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两位暗夜精灵离开瓶子，在空气中旋转飞舞，像流星一样拖着长长明亮的尾巴。

“忏悔圣母Kahlan，很遗憾我不能继续帮助你了。至高巫师的大概方向就如我先前指给你的。”

Kahlan红了眼睛。“Sara，我一直期望能尽快找到巫师，再将你送回栖息地。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知道，但……请原谅我的无能和软弱。”

暗夜精灵美丽而脆弱的生命还是走到了终点。

“很荣幸我最后的旅程和你一起。”两位暗夜精灵漂浮在Kahlan面前。

另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Kahlan，我们的死亡不可避免，还会有无数中陆的生灵死在抵抗Darken Rahl的路上。请不要被这些牺牲蒙蔽双眼。”

“永别了Kahlan。告诉Cara，感谢她让我俩相伴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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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a收集了些枯枝，放在脚边。看看她，一个多么凶恶的痛苦使者，现在沦落到蹲在地上摘果子。

忏悔圣母需要这点甜蜜的安慰，她看起来不太妙，Cara还指望着她呢。

Cara本人更喜欢肉食。经过炙烤后酥脆多汁的红白肉，不止提供给她能量，更能带给她一种满足感。

她的父亲总会从新鲜的猎物上，取出最肥美的一部分烤制。他会拿出“大人的饮料”淋一些在肉上，在自己期待的目光下偷偷掺一点到果汁里。

余下的母亲则会做炖菜，或者腌制风干储存。

是的，她有感情，除了憎恨以外。Cara当初以一种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方式，耍了花招。成为痛苦使者后她才明白，有种情况她们是驯化不了的——将情绪思维分裂开来。

Cara藏起对Nathair的怨恨，对亲人的爱……这些会让她痛苦的情绪统统锁在想象的房屋里。只留下如，为Rahl效命是多么无上的光荣，痛苦使者的生活才有价值这些。

她成功地隐藏了这么久，却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被Rahl察觉。

她还能清晰地记起Darken Rahl那张写满失望的脸，令人作呕。

Rahl家族多么的邪恶。女孩们最该憎恨的就是他们。可年轻的思想总是那么容易摆布，这些折磨被美化为救赎，而看看她们变成的怪物，这倒成了救赎。

至尊Rahl，视众人如奴隶，视女人为容器。Dahlia被他强j时只有十三岁！痛苦使者还要视这侮辱为荣耀。

哦，Dahlia。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Cara被剥夺身份时，Dahlia不在众生殿。

Cara不奢望她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只要Darken Rahl失败了，所有的痛苦使者都可重获自由。

也许，也许她过于乐观，也许明天Darken Rahl就集齐三个魔盒，掌握奥登之力。

但她已经摆脱Darken Rahl的奴役，在冥界也会自由地唾骂Rahl。

灌木突然晃动起来，一只傻兔子从里窜出，Cara反手扔出匕首。

灰色的小生物抽搐两下被Cara捡起，今晚她们会吃得很好。

Cara抖了抖猎物，满意地笑着。Darken Rahl不食肉，也不允许痛苦使者食肉。时隔多年她第一次品尝到肉味直接呕吐出来。适应了一段时间，她重新接纳这种美味。

她会帮助Dahlia习惯自由。第一感觉或许是恶心恐惧，但她可以做到，那个善良的姑娘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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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到白石别墅时，众仆人还在准备晚宴。

“嗨，Michael。”

站在窗前的人缓缓转过身。Michael和Richard并不相似。他比Richard高大半个头，五官也俊朗不少，浓密的眉毛和有力的下巴，有他们死去的父亲的影子。

“Richard！哈哈，我的兄弟。”Michael大步走过来狠狠抱住他。“嘿，很高兴看你振作起来。我还担心你赶不上我的就职演讲。”

Richard回给兄弟一个熊抱。“Michael，我应该知道你也不好受的。”

“但是现在有更紧要的事情。”

Michael这才转向Seth。“我想这和你的这位朋友有关。”

“Michael，Seth不是西陆人。”

“他肯定不是西陆的士兵，我们没有这样的盔甲。但你说他不是西陆人，Richard，我必须提醒你，屏障是不可穿越的。”

Richard慢慢和他解释了一部分情况，当然是略过Kahlan的部分。

如果Michael以为自己疯了，他暂时没有说出来。

“快点，老兄，说些什么。”

Michael 抚摸着米白色礼上的金色花样，这出自哈特兰最好的裁缝之手。当他站立在阳光之下，或被笼罩于烛光之中，这些美丽的图案强调他独一无二的身份，会加强他的权威。

“弟弟，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了。现在我只听到胡说八道。”

他抬手阻止Richard继续说。“你先回去，今天对我很重要。”

“Michael！得了吧，你不会以为我疯了？证据就在你眼前。Seth！”

“先生，我是达哈拉的士兵，为Lord Rahl效命。”

“够了！我今天没有时间应付你们。Richard，带上你的朋友离开。明天，我保证我们会好好谈谈。”

Michael按着弟弟的脖子。“在那之前，你不要用风言风语扰乱大家，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