接著牽過有些發傻的友人離去。

「晚點見，絵里ちゃん，還有…のぞみちゃん，Bye-bye！」

ことり沒有對此在說什麼，一面道別，一面目送著兩位前輩離去。

※

金髮與紫髮靠得很近，並著肩由繪里撐著天藍的摺疊傘走在大雨浸潤的街上。

「為什麼？」

沉默的走了好長一段，都快接近車站，希才沒頭沒尾的開了口。

「是我才要問妳為什麼最近總避著我吧？」

面對這樣沒頭沒尾的問題，繪里回以問句回應。

「欸～咱才沒有…」

希拉長了尾音抗議，可話還沒能說完，就被打斷。

「のぞみ，這三年我們總是在一起，妳是不是在說謊…我姑且還是看得出來的喔？再多信賴我一點啊！」

繪里嘆了口氣，對好友的令人不省心莫可奈何。

「不過算了…妳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呢。至於為什麼堅持先送妳回來，妳不喜歡下雨天的吧？尤其是今天這種打雷的日子。」

在走進建築物前，繪里最後自傘下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

「……絵里ち。」

希一面跨上樓梯，一面喚著身後的友人。

「嗯？」

繪里收起傘，跟在希身後走著。

「謝謝。」

副會長少有地、低聲地、怯怯地，鄭重地道出感謝。

「少來，那我就…」

二人已走到希的家門口，而繪里不禁失笑，每每友人正經起來她都有些反應不及。

「唔哇，絵里ち妳都濕了一半了！」

希旋開門，轉過身看了一眼繪里，本想帶著幾句調侃道別，卻發現繪里的左側濕了一大片。

「因為不能讓女神大人淋濕啊。」

而學生會長卻難得調皮的吐了吐舌，全然不認為自己有半分錯處。

「快進來！」

希祖母綠的眼再無法藏住真意，拉著繪里就進了家門。

「那就讓我叨擾到雨停吧？」

繪里看著已經幾周不曾真正正對的好友，安分地隨她擺布。她想，稍早與ことり說好聯絡的電話，晚一些再撥過去…應該也沒關係吧？

※

21.

原只想遠遠守望，可奈何學生會長卻全然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從前來不及參與，卻在這三年間悄悄地更易了太多習慣。習慣逛街的時候身邊一定有她、習慣手機快撥的首位是她、習慣怎麼惡作劇都有人一臉無奈地笑著包容……

──習慣到了，已無法想像沒有對方所在的『未來』。

覺得困擾的同時，湧上心中的卻是更多的喜悅。這份心情，還能壓抑多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