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辅政太后×你

你穿越了。

不是太子妃，不是皇后，甚至连太后都不是，你穿成了太皇太后

的贴身侍女。

你仰天长叹，造化弄人。

看来平凡普通的你就连遇到穿越这种稀奇事，仍旧是平凡普通。

普通光环拉满。

随着年轻病弱的小皇帝的去世，你侍奉的太后成功升级为太皇太后。一个4岁孩子继位为皇帝，原本的皇后现在升级为太后辅佐新皇帝。

先皇驾崩后没多久，太皇太后身体抱病。她带着几个侍女跑去了福安寺养病并为国祈福。作为贴身侍女的你自然也要跟去。你帮太皇太后都安排好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皇宫。

福安寺地图，开启。

其实论起身份，你原本是太皇太后同父异母的同岁妹妹，她是嫡女，你是庶女。

她十五岁进宫的时候你就跟着她，因为从小你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侍候她。

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主持家务。

慕了。

看过古装电视剧的女孩子，谁还没做梦过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或者提剑上马，闯荡江湖。

就算是普通人家，耕田织布，

总比当个侍女强。

这还不如回去当个996的社畜，总还有希望回到八小时工作制，一周上五休二不是。

也许是你时来运转，也许是老天开眼，就在那么风和日丽的一天，你的姐姐突然叫你过去单独谈话。

她说她找到了真爱之人，想要和他一起离开，希望你能代替她继续做太皇太后。

虽然路途有些曲折，但你也算是穿成太皇太后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个屁！

给了你一个高身份，但是你本身却没有符合这个身份的资格和实力，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再说了，她一住在寺庙的太皇太后，这身份还不如直接出家当个尼姑自在，要它有个毛用！

看着太皇太后正直年轻但在古代按年龄算不太年轻的面容，一向少说话多做事的你逾越的问了一个问题。

“请问娘娘，那人是…？”

作为她的贴身侍女，自从来到福安寺你也没见她出去过，上哪找了个真爱之人？不会是…

“是一直给我看病的那个大夫。”

你站在她面前沉默不语。她半天等不到你的回应，最终站起身来，屈腿要在你面前跪下求你，你连忙把人扶起来。

你叹了口气道：“娘娘且稍等我片刻。”

你万分不舍的将自己攒下的用来趁机逃跑的钱给了她。

“您平时基本不接触这个，但到了外边靠您自己生活肯定要用到。咱们不管是姐妹一场还是主仆一场，您对我都还不错。我给您这些钱不是为了别的，是希望您留好做个备用。我当然祝福您今后生活幸福美满，但人心易变，若是您哪天发现所托非人您也不至于身无一物，走投无路。无论什么时候您回来，您永远都是太皇太后。”

她含泪收下了你的钱，抖着唇说不出话，最终给了你一个拥抱。

在太皇太后离开之前，你还是没忍住叮嘱了她一句：“娘娘，什么都可以忘记，就是别忘了永远爱你自己。”

太皇太后身边死个侍女根本无人在意，或许寺庙中虔诚的修佛人会道一句阿弥陀佛，默默为其诵念经文。

你心中感叹，出身名门，受了十几年的上流教育，如今皆是被轻而易举的舍弃了。

但你转念一想，什么琴棋书画只是外表，最重要的是在这些事物的熏陶影响下，人的气质变得高雅出尘，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希望这件艺术品能找到最会欣赏她的人吧。

你换上太皇太后的服饰，从今日起，你就是太皇太后了。这生活有点单调，有点如履薄冰。

不过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成全了这一对，那不就相当于建了十座庙，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就这，老天难道还不放你一马吗？

长吉你出来一下，你要给他的“天若有情天亦老”刷十个火箭！

相比太皇太后的佛系与一心想飞出牢笼过平淡生活，太后则是想在政治上混的风生水起。

果然是年轻人啊，真有活力。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二十刚出头的太后不知道又布了个什么局，对外宣称：听闻母后病重，本宫前去探望。

说起这太后就不得不说先皇，现在的小皇帝是先皇15岁时和一个宫女生的，且是先皇唯一的孩子。

先皇体弱多病，虽然正值青春年少，但是忌房中之事，就这样都没活满二十岁。

生在帝王家真是不易啊！当然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没准就早夭了，普通人家谁有这么充足的医疗资源。

太后是当今丞相之女，自从她进宫后和太皇太后见面的次数其实并不多。那位一直吃斋念佛打发时间，不喜欢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也不喜欢和宫里的女人们打交道，所以很少见人。

你见过这位太后几次，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就精明算计，手段多，手腕硬。同样是大家闺秀，她和太皇太后完全是两个feel。

一直自认为在宫斗剧中活不过一集的你，完全没有信心对上这位太后。到如今，你除了硬着头皮上，别无选择。

为了应和太后的说辞，你躺在榻上装病。她来到你的床前，将人都打发下去，帮你掖了掖被角，看着你苍白的脸色问你：“母后身体可是好些了？”

你缓缓睁开眼睛，先是咳了两声，然后声音虚弱的回答道：“并无大碍，近日好多了。”

“母后大可放心在这养着，这几日我会陪着您照顾您。”

你无力的闭上眼点点头不在言语。她见此起身离开了你的房间。

听到门关好的声音后，你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

然而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正如她所言，她来此处是为了陪你，她对什么佛道经文毫无兴趣。

最开始几日她是整天在你房间看书作画，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弹弹琴什么的。

然后你实在躺不下去了，你觉得自己的四肢酸软无力，再躺下去怕是要退化了。于是你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到外面走走看看，她则是始终陪着你。

一日黄昏，她掺着你在外面散步，她突然问你：“母后常年吃斋念佛，不知这佛经有何魔力？”

你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试探你，于是你道：“佛曰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世人皆深陷苦海，所以求佛问道的人大都是为了去苦。”

“那，管用吗？”

“只要人活着就有苦，即便是几千年后亦是如此。若是体会不到苦那便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可能是佛，可能是仙，可能是鬼又或是行尸走肉。而有佛以来真正成佛的又有几个。所以对大部分人来讲去苦不现实，只能说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不至于无法忍受而选择死亡。”

“那不知母后之苦为何？”

你轻笑一声，望向天边的落日，道：“我是个俗人，什么苦都有。”

霞光将你的脸照的红彤彤的，她看着你的侧脸出了神。

半晌她又问你：“母后觉得，人的一生应该怎么过呢？”

你轻叹一声，“人各有志，为了自己的志向去努力就行了。”

“那如果没有志呢？”

“寻找自己的志也是一种志。”

她抿唇浅笑道：“母后不愧是母后，懂得的道理如此深刻。”

你不好意思道：“我不过是比你多活了几年。况且我也只能讲讲道理了，经历的机会并不多。”

“母后说笑了。”

她掺着你往回走，你顺从的同她原路返回。两人拉长的影子倒像是一对白头偕老的夫妻。

这难得的安逸让你恍然有种回到原来世界的错觉。

然而安逸是短暂的，危险无处不在。

她在这陪你住了小半月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突然来了一批刺客。

听到外面有动静你身手敏捷的跳下床，然后迅速钻到了床底下。

厮杀声从窗外传来，你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外面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你的房门突然被踹开，你看到有人端着灯、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进了屋。

灯被放在桌子上，那人走到床边翻了翻被子，你害怕的握紧了拳头。然后听到那人低声唤着：“母后？母后？你在哪？”

一声比一声急。

知道是她在屋里你一下安了心，但是你又面临着一个问题，现在要不要从床底下出去？这会不会太影响形象，把人设崩的体无完肤？

屋中找不到人，她提着刀急急的往外走，犹豫了半天的你最终小声的说道：“我在这。”

她听到你的声音后驻足回看，你尴尬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她扔下刀冲过来一把抱住你。

你一时怔愣，无法理解她这喷涌而出的热情是从哪来的。

她并没有在意你从床下出来是否有失礼节，她只是急切的检查你的上上下下问你有没有受伤。

你反而瞬间平静了下来，回道：“我很好，你且安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不管怎么样，她这份关心在意你的情你承了，你会找机会还给她的。

你很遗憾自己没绑什么系统，也不知道所谓的剧情。你除了拥有现代的近三十年的生活经验，什么外挂也没有。不能给她提供任何的帮助。

看着面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你不禁想起自己刚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个一无所知一事无成的愣头青，在校园里似乎过得很充实又感觉浑浑噩噩。

等你已经工作了，你偶然看到那些还不到二十岁或刚二十出头参军在边关执行任务时，你仿佛看到了真正的青春。

现在你有了同样的感觉，你在她身上看到了青春。

你为自己的胆小懦弱感到遗憾。

“您总是很平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很淡然。和您在一块我也会变得冷静泰然。”

你深感惭愧。

“你本就十分冷静。若说我有些淡然，那亦是修佛起了些作用。因我避世而居，不染风尘，不被凡尘琐事侵扰，所以能静下来。要是把我丢回喧闹的生活，我怕是半刻也静不下来。”

她笑着帮你拍去衣服上沾的尘土，道：“既如此，那愿母后能一直不染风尘。”

你尴尬的笑了。

心中说着，大可不必。你志不在潜心修佛，你只是想要一个轻松平凡的生活。

这一刹那你突然悟了，原来平凡普通如此不易。

刺客的事她全权处理了，你半点也没参与。不过你用脚想也知道，必然是朝廷那群争权夺利的人派来的。

你突然想到了东汉末年，百姓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宫里的那群人还为了一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纷乱频出。

你又想离开寺庙出去走走看看了，可是你怕自己出去就活不下去。

佛度众生，你不是佛，你只能缩在这个小地方勉强度你自己。

处理完刺客的事她和你说她需要回宫一趟，她说她会派人保护这里，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看着她，不断的问自己一个问题：年近三十就不能拥有青春了吗？你要因为恐惧而永远待在这里念佛吗？

生理上的青春有限制、会逝去，但青春的精神永存。

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自己更不能辜负。

“如果不是需要我留在这，能带我回去吗？”

“您想回宫？”

“我想回京，回宫也可以。但请给我开出一片土地，我想学习种植。”

她笑道：“您真是越来越有田园文人的风范了。”

你深感惭愧。农民种植是为了生存，文人种植是为了情趣。你种植是假借情趣为了以后争取生存机会。

毕竟你的穿越什么外挂也没有。

如你所愿，她将你带回了皇宫，并给你开出一大片土地，派了经验丰富的农人去教你种植。

临走前你特地叮嘱寺中住持，若是有一个女子来找你，麻烦他想办法给你捎个信。

回宫的日子比你在外面的日子舒坦点，你每日就是种种田，为了陶冶一下情操你还开始学写毛笔字，当然为了不暴露身份你学的是左手写字。

而她在朝堂玩的如火如荼，偶尔会到你这坐坐，有时候会与你闲聊两句，有时候会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如果有烦心事，她也不会直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而是把它变成一个很抽象的问题来问你。你大概能猜到问题背后的事，因此你也是有所指向的开解她。

你忽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学会了左手写毛笔字，学会了种田，背了不少菜谱，还能充当别人的心理咨询师。

原来发现自己一事无成不是故事的终点，而是成功的开始。

最近你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她了，你倚在墙上休息，想着他们是不是进入决战什么的。然后你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还真是念曹操曹操就到。

将一群太监宫女都打发到一边去，她走过来直接把头靠到了你肩膀上。而你从最开始的浑身僵硬已经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累的话回寝宫躺会儿吧。”

“我想和你待在一块。”

“去我寝宫。”

你把人领了回去，她侧卧在小塌上，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看着你，突然道：“我似乎还没有问过，母后志在何处？”

你眼中闪过讶异，你打算实话实说。

“我的愿望很简单，希望可以游遍大江南北，如路见不平还可拔刀相助。等到累了就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

“那母后觉得现在的生活惬意吗？”

你笑着点点头，“挺好的，我可以在这陪你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

“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转头看向她，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我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及贴身侍女。太皇太后去寻找她自己的生活了，但如果有一天她回来，我仍是她的侍女。”你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太后觉得我欺君罔上，可随时让人把我拉出去砍了。”

她迸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起身将你揽入怀中，双手轻抚你的头道：“我怎么舍得杀您呢，您可是我心灵的避难所。”

你浑身泛起一股寒意，虽然你从未放松过警惕，但现在那种随时可能被杀的感觉尤为强烈。

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政客那张说得好听的嘴。

她松开你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你的对面，葱白如玉的手指落在你脸上轻轻摩挲，她问你：“母后每日都在挂念什么呢？”

你忍住痒意回道：“挂念我的园中草木，挂念我自己，挂念你，挂念国家，挂念天下百姓。”

“呵，我觉得您比您姐姐更适合为后。”

你笑着握住她的手，拉离你的脸，道：“论身份，我的母亲只是个舞女，论才学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就算抛开这些不谈，太皇太后人老珠黄早该退出历史的舞台，成不成为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对别人没有意义，但对我很有意义。而且您始终年轻漂亮。”

“谢谢。”

你不知朝廷的政事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开始变得清闲，整日往你这跑，拉着你教你琴棋书画。

不能说稍有影响，只能说完全耽误了你种地。

你感觉做梦都能听到那些植物在你耳边呼唤：“田园将芜胡不归？”

忙着陶冶情操呢。

这年冬天，雪下的很大，你窝在寝宫里避寒。

一天，你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到你这来，告诉你太后颁布了诏令。说是有个什么王爷摄政，太后辅政。等皇帝到了加冠之年便将皇权归还给他，摄政王和太后双双退隐。

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将人打发下去你起身披了件大衫，出了房门去看雪。

你踩在雪地上，迎面遇上了牵着小皇帝的太后。

看你冻得通红的脸，她有些嗔怪道：“母后往日不是最怕冷，今日最冷倒是跑出来了。”

你讪讪地笑了，然后便听到小皇帝给你问好：“皇祖母好。”

你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让它没那么扭曲，被叫了这么久的太皇太后你还觉得没什么，突然冒出一个皇祖母会让你觉得：你真老了

你笑着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抬头询问她这是要到哪去。

她说来看你。

你赶忙把人往屋里请。她一手牵着小皇帝，另一只手牵上了你冰凉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你没想、也没敢挣扎。

你就是情感上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一二。她并非只是把你当太皇太后对待，但你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朦胧的暧昧，谁也没有说破，也没有更进一步。

最出格的事就是她时常会抱你。

就这样也挺好的，你想。生活过得不错，只要你不作死，安静如鸡的种你的田，她也不会突然抽风把你杀了。

有生命，有生活，还要什么自行车。爱情是奢侈品，皇宫里的爱情更是。这种东西，你有命想，但无命享。

自从国家大局定下后，她时常领着小皇帝到你这来，有时候会她自己会在你这里留宿。你们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她抱着你睡。偶尔她以为你睡着了会偷亲你。

你也不是不想亲亲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是你不敢。你真觉得她像只小狼狗，虽然会有温顺的舔舔舔的时候，但始终充满了危险性。

小皇帝七岁那年，辅政的太后出了京城去处理一件事，留你和小皇帝在宫里。不巧的是，就在这期间，小皇帝的寝宫走水了。

你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不断冲进去的人始终没有把小皇帝带出来，你焦急不已。

你已经犹豫了很久了，要不要进去。她临走前曾嘱托你照顾小皇帝，你还记得当年福安寺刺客那里你承了她一个人情。

更何况，这是她费尽心思保住的、一心想要培养的皇帝。

更何况，这是那个天天叫你皇祖母的皇帝。

你把鞋脱了，宽大的宫装也脱了，用手绢捂住口鼻，抢过一旁宫女提着的一桶水倒在自己身上，冲进了火海。

不得不说，天天种地的人身体素质杠杠的。

也许这就是你迟来的，烈火中的青春吧。

小皇帝最终得救了，并且没受多大伤。飘在小皇帝床前的你听到这个消息松了口气。你没有辜负她对你的信任。

你曾说你可以在这陪她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现在没有那个如果了。

你独自飘出了皇宫，守在了城门口。不知道守了多少天，你终于见到她骑马回来了。不过速度很快，你还没看清脸人就过去了。

你思忖着要不要回到皇宫去，但你没敢，你怕见到她生气的样子，你怕见到她悲伤或是不悲伤的样子。那去哪里呢？

最终你跑到了皇宫门口蹲着，也许偶尔就能见她一面。

你觉得自己的穿越真是惨烈，活着不容易，现在死了成这个状态，回不去现在的世界，也没啥六道轮回让你跳跳。附近连个能说话的鬼都没有，这岂一个惨字了得。

所谓鬼魂鬼魂，你现在可能是魂吧，连鬼都算不上。

你觉得你每日清醒的时间在减少，你猜测这大概就是魂体消散的过程。在最后一段有意识的时间里，你飘进了宫里，打算见她最后一面。

人见到了，还没来得及打量，你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早知道早点进来了。能不能学学人家电视剧里演得，都等人把遗言说完了才给发便当。

“醒了！醒了！醒了！快去禀告太后！”

激动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你微微睁开一点眼睛却被明亮的光线刺激的又闭上。

意识渐渐回笼。呃……你这是又活了吗？难道是老天念在你曾经建了十座庙的功德上让你再多活几年。

当你再次试着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太医的时候，你忽然懂了。

哦，原来是人民群众的力量。

感谢各位老先生救你一命。

太后来了，和太医交谈几句后，让旁人都退下，她独自一人坐到你的床前。

此情此景让你想起了她刚去福安寺那会儿。没想到往日一别，再见恍如初见。

她握住你的手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声音虚弱道：“并无大碍，还能在皇宫继续陪你。”

第一次在你清醒的时候，她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在了你的唇上，但也是一触即分。

你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自从你死里逃生后，她对待你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并在你痊愈后短短一月内快进到最后一步之前。

也就是说除了最后那一下，她全做了。而那一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然而每当听到她叫你母后时，你都尴尬的能抠出一座克里姆林宫。

你第一次强硬的给她下了规定：在床上的时候不许叫你母后

你严肃而尴尬的表情逗得她捧腹大笑。

她搂着你畅想着未来。她说以后等你们死了要葬在一起，绝对不去凑那两个皇帝的热闹。

你说好。

多年后，皇帝加冠，太后和王爷如期还权。

太后以陪太皇太后养病为由，同其一起去了福安寺。

然而实际上，你们两人换了便衣，她提着剑骑着马带你周游四方去了。

“出了皇宫我该称呼您什么呢？母亲？”

听了她的话你差点闪了你的老腰。

“你可以叫我姐姐，谢谢。”

林间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看着她笑的开心，你也跟着笑了。

你想，这个穿越似乎也没那么拉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