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各自的歸屬(上)
我的哨兵,雖然看上去很兇,但其實話中推敲之後會發現,她其實是在鼓勵妳呢。雖然講話刻薄又愛戲弄我,但是她──是我這一生中,唯一能緊緊握住的存在。而且她...是不是也沒有家了呢?有時候莫名沉默的時候,都會想去靠近她,給她溫暖。訥,尤彌爾,妳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即便我...不再是個好孩子了。
──克里斯塔‧連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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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同個地方、同個地點,阿尼在塔前靜靜地候著,如薄紗般的晨曦映著白雪,閃閃發光的晶瑩剔透、隱隱約約出現的吆喝聲,無不昭示著早晨的到來。
而不遠處,米卡莎走近,站在門前望著阿尼在亮光中,臉龐若有似無的懵懂,讓她心中閃過一絲人煩躁。故此,邁步向前像要揮去那絲猶疑般地喊了一聲:「阿尼!」驚醒了思緒迷離的夢中人,只見來人含著不意察覺的欣喜地藍眸回過頭,淺淺的點了個頭。
「走吧,米卡,我們今日只需巡塔一圈」垂下的眸帶點慵懶,似有若無的聲音如小貓撒嬌。
阿尼懶洋洋地接著說:「應該是因為我們第一次任務...唔,有些差錯。所以才會接『巡視』的基礎工作。」看著幽深的眼沒有給出任何反應,阿尼默默地轉過身,開始了今日的行程。
走了不久,阿尼遠遠的看見了一個棕髮少年和金髮少年埋首蹲在地上,站在他們周圍的還有一隻棕熊。尚未來的及確認,身後帶著驚喜的呼喚便證實了他們的身分。
「艾連、阿爾敏,你們在做什麼。」黑色麗人加快腳步來到他們身側,蹲下身子詢問著。
難得看見黑色眼裡的波動,和絲毫不猶豫地行動,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呢...阿尼驚訝地看著米卡莎的舉動,下意識的想到。
「米卡莎和阿尼嗎?我跟艾連正在偵查老鼠的動向,因為最近田裡的苗都被老鼠啃壞了根。塔接到了農夫的請求,派我們來趕走源頭。所以我請我的精神獸懷特鑽了一下老鼠洞,看有沒有方法可以將牠們趕至其他地方。而潘、也就是艾連的棕熊因為太大隻了,不方便這次行動,所以就只能請牠守在洞口前,看能不能抓住懷特逼出來的老鼠。」阿爾敏詳盡的說明,伴隨著潘很有精神的吼,帶著些不倫不類的喜感,讓阿尼眼角微彎了些許。像是在說著:「交給我吧!」的熊,竟意外地看上去如此...逗趣,果然是眼前這個神采奕奕少年的精神獸...好似下一刻就要闖下大禍似的...讓人擔心。
而下一刻,阿尼腦海閃過的念頭應驗得讓人無奈。
「老鼠!潘!快抓住牠們!」艾連大聲的吼不過幾秒鐘,眾人各有不同反應地望著潘的行動。只見阿尼眼帶驚愕的低下頭、阿爾敏瞪大雙眼,額邊滑下一滴冷汗,而米卡莎眼中閃過迷之興奮、艾連朝氣蓬勃地大聲吆喝著、潘則以向前撲的姿勢,迅速地壓在逃竄的「老鼠們」身上。並在驚天動地的一聲「碰」前,一抹白影衝破視線,夾縫中求生存的靈活小白鼠,迅速巴著地面奮力一躍,餘悸猶存的從棕熊的身體縫隙中衝了出來,雖然潔白的皮毛沾滿了塵土,但靈活的四肢和咕嚕咕嚕轉著的眼珠子,看上去安然無恙。讓在場兩位擔心的「金髮同伴」們,在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懷特,你還好吧?」阿爾敏緊張地捧起小白鼠,手因為懷特逃過一劫的餘慶,激動的顫抖著、臉上掛著悻悻的蒼白,看向手中心意相通的小白鼠有精神的「吱吱」叫著,努力地想要回以擔心的主人一個安慰。至於自覺有些做過頭的艾連,在旁急忙地大聲彎腰道歉,米卡莎站在艾連身旁面無表情,嘴角卻默默地勾起了一絲弧度。
這三個青梅竹馬真是.....還好萊納和貝特沒有這樣,不然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天為甚麼這麼藍.....阿尼面對著這一場前後不超過十分鐘的小鬧劇,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並為阿爾敏作為艾連嚮導的未來,可能要三百六十五天習慣少年時不時衝動的行為,換做自己可能會不知不覺把他打飛、而米卡莎竟然一點制止也沒有,還在旁邊假裝一點事也沒有的偷笑、還有阿爾敏竟然跟他們生活這麼久,沒有被這兩個傢伙玩瘋.......如此紛雜的思緒中,稍微陷入了混亂中,只是下意識的被確認無事的米卡莎拉走,又一次的回到了巡邏的大道上。
但當阿妮終於反應回來,並看著眼前明顯偷吃東西的莎夏,和悄悄舉起白薯準備投擲的米卡莎.........阿尼不禁扶額神傷著今日的「好運氣」,並詢問了在旁辛勤勸說的米娜。
....怎麼平時都沒什麼碰到,今天卻特別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