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 08

Cara的脸色白得和Kahlan的衣服一样，脚步却丝毫不慢于其余三人。

“嘿，Kahlan，”她这么叫忏悔圣母可不是因为亲近，深发女人不喜欢忏悔者的身份在乡村男孩Richard面前被提起。她怀疑女人对小伙子有感觉了。

爱情是忏悔者能拥有的东西么？Cara怀疑。

她们看上谁，只要想，就能得到。没有人可以抵抗她们的魔法，只要一碰，所有男人，呃……还有女人都成为她们的奴隶，直至忏悔者死亡。

好吧，Darken Rahl除外。鬼知道他和冥界守护者做了什么交易。

“你确定这家伙不会突然捅我一刀？”她指指那个加入他们的士兵。他是那么在乎忏悔者的安危。

“Cara，我嘱咐过他。你不放心我可以再做一遍。Seth，你听清楚，Cara是我的伙伴，你如果伤害她，我会很失望。明白吗？”

士兵急忙点头，生怕惹女主人不悦。

“很好。”

“Cara，你确定不要帮助么？你的脸色糟糕极了。”Richard提议道：“让我或者Seth抱着你走会好一些。”

Cara对男人笑笑。这笑与她平时残忍或者轻浮的不同。只有在哈特兰，一个不知道痛苦使者是什么的年轻人，才愿意对她展现这样的好意。

Richard是个正直的男人。

Cara不像忏悔者那样能直接读心，但她看得懂眼神。Richard的眼睛里只有真诚，没有算计和色欲。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帮助女人只为晚些时候能爬上她们的床。

“我很好，Richard。你今天很勇敢。愿造物主保护你，这双眼睛永远清澈。”

“你和Kahlan都过奖了。我没能给你们提供什么。”

“嘿，谁带我躲避追杀，谁牺牲自己提醒我们有敌人？是你，Richard Cypher。”Kahlan停下脚步，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膀。

Richard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

“如果你们这对爱情鸟不快点，我干脆自己扎营。”Cara翻了个白眼。

“哦！对！”Richard赶紧走到队伍最前面。“快到了。”

Richard拨开空中的蛛网。这个季节，林蛛织网特别勤快。家门前的走道总有这些细丝“阻隔”。

Richard的小屋是一家四口人的的旧居。他的母亲多年前因大火死亡。父亲三周前被撕得粉碎。哥哥Michael不愿意让他看一眼尸体……但他还是看到屋子里四处飞溅的血液。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遭受怎样的折磨才能留下这么狰狞的痕迹。

Michael，说到Michael，他早就搬到自己的豪宅去住了。大约Richard7，8岁时，哥哥就常常与父亲起争执。他嫌弃父亲老古板。一个通常只卖5银币的商品，Michael凭借巧舌卖了80银币，却没有得到父亲的夸奖。

一个不诚实不光彩的行为，父亲这样批评他。

两年后，Michael离开父亲参军。他晋升得很快，二十三岁就在议会有了一席之地。

现在，他是哈特兰议会的头号人物。明天在他的白石别墅举办就职庆典。

Richard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以哥哥为荣。但他相信，只要哥哥是位合格的领袖，父亲会祝福他的。

“Cara，Kahlan你们可以睡楼上的两张床。我和Seth在楼下休息。今天太累了，我们明早再谈吧。”Richard找了些草药和绑带交给金发女人。

Cara拒绝让别人看她的伤处。这是他目前能提供的所有帮助。

“Cara，明天我们可以去见一位朋友。他是位了不起的老人家。”

“再说吧，Richard。”

“晚安。”Kahlan跟着Cara，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

Richard躺在矮床上难以入睡。吃人的怪物，神秘的两位女子，突然从敌变友的士兵。

西陆要起风波了。

他悄悄下床，在背包里摸索。

杂乱的包裹给找东西的任务添加了一些难度，还好在惊醒Seth前，他找到了那个护身符。

这是父亲给他的，不知什么猛兽的牙齿，刻着被认为有庇护作用的符号。和这个护身符一起交给他的，还有一个秘密。

一份责任。

“Richard，你要牢记这本书，一个字都不能背错。”他不明白书里说了些什么，还是乖乖地背下。

在他默写无误之后，父亲就烧掉了那本古老的书。

“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Michael。明白么？这是个秘密。”

“可是父亲，背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你如果能遇见守密者，告诉他这本书的内容。如果没有，让你的孩子将它的内容传承下去。记住，只有守密者配得上书里的信息。”

“但是，父亲。守密者是谁？”

“Richard，你如果遇上了，自然会知道。在那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兄弟、朋友，甚至妻子。”

Richard紧紧攥着护符，坚硬的质地带给他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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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hlan站在壁炉旁搅动着煮锅，Cara则坐在地毯上清理武器。

诱人的炖菜香气唤醒了Richard。

“嘿，早啊。”

“不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Kahlan开起玩笑。

Richard被逗乐了。“你在煮什么？”

Kahlan敲敲勺子，沾着的多余汤汁回到锅里。

“萝卜、土豆、芹菜，这些来自你的存货。还有兔肉，感谢Seth。加上一些秘密调味料，我的秘方，”Kahlan盖上锅盖。“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闻起来真不错。我用相同的材料做不出这样的佳肴。”

在中陆，忏悔圣母拥有最崇高的地位。她不只是所有忏悔者的首领，联合议会的第一把椅子也属于她。Cara并不惊讶于Kahlan的烹饪或者生存技巧。在成为正式的忏悔者之前，学徒们要掌握各知识和技能。

她挑眉接过汤碗。Cara感到意外的是忏悔圣母多么的不颐指气使。这些活完全可以交给Seth来做，或者试着命令她这个前痛苦使者。

“我印象深刻。”Cara尝了尝。

“谢谢。你的气色好多了。”Kahlan给她一个“我们需要谈谈”的眼神。

当然，忏悔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