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决战

决战

“这群家伙怎么回事？”将几发钢弹砸往地面轰出几个深坑后，维塔立于天空之上没好气道，“打倒还能重新站起来。”就像一台不知疲倦与害怕的机器，只知按程序行事，可怕的对手，维塔看着地上重新爬起的火刃成员默默将话咽了回去，这种丧气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扰乱军心得好。

倏，倏，伴着破空声几发橙色-魔力弹落于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火刃成员身上，蒂亚娜擦擦汗，抬头冲维塔喊道，“维塔队长，请您先行处理格利晶石，我刚刚看到有火刃成员向埋藏地跑去。”

“你可以吗？”维塔抬起锤子迟疑道，她自然清楚若放任火刃成员在市区引爆晶石将有多危险，但将孩子留在此处，她又无法做到。

“请放心，我可以应付。”觉察到长官的犹豫，蒂亚娜道，枪口一转再度瞄准火刃成员。

“那你小心。”维塔点点头，向前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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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室内，屏幕实时放送着市区内情况，望见火刃成员行为方式，奈叶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看来火刃留存下来的资料远比她想象得多，运用格利晶石刺激人体使之陷入永动状态，只要不攻击致命部位就不会停止行为与攻击。当年教导队诸多队员便是在这样的车轮战中精疲力竭，而无力抵抗余下攻击，而使用者在魔法效力退去后，也会因为损伤过大导致死亡。该死，她不由暗骂一声，面上闪过纠结，却在看到陷入苦战的队员时统统化为坚定。

“蒂亚娜、第一分队，无需保留，开启魔力杀伤模式。”奈叶的声音透过心灵念话传来，“他们已经不能算人类，直接攻击要害进行打击。”

“可是——”蒂亚娜有些犹豫，即便敌人是这种状态，但她依旧无法下定杀人的决心。

“毋需一击必杀，把握好力道，使之陷入休克状态也可。”似乎看出部分队员犹豫，奈叶补充了一句。

“收到。”市区内教导队员接到指令后，纷纷调整武器模式，重新投入对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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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废弃工业园，谁能想到一幢破败楼房内竟隐藏了令海鸣市警方头疼许久的走私集团。抬腕望望表，恭也抬手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众人随时准备突进，耳机中传来卧底的声音，“报告一号，目前集团正准备转移，预计行动时间为一小时后。”

“继续潜伏，时刻汇报情况。”恭也答道，目光不离显示屏，屏中楼房附近与往日无异，但每位警官都明白楼房内远不如表现般宁静。

“希格诺一尉，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天空中，一位教导队员询问道。临行前，奈叶便将现场指挥权交予希格诺，并再三强调教导分队听从指挥。

“与当地警方配合，等他们行动后，我们再对魔导师进行抓捕，但记住保持好他们安全。”希格诺冷冷道，右手悄然抚上雷班帝，整个人通身锐意，蓄势待发。忽地，下方传来枪声，希格诺手一挥，扬声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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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菲特同疾风赶到海域上空时，传送魔法阵方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般中型次元舰。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凝重。

“疾风，我突入进去，请你在外时刻关注情况。”菲特温声道，攥紧巴鲁迪修。

“菲特——”疾风略为担忧唤道，“我与你一起进去吧，舰内情况不明，多一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舰内空间狭窄，疾风擅长的大型魔法很多无法在舰中施展，你随我进去危险会更大。而且我想奈叶肯定不希望我们两个同时突入。”菲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男声打断。

“两位长官，我们来迟了。”尼贝尔抬手向两人行礼，他身后跟着数名教导队队员。

“老师之前交待我们在海域待命，目前已向老师提交申请，请允许我们协助你们突入次元舰。”尼贝尔解释道，早在行为之前，奈叶便交待他率领分队在海域等候，时刻准备突入火刃基地，但看到次元舰时，他决定改变计划前来帮助菲特，至于申请确实提交不过是刚刚提交而已。

“不会影响执行你们任务吗？”菲特皱皱眉疑惑道。

“来得正好，请你们同菲特执行官一起突入共同抓捕火刃成员。”轻糯的关西腔响起，疾风颇具深意地望望尼贝尔笑道，“麻烦尼贝尔二尉了。”

“不麻烦，一切都是为了行动顺利。”尼贝尔回以一笑，冲后面几位队员挥挥手下达指令，“你们随哈拉温执行官突入。”

望着菲特同队员们背影，疾风笑问道，“二尉不怕奈叶惩罚？”

“老师有她的判断，而我也有我的准则，何况进入并非小队全部成员，事从权急，老师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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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火刃基地内，影子饶有兴味地望着各处战斗，眼中满是玩味。她与教授都清楚真正的战场根本不在那些地方，真正的战斗尚未开始。

“修，次元舰情况如何？”她笑问道，语气中丝毫不见逃生通道即将被掐断的恐惧。

“管理局火力太猛，舰内多处发生战斗，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传送。”修的语气中满是焦急，显然面对这种情况他已然束手无策，“要不先让成员们撤离，放弃次元舰，另寻生路？”

“不用，继续死守次元舰，管理局主力估计已经全部出动，市区与走私集团处的战斗将他们主力拖住大半，只要你们能解决次元舰上那几个家伙，我们就还有胜算。”影子敲敲桌面，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何况，市区格利晶石还未引爆，你怕什么？”说罢不待修回答，她径直挂断通讯。望着空间显示幕上的战斗景象，她唇角扯出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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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舰指挥室内，拳头被狠狠地砸到控制面板上，血丝根根爬上眼白，此时他如何不明白，影子根本没想过要利用次元舰逃跑，所谓逃跑计划不过为一纸空文。

“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成员语带颤抖问道。

“还能怎么办，打。杀条生路出来。”修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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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室。将目光从显示幕上收回，紫眸中划过沉思，战斗仍在进行，而基地却依旧没有动向，莫非是我想错了？火刃的计划就是利用次元舰逃脱。不对，她抿抿唇，其中一定有问题，眼中暗芒闪过，抬头重新将目光集中于显示幕上，静静思索下一步计划。

市区。蒂亚娜端着枪大口喘着气，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重新爬起的火刃成员。这根本就打不败，她没想到在攻击要害后，对方还能继续爬起重新战斗，而联系其余队员所得情况均大同小异。看来是等不到支援了，眼角余光快速扫过周边建筑，心中盘算着最佳路线在发射几颗魔力弹后，蒂亚娜转身向一旁大楼中跑去。

郊区废弃厂房，嘟嘟嘟的子弹连发声响彻整幢大楼，屋内笼罩于烟雾弹混同催泪瓦斯携手制造的灰色迷雾中。

“基地那边怎么说？”集团首领抬眸望望前方，警方已经占据楼内绝大多数地方，只待发起最后的进攻，耳边还不时传来劝降声。

“要我们自行突围与次元舰会合。”

“怎么可能？管理局在天上盯着，突围出去谈何容易？”首领气急败坏道，“我们有人突围成功了吗？”

“没有，埋伏的人全部是S级魔导师，我们的人一出去就被击败。”

“矿藏被发现了吗？”

“你不会想——”说话人瞪大眼睛，满眼惊恐，“你疯了，在这引爆我们都活不成。”

还不待他说完，首领便一拳捣在按钮上。整幢楼房剧烈地晃动着，大块的砖石不时从头顶呼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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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走私集团好像引爆格利晶石矿藏。”莎莉惊声尖叫道，十指飞速敲击着键盘，面色煞白，“浓度仍在飞升，长官请下令让在场人员迅速撤回。”

“原地待命，继续行动。”

“长官——”

奈叶垂眸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在赌博，筹码便为在场所有人员性命包括她的兄长姊姊，但那句撤退迟迟无法从口中说出。她不相信影子会轻易将矿藏托付给走私集团，也不相信对方至今毫无动作是因黔驴技穷。汗从额上渗出，手悄然攥拳头，耳边不断回响莎莉的提醒，眼中不断闪过当年自己执意要求队员突入的场景，喉头上下滚动，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正欲下令。

“震动停止了。”莎莉惊喜道，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矿藏根本不在走私集团附近。”

猛然靠在椅子上，擦擦汗，奈叶沉声道，“继续监控，重点关注海域，通知疾风时刻准备封印。”

话音刚落，显示幕上画面突变，战斗场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影子。

“教授，好久不见。”影子皮笑肉不笑道，眼中寒意渗骨。

“我劝你尽快投降，不要负隅顽抗。”奈叶冷场警告道，身子骤然紧绷，终于来了。

“亏我还以为教授您会吸取当年教训要求他们撤退呢。”影子耸耸肩故作遗憾道，“可惜您与四年前没有分别，还是一样为了任务什么都能牺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有你的亲人，教授您还真狠心。”

“你不会将最重要的棋子暴露在我面前。”

“这倒是，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来看看这个吧。”影子话音刚落，画面一转，尼贝尔同一众教导队员被困于基地内的景象出现在显示幕中。

“好像有点熟悉啊，教授想起来了吗？”影子拍拍笑道，神情愉悦，显然奈叶此刻的表情取悦了她。

“你最好不会被我抓获。”瞳孔猛然紧缩，奈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衣领被汗水浸湿得软软趴于颈上。

“等教授您来了，再说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您到的时候，他们是否还活着。”

“一佐，格利晶石魔力浓度在基地附近海域大幅上升。”

“我在基地等您。”影子笑着说完这句后，便切断了通讯。

奈叶猛然起身，脚下魔力光微闪。“莎莉，指挥交由武装局长指挥。”

“你要做什么？”

一道声音成功打断奈叶行动。

“老师。”看清来人，奈叶喃喃道。

谢尔盖面色阴沉地走到奈叶面前，冷声问道，“你想去哪？这次剿灭行动，你就给我留在这。”

“我貌似也没说我不行吧。”汗水将衣领浸透得彻底，牢牢地粘在奈叶身上，她盯着眼前人，眼中满是阴郁疯狂，“我等了这么久，这是为了消灭火刃，现在你却告诉我。我不能参加行动，这让我如何甘心？”

“你冷静点，奈叶。”谢尔盖训道，眉头狠狠拧着，“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我不去，更会后悔。”

“能保证活着回来吗？能，你就去。”谢尔盖放缓语气。

“我保证。”奈叶向谢尔盖敬礼，脚下魔法阵成型，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