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P16

“…少族长没问题么？”一处天然高坡上，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同样在一旁观战的秘意幽思成员，“凛有花阳从旁辅助，不会有大问题的”绘里首先说道，而看着暮欲言又止的样子，希淡淡一笑，“如果咱们去帮凛，恐怕她会不高兴的”“是啊，兽族的事情本来就是凛的一个心结，这里还是放心交给她吧”妮可也这么说道，不过她的行动可和她的发言不太匹配，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杆几乎比她还要高的帝国武器，正对着那边还在僵持的两人。

“真是的…”真姬在一旁也有些无奈，她们在战斗告一段落之后集合到了一起，妮可听说穗乃果使用人族武器大开杀戒的事情之后也兴趣大涨，同样要来了一把，“比手弩射程远多了”虽然以她的行事风格不会太过依赖这种身为植物，但在战场上也能发挥出卓越的性能，三位一体则默然不语，因为她们都在回味着刚才双方的对话，尤其是对血统问题的争论，一直萦绕在三人的心中。

她们三人严格上说都是血统论的受益者，生来就具有强大的力量以及极高的生命位阶，又几乎没有天敌，生活条件包括小鸟都是中等以上，因此在听闻了那头吸血凤凰的怒斥之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在秘意幽思之中，也只有真姬和妮可是血统论的受害者，她们一人是枪羽龙的龙人，另一个则是幻瞳兔的半妖，不过从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她们自己并不怎么在乎。

“血统是么…”暮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开口说道，“我们人族跟血统论没什么关系，虽然可能偶尔会出现几个天才就是了，我们历史上的朝代更迭比任何种族都多，也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古话，但也不是对血统论的反驳，而是为了能让更多人族能够活下去”“…”这里暂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很快便听到了喊声，“那边有动静了！”是一直在通过瞄准镜关注那边的妮可，于是众人的吸引力再次放在远处，在大地波动和重力控制的交锋中，血统更加纯正的凛终究还是占得了上风。

“呼…”凛每踏出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一直深深的脚印，效果甚至跟踩踏在柔软的雪地上差不多，而在另一边，那只吸血凤凰依旧被大地波动困在原地举步维艰，任由背后的翅膀如何拍打也无法脱身，“可恶、可恶啊！”眼见逃脱无望，他用力把身后的翅膀高高扬起，一排如同钢箭一般锋利坚硬的羽毛朝着凛攒射而去，“…花阳亲，助我一臂之力吧”

“…嗯”灵魂中的短暂交流过后，纯粹的绿色从她头顶倾泻而下，凛头顶上的伴麟草无论是花朵还是叶片都转变成纯粹的绿色，上面还浮动着细小的刻纹，“咚咚咚”无数飞羽击打在那道绿色的屏障上，发出了打在木板上的厚实声音，但没有一根可以跨越着看似薄弱的阻拦命中凛，“哈哈哈哈！”眼见自己的攻击毫无建树，吸血凤凰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凉与不甘，“果然是这样！又是一件神器，还有一件神器！”

“…我不会反驳你的掌控”绿色的光芒凝结成一块扇形的盾牌环绕在凛的周身，“如果我不是麒麟，我无法使用神器，也无法让花阳亲成为我的战力，但是…”凛继续蹒跚地朝前走着，“把我和花阳亲联系起来的，是我们彼此相爱的感情”“哼、一派胡言，伴麟草和麒麟之间本来就有莫名的联系…”“那么凰叔叔的女儿呢？”凛冷不丁又问了一句，“她是到了精灵族里面才和其她的精灵私奔的”

“…”对方一时无语，而凛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举起了拳头，“所以！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一拳落下，打在他暴露出来的脸颊上，顿时鲜血四溅，牙齿似乎都飞出来几颗，“但是！你们的行为我绝对不会原谅！”又是一拳，他另外半边头盔也被打得粉碎，“说是什么为了受歧视的同胞！”再出一拳，正中那只凤凰的面门，打得他仰面躺倒，鼻梁都被打得塌了下去，“你们只是在重复新的歧视罢了！”最后一拳，像一柄重锤一样敲打在他胸口的血色铠甲上，力量之大让周围一大圈地面全都凹陷了下去

“凛把那家伙杀了么？”看到凛一拳比一拳沉重，最后几乎把对方打得嵌进地面了，海未也低声问道，“…没有，虽然已经很虚弱了，但应该还活着”小鸟轻轻说道，穗乃果见状也补充道，省的小鸟的发言太过显眼，“毕竟以凛的性格不会做那样的事”果然如同穗乃果所言，即便吸血凤凰身上的血色铠甲被凛一拳全部击碎，他也依旧没有断气，“你的罪行，不应该由我一个人来决定，而是要让整个兽族都知道，你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就凭你…也想审判我！”咬牙切齿地说到最后，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凄厉尖锐的凤鸣，声音响彻天地，甚至要把天空都刺穿，“什么…”天空中骤然出现几个黑点，而远在一旁观战的暮和秘意幽思则更早地看到了那些黑点的全貌，“是剩下的同党，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听到穗乃果这么问，七人相视一眼也纷纷点头，“那就赶快动身吧”因为坐骑都是现成的，几个人也马上策马出发，而暮则留在原地，轻轻抚着下巴思索着，“兽族的情况确实比我想的复杂，那个家伙说得果然有道理…”

两方人马都来得很快，战斗力方面当然是秘意幽思这里的九人占据着绝对优势，别看对面人数是她们的两倍有多，但即便再多十倍人对她们也算不上威胁，但是这里是凛的主场，所以她们也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戒备的同时绘里和希也在用她们的力量为凛治疗和恢复，“里面没有伪灵的存在”小鸟扫了一圈之后说道，“但是每个人的体内都有那种血色的羽毛，有些棘手”

“嗯…”海未轻轻点头，手已经放在了魔剑的剑柄上，“还要在负隅顽抗么”凛甩掉手上的血迹，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个缓缓从坑洞里爬出来的吸血凤凰，“你说…反抗歧视只会带来新的歧视对么”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背后有同党到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身上满是鲜红的血液，不过大部分都是那些血色铠甲崩溃之后化成的，缓缓滴落下来，“有道理…但是，我们之前所受的所有不公和屈辱，你以为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带过么！”

“轰——！”浓厚深沉的血光再度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夹杂着他森然恐怖的话语，“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小心！”二话不说，妮可和真姬闪身挡在凛的面前，举着武器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很好，让我见识一下，能够和堂堂兽族少族长勾肩搭背的都是一些怎样的年轻俊杰！”血光刚想有所动作却突然僵在了原地，“呃呃呃——”凤凰捂着胸口嘶吼着，“给我、好好撑下去…什么！”

就在他的身后同样冲天的血光爆发而出，十几只飞禽身上同时闪烁出剧烈的血光，特别是胸口和核心，血色都已经要透出来了，“你们！是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喊你们撤退了么！”强忍着痛苦的吸血凤凰这时才意识到他身后还有飞禽，转头大喝道，但是那些飞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解脱之色，“我们都是不同兽族的混血儿，从底层出身，不受任何一方家族的重视，也没有得到过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偶尔展现出的热情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是族长把我们从那种环境下带了出来，让我们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而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的酒囊饭袋，所以少主，我们死不足惜，请你一定…”

最后的话语被血光淹没，一大片四散在空中的血液凝成一团漂浮在凤凰的后方，“你们…真是太愚蠢了、但是”他往秘意幽思那边扫了一眼，眼中的血光几乎凝结成实质，“我答应你们！”“…不好！”最前面的真姬心中猛然闪过沉重的不安，刚想示警，一阵无比磅礴浩瀚的重力便笼罩了这片区域，而且不仅是分布在体表，连体内循环着的血液都受到了影响，变得比水银都要沉重，挤压着身体内部的各种脏器。

“呃！”体质最弱的妮可突然感到身体好像要炸裂一般，直接半跪了下来，吐出一口鲜血，砸在地上竟然砸出了一个小坑，“妮可亲！”希见状连忙上前，绘里在身上闪过蓝色光芒之后也立刻跟上护住妮可，她们的情况还好，希的心脏本来就是世界之泪，那点重力还影响不到她，绘里则是控制水属性的妖族，加上完整神器护身，“妮可酱！”真姬则是直接龙化，借助强化之后的身体强行抵抗着重力。

妮可虽然有完整的次神器，但暗属性本来就没有过多的防御能力，幸好随着真姬挡在身前，祖龙契约在发动的情况下也为妮可分担了不少压力，“可恶…”三位一体此时是最轻松的，她们的身体结构本来就是用创世属性模拟出来的，作用在血液上的压力对她们毫无作用，“唳——！”随着一声更为尖利的凤鸣，重力再次加重了不少，连远在观战的暮都受到了影响，望远镜上面的镜片都被挤压出了裂纹。

“神仙打架…”叹了口气之后他便下令全军后撤，虽然他也能让军队排成军阵强行介入，但是有秘意幽思在他也不必冒这个险，“…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天赋，但是现在不用又怎么对得起我的族人！”一声怒吼，血光急速暴涨，一头巨大无比的，周身覆盖着暗红色羽毛的凤凰出现在了秘意幽思面前，流线型的身体和翅膀虽然曲线优雅，但上面暗红的色调让观感大打折扣。

而在它身后的那一团血液也受到它的牵引，缓缓地贴在了背上，被上面无数的羽毛所吸收，暗红的色泽也渐渐发亮变成了鲜艳欲滴的血红，“吸血凤凰…”秘意幽思也是第一次看到凤凰的本体，但是凛的喊声让她们回过神来，“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来！”话音刚落，她身形一晃，一座小山一样的麒麟也从烟尘中现身，把其她人都护在了腹部下方，“吼——！”她对着半空中的凤凰奋力咆哮。

“…我们先走”三位一体听得出来凛的潜在含义，而且也不能让其她伙伴继续暴露在强度极高的重力之下，因此在对视一眼之后也带着妮可她们一起撤离战场，“连本体都打出来了”暮手中的望远镜已经换了一支新的，他摇了摇头，再次下令让军队退避三舍，反正天空中剩余的飞禽又溃逃了一部分，余下的也没有了威胁，这一战的结果已经是帝国的胜利了，“嘛，就静静等待最后的拼图吧”暮这样想着也回到了自己的中军。

远处的战场上，两只庞然巨兽正在对峙，在麒麟的头顶上，伴麟草也在迎风招展，似乎根本没有受到重力的影响，而且她也不再是一株弱不禁风的植物了，不仅身躯变得更加修长，褐色的叶片也更加柔顺，整体比例就跟花阳人形的时候差不多了，“吼——！”随着麒麟的一声怒吼，两只同时处于兽族顶峰的存在终于开始了最后的决战，不需要试探也不需要战术，完完全全就是野兽之前最原始的搏斗。

大地波动和重力控制也在战场上到处肆虐，造成了比一般地质灾害更加严重的后果，山崩地裂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地震的余波甚至传到了已经退出去一大截的帝国军驻地里，虽然没人受伤却也诱发了一阵不大的骚动，“唉…”暮听到报告之后摇摇头，下令让军队再度撤远一些，而他自己则依旧关注着远方两个正在交战的模糊身影，耳边也能听到麒麟的吼叫和凤凰的啼鸣，“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场战斗的结局已经决定，敌人应该再也无力发动一场这样的遭遇战了，下一次…就是首都决战了”暮看向天空，飞禽又少了一部分，剩下的也不再攻击帝国军队，同样关注着两强相斗的结局——

“哗——哗——”不知何时乌云把这片战场完全笼罩，让天气变得昏暗无比的同时，也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暴雨，“呼——”把身上的雨水抖落一些让行动更加自在，暮带着几个亲卫冒着大雨往前走去，搏斗在不久前已经结束，而这场大雨也像是在为失败者送行，“…”感受着雨水中淡淡的血腥味，暮从雨衣中伸出手掌，雨水落在他的掌心里汇聚成一汪血色的小水池，而在战场的最中央，只有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但是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认为她是孤单的，或者说绝对不会孤单，因为就在她的头顶，一张雨伞大小的宽阔叶片为她挡住了所有的血雨，让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凛！”远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凛的其她伙伴也赶到了这里，八个身影抱成了一团，“抱歉，这次又是我一意孤行了”凛愧疚地说道，却被妮可在背后重重地拍了一把，“原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热血笨蛋呢！”

“嘛，我还是有点自觉的”凛挠了挠脸，脸色也恢复了平静，九人都默默地倾听着暴雨的声音，因为学院的制服也有放水功能，因此帽子一戴上就可以当做雨衣使用，“我们赢了”真姬低声说道，“是啊——”凛的声音有些惆怅，又有些解脱，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有持续太久，虽然在吸收了大量血液之后的吸血凤凰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和拥有伴麟草的麒麟并驾齐驱。

但血统不纯终究无法持久，过多的血液也让力量更加不稳定，而凛和花阳之前不仅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各自又有神器部件协助，撑过了最开始的猛烈攻击之后，就因为吸血凤凰身体溃散而胜利了，但是那只凤凰在死亡之后恨意依旧没有消失，怒气和血液便成为了这场暴雨的始作俑者，“那只凤凰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看出凛的心潮起伏，绘里先说，“但是他们所用的手段毫无疑问是错误的，一味地报复没有丝毫益处”

“是呐”希也点了点头，“帝国和教会各自独立以来，高层都有着共识，没有谁一定就是人族的正统的想法，大家的目的都是守护人族，只是守护的对象以及手段各有不同而已”三位一体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少族长”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暮也来到了这里，作为盟友，他也有必要和凛探讨出下一步的行动和一些别的想法，见到有正事商量，在这暴雨中也不是个事，凛头上的伴麟草光芒一闪，四根圆木拔地而起，然后在顶上长出绿叶接合起来，形成了一处临时的凉亭，连地下都长出了几个树墩作为椅子。

“…我军的损失轻微，可以继续作战，不过考虑到天气原因，我还是建议多停留几日，也可以让一些逃离的飞禽把消息传递回去打击士气”“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对首都里的走兽不利？”“嗯…”暮听了花阳的话沉吟片刻，“急行军和对方进行决战实在不是好办法，这样如何，我先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首都下战书，顺便威胁一番，想来思路还正常的家伙应该会投鼠忌器的吧”“那要是思路不正常的人呢？”凛问道，暮摊了摊手，“那么即便我们现在就在首都外面也无济于事了”

看到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暮又开口说道，“不过既然现在还没有传出走兽大规模被屠杀的消息，也没有两族族长同时遇难的传闻，他们应该都在暗处帮助其他兽族”“嗯…”凛听了轻轻点头，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阴郁了，“既然出兵的事情已经谈妥了，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少族长商议”“…”看着暮一脸严肃的表情，凛也认真了起来，“我想说的，就是关于兽族战后的秩序——”

“自古以来，兽族便是由走兽和飞禽两家轮流掌握政权，而且双方的实力也一直处于微妙的平衡，虽然看上去兽族是其它种族里面最安定的，但其实在我们看来，这个体制是不成熟甚至是落后的，以前没有出问题也就罢了，但这次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认为，少族长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兽族的新秩序了”“你的意思是…”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现世所有势力的权力架构，就算凛再不敏感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没错，兽族需要一个能够让所有人主动接纳或者被动接受的统治者，由它来掌握所有的力量，由它来裁决一切的不公，由它来成为唯一的王者，至少是在现在这一个非常特殊而又微妙的时期”“王…”秘意幽思等人面面相觑，而暮也暂时停下，让她们先行消化一下刚才的一段话，“确实，除了兽族和半兽之外的种族基本上都有而且只有一个固定的最高机构”妮可点了点头，半妖虽说由暗隐会执掌大权，有人进有人出，但作为一个整体，议会的意志就代表着半妖的意志。

“我们也是，虽然长老最近不太出面，但是殿下说的也没错”真姬也说道，至于其她人就更是如此了，就连创世种族都是这样的，见状暮也继续说道，“只有一个王者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一言而决，在最强大力量的震慑下可以横扫一切不和谐的声音，也可以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来一起办大事，不用在毫无意义的内斗中消耗殆尽”虽然这话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但对于正在经历类似劫难的兽族来说却十分恰当，毕竟就算没有伪灵引爆，危机也会随着时间推移继续积蓄。

“那么殿下认为，谁才能够担此重任呢？”聪明至此的希已经明白暮想要说什么了，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当然身为灵族的小鸟也更早地听懂了暮的言外之意，而且还能判断出暮的话有没有隐藏私心，“当然，这本来就是兽族内部事宜我不好多嘴，但这既然是作为盟友的建议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暮把手往凛的方向一摊，“此等重任非少族长背负不可”

“诶？诶诶诶！”凛听了先是一愣，明白之后整个人直接从树墩上弹了起来，“不、为什么是我？”“当然是因为少族长是多方势力都承认的对象啊”暮嘴角轻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少族长就是麒麟，从法理上来说就没有问题，于人族，教会那边有大祭司和神卫两位发声，帝国这边也有我们第三军团和帝国商会支持，有这等分量的后援都可以生生造出一个小型国家来了。其次少族长又和精灵交好，可以说就是精灵族的女婿，自然也能得到精灵族的支持”

“…”这下轮到花阳慌神了，整朵花像是要完全埋进凛头发中一样，不过暮说的倒是实话，她可以借助神器的力量，她的父母也是世界之树的树灵，精灵女王更是知道穗乃果她们的真正身份，要支持凛成为兽族王者确实不难，至少可以发出声援，“嗯咳，我也可以出点力哦”妮可也拍了拍胸脯，她有半妖次神器在手，直属上司也是暗隐会的会长，发个声同样很简单。

“但…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可是我们兽族的传统”凛还在犹豫，暮则趁热打铁，“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是非常时期，需要特殊对待，如果少族长无意于此，大可以在伪灵浪潮结束之后再恢复传统也不是问题”“…确实”听到关于伪灵的问题，凛脸色也是一正，“如果真的能够把兽族的力量集结起来，就可以更好地帮助穗乃果她们抵挡伪灵了”“而且寻找起封印的所在也可以轻松不少”花阳也和凛通过灵魂说道。

不得不说这两件事正中凛的软肋，而且她在和那只吸血凤凰战斗过之后心中也未尝没有想要改变兽族现状的想法，于是不再扭捏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则上我没有意见，可是具体细节我还想再听一下”“好”暮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如果凛态度强硬，他也不能强迫，不然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对大局也十分不利，“大体来说只要做到两件事情就可以了，第一自然是集齐全部的神器，既然是兽族唯一的王族那毫无疑问就应该掌握最强的力量，其次就是镇压一切反对的声音，当中最主要的敌人就是——”

“代理族长和伪灵”“是的”暮点了点头，“本来少族长的父亲和现任的族长也可以考虑，但他们都曾经被击败过，而且各方的支持也比不上少族长，至少我们帝国要选的话当然是少族长无疑”“这样啊…”“嗯”暮站起身，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不少，乌云也不再那么浓重了，“所以这场战争最后的胜负就落在少族长和各位身上了，我们可以平定普通的飞禽们，但幕后主使要靠少族长亲自解决”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纸。

“其实这些不是我的想法，当初外交使节们逃出首都时的信里也说了这件事，是他们基于兽族首都见闻的判断，当时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做出如此激烈的改变，于是便没有提出，不过在这场战役过后我认为有这个必要了，所以才提了出来”暮的话当然是真的，但是他同样隐藏了一些，就是信件里面除了这件事之外还写了一些，“创世种族助力，此事必成”短短几行字里面体现出对三位一体的高度评价，“嗯，我得好好想想，要怎样为她们搭建一个全力施展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