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雨»
夏季……最著名的代言词就是炎热与暴雨……
不断落下的暴雨冲刷着残留在地上的炎热,但有些人就不太喜欢下雨呢……
两把不同颜色的雨伞并行地走在一起……淡蓝色少女望着雨水不断落下的漆黑天空 缓缓走着……秋红色少女紧张地看着身旁淡蓝色少女,欲言又止,伸出的左手在空中稍微前进又退回来……
“玲奈酱……下雨天总是会望着天空呢……”
“因为玲奈不喜欢下雨……”
水波玲奈继续望着漆黑的天空,雨水落下的声音,雨水被雨伞弹起来的声音,雨水在地上流入下水道的声音……周围的噪杂仿佛给心中盖上了一块无法触及的面纱,让人无法看清前方,让人停下来不自觉地望着天空……水波玲奈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玲奈酱……”
“嗯?”
秋野枫伸出左手轻轻抓住水波玲奈的裙子,水波玲奈被对方的举动吓到,停下来看向对方,看着那与发色相同的秋红色瞳目……两人的视线交汇到一起……
“今天……玲奈酱……要来我家嘛……”
“诶?……”
水波玲奈看着秋野枫发出了非常容易让人害羞的提议,水波玲奈脸上极速升温,大脑从刚才沉浸的状态开始运转……
“欸……”
“……玲奈酱不想来嘛?……”
“啊……不是的……”
玲奈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轻挠挠自己的脸庞,思考着该如何答复……秋野枫用有些可怜的眼神看过来,水波玲奈害羞地撇开与对方交汇的眼神……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不用想自己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玲奈酱……”
即使水波玲奈没有看向对方,也能感觉到对方那炽热的眼神,裙子被抓着想跑也跑不掉……水波玲奈不断思考着该如何答复,要答应还是拒绝……
噪杂的雨中似乎带着其他声音,水波玲奈顺着方向看过去是一辆快车驶过,水波玲奈本能地把秋野枫护在身后,手中雨伞倾斜过去。
“小心!”
“浮蝣~”
快车在两人身旁道路上驶过,溅起的积水都被雨伞挡住,但还是溅湿了水波玲奈的鞋子。水波玲奈看着那辆快车离去的影子,大声叫唤。
“喂!你是怎么开车的!”
“玲奈酱你都淋湿了!”
秋野枫赶紧用自己的雨伞为水波玲奈挡雨,同时从手提包里拿出手帕,为水波玲奈擦掉头发上的水滴。
“啊……还真是……”
这时水波玲奈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与校服被从空中落下的雨水弄湿了,同时也注意到秋野枫为了给自己挡雨,右肩膀都湿了。
水波玲奈赶紧立起自己的雨伞,伸出右手抓住秋野枫拿着手帕的手,继续往前走,要是再遇到一辆那种快车就麻烦了。
“小枫走吧。”
“可玲奈酱你的头发……”
“没关系的,也不是很湿。赶紧走吧,要是再来一辆那种车就不好了。”
“嗯……”
秋野枫被水波玲奈拉着走,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对方湿了的后背。原本洁白的校服湿了水贴在肌肤上,看到了那淡蓝色的系带,脸不自觉地发烫。
“玲奈酱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小枫是玲奈的仆人吧,保护仆人是玲奈该做的……”
“……”
秋野枫看到在那抹浅蓝色头发下发红的耳朵,默默微笑,现在的话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吧……
……
“好了,小枫已经到家了,那么玲奈也要回家……”
水波玲奈松开秋野枫的手臂,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不让走。
“不行!玲奈酱你已经全身湿透了,在我家洗个澡吧……”
“而且……会感冒的……”
“……”
水波玲奈本想顺势逃走,但被抓住不放无法离开。面对那种可怜巴巴,又带着些许哀求的眼神……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水波玲奈注意到秋野枫刚才的话语中,有着些许停顿,还临时换了一个说法……水波玲奈知道秋野枫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双方虽然是完全相反的,但在本质上两人又是相同的……那名为“固执”的执念……
水波玲奈知道再这么倔下去,对双方都不好,就只好从了秋野枫……
“那就洗个澡而已,洗完澡玲奈就会离开。”
“嗯……”
秋野枫带着水波玲奈走进了家门,两人在玄关把雨伞合起来放好,在换拖鞋的时候,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小枫!有没有淋湿啊!让妈妈看一看!”
一位同样有着秋红色长发的成熟女性拿着毛巾走到玄关,看到秋野枫就直接抱了过去。
“妈妈……”
“那个……阿姨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水波玲奈,是小枫的朋友。”
“啊啦啦~是小枫的朋友呢,欢迎欢迎~都湿透了,来擦擦,感冒可不好哦。”
妈妈桑松开秋野枫,拿着毛巾靠水波玲奈,双手伸出来,水波玲奈赶紧把毛巾拿过来,擦拭头发。
“玲!玲奈可以自己来!不用劳烦了!”
“啊啦啦~不用操心呢。小枫赶紧带玲奈酱去洗个澡,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嗯。”
“玲奈酱会留下来吃晚餐的吧?今天煮多了很多菜,爸爸桑又在出差,吃不完很困扰呢。”
“诶?玲奈等会就回去了,不用劳烦了……”
“玲奈酱不留下来吃晚饭嘛?浮蝣~”
“是啊,不留下来嘛~”
两母女同时向水波玲奈投来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面对两倍那种视线,水波玲奈直接败了。
“……好吧……玲奈会留下来吃晚饭的……”
“那么玲奈酱我带你去浴室吧!”
……
秋野枫拉着水波玲奈进入浴室前换衣服的地方,秋野枫松开手,拿过水波玲奈的手提包。
“玲奈酱换出来的衣服放在那个篮子里就好了,抽屉里有客用毛巾,衣服我等会会放在篮子旁的。”
“……”
水波玲奈看着秋野枫拉上玻璃门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水波玲奈松了口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鸿门宴,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
水波玲奈打开抽屉拿出两条白色毛巾,随后合上抽屉,脱掉身上湿掉的校服。衣服都脱掉,解开发圈后进入浴室,在浴室任然能听到嘈杂的雨声……
水波玲奈不喜欢下雨……雨水滴落在地面上,嘈杂又寂静……走在雨中仿佛除了自己就别无他物……抬头望着落下的水滴,羡慕每一滴雨水都拥有着自己的意义……而自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存的在意义,只是单纯地存在着而已……
水波玲奈自然地正准备要洗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没有重视的问题……水波玲奈在手上挤一点洗发水,轻轻闻一下,这淡淡的香味确实是最近在秋野枫头发上闻到的味道……
“水波玲奈,平常心……平常心……不要去在意这些奇怪的事情……”
水波玲奈无视这个问题,闭上眼睛默默洗着自己的头发……外面的雨声源源不断,仿佛不会停下了……
……
“玲奈酱,衣服我放外面了。”
“嗯……玲奈很快洗完了。”
秋野枫的声音出现在外面,水波玲奈随便应几句,伴随门被拉上的声音,外面的人影不在了。关掉花洒,用毛巾擦干身体,然后用毛巾包裹住身体,走出浴室的时候水波玲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有自己能穿的衣服嘛?……
水波玲奈抱着些许忐忑的心情走向篮子旁,拿起放在衣服上的淡蓝色内衣,仔细一看发现这跟自己尺寸很像……水波玲奈顾及不了那么多,自己的衣服都湿了,只能穿面前的衣服了……
拿起朴素的蓝色短袖,发现那也是与自己现在穿的尺码差不多的,而秋野枫根本不可能穿得了……
三分钟后……
“玲奈酱?你还没有洗好嘛?……”
秋野枫拉开玻璃门,打算看看对方洗完了没有,可等来的是对方的捏脸攻击……
“浮蝣!”
水波玲奈伸出手双手,不是很用力地掐住秋野枫的脸颊,秋野枫本能地发出自己的口癖。
“小枫,快解释一下玲奈这身衣服是那里来的?不然玲奈立马就回去。”
秋野枫不敢直视水波玲奈的眼睛,害羞地望着地面,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想着玲奈酱会来住宿,就提前准备好的……不合身嘛?……”
“除了品味差了点,没有不合适。这也就能解释小枫你为什么在上次买泳装的时候,一直盯着玲奈看了。”
“呜……对不起……玲奈酱……”
秋野枫摆出有些沮丧的样子,水波玲奈松开手,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没办法嘛,谁让秋野枫是水波玲奈最难处理的那种类型……
“小枫你没……没必要道歉……啊,对了!你来找玲奈是做什么?”
“是叫玲奈酱吃……”
“两位小可爱该吃饭了哦~不能让妈妈桑等太久喔~”
“妈妈……”
妈妈桑掺和进两人的谈话,秋野枫抬起头转身看向妈妈桑。水波玲奈看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有时真看不出是母女……
“哦,对了玲奈酱,我已经跟你妈妈说了,你会在这里住宿。毕竟都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是很危险的。”
“呃……”
水波玲奈再次确认自己就是进了一个鸿门宴,连跑都机会都没有……
……
……
……
水波玲奈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没有停过的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在小枫的房间里……
……吃完饭后玲奈打算洗碗的,但被妈妈桑阻止了……本想回去的,但被小枫阻止了……为了不打扰到其他人,玲奈本想睡沙发的,但被小枫要求待在房间里……看着小枫的房间,有点朴素的同时也不失主人那种独特的可爱……
手机屏幕打开,上面没有任何一条信息……毕竟玲奈没有什么朋友嘛……外面的雨声源源不断,好烦呢……什么时候才会停……差不多了,小枫应该洗完澡回来了……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抱歉,让玲奈酱等很久了。”
“没事……”
水波玲奈转过头看向正在擦头发的秋野枫,秋红色头发上的水滴被一点点擦去,身上穿的淡红色短袖也适合她……
秋野枫默默把门关上,水波玲奈在嘈杂的雨声中也能听到那一抹把门反锁的声音……
秋野枫走到床旁坐下来,害羞地低下头,不断地擦着头发。
“第一个能来我家住宿的朋友是玲奈酱,我很开心……”
“欸?玲奈是第一个嘛?”
在水波玲奈的印象中,秋野枫有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秋野枫跟她们的亲近度比跟自己要高很多才对……
“玲奈酱是第一个哦……”
“那个!玲奈酱!……”
秋野枫突然放下了毛巾,神情严肃地看向水波玲奈……明明脸上依然害羞着,明明平时是那么懦弱……
“……我想知道“答复”可以嘛?……当然,我没有想要强迫玲奈酱的意思……”
“如果玲奈酱还没有想好的话……”
“是啊……“答复”……”
果然是想要得到答复呢……水波玲奈猜到了这场鸿门宴的目的,那个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问题,无法给出的“答复”……
……
时间回到两个星期前……
在某个公园的黄昏里,秋红色少女站在夕阳的沐浴中,脸上挂满了泛红,对淡蓝色少女说出了那些话语……
“玲奈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走在前面的淡蓝色少女听到了秋红色少女的声音,转过身是发现了秋红色少女脸上那不同以往的表情……那种害羞到极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淡蓝色少女说不出话,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为什么秋红色少女会露出那种表情……
“我喜欢玲奈酱!请玲奈酱跟我交往!……”
“……”
淡蓝色少女听着秋红色少女突然投出的爆炸言论,脸上不自觉地开始红起来……张开的嘴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要说什么……那种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为什么要摆出那种表情,说出喜欢玲奈……玲奈有什么好的……
“抱歉……玲奈还不能给小枫你答复……”
“不不不,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抱歉呢玲奈酱……突然对你表白什么的……”
“玲奈需要时间给小枫你一个答复,在这之前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关系,可以嘛?”
“嗯……我会等的!等着玲奈酱给我一个答复……”
秋红色少女露出了些许沮丧的神情,也是呢,毕竟鼓起勇气的表白没有得到答复,搁谁都会感到沮丧……
淡蓝色少女如往常般伸出手,提出要送对方回家的邀请……
“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
“嗯……”
秋红色少女伸出手轻轻握住淡蓝色少女的手,跟着她她的脚步,一同走在缓缓落下的夕阳下……两人一路上不说话,都在思考着……思考着该如何给出“答复”……思考着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
当天夜晚……
淡蓝色少女坐在床上,望着墙上挂着的沙优优海报,思考着……为什么会有人说喜欢自己……自己有什么好的……
淡蓝色少女关灯后躺在床上,望着沾染昏暗的洁白天花板,伸出的手什么都无法触及到……
淡蓝色少女比任何人都知晓名为“水波玲奈”的存在……自己从不闪耀,但任然憧憬着闪耀的偶像……自己从不漆黑,但任然等待着身上的漆黑将自己吞噬……自己从不拥有存在的意义,只是单纯地存在于此而已……
淡蓝色少女闭上眼睛,回想着两人最初相遇的时候……以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十咎桃子”为契机,两人相遇了……
在那之后的两人一直以一种很微妙的关系相处着,不是朋友,也不是主仆,只是单纯地在一起而已……有时会争吵,然后很快又和好了……有时自己又会站出来保护她,不知道就想那么做……有时自己会对她有着奇怪的感觉……会因为握住她的手而感到安心……
淡蓝色少女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喜欢这样的自己……没有存在意义的自己……不能坦率表达的自己……自私又冷模的自己……
……“水波玲奈”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喜欢……
淡蓝色少女放弃思考,缓缓陷入熟睡中……无论如何思考,都会回到自己这个原点……而自己又没有资格给予她“答复”……
……
水波玲奈放下手机,站起来缓缓走向秋野枫……
“玲奈酱?”
“小枫你先别动……”
“嗯……”
水波玲奈走到秋野枫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秋野枫柔软的脸颊,轻轻抬起对方的头。秋秋被水波玲奈的举动弄得更加害羞,双手轻轻放在对方手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手的温度……
“玲奈酱的手果然很暖和呢~”
“……”
水波玲奈看着秋野枫此时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地燃起泛红……她果然很可爱,跟自己完全就是两个类别的人……
“呐,小枫你为什么会喜欢玲奈呢?”
“诶……”
秋野枫睁开眼睛,看着水波玲奈湛蓝的瞳目,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瞳目中感觉到一丝悲伤……
“因为喜欢而喜欢啊~浮蝣~”
“必须正面回答玲奈的问题。”
“必须要说嘛?”
“是的。”
“……”
秋野枫再次闭上眼睛,双手轻轻用力,让水波玲奈的双手更加贴近自己的脸庞……
“我喜欢玲奈酱的可爱与帅气,我喜欢每次都会站在我面前保护我的玲奈酱,我喜欢玲奈酱温暖而安心的手……”
“……玲奈才没有小枫你想得那么好……玲奈自私自利又冷模,根本不会有人喜欢玲奈……”
“不是那样的,玲奈酱虽然嘴上说着不好的话,但总是有在默默地关心着我。这些我都是能感觉到了……”
“玲奈没有什么好的……仅仅只是跟玲奈在同一间教室里,就会觉得恶心……”
“才没有这回事,我最喜欢跟玲奈酱在一起了!待在玲奈酱身边,原本那些害怕的事物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玲奈不值得小枫你的喜欢……玲奈不是小枫你最好的选择……”
“我只要玲奈酱,不是玲奈酱我不要……”
“……玲奈讨厌下雨天……因为羡慕着每一滴落下的雨水都拥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而玲奈没有存在的意义,仅仅只是无法死去地活着而已……这样的玲奈配不上小枫你的喜欢,也没有资格给予小枫你“答复”……”
心中无法控制的感情失去控制,源源不断涌出来,如外面嘈杂的雨声般落下……
秋野枫睁开眼睛,看着此刻脸上默默留下几滴眼泪的水波玲奈,双手从对方手背上离开,伸出来轻轻抚摸对方的脸庞,擦掉明显的泪痕……
“玲奈酱……在哭呢……”
“抱歉……玲奈给不了小枫你答复……小枫还是重新去喜欢其他人吧……”
水波玲奈刚准备要把双手收回来的时候,那两只看起来柔弱的手牢牢按在手背上,让水波玲奈无法把手收回去,继续紧贴着对方的脸庞……水波玲奈不想弄伤那双手,停下了动作……冰冷的眼泪在脸上缓缓落下……
“我喜欢玲奈酱,是与玲奈酱相遇让我发生了改变……玲奈酱才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呢,因为玲奈酱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懦弱……那时对玲奈酱的告白,如果换作是以前的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玲奈酱不要再说自己没有存在意义了,我们相遇本身就是拥有意义的。没关系的,玲奈酱你就拒绝我吧,让我们的关系回到最初什么都不是的阶段……我不想成为玲奈酱的困扰……”
水波玲奈看着秋野枫闭上的眼睛,在眼角处温热的眼泪默默落下。水波玲奈轻轻挪动手指,擦去对方的眼泪,然后弯下腰把额头贴在对方额头上,闭上眼睛然后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笨蛋小枫……就这么想待在玲奈身边嘛……”
“嗯……我是笨蛋呢……”
水波玲奈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秋野枫,对方可爱的脸庞上挂着几丝红晕……思考着自己真的有资格配得上她嘛……
秋野枫感觉到来自水波玲奈的气息与体温就在自己身旁,心脏异常地快速跳动着,不敢睁开眼睛……害怕被讨厌,害怕无法继续待在她身边……
“比玲奈好的人多得去了,玲奈有资格给予小枫你答复嘛?”
“玲奈酱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那小枫睁开眼睛可以嘛?”
“不要……”
“小枫不想听到玲奈的答复了嘛?”
“不是的……害怕……”
水波玲奈轻轻抬起秋野枫的脸庞,心脏不断跳动着,对方额头传来的温度好热……噪杂的雨声足以掩盖心脏跳动的声音,但无法掩盖隐藏在心中的渴望……
“来吧小枫,请睁开眼睛看着玲奈。”
“嗯……”
秋野枫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湛蓝色瞳目,好美但也好孤独……心脏跳得更快了,脸上越来越热,玲奈原本冰凉的手此刻好暖和……
“玲奈也喜欢小枫……但跟什么都没有的玲奈在一起,小枫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的,玲奈酱才不是什么都没有呢……好开心……听到了玲奈酱说喜欢我……”
秋野枫那温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缓缓流出来……水波玲奈轻轻挪动手指,擦去那眼泪……
“笨蛋小枫,这么哭会把脸哭花的。”
“那玲奈酱也是笨蛋呢。”
“是啊,我们都是笨蛋……”
水波玲奈把双手抬起来,轻轻抓住秋野枫的双手,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双手自然地十指相扣……
“小枫……”
“玲奈酱……”
“……最喜欢了……”X2
水波玲奈闭上眼睛,朝着对方吻下去……鼻尖轻轻碰在一起,嘴唇互相交汇到一起,来自对方的温柔不断在嘴唇上互相交织……秋野枫看着面前的水波玲奈,害羞地闭上眼睛,在漆黑中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体温与那柔软的嘴唇……十指交汇的双手告诉着彼此的所在,以及一个接近永恒的誓言……
水波玲奈直接把秋野枫扑倒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此刻满脸潮红的秋野枫,左手松开对方的手,轻轻抚摸那可爱的脸庞……
“小枫可以嘛?再继续下去,小枫你就无法从玲奈身边离开了……”
秋野枫睁开看着此刻满脸潮红的水波玲奈,对方嘴唇的味道还残留在这嘴唇上,右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左手轻轻放在那只抚摸着自己脸庞的手背上。
“我在很久以前就无法从玲奈酱身边离开了,所以请让我成为玲奈酱存在的理由之一……”
“小枫还真是任性呢,这次玲奈不会停下来了……”
“嗯……”
水波玲奈再次吻下去,与之前的淡淡轻吻不同,这次更加强烈……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舌尖互相缠绕在一起,燃烧着彼此肺部的空气……
下了一天的暴雨终于在此刻开始减弱了……
……
……
……
夜入即将步入凌晨,外面的雨完全停下了,妈妈桑来到秋野枫房门前,透过门缝看到等还亮着,礼貌性地敲敲门。
“小枫,玲奈酱,你们还醒着嘛?妈妈桑要进来了哦……”
妈妈桑在门外等了有一会,见没人回应,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妈妈桑刚已经进门就看到两个小可爱扑到一起熟睡,妈妈桑小声走进去……
“啊啦啦,看起来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了呢~不过有健全地交往真是太好了。”
妈妈桑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轻轻秋野枫的头发。
“真是太好了呢,小枫……事情能圆满地结束……”
缠绕在妈妈桑手臂的佩罗缓缓往下爬,爬到床上抬起头,吐出舌头轻轻接触秋野枫的脸庞。秋野枫因为佩罗的舔舐,眼皮微微抽动几下,妈妈桑赶紧伸出手拦住佩罗。
“不可以哦佩罗酱,不可以打扰小枫睡觉,回来吧。”
佩罗看了眼妈妈桑,顺着妈妈桑的手臂往上爬,在手臂上缓缓蠕动。
“好啦,现在轮到妈妈桑出力了,这样睡觉会着凉的哦两个小可爱。”
妈妈桑缓缓走到水波玲奈身旁,松开她与秋野枫之间,小心抱起来。
“玲奈酱有点重呢,毕竟饭量比小枫多不少。”
“佩罗酱不可以哦。”
妈妈桑小心把水波玲奈正着放在床上,在手臂上的佩罗稍微受了点惊吓,在手臂上缠绕地更紧一些。
“晚安玲奈酱,请以后也好好地照顾小枫。”
妈妈桑弯下腰在水波玲奈额头亲了一口后,换换走到秋野枫身旁。
“接下来轮到小枫了。”
妈妈桑熟练地把秋野枫抱起来,佩罗探出头看着熟睡的秋野枫,小舌头不断吐出收起来。
“还是我家小枫可爱呢~”
“好久没有抱起小枫,长大了不少~”
“嗯唔……”
秋野枫缓缓睁开迷糊的眼睛,半梦半醒地看着抱起自己的妈妈桑……
“妈妈……”
“继续睡吧小枫,妈妈桑很快就离开了的。”
“嗯……妈妈……谢谢你……”
“不需要感谢哦,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
秋野枫闭上眼睛再次睡去,妈妈桑轻轻把秋野枫放在床上,然后为两人盖上很薄的被子。妈妈桑弯下腰,在秋野枫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晚安,我可爱的小枫,请好好跟玲奈酱相处哦。”
妈妈桑站在床旁,刚打算拿出手机偷偷拍下女儿可爱的照片时,忽然看到就那么小会的功夫,两人自然地贴近在一起……秋野枫侧过身握住水波玲奈的手,而水波玲奈也同样侧过身轻轻握住契秋野枫的手……
“啊啦啦~我的女儿们真可爱呢~”
妈妈桑拍下两人在一起熟睡的照片,然后关灯带着佩罗退出房间,关上门房让夜的寂静在房间里弥漫……淹没雨所带来的一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