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若菜博士的红发朋友

★很早就想写的故事

★可怜的佐藤小姐

★不好，是放不出来的故事后续！

  在准备从实验室回办公室休息的路上，有人出声叫住了我，是一个不认识的长着红色头发的年轻女人。

  一开始我被她有些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她谦逊的态度和良好的教养让我认识到绝不能以貌取人。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认识若菜四季吗？”

  “原来是找若菜博士的啊。”

  “嗯，是的……我是来找她的，但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还不太认识路……”

  “您是若菜博士的朋友？”我好奇地问。日常高冷的若菜前辈在研究所里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人，我也没听过她有朋友——尽管因为出众的外貌和顶尖的学术水平，她在研究所里很受欢迎。

  红发女人沉默了一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西服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双手呈递给我。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目前在偶像企划公司任职的米女芽衣。”

  我微微低头接过。“抱歉我没有随身带着名片，叫我佐藤就好。请您稍等，我打个电话联络若菜博士吧。”

  目前是午休时间，理论上若菜前辈应该不在实验室埋头苦干才对。若菜前辈总是废寝忘食，经常在实验室一熬就是一夜，在其他研究员和在读博士生都困得受不了的时候，她还能生龙活虎地在仪器间穿梭。这大概要归功于她单人露营的爱好和曾当过学园偶像的经历带来的强健体魄吧。

  幸运的是，电话很快接通了。若菜前辈的声音少见地有些疲惫。

  “佐藤？有什么事吗？”

  “有人找您。是米女芽衣小姐。”

  “诶！”前辈的语气听起来很惊讶。

  “那您现在有空吗？”

  “佐藤你先带芽衣到我的办公室里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到。”前辈的语速很快，似乎很期待和客人见面。

  “好的。”挂掉电话，我转头对米女小姐说道，“来吧，我先带您到若菜博士的办公室。”

  兴许是因为头次拜访，研究所的陌生环境让米女小姐产生了好奇心，一路上她都在不停打量走廊和路过的房间门牌，就像一只初来乍到的猫一样。

  前辈的办公室很好认，她在门上贴了猫猫的贴纸，一眼就能认出来。门锁已经远程打开，我按下把手，打开了灯。前辈的办公室堆满了东西，但很整洁。在办公桌边是一张松软宽大的沙发，足以容纳四个人舒舒服服地并排半躺在上面。枕头和皱巴巴的薄被显示这是她午休和过夜时睡觉的地方。米女小姐在沙发上坐下来。

  “四季她……平时有好好休息吗？有好好吃饭吗？”米女小姐拿起被子放在膝盖上，对我问道。

  “前辈她啊，一旦沉浸到实验中去，很容易不眠不休呢。如果不回家的话，都是用便利店的便当或者泡面果腹。”

  “这家伙……”米女小姐喃喃道，听起来有些不满，“我明明告诉她不要那么拼命的，要是累倒了怎么办？”

  “毕竟前辈是研究所的顶梁柱嘛，我们都很敬仰她。从学术研究的角度说，她就是天纵奇才。有好多已经申请了专利、上市投产的发明，都是她在高中就已经研制出初代产品的呢。”我努力说前辈的好话，好让米女小姐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下。

  “比如说，最近在医疗复健领域应用的辅助器具，原型是她发明的跑步机器？”让我吃了一惊的是，米女小姐对前辈的发明如数家珍，“还有被警方采用的最新一代测谎仪，雏形是‘真心话探测仪’吧？”

  “咦？……您都知道？”

  “当然，四季她都和我讲过啊。甚至……”

  “甚至？”

  米女小姐摇了摇头，耀眼的红色头发摇晃起来，盯着我看的湛蓝色的眼睛很有压迫力。

  “不说这个了。四季她和研究所里的同事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没有特别亲近的人——不过！”看到米女小姐又开始紧锁的眉头，我赶紧提高音量强调接下来的话。

  “干嘛突然那么大声啊……”米女小姐揉了揉耳朵。

  “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前辈她其实很受欢迎，不过她不经常主动和同事们交流而已。”

  米女小姐微微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还是和以前那样啊。”

  “您……”我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疑惑很久的问题，“和前辈认识很久了吗？”

  米女小姐的目光移开了，盯着办公桌上的猫咪玩偶看。“嗯，我们国中时候就认识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沙发上的枕头被拎起来抱在怀里。米女小姐似乎陷入了某种突如其来的害羞情绪，没再开口。

  “我回来了。”

  身后的门又一次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前辈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米女小姐放下枕头和被子腾地起身。我自觉地让开了空间，看着两人热烈地抱在一起。

  “芽衣，你怎么来了？”

  “因为，”米女小姐脸上泛红，“很久没见，想你了。不可以吗？”

  前辈像是被传染了般，红晕爬上脸颊。“不过我今晚就开始休假了呢。”

  “但也有整整一天一夜没见面了。”米女小姐将脸埋在稍高的前辈怀里，“我等不及到那个时候。一下班我就过来了，想早点见你。”

  前辈温柔地摸着对方的背。“抱歉呀，让你寂寞了。”

  “不要说出来……啊，我可是听说了呢，你经常熬夜，还不好好吃饭，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对不起，但芽衣也没资格说我吧，在公司也会因为企划的事很晚才回家。”

  “烦死了！但我也有好好回家吃饭睡觉的吧！”

  “是呢是呢。”前辈一点也不生气，“有段日子没见过芽衣生气，真可爱。”

  “四季你太狡猾了！”米女小姐连耳朵尖都开始发红。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多余，甚至很碍事。于是挪动双腿，悄悄从门口溜了出去。就在我关上门的同时，我听到了从里面上锁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