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09

“Kahlan，是时候告诉我一些真相。如果哈特兰受到威胁，我有权利知道。”

忏悔圣母思索一阵，她不可能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一个认识半天的人。但男人说得对，他，乃至全西陆的居民，都有必要知道危机在逼近。“Richard，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们是从结界的那一边来的。是的，按理来说没人能够通过结界。为了完成这一不可能的挑战，五位顶尖的巫师付出了生命。”

Richard疑惑地看向屋内的另外两人。难道其他人也是这样穿越结界的么？

Cara耸肩。“我可没有穿过结界。从结界上方越过算不上不可能的挑战。”

三人的目光集中在Seth身上。然而他却一脸茫然。

“我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应该是Lord Rahl的魔法。”他想了想，“我们不是唯一踏过那扇门的小队。”

Kahlan握紧拳头，要尽快找到至高巫师。

“Cara能越过结界，说明分隔西陆、中陆的屏障也在削弱。就如当初，中陆、达哈拉间的结界。”

深发女子将达哈拉的侵略行为缓缓道来。说到艾丁觉尔的沦陷，她哽咽了。Darken Rahl的弯刀剖开大半个议会的胸腹。离开中陆前，她曾听到消息，Rahl就那样让尸体倒挂着，像生猪一般。华美的大厅最多的不再是花瓣，而是食用腐肉的苍蝇。

“的确达哈拉还未完全占领中陆，反抗的火焰熊熊燃烧。可我们在输……”

这些暴行光是听就令人发指，Richard不敢想象亲身经历的女人是什么感受。

“那Kahlan，你为什么到哈特兰？如果寻求结盟我担心Michael。我的哥哥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不不，我另有目标。请相信这目标无害于西陆的利益。简单点说，Darken Rahl想得到些魔法方面的力量，而我来这里寻找能阻止他的人。一个巫师。”

Richard笑了。“Kahlan，这而是西陆，没有魔法和魔法师的国度。”屏障的形成彻底将哈特兰与魔法大陆隔绝。

“这很复杂。中陆议会做了些违背他教导的事。老巫师抗议过，然而多数议员眼中只有权力。最终心灰意冷的他不知所踪。”

“等等，他又是怎样穿过屏障的？就凭他一个人？”

“别的巫师或许不可以，但他……”Kahlan顿了顿。“难道你不知道结界是怎么形成的么？那些历史在哈特兰是不被教授的么？”

“没有。不过父亲和Zedd提到过中陆。他们曾经生活在那里，结界形成前来到西陆。他们提到过结界建立前是一个血腥的时代，最好被遗忘。”

“他们说的不错。总之，中陆靠一位伟大巫师的帮助对抗达哈拉的邪恶魔法，我们渐渐占据上风，最终赶走侵略者。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要彻底消灭Pains Rahl的军队，哦，就是Darken 的父亲，耗费太大，饱受战火摧残的各国拿不出这些钱。而且因为Rahl的残酷魔法，许多人越发恐惧痛恨魔法本身，西之大陆就这样产生。”

“那位巫师召唤了结界，将三者隔绝。中陆获得长久的和平，西陆永远不必活在魔法的压力下，达哈拉不能染指他国。”

Richard好奇道：“所以你说他可以穿过结界？那位老巫师就是传奇巫师，就是结界的创造者？”

“结界不是被创造的，结界就是冥界的一部分。被老巫师召唤到陆地上，用来隔离三者。”

所以决没有人能或者走出结界。触碰了死亡，走入死的领地，你又怎能活着回来呢？

Richard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踏入结界就像跳崖一样，跌入死者的世界？”

“在结界里，冥界和我们现实的空间是重合的，两者同时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走过结界。冥界无穷无尽，穿过结界则需步行两天。”

男人稍稍有些懂了。他想帮助Kahlan找到老巫师。“那个英雄，他叫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征？”

Kahlan叹气，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老巫师长什么样。

“还记得议会违背老人的教导么？至高巫师不止离开，还施展了法师之网，让所有人忘掉他的样子、他的名字。”

“还好有这些朋友。暗夜精灵能帮我找到巫师。”瓶子中的精灵忽闪着光。

Richard思索了一会儿，站起身。他觉得肩头沉甸甸的。他不是哥哥，哈特兰的命运靠他和议员们决定。“Kahlan，你们赶快接着去找巫师吧。我要和Michael谈谈，现在。”

忏悔圣母命令Seth：“你跟着Richard，听从他的命令。在恰当的时机揭露达哈拉的阴谋。”

“遵命，主人。”

Richard这才想起还没问忏悔者是什么，痛苦使者又是什么。然而两位女士，尤其是Cara，已经拿起行李，准备继续旅程。

“暂别，Richard Cyper。我们还会见面的。”Cara坏笑着道别。

哦，不愧是忏悔圣母。省略了那么多应该讲的东西。

譬如为什么由她出马寻找巫师，譬如Darken Rahl到底对议会的人做了些什么。

由她出面不怕至高巫师不配合，因为忏悔圣母十分地有“说服力”。忏悔了的至高巫师还能拒绝中陆议会的要求么？

适度的恐惧可以激起防抗意识，压倒性的恐惧则会让人放弃抵抗。Darken Rahl的暴行是后者，而Kahlan简略的讲述达到的效果是前者。

这旅程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