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骨】禁脔 
第21章 二十一
尉舒窈毫无睡意。
她从未与她人合睡过，虽然她内心并不介意这一点，而且尉娈姝的睡姿很是乖巧，但她始终觉得很怪异，不仅因为她一直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的幻香，还有伴随这阵幻香而生的渴求，让她腹痛、浑身酥麻不已。
尉舒窈不理解这样陌生的自己，她脑海中浮现那个自己眼里所看到的一切——血肉翻出时的妖冶，肌肤压到牙齿下时、女孩的颤栗和呻吟；以及将肉咽下时，更多的鲜血从嘴边冒出来的情形——不可否认，她对这一切从未了解过的境况，有了非常的好感和迷恋。
就在她对一切还恍神的时候，尉娈姝忽然趁虚而入，利用她自己还在迷幻之中，侵入了她自封已久的领地。
尉舒窈心绪不宁着，身旁的人又不知何时悄悄翻过身来，等察觉自己的被子被压紧了，她转过头，女孩一张天真无辜、甜梦中的脸庞早已凑近了她。
尉舒窈难得地心烦意乱。
现在，她的意识里如同有着魅影一般，总是让她饥肠辘辘，无论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待——她预感到，自己最终都会走向不久前那样的失控，将这个无知者，奢求者，一步步地拆吃入腹。
尉舒窈坐起身，她离开了有尉娈姝存留的空间，在客厅里休憩了一夜。
清晨时分醒来时，尉舒窈睁开眼，竟然见到她思想的魅影坐在桌上，低着头，周身昏暗无比。
是审判前的沉默，还是求欢前的诱惑？
她怔住，随即站起来，向迷幻伸出手去。
“你是谁？”她沉声。
魅影闻声抬头，狞笑着望她。
是尉娈姝。
尉舒窈从梦中惊醒。
她无意识去抚自己的额头，被另一只手捉住，接着便听身旁有人言语道：“……她醒了，但还在发烧……”
尉舒窈费力地睁开眼，见到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握着她手的是尉娈姝，女孩满是关怀地抚她的额，摸她的脸，唇瓣翁动，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她意识混沌，什么都没能听清。
在客厅里的还有一位家庭医生，她正在和尉娈姝叮嘱什么，见尉舒窈醒过来，就走过来。
“你又忙于工作了？”医生说，“退烧药我给你的女儿了，注意精神休养。她的伤口我也看过了，伤口不深，不用太担心。”
尉舒窈点点头，没有说话。
“让你妈妈不要再工作了，她有些神经发热。”医生对尉娈姝说。
“我明白了。”
送走了医生，尉娈姝又在沙发旁蹲下，趴在尉舒窈身边，细细端详了她一会。
尉舒窈合着眼，似是在宁神。
片刻，她睁开眼，见到尉娈姝还守在身旁，说道：“你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尉舒窈，”尉娈姝微微一笑，忽然，她爱怜地抚摸母亲的脸，“我得照顾你啊。”
“你睡一会，我去买菜回来做饭。”她柔声道。
尉舒窈闭上眼睛，任由她去了。
午饭是尉娈姝做的，她不知道去哪里买到了米来煮粥，又煎了一些肉，还炖了汤，把尉舒窈叫了起来。
尉舒窈没有口欲，她本想简单地垫下腹就作罢，却意外地觉得这粥和炖汤是如此合她的心意，相比之下，那卖相颇佳的煎肉就索然无味了。
“怎么样？”尉娈姝带着甜意问。
“……很好。”
尉娈姝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可以邀请塞拉菲娜阿姨来家里吗？两个人有些冷清了。”
尉舒窈注意到她言词里微妙的改变，也不点明，事实上，她更在意的是尉娈姝叫塞拉菲娜的用意。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塞拉菲娜得知是尉娈姝的邀请，兴奋不已，第二天中午时，她就过来了。
尉舒窈因为前一天休息，这一天便工作去了，因此没有注意塞拉菲娜的到来。等到快餐点了，她想起了尉娈姝所做的饭菜，心念动了动，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下楼去。
在她眼前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厨房的门口有一大块抹开的血痕，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在灰白简色的房子里看着格外惊心；塞拉菲娜的脸色苍白不已，她一边懊恼地咒骂着，一边给自己包扎；清理现场的是尉娈姝，她有条不紊，对这一切处之泰然。
“怎么受伤了？”尉舒窈问塞拉菲娜。
“不知道！可能我四肢被酒精麻痹了吧！”塞拉菲娜半开玩笑地说。
“你可以去看看她的伤口，是玻璃弄的。”尉娈姝忽然说道。
尉舒窈走过去，扫了眼塞拉菲娜的伤口，似乎还挺深。
尉舒窈思忖着，说：“叫医生过来处理吧。”
“快叫过来吧！”
中午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大概是为了安慰塞拉菲娜，尉娈姝做了十分精致的西餐，这令塞拉菲娜对她刮目相看。
“你给 Sylvia 做饭，还真是可惜，她的舌头是个哑巴，什么都尝不出来。”塞拉菲娜叹息。
“我觉得牛排不错。”尉舒窈说。
“要不你就来我家专门给我下厨吧，我绝对会比 Sylvia 给你的还要多。”
尉娈姝自始自终不回答，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带着美感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晃动目光。
晚饭前，尉舒窈让塞拉菲娜离开了。
餐食依然是尉娈姝准备的，在旁人看来，是十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着桌上的佳肴，尉舒窈沉吟半晌，最终只是颇为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你想试探什么？”她戳破了尉娈姝的沉默。
尉娈姝温驯的眼眸里流露出讶异，她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
尉舒窈厌倦了这种意味不明的游戏。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娈姝，如果你想证明我只对你的有感觉，那么，你得到答案了吗？”
“不知道，可能你亲口承认更好，”尉娈姝依然用着天真无辜的语气，“加了塞拉菲娜的味道更好，还是我的更好？”
尉舒窈极其淡漠地说着，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也没有任何对女儿这么做的态度，令人胆寒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是的，你的肉体对我有特殊的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利用它。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武器。不要再玩火。”
尉娈姝维持着古怪的笑，她隐忍着怒火，原本震惊的目光渐渐晕染上癫色，手上无意识地紧抓着椅子。
“那又如何？”她嗤讽地说。
“尉舒窈，这是上天看不惯你才赐予我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收回它？你那虚伪的理智，真的能抵御住这样的诱惑？”
尉舒窈蹙眉。
“你想利用这个向我索取什么？”
“你应该想，你能给予我什么，”尉娈姝冷笑，“可你连愧疚都感觉不到，你能给予我什么？！”
“好了。”尉舒窈沉声。
尉娈姝面色不改，甚至有着平静，她忽然浑身震颤一下，像是预先开始惶恐那样流露不安，但很快，这份惊惧变化为了戾色。
她拿起桌上的餐刀，以镇静、利落迅速地扎进原本包扎好的伤口，挑衅一般地看着冷漠的尉舒窈。
“我想看看，你其实能对我有多迷恋。”
母亲压着眉头，斥责般地不为所动。尉娈姝见状，便站起身来，靠过去，她握紧了刀柄，在尉舒窈面前刺开了大腿，鲜血霎时淋下。
“你……”
尉舒窈不敢置信，她立即站起身，想要走开，尉娈姝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别这样……”尉舒窈疲惫、神智不清地呻吟，“别这样……”
她能感到尉娈姝的血正浸染她的衣服，如同理智被湮没前的瑰丽开幕。
尉舒窈用力想将她推开，手在碰上对方肩头时，却趋变向抓住。尉娈姝察觉到她的肩膀被人钳制住，立即松开了手，想要往后退开一步，却动弹不得。
尉娈姝猝然抬头，对上女人涣散的瞳孔，正如她所预料的，往常的那些自持、疏离，在此刻被一抹浓重的肃然席卷了。
但令她意外的是，尉舒窈看上去更加冷静了，甚至有着平时不曾显露的绝对掌控的欲望，比先前是那样清冷、镇静地端详她。
“你想知道，是吗？”尉舒窈嗓音幽寂。
尉娈姝还没开口，便被尉舒窈猛地推开，一下子跌坐到沙发上。
尉舒窈步步逼近。
尉娈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这个相貌美丽冷静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大腿的伤口，诡异地微微笑着，露出了谵妄下的渴望。
她从没有想过诱惑自己母亲的代价是什么。
“……尉舒窈！”她近乎尖叫，后知后觉地惶恐。
“安静……”母亲却捂住她的嘴，快速地把她扑倒进沙发，低低喃语：“我知道……”
“尉舒窈，不要……”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唔……”
感到被人用手掰开了双腿，尉娈姝下意识想要夹紧，一阵销毁意识的舔舐和亲吻湿滑地吮吸她的鲜血，牙齿抵着伤口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弓起腰背，巨大的惊恐，让她踢在母亲小腹上的腿也一直在颤。
尉娈姝死死地扣住母亲的肩膀，抵死阻止。母亲一只手抚摸她颤栗的腰肢，圆润的指甲轻轻搔弄女儿雏鸟一般的幼肉。
“啊、啊！！——……”
尉娈姝压抑着刺痛一瞬的恐惧，当湿润温热的血液浸湿她的内裤、流入阴缝时，从后腰突然窜上一股强烈的快感，伴随着母亲优雅而稍显急切的啃食一阵一阵麻痹了她的手指和喉咙。
“尉舒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