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02

“Cara，快醒醒。”

Cara，前痛苦使者挣扎着回到现世。为什么Nathair 声音里透着焦急？

“你还能走路么？快点，你的时间不多了。”

Nathair 解下Cara，她脚尖一点地就发出闷哼。

痛苦使者习惯疼痛，掌控疼痛。Cara的情况如司祭估计的一样糟糕。两条手臂以怪异的角度垂到两边。

“Mistress Nathair，我能怎样为您服务？”

“嘿，孩子，你足够聪明。继续想着你的女主人有多美好，保持这种状态。离开这里后，慢慢摆脱Denna 的魔法。别过早地打开那扇门，给自己时间恢复。”

“好的，Mistress Nathair。”

Nathair将弟子脱臼的手臂安回原位，拉伤的肌肉她无能为力，更别提乱七八糟的内脏。痛苦使者掌握疼痛，和治愈的魔法相去甚远。

“去中陆大地。Lord Rahl还未完全征服那里。事实上你知道么，去找我们的死敌。我们最厌恶的那群女人，是中陆对抗达哈拉的重要角色。”

“Mistress Nathair，我能做些什么？Mistress Denna会非常生气的。”

“从莎特矮丘的北方走，你听懂了么？结界在Rahl的魔法下越来越薄弱，你可能是第一个步行穿过破口的人。”

莎特矮丘不适合行军。Darken Rahl 手下杰出的军事家不会傻到以劳待逸，将达哈拉的军队送给中陆。

女人颤抖着将短刃塞给Cara。

“孩子我很抱歉。我想你知道，我视你为女儿。”

Cara听见她真诚的话语痛苦地蜷缩起来。司祭知道，Cara的痛苦来自愤怒。一个折磨杀死她亲生母亲，逼迫她杀死父亲的冷血恶魔，居然自诩她的“母亲”。

她正好给弟子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Cara。做你必须做的。”

年轻的前痛苦使者额头冷汗涔涔，扑向Nathair，利刃刺穿她的心脏。

Nathair看着那双失焦流泪的蓝眼，希望这滴眼泪是弟子给她，而不是魔法带来的死亡礼物。

哦，Cara。她一定在门后诅咒自己，恨不能在尸体上吐口水吧。

“你做的很好，现在……逃离众生殿。”

“是，Mistress Nathair。我这样做您会高兴么？”

“为我服务，”Nathair留下最后的命令，离开了人间。

鲜血从伤口涌出，在顺着红色的皮衣流下，沾湿石板。

司祭Nathair的尸体被发现时，叛逃的痛苦使者早就难觅踪迹。、

奴隶Cara忠诚地执行Mistress Nathair的命令，去中陆，去找Rahl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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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哈拉士兵的铁蹄踏过结界，他们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那些胆敢反抗的。

很快他们的君主Darken Rahl驾临中陆的联合议会。据说，这场“和平”的会议结束时，宫殿的墙壁变成红色。

最重要的，在他威势所及之处，主要是东部几个大城市，禁止使用魔法。

魔法师，术师，治疗者等等日常使用魔法的，自愿带上禁魔环，并放弃生育能力，可以幸存。

大屠杀发生时，忏悔者 Dennee不在艾丁觉尔。她接受了指派去南部的一所监狱执行使命。

忏悔罪犯。忏悔者的魔法是爱的魔法。一旦使用，被触碰的人将领会自己的罪行，全身心为她服务。Dennee会让他们老实交代。有罪的将被处刑。

Dennee 不像她的姐姐 Kahlan那么强大。精神和魔法上，她都崇拜Kahlan。

忏悔圣母，姐妹们的领导者。

随行巫师收到故乡沦陷的消息时，年轻的女孩不知所措。

“凯文，我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忏悔者死伤惨重。她们都很勇敢，尤其为家人而战的时候。”

“忏悔圣母呢？”

Kevin收起卷轴。“她和二十位忏悔者一起逃亡，五位高等魔法师保护她们。”

巫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忏悔圣母的计划告诉Dennee。

“忏悔者，中陆到了最需要探索者的时候。他或者她是击败Darken Rahl的关键。”

这不可能，任命一位需要至高巫师和真理之剑。

而至高巫师多年前就抛弃了这块土地。

“Kahlan要去哪里寻找他？”

“忏悔者，我的同僚们要施展一种法术，代价将是他们的生命。中土的希望都在忏悔圣母的身上，他们将为她摆脱敌人追踪。”

Kevin含泪。他们违背老巫师的教诲，到这种绝境才想起求助，是否太晚？

“我们能做的就是躲避达哈拉的追杀。保护自己等于杀死敌人。”

Dennee红着眼睛点头，为Kahlan的旅途担忧。她是最年轻的忏悔者不假，这并不意味着她无知。

实际上要成为忏悔者，必须学习相当多的知识。

“所以，瓦兰杜恩。这是离我们最近的城市。”两人掉转马头。

Dennee戴上兜帽，小声呼唤同伴。离他们二十步的地方，一个裹着斗篷的身影跟随他们有段时间了。

“我们试着摆脱他，走！”

忏悔者和巫师疾驰起来，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密。

身后的人如影随形，Kevin诅咒一声。

那个人大概不是达哈拉的士兵，他们不会单独行动。

可中陆大地谁敢这样尾随忏悔者和她的巫师呢？

“Dennee！停下！”巫师故意没叫“忏悔者”。

Kevin看到前方拦路的红甲士兵。达哈拉人……

该死的，他们直接跑进敌人的包围圈！

背后的马蹄声让两人攥紧缰绳。

“先生们，有什么事？”

“巫师，你该比这聪明。”士兵吐口痰。正午的阳光照在战斧上，Kevin眯起眼睛。

“杀了他们。”那位尾行的人居然是女性。

巫师反手向她丢出火球。

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女人的斗篷慢慢滑落，露出她的长辫和同样独特的棕色皮衣。

Kevin知道他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痛苦使者，魔法使用者的克星。

“Dennee！”Kevin大叫一声，朝痛苦使者放出火焰。

这次，用上了他的生命。

痛苦使者不得不抬手抵御火焰的冲击。

Dennee犹豫两秒，一夹马腹，从站立不稳的女人身边驰过。

她将失去一位朋友，可现在没有时间流泪。

她可以忏悔一女五男中的任何一位，如果可以触碰到的话。可无论控制了谁，他最多杀死两个达哈拉人，随后大概率死在同伴手下。而使用魔法的Dennee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不再虚弱。

“愿你平安。”

Kevin燃尽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