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9章 洞内知实情
令狐溪连忙闪身躲过那怪兽的袭击,宝剑凝聚劲气,向那物的身上刺去。怪物居然躲了过去。
斗了大约半个时辰,令狐溪视准机会,宝剑舞出一片幻影。
噗!右手宝剑终于刺入那怪物的后背上,没入肉里一大半。左手顺势一掌拍出。
嗷呜!怪兽吃痛,一声怒吼,身子快速旋转,令狐溪以为对方受伤,攻击会弱下来,没想到这物居然带伤拼尽全力扑来。
砰!令狐溪一不留神,被那物撞飞。
噗通!落在丈外。
哗!一口血喷了出来。
“溪哥哥……”沈含晴轻呼一声,赶紧奔过去。
“晴儿,不要过来……”令狐溪赶紧费力摇摇手。
沈含晴奔到令狐溪身旁:“溪哥哥,你没事吧?”
令狐溪摇摇头,正要搭话,那怪物喘息了好一会儿,居然又扑上来。令狐溪把沈含晴护在身后,警惕盯视着怪物。
轰!
没想到那物噗通倒在地上,死了。
受了令狐溪一剑一掌,血流不止,心脉震碎,焉能不死。
之后,令狐溪就处理了那物,二人吃肉,顿觉香气扑鼻,神清气爽,感觉特有精神。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含晴吃了这灵兽的肉,不但身体强健,而且超强真气潜伏凝聚于体内,只是多年后才能融会贯通。
在洞内闲的无事可做,令狐溪与沈含晴忽而散步、忽而相互嬉戏、玩闹。俨然涉身无人境界,平日里都身处江湖,身不由已,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和这样单独相处的大好时机。二人都沉静在无比温馨幸福中,尽情地倾诉着、畅游着、享受着。
忽一日,无意当中他们发现此洞深处有一个暖泉,泊泊的向外喷着温暖的水,令人好不舒心。
“哇!溪哥哥,快来,快来看,好温好暖的泉水哦!”含晴撩拨着清清的泉水,像个天真小孩般由衷的惊叹道。
“温泉之水何处来?映我含晴美人颜。”令狐溪摇头晃脑随口吟了两句自创打趣诗。
“剑舞长天凤凰台,英雄策马啸西风。”沈含晴双眸饱含深情,望着令狐溪,不慌不忙也吟了两句。
“好!大气——晴儿,若论诗文,令狐确实是不及你,差的远喽!哈哈哈,来来来,我的才女宝贝。过来快让哥哥好好抱抱亲亲!”令狐溪话音未落,长臂一伸早把沈含晴拥在怀里。
沈含晴娇躯一震,即刻酥软在令狐溪的怀里。每当那结实新奇有力的臂膀拥紧她时,她总是忘不掉第一次翻江倒海的狂浪。是那么的清晰呈现,那么的刻骨铭心!此刻,沈含晴幸福的闭上双眸,感受那炽烈的双唇覆上自己的樱唇。随后而来的滚滚暖流湮没了她的神经,全部倾泄在心底,柔柔的、甜甜的……
片刻,那股热浪引领她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令狐溪轻咬含晴耳垂,喘着浓重的气息温柔的说:“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好爱你,我的晴儿。你知道吗?你早已占据了我的整个人,整颗心!”含晴幸福的呻吟着断断续续的回答:“哦……溪哥哥,哦……含晴知道。我……呃,更爱你、你……哦……就是、就是就是我的……我的生命……”
过了许久,令狐溪拥抱着含晴。轻轻抚摸着她那美丽的面颊,语气温柔的问道:“晴儿,那一掌打痛了你吧?哎!我真是浑,那时真是气晕了头,怎么就下得去手舍得打你呢?告诉我,很痛是不是?”
沈含晴嫣然一笑,摇摇头回答:“不痛!真的不痛!”
令狐溪满是自责满是愧疚:“我好恨自己!竟然这么狠心肠,伤了心中所爱。哎!我真不是人,我真该下地狱!”
沈含晴慌慌的用纤手捂住令狐溪的嘴,佯装嗔怒的说:“溪哥哥,晴儿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还提它干嘛?若是下地狱,也该是我沈含晴呀!”
“我的好晴儿好宝贝,我更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也更不许你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令狐溪声音颤抖着紧紧拥住了沈含晴。
乍听此言,沈含晴倏的垂下美目。显得有些伤感,她低低说道:“不知我们能否走多远?令狐老夫人至今未松口。她一向是看不起晴儿的,如此下去,会有甚结果呢?哎!好不令人惆怅。依我看,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沈含晴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
令狐溪轻轻托起含晴粉面,凝视着那张美丽的娇颜。无限神往坚定的说:“晴儿,不要!不要再谈离开我的话!也更不要担心,不要怕!老天会垂怜我们的,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母亲一向疼爱我,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的。”
沈含晴黯然:“但愿如此罢!”
其实,令狐溪知道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怎么办呢?他只能依靠紫嫣来回斡旋。令狐心里急得好像是着了火,面上却还是镇定从容。他握着心上人的玉手,温柔的安慰道:“好晴儿,不要担心。紫嫣表妹是个鬼机灵,她一定会说服母亲的,只因母亲一向疼爱表妹。相信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嗯!无需担心。”
闻听“紫嫣”二字,沈含晴的心里莫名的一动。暗忖道:“假若没有自己的出现,他们这是很好的一对呀!一静一动,堪称绝配啊!且紫嫣又是那么的讨人喜爱!”想到这里,她痛灼而又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哎!”
“因何又叹气啊?晴儿,是不是大病初愈,感觉有些累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令狐溪又紧张又关心的问道。
沈含晴摇摇头,微笑的回答:“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吃了那怪物的肉,果然舒服。只是方才想到了一点事情,随口叹了气而已。真没什么的。”
令狐溪用一双大手捧起含晴美丽的面颊,凝视着那如黑宝石样的眼睛:“没事便好,我的宝贝。晴儿,你千万不要吓我。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活呢?要和溪哥哥说实话,嗯!我不想看到你再有任何的事。”听令狐溪这么一说,沈含睛只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用手紧紧环着溪哥的后背,头深深地贴在他的胸前。
“溪哥哥,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好开心,好幸福!睛儿永远都不会忘记溪哥哥对睛儿的好,睛儿也会好好地疼爱溪哥哥一辈子的!”
令狐溪更用力地环紧了睛儿,他们就这样彼此紧紧地、静静地拥抱着,翻过来倒过去说着那些肉麻的情话,一点都没觉得脸红。
“哦,对了,睛儿,我有一事不明?”过了好久好久,令狐溪打断了沉静,“那个张士庭是怎么回事?他明知道我们深深相爱着,也明知道你是我的唯一,因何演了那一出赎良娶亲的可恶把戏?”
沈含睛小心地看了令狐溪一眼,垂首答道:“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其实都是你母亲一手造成的,那个新郎根本就不是张士庭,而是那过街虎。你母亲与过街虎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才有那一出戏。”
“什么?过街虎?那个吃喝嫖赌、无恶不做、五毒俱全的大恶狼?”令狐溪睁大了眼睛,虎躯剧震,脸有些煞白。
沈含睛点首又说道:“是的,是你母亲唆使张士庭明目张胆的去迎亲,且故意让你撞见,以证明我是个不贞之女,好断了你对我的念头。”
令狐溪讶疑的:“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紫嫣雇了私家侦探门,查清了事情原委——是她告诉我的。”沈含晴回道。
“那她怎么不告诉我?”令狐溪更疑惑了。
“怕你不信,因你是那样地崇拜你母亲。她说你不可能会相信你母亲会这么做,只恐怕我说的这些你也未必相信吧。”沈含晴抬眸问道。
令狐溪忽然间想起了,母亲那天的异样神情和话里有音的一句话:“不去,岂不错过一场好戏?”。
“天啦!果然是母亲一手策划的,母亲怎么能这么做?她又为何这般地憎恨含睛?竟要把一个如此柔弱的姑娘逼入狼窝?哦,娘啊娘,我的好娘!您怎么能这么做?您又怎么能这么狠心肠?含睛可是我的心上人啦!您这么对她,不就是同样也在这样对我吗!我的娘啊!您这么做是为什么?是为了什么呀?”令狐溪在心底无声的哀声叫着,扭曲着一张脸。
瞧见令狐溪那么痛心疾首的样子,沈含睛有些后悔告诉对方实情,她的心里也是像刀割一样难受,她压下满腹的惆怅和悲哀,凄然一笑:“溪哥哥,老夫人也是为你好,你别怪她,其实她只是希望你娶紫嫣的,毕竟你们才是门当户对!我们——我们俩真的不合适!要不然,你就听老夫人的话,依了她吧。”
“不,晴儿,不要说了。这绝对不行,不行!晴儿,求求你,不要说了,好吗?”令狐溪连忙打断沈含晴的话,突然哀求道。
沈含晴住了口,转身默然的望着泊泊外冒的泉水。一时无言了。
忽然间,令狐溪蓦的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住沈含晴的玉手:“晴儿,你实话告诉我。那么痛快的答应了张士庭,你是不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是不是要自杀?”
沈含晴重重的点点头,目光流露出决然坚定的神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令狐溪无比心痛,深情的轻唤了一声:“晴儿……”然后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了怀里。
一切都明了,原来都是母亲的错。为了所谓的门当户对,不惜去毁掉一个姑娘的终生幸福。以前,母亲是那么温润善良,收养流浪猫狗,善待下人们,总是提前支付他们的工钱。怎么在自己的事情上,就那么狠心了呢?令狐溪不住的在心底问着自己。转念又一想,也或许是母亲爱子心切,不愿意儿子娶一个世俗不容的女人而担心,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令狐溪的心里略觉释然。母亲纵然有错,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不应该怪她老人家。正所谓,天下无不是父母。
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令他们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