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标题

在家的绝大多数时候被禁止使用电脑，更新也变得缓慢了_(:з」∠)_

赶上小前辈的生日来一发生贺，有些匆忙文笔各种渣以及剧情没啥有趣的请见谅……以及中之人出没注意那么以下正文

Rx

掀开盖子的时候，西木野真姬的脸上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柔和笑容。

照例颜色丰富种类齐全的配菜，不用想就知道制作者有多么用心。在一台疲劳的手术之后，中午的休息时间能享用这样的便当，无异于是至福。双手合十默念“我开动了”之后，真姬端起筷子刚要准备开吃，后脑勺上却吃了一发敲击。

“哟，又在这儿吃大餐呐？”标志性极强的声音来自于真姬现在的研修科室的导师，心脏外科的堀医生。她晃了晃手里的病历本，看样子那玩意儿就是“凶器”。真姬摸了摸压根不疼的后脑勺，有些无奈：“堀老师，总这样在背后偷袭我就没意思了。”

比自己早入行了挺多年的堀绘梨子医生，据她说这次是第一次担任研修医的导师。敢于直接让刚转入科室的研修医当第二主刀的做法倒是和她一直以来在医院里以大胆奔放的风格闻名这一点相符合。虽然她也说过要不是西木野君水平非常高估计怎么都得被上头好好批一顿，但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会把事务局的警告放在心上的人。

“很少见你带便当来，但是每次吃的时候都是这表情啊。谁给你做的？”

“唔……恋人……吧。”

“居然是不确定的语气，你行不行啊西木野君。”将自己扔进转椅里，堀医生拿出了兜里刚从自动售货机买的面包，扯开了真空包装。换班过来一大早就遇到了紧急手术，虽然真姬也是同样的情况，但主刀医生还需要填写报告以及跟进后续，等到休息的时候已经是离下一台预定的搭桥手术只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了，去食堂晃了一圈之后还是决定买个面包对付一下。

“今天又是面包？”

“我可不像西木野君有人给做便当。”咬了一大口面包之后堀医生话锋一转，“话说回来，听说你上次的院内定期体检，血常规的指标都正常得可怕啊。你的饮食控制还真是厉害。”

研修医西木野医生的一日三餐，除了紧急情况之外，时间相当规律，食谱也搭配得很好，如果能挤出十分钟的就餐时间，也就绝不轻易对付过去。不过非要说起来，饮食控制这件事并不算是真姬本人有意去做的，因为她可是在值班时间偶尔压力上头了会猛地灌进一大杯黑咖啡的人。实际上给真姬制定严格的饮食规则的是她同居已久但一年有大半年都不着家的恋人矢泽妮可。偶尔拿到休假回家的时候妮可会给真姬准备上班的便当，身体力行地执行着给她严格制定的营养摄入指标。

——等一下，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真姬抬起眼睛，有些犹疑地看了看在一旁大口嚼着面包的导师。后者毫不介意她的眼光，用空着的手抄起桌子上方才护士路过的时候搁下的一大杯外科特色清咖，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往下灌。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看向了真姬。

“……不过血压倒是有些高了，下周你就要轮换到急救科了啊，那边的工作强度很高，血压还是控制一下为好。”

“等等等等，堀老师——”真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您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我都还没拿到我的体检报告呢。”

堀医生完全不带惊讶地顺口接了下去：“这个啊，昨天跟几位护士一起喝酒，稍微问了一下西木野君的体检情况，就知道很多了。”

保密两个字是顺着医疗垃圾一起烧了么这群护士！

真姬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了半天最后挤了一句话出来：“您和护士们的关系还是一贯的好啊。”

早知道堀医生跟护士们的关系相当的好，闲暇时间经常约出去吃饭喝酒逛街什么的。甚至男医生们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堀医生是他们的大情敌。不过关系竟然好到能够将近乎隐私的体检报告透露出去，这还真是出乎真姬的意料了。看着堀医生的笑容，真姬忽然想到，心脏外科的不少同侪以“Christiann”这样的一个称呼来调侃她——Christiaan Barnard作为心脏移植的先驱名动天下的同时，其风流倜傥的性格和五彩斑斓的情史也为人所津津乐道。有着科室大部分人不及的辉煌履历，在院内十分受欢迎、拥有大批拥趸的堀医生确实也当得起这样一句调侃。

“那么今天下午到晚上需要放你的假么？”端着咖啡的手伸出食指指向了真姬桌面上的台历，“今天的格子里被你用红笔特意做了标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我可以帮你跟其他人换班哦。”

“这个倒是不需要了。能够跟您这样的医生一起完成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这样的机会我可不想让给别人。”

“开玩笑呐，这种规模的手术不说参与，要去观摩的话只要跟西木野院长说一声机会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到外国去见习都没问题。”

面前的导师用着私下里牛饮啤酒的豪放姿势将杯里的浓咖啡一饮而尽，随后一个斜眼瞥过来，眼神里大概意思是“你难道还瞒得过我？”

真姬看着导师有些狡黠的眼，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好吧，我一切都计划好了，所以不需要担心我。”

堀医生爽朗的笑声吸引了周围不少医生护士的眼光——忘记说了，导师富有动感和感染力的笑声，也是院内外驰名的。

“哈哈哈哈，这样啊。不愧是西木野真姬。有你这么个学生，老师我很骄傲。”

随后在她肩膀上“啪”地一拍，表情简直像是预料到了所有变局的军师。

矢泽妮可的生日，在既定的广播节目当中度过。这是她出道以来就一直在主持的广播，虽然是直播节目，但不曾因为任何原因推迟或者停止放送。对于她来讲这个广播有着深远的意义，即使是生日当天撞上了广播的预定放送日期，也不会变更计划。

——是有点对不起大清早鼓着包子似的脸送自己出门的西木野医生了。不过不坦率的医生自己也说了，早料到这样的情况于是干脆也没有做换班的打算，两个人都去工作，不用担心彼此的事情。

说是这么说，到了晚上还没来个短信，估计也是忙得不行了。不过大家都是成熟的人了，即使有些寂寞也懂得不要随意打扰的规则。

妮可打起精神，望着玻璃窗外的工作人员。看见“开始”的手势信号后，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大家晚上好~我是大银河宇宙No.1的偶像，矢泽妮可哦~”

广播一如既往进行得很顺利，来信中也有不少的祝贺。在这种时候能感受到有支持着自己信念的人围绕在自己的周围，这样幸福的感觉大概也是偶像的特权之一了。

趁着中途休息切换广告的时候，妮可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水，润一润嗓子。而自己的经纪人带着学生时代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改掉的慌张神情进了录音间，手里举着一封看上去像是来信一样的东西。

“妮、妮可ちゃん！这个来信，要点播的曲子很奇怪！”

“如果没有准备的话也只好不念了——”她接过花阳递过来的信，迅速地扫过短小精悍的文段，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之后笑出了声。

“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浪漫啊，自恋的毛病尚且不提……”她从搁在旁边椅子的包里拿出自己的iPod，“这歌的话我自己倒是有，从我这里放音乐，没问题吧？”

录音间外面的工作人员给出了OK的手势，而广告时间也马上到了尾声。

“那么我们继续读听众来信。下一封信来自东京的‘番茄’さん。”

“‘算上最初与你相识，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每一年都会祝你生日快乐，虽然很多时候只能够在心里这样祝贺一下，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正如我周围的朋友们常常评价的那样，我是个口拙的人，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更不是浪漫主义者。所以思来想去，我也只能够送上这样一句话：’”

“‘生日快乐。’”

“‘从今以后，也请让我一直陪伴着你。’”

很简单的话，广播当中读起来，自然平淡无奇，也像是普通粉丝的普通的来信。

然而这封信，是手写的。

妮可最熟悉的笔迹写着这样的话，像是平时撰写病历和处方一样刚劲端正的字体，笔锋之间都染着书写者的情绪。那是欢悦的、郑重的、饱含爱意的文字。

“最后呢这位听众希望点播一首歌曲，是一首既可以说公布过也可以说没有公布过的曲子。”

她拿起了手边的iPod，翻了翻不算太长的播放列表。

“那么请听——”

顺着接线和无线电波流转而出的音乐，是粉丝们非常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曲子。妮可那张充满着恋爱情绪的专辑的主打歌流传甚广，而现在播放的demo版倒是从来没有人听过。那是简单的钢琴伴奏，配合上妮可尚未经过修饰的嗓音，虽然相比完成版单薄了不少，却自然有一种感染力，大概是伴奏的钢琴，比起完成版当中的旋律来得更为柔和的原因吧。

就好像是，在用钢琴诉说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却不可不让演唱者知晓的情感。

堀医生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看见刚下手术台没多久，衣服还只换了一半的真姬。她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地，耳朵上挂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然而笑容倒是非常柔和，与平日毅然而有些固执的样子相去甚远。

她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开右边的第二个抽屉，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份文件：关于西木野真姬在心脏外科研修情况的认定。她取出文件，仔细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最后在末尾的一栏里郑重地签下了简略的意见和落款。

“优秀。 堀绘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