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Unbalanced Love〉64.－70.

本帖最后由 翱翔青空 于 2016-4-5 21:44 编辑

希望這次有一口氣補足上一回ことり戲份嚴重不足的問題。

其實這章寫得很…命運多舛？我徹底體會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問題……

很抱歉總是讓大家等我這麼久，我真的會寫完它，只是最近剛歷經完Final Live實在是……三魂七魄大概不剩下一半，大家又是什麼狀態呢？

敬祝，食用愉快！最後，如果有錯字和任何想法都歡迎交流，麻煩各位了，謝謝{:4_361:}！

※人物OOC。

※ことり Side。

64.

比誰都想知道，卻無從問起。

問句已經滿溢，卻又不能開口。

那個人，在妳心裡…究竟有多重的份量？

※

65.

週六的晨光微曦，ことり已坐在了梳妝台前，慢條斯理的梳著自己亞麻的髮。

她起的很早，更確切的說，是一個晚上沒怎麼睡，最後還是吞了半粒安眠藥才勉強休息了幾個小時。

她一邊梳妝，一邊拿過劇本，盡量讓自己不去思考昨日在偶像研究室讓眾人鴉雀無聲的意外，不去想那兩人究竟在保健室中談了些什麼……可，卻仍然沒能阻止各種可能在腦中形成畫面，排山倒海的襲向心間。

即使想要利用這段過分充裕的時間來設計新的服裝，但腦海一掠過那一金一紫的身影，就又什麼都畫不出來了。更甚者，繪里與希的組合在粉絲間早已風靡許久，且正因為一直看著，所以更清楚她們之間並非にこ總是掛在嘴上的百合營業，而是自然而然的互動。

亞麻用力地搖了搖頭，她很清楚，從一開始就過分清楚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強大，可事到如今，卻再度對自己能不能超越那人的地位感到動搖。

最後ことり嘆了一口氣，揚起了笑容，比預定時間要早的，到達了絢瀨家。

叮咚──

「啊，果然是ことりちゃん。」絢瀨家的大門很快就打開了，可探出頭的人卻不是絢瀨家的主人，而是東條副會長。

這一刻，南家千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厚實。

「のぞみ！」幾乎只有幾秒的誤差，圍著圍裙沒有將頭髮綁成馬尾的學生會長出現在玄關，一臉寫著被打敗的模樣，「抱歉呢，不過ことり比預期的早…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呢。」ことり一面搖頭，一面為第一次看到繪里這樣的表情感到喜悅，卻又不住微微有些失落。失落讓她露出這樣表情的人，不單單是自己。

「那，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吧？」

「咦？這樣好嗎？」ことり愣了一會，她並非深思熟慮後才空腹前來，更多的只是想盡早見到學生會長，卻不料撞上副會長。

「一起吃吧，絵里ち做的早餐味道很好喔。」希一面替ことり拿出拖鞋，一面附議了繪里的意見。

「妳啊…在客廳等一下吧，快好了。」繪里沒好氣地望了一眼希，然後才回過頭招呼ことり。

「不用幫忙嗎？」亞麻的學妹最是體貼。

「ことり是客人啊。」可燦金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客廳的方向。

「咱帶ことりちゃん過去坐著吧。」接著紫髮碧眼的那人不由分說的接過學妹的包，領著她熟門熟路得走在絢瀨家。

亞麻走在後頭，蜂蜜的眼瞳一瞬瞇的細長，不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麼。

是無心還是有意的在炫耀自己對繪里的熟悉？抑或這就是她對戰帖做出的回擊？想不明白，可無論哪一條，ことり能確信的只有，對方成功地對自己造成了有效的傷害。

※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繪里就快便將早餐端了上來。

是三人份的三明治總匯，以及紅茶與咖啡各一壺。

「咦？」

ことり兀自疑惑，為什麼明明自己是突然到訪，份量卻剛剛好。

「啊，不清楚ことり早上是習慣喝什麼…雖然我猜是紅茶，但のぞみ是咖啡派的，所以…」繪里旋即注意到了戀人的困惑，卻理解錯了方向。

「說的好像只有咱喝咖啡呢，一杯咖啡要加五顆糖和半杯牛奶的又是誰啊？」

「…不怕沒早餐嗎？」

「咱認識的學生會長才不會那麼小心眼呢，妳說對吧？ことりちゃん。」

「咦…嗯。」

「所以ことり是咖啡派還是紅茶？要牛奶嗎？」

「那奶茶好了，謝謝絵里ちゃん。」

「不會，吃過早餐再練習劇本吧？」

「嗯！」

「那咱就在這寫之前說好的作業吧！」

ことり堆著笑臉，即使不甘心，卻仍仍細細品味這頓早餐，畢竟，這是她戀慕的對象親手烹製。

※

66.

從那個吻開始，她就沒有退路了。

一鳴驚人，是她僅有的選項，而那時許下的『超越』，並非戲言。

所以──只能這麼做了，不是嗎？

※

67.

時間繼續往前走，用過早餐收拾過後，ことり和繪里一同練習著劇本，而希則是坐的稍遠處理作業，順便充當觀眾。

然而，亞麻卻掛著笑容，坐在了繪里的腿上念著台詞，時不時還偷偷向上覷了幾眼，面頰上是略帶嬌羞的紅暈。無視於希那頗有深意的眼光，ことり的視線僅僅集中在繪里滿是困窘，卻並非討厭的面容上，理所當然地行使著女友的權利。哪怕只是假扮，這一刻也絕對真實。

「為什麼，是牛郎織女呢？」

直到完整的把劇本練習完畢，沒有任何拖沓與吃螺絲的情況後，副會長歪頭提出了問題。卻說不準希究竟是完成了作業，抑或根本無心處理。

「對呢，明明七夕過了好一陣子，下一次也還很久吧？」繪里聞言放下劇本，好奇地望著懷中的ことり。

「嗯……ことり也不清楚呢，傳統上一直都是這樣，但ことり覺得這是傳承文化的一環。」亞麻側首，像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卻無比認真。

「原來如此…」

「嘿…咱還以為決定說什麼的是ことりちゃん呢。」希饒有興致的望著做出這番言論的ことり。

「咦？」而亞麻顯然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應。

「我能懂呢，ことり與織女的感覺很類似呢。」可繪里卻非常能夠理解的頻頻點頭。

「欸？什麼意思？」ことり困惑的向上望去，雖然角度經過精算，卻仍然飽含真心的不解。

「因為，ことり的話……」繪里愣了一下，朝正在竊笑的希望了一眼，卻旋即被亞麻伸手攬住脖頸，強制了視點向下固定，使她不由失笑中斷了話語。

「嘛，氣質上很相似呢，而對μ's來說，ことりちゃん就是我們的織女啊。」看著眼前的友人和學妹，希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逕自將繪里中斷的話語接了下去，「謝謝。」

「是啊，一直以來，真的辛苦ことり了，不過…のぞみ的話，應該不喜歡這個故事吧？」

繪里頷首，雖然被希這樣看著與亞麻的互動讓她有些不自在，卻仍然安撫的拍了拍ことり的頭，然後拋出了讓學妹產生困惑的話語。

「…絵里ち。」副會長輕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困擾，似乎沒料到這時候會被友人點出想法。

「…？」蜂蜜色的眼瞳想望盡戀人澄澈的藍眸之中，卻得不到答案，只好鬆手，轉而望向坐得稍遠的紫影。

希的面上仍然是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ことり明白，那一定與剛剛逕自將繪里中斷話語接下去時不一樣。前者是並著對她的感謝、欣羨與微弱的後悔，後者是對繪里的寵溺、莫可奈何與意外。

ことり抽離的想，是誰說的呢？時間並不是決定感情的唯一因素，可一直在身邊的人，的確會比後來者擁有更多、更多的回憶。到底還要往前多少步，才能超越這個人？

「ことりちゃん覺得這個故事是Happy End嗎？」

希的聲音打斷了ことり的思緒。

「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的喜劇，但ことり覺得這是個浪漫的故事。」亞麻稍微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做出了回應。

「那也是一種思考的方向呢。」希卻只是笑，「還需要茶嗎？咱有點渴了。」然後向ことり身後的繪里做出了『可以吧？』的眼神探問。

「我要檸檬水。ことり呢？」繪里點點頭，像是徹底理解了友人的用意。

「和絵里ちゃん一樣的就好。」ことり靜靜地望著倆人的互動，兀自嘆息，在最關鍵的地方，對方仍然技勝一籌。

「のぞみ的話，肯定是覺得太悲傷吧，一年只有一次的會面，如果下起雨喜鵲沒能築起橋，那麼就又要再等一年…無盡的等待，和詛咒有什麼兩樣呢…」望著希離開客廳的背影，繪里把希打斷的話題接了下去，「不過，ことり的話…大概會認為不能相見的時間是考驗思念？」

「……」亞麻低下頭，沒能繼續望著說出這番話的繪里。

「對不起，擅自推測了…ことり是怎麼想的呢？」繪里以為自己推測錯誤，惹的ことり不高興，隨即張口道歉。

「不…那、那個…」但ことり卻猛力的搖頭，否定了繪里的道歉，「…為什麼會知道呢？」

「ことり的事情，我還是有好好看在眼裡的喔？」繪里像是對這樣的話語感到不解，再度露出了有些困窘的表情，「畢竟，『現在』的話，是在交往啊。」

或許這就是決定性的一刻。

淚水比亞麻的思緒更快的奪眶而出，而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仰起頭，將手繞在繪里的脖子後方，一面將對方向下壓，一面將自己送了過去。

「這樣，就消毒完畢了。」

亞麻揚起今天最燦爛的笑容，好久好久，才放開繪里。

即使希依然沒有回來，時間長得令人疑竇，ことり還是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沒有深究。

※

68.

不明白，卻又彷彿沒有必要再去理解。

紫羅蘭的離席彷彿刻意，隨後沒再回到客廳彷彿是咖啡廳的舊日重演。

可，她知道她最想要的那個人，此刻身上烙著屬於自己的記號。

『現在』，只是這樣就足夠了。

因為這是第一次，她完全的占有了對方的思緒。

※

69.

周日的午後，青梅竹馬的三人聚在穗乃果的房間中，久違的僅有三人共處一室。

「哼哼～哼哼哼～♪♪♪」

空氣中隨著亞麻少女的哼唱，飄滿音符。

「那個，ことりちゃん？」

「怎麼了嗎，ほのかちゃん？」

「ほのか身上都插滿花了…」海未終於忍不住出聲吐槽。

「咦？」亞麻停下動作看了看青梅竹馬，復又再度插上一朵新的，「很可愛唷，ほのかちゃん。」

「是這樣沒錯…」

「ことりちゃん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大概，ことり稍稍和目標靠近了一點點。」ことり歪著頭思考了半晌，笑意盈盈地回答。

「是…『那件事』？」海未有些擔心的進一步提問，覺得最近能對友人情緒造成莫大影響的，大概非那人莫屬。

「嗯！」

「嘿～雖然不知道是哪件事，但是恭喜ことりちゃん！」橘髮的Leader雖然在狀況外，卻最先替對方感到單純的喜悅。

「ほのか…」

「謝謝，うみちゃん不替ことり開心嗎？」

「沒有那回事！只是…」海未沒有說完的話語，她們都清楚不過是什麼，在蜂蜜色的注視之下，那個名字成為了禁忌，於是端莊的大和撫子只是沉默，「沒什麼，恭喜妳！」

「嗯，謝謝…那麼，うみちゃん呢？」

「咦…？」

「真是，不要把ほのか排除在外啊！」

可倆人才交鋒，卻立即被打斷，海未沒能弄清ことり話語的真意。

「對不起呢，欸嘿嘿，下次μ's的LIVEほのかちゃん有什麼想法嗎？」

「關於這個，我覺得可以分成小隊進行小組活動！」

「小組？」

亞麻與深藍對望了一眼，感到不解。

「對啊，就是之前網上那個後援會裡面提到的Printemps、Lily White和BiBi，不覺得很有趣嗎？」

「不過衣服的部分…」

「還有作詞的部分…」

「啊…這樣會給ことりちゃん、うみちゃん和真姬ちゃん造成很大的負擔吧？」

「不過很有趣呢，召集大家一起討論吧？」看到失落的穗乃果，亞麻斟酌了自身的情況後與海未對視了一眼，點頭同意了可能。

「在Line上發消息，請大家過來嗎？」海未拿出手機敲著訊息。

「就這麼決定了…ことりちゃん？」穗乃果的眼睛閃閃發光，而比起正在敲訊息聯絡大家的海未，ことり倒是直接拿起電話走了出去，不知道在撥號給誰。

「大概是和理事長聯絡晚點回家吧。」

「哦…也是呢，ことりちゃん畢竟比較遠呢…」

海未幫忙打圓場，值得慶幸的是穗乃果並沒有深究。

廊外，ことり捏緊了手機，撥打了那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深深刻在腦海的號碼。

「絵里ちゃん？那個…看到訊息了嗎？」

「嗯，ことり怎麼突然打來？剛剛看到囉。」

電話另一頭，熟悉的嗓音有幾分意外，卻依舊輕笑著應答。

「那…如果討論的結果是要做，絵里ちゃん可以住ことり家幫忙趕衣服嗎？」亞麻有些怯怯地詢問，帶著期待與害怕被拒絕的心情。

「…今晚嗎？」繪里遲疑了幾秒，進一步確認。

「嗯…果然因為太突然了所以不方便吧？那…」

「也不是…抱歉，能等我幾分鐘嗎？」

繪里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有幾分困擾，卻沒有直接掛電話，而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悶悶的，像是掩著手機的話筒進行了走動，隱約能聽見進出房間的關門聲，以及她和亞里沙的談話。

「抱歉，ことり還在嗎？」

一如繪里所言，僅僅兩、三分鐘就再度朝電話發言。

「嗯，還在喲。」

「可以喔，如果確定要進行小隊曲的話，今晚就叨擾ことり了。」

「咦？」像是沒有真的考慮過能夠成真，ことり慢了半拍。

「待會見。」

而繪里已經輕笑著掛了電話。

※

70.

手忙腳亂、如坐針氈，卻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心情的萬一。

並非房中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物，更非因擺設凌亂而失了方向，僅僅是高興。

純粹的、不可置信的，對於能再多和那人單獨相處一整夜而情緒高漲。

機會已經在眼前，她絕對會握在手中。

她想，這應當就是『戀愛』的特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