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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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周更的第二周，我做到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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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社附近偶遇三森时，南條正和在LL里相识的朋友久保由利香さん在街上散步。远远地就看到了在星巴克坐着的三森和旁边的新田，南條招手，然而三森并没有注意到。

“好像很专心地说着什么的样子？要去打扰吗？”

“嗯，久保さん说得是，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刚才我说到那个画漫画的朋友了吧，她很厉害哟。上次我把久保さん的画作拍下来传给她了，被她表扬了来着，还说什么，果然是艺术家的世界观之类的，欺负我不太明白。”

“虽然南條さん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也知道的哟——我的画什么的。”

“别这么说呀，久保さん的画里有想要表达的情感，我能感受到，真的！你看上次你传给我的那几幅涂鸦，虽然是涂鸦，但是很棒噢，能感觉到久保さん的用心。”

南條掏出手机，迅速将那几张照片调了出来。

久保停下脚步，眼神晃过南條的手机，然后突然一把抓住了南條的手。

“南條さん，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你！我知道池袋有一家料理十分美味的店，我们一起去吧！”

“诶，好突然？！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久保さん晚上没有别的工作吗？”

“完全没关系！”

意识到对方眼角突然耷拉透露出的失落，南條已经猜到了原因。“不过，其实我今晚有点想吃拉面呀。池袋的拉面店——”

“我知道！我知道！一起去吧南條さん！想和南條さん在多聊一些！”

“えみつん最近的打工怎么样？上次说的换班的事情同意了吗？”

“同意是同意了。但是老板已经跟我说了，以后如果再这样……我大概就得换个零工了。”

“嗯……没关系的えみつん！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专业的声优！”

“啊，我也是这么期望着的，但是生活毕竟是生活呀。我得先看看工作的事。抱歉，すず。”

三森摆摆手，拿起咖啡安静地咬着吸管。视线落到南條和久保消失的转角。

夏日蝉鸣，来往人群的服饰已经完全和春季形成了对比，阳光透过树叶留下斑驳的痕迹。训练室的地板每天都需要擦洗，重新回到为了表演不断练习，挥洒汗水的日子，果然感觉到了青春的痕迹。而Animelo Summer Live作为夏日的终曲，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南條さん，真厉害啊。”

“啊？すず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那边怎么样，搞定了吗？”

“嗯。すず一会儿还有milky的训练吗？”

“今天的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的时间完全OK的。”

“好耶，那我叫上くっすん，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

“えみつん和くっすん关系真好呐。”

“别用那么羡慕的语气说这种话呀！すず你才是吧，明明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很怕生的，却和南條さん、徳井さん关系都那么好。”

“那是因为我们之前就——啊、抱歉，电话。”

“明明不需要这么客气的。”新田嗫嚅着，三森已经起身接起了电话，稍微走远。模模糊糊地，新田听到了“きっちゃん”“抱歉”的话音。

“橘田さん来的电话，邀请我一起去吃饭，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呢？”新田状似不经意地问。

三森端起杯子，咖啡夹杂着奶油的味道在舌尖漫开。

“然后我就跟新田さん重新说起了橘田さん的事，上次的确让人很不开心呀，而且橘田さん竟然完全没有自觉！”

“嗯、嗯。的确是橘田さん的不对呢。”

“对吧。我前两天才跟她说过，结果这么几天就忘了。别看我看上去怎么样，但是我对朋友方面是很小气的！”

“是、是，三森さん的另一面呢。”

“……南條さん正在忙？”

“啊，也不算。我现在是戴着耳机跟みもちゃん说话，所以みもりん不用担心我听不到哟。”

“南條さん在做什么？”

“画插画。”

“欸？南條さん竟然会画插画？！”

“只是业余爱好罢了。”

南條声音里飘来愉快的音符。三森给尚处于准备阶段的料理封上保鲜膜，倒上一杯牛奶，回到客厅，以全身心放松的姿势趴到柔软的沙发上。

“南條さん和久保さん，关系真好呐。”

“怎么，みもちゃん嫉妒了？”

“今天我看到了哟，南條さん和久保さん，在星巴克附近，关系真好呀。”

“喂喂，みもちゃん这是开始撒娇了吗？”

“对呀对呀。跟南條先輩撒娇，南條先輩就会毫无抵抗力地，答应后辈的所有请求哟。啊、我得记下来，以后当作经验告诉我们所的孩子们！”

“みもちゃん……”

南條停下操控鼠标的手，到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路过装饰柜的时候，顺便启动了八音盒。那是之前三森送的生日礼物。

“说是经验什么的，但是明明我自己才是个刚刚入行的啥也不明白的人。”

“欸？转变好突然。难道今天在星巴克，みもちゃん就在和新田さん聊这个？”

“南條さん看到我们了？”

“当然。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在那边咬耳朵，怎么可能没看见。画面很优美噢。”

“喂、南條さん。”

“这都是みもりん先调侃我的错，本来我都没想提这件事的。”

“喂喂，这分明是一开始就想提的吧。”

“才没有，只是顺势而为，顺势。毕竟是对みもりん，要格外注意才行。”

“格外注意什么啦，南條さん真是的。说起来，今晚和えみつん、くっすん一起吃饭了，两个人都好可爱呀。”

“くっすん是当时我们见面、跟在えみつん旁边的那个小个子女生吧。嗯，看上去的确挺可爱的。”

“她舞蹈跳得很好哟，えみつん一个劲儿地夸她，说得我这个在一旁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不过えみつん就是那样嘛，很热情，很会关心人，非常可靠。”

“这么看的话，她真有leader风范。Lovelive就是需要这样的角色呀。”

“lovelive——嗯，才刚开始呀，不知道以后会走到哪儿呢。”

“みもちゃん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或者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努力方法吗？全力以赴，不管成败，都会成为人生中重要的一页。”

“嗯，谢谢南條さん。”

“不客气。”

“说起来，我前几天去买了fripSide的单曲，很好听。”

“诶？みもちゃん竟然去买了？”

“南條さん会很惊讶？啊、不如说我去买fripSideさん的单曲是会让南條さん这么惊讶的事情吗？”

“呃、嗯，相当惊讶。不如说，那不是好几个月之前发售的吗？”

“对呀，那家店好像很喜欢fripSide，我搜罗了一下，发现从naoさん到南條さん时期的，全都有。”

“啊、这个也太……”

“南條さん喜欢唱歌吗？第一次被邀请去唱歌是什么感觉？”

“嗯，喜欢、吧。みもちゃん突然问这种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啦。以前唱过一些角色歌，还是喜欢的吧。但毕竟角色歌，我更多地把它看作是对作品中角色性格、经历、认知等等的一种补充吧，而不会把它当成独立的一首歌去看。但是现在就需要去正视这首歌本身，只把它当作一首歌，去思考大家更喜欢听到什么样的歌。应该说在体验这些经历的时候，慢慢地，就会越来越、越来越喜欢唱歌了吧。”

“我喜欢听南條さん唱歌。”

“啊……”南條在电话这头发出的极其短促又戛然而止的气音，电话那头的三森并没有接收到。

电话那头的三森正忙着。

短暂的停顿。

“みもちゃん突然这么说的话……”

没有等来如往常般的调笑。

“みもちゃん？”

“响き合う愿いが今覚醒めてく，譲れない未来のために……”

模模糊糊地，电话那头传来了音乐的声音。

“LEVEL5-Judgelight-。”南條自言自语。这还是第一次，通过电话线听自己的歌曲。

“南條さん听到了吗？”

“听到了哟。”南條学着三森的语调回答，“其实みもちゃん没有必要放出来的，自己听自己的歌，虽然做检查的时候，演出的时候会听很多遍，但现在这样听，感觉有些微妙。”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杂音，然后音乐声停止了。

南條松了口气，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被暖黄色灯光铺满的房间里，异常鲜明。

“南條さん？南條さん？还在吗？”

“啊！在、在！”

“啊，吓死我了。抱歉呢，南條さん，我还以为南條さん生气了，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三森越来越小的声音，南條哑然失笑：“难道我在みもちゃん心里是这么没礼貌的人？”

“不、不，当然不是。只是突然有些担心。害怕南條さん会生我的气，然后不理我什么的。”

“みもちゃん又没做错事，我怎么会突然生气？”

“啊、不是。就今天晚上，感觉自己有点，嗯、总之，抱歉。”

“如果能够让みもちゃん重新打起精神来，这个道歉我接受。”

“谢谢南條さん！”

“嗯。时间也不早了，みもちゃん早点休息吧，晚安。”

“南條さん，晚安。——对了，南條さん！接下来的Animelo Summer Live，加油！”

“Milky Holmes也要出演的吧，一起加油噢，みもちゃん！”

挂断电话，南條看了看通话时间，溢出一声叹息。

确认水电气是否关好，门是否锁好，关灯，回到卧室，关电脑。直到入睡前，南條的耳朵都漾着粉红。

“嗯嗯，我知道啦！”

“不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想的就是该怎么提高了吧。”

“明年的ASL，他们大概就不会邀请我们了吧……别激动呀……嗯，我的确，都已经想过了。”

“嗯，好。”

“放心吧，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泄气的。”

“好。谢谢。”

“一起加油！”

是以前在声优学校一起学习的好友打来的电话。南条很感激她，应该是时刻关注着第一次上ASL时自己的情况吧。

将手机放进衣服内里唯一的口袋，南条转过头来冲着三森笑。

大概是笑得太傻了，加上她短短的有些蓬松的头发，三森伸出两只手，先在她的头发附近比划了一下，然后手指在她眼前摆出奇怪的姿势。南條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三森的手就落在她脸上——像是衡量了摸哪里更好之后做出的决定。

手指轻轻地按。

南條愣住了。

南條脸上没多少肉，加上笑起来扯开了嘴角，嘴唇微微嘟起，不经意地，三森的手指就碰到了南條的嘴角。

自己的脸与后辈的手指毫无缝隙地贴合着，而且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正常，南條略小的眼睛眯了起来，迅速逃开了对方姣好的面容。却又感觉到了三森指尖传来的略高的温度。

舞台上的音乐声还在响着。

“みもちゃん还要捏多久呀？”

“啊？！抱、抱歉！看上去很好捏的样子，一不小心就……”

“这种说法很失礼噢。而且，万一我生气了，みもちゃん打算怎么办？”

“南條さん才不是这么轻易就会生气的人呢！”

一边说着，三森一边重复了之前在MH上做过的动作——轻轻地摸了摸南條的头。

南條嘴角带笑地看着她，直到她收回手。

三森被盯得有些发毛。

“南條さん真的生气了？”

“哼——”

“诶、诶诶？南條さん，抱歉抱歉！”

嘴角的笑意仍未落下，南條一边“哼”着一边转过了头。

“那么，ココロちゃん要怎样才能原谅シャロ呢？”

用这个声线说这种话，不就不管怎样都会原谅了吗！——虽然一开始就没生气来着。

南條转过头，在心里飞快地吐槽着，然后再细细打量了一下三森的装扮——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披了下来。明明明天才是シャロ！

“みもちゃん好狡猾。”

“——嗯，”硬是将顺口想说的话压回心里，三森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抱歉呢，南條さん。”

“みもちゃん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假装生气的，突然这么正经是做什么呀。”

“嗯、嗯，我是知道的。”

几乎和前几天前的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场景，直觉告诉南條可以换个话题了。

“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みもちゃん快去好好享受表演吧，为明天做准备，加油！”

“嗯，南條さん说得对，我会好好加油的！”

“嗯，还有，みもちゃん，今天谢谢了，我现在好多了。”

三森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鞠躬，离开。

南條也转过身准备回乐屋，脸色再次严肃起来，对satさん和其他成员们的愧疚也再度泛上。只是还没走远，就又听到了三森的声音。

“明天就请多多指教了。”

“啊，不会。今天就过来真是辛苦三森さん了，我们这边才是，明天就拜托了。”

南條远远地看着，那是ASL的工作人员，三森得体地对话，自然地应对。初来者的谦逊和尊敬有礼，就算是南條，也能从她的语言和肢体上感觉到。

这个孩子，正在走向更远更大的世界呢。以后她会遇到更多的人，见到更多的事，初次登上ASL的舞台还只是第一步，未来她会走得更远。

垂下眼睫，南條转身时带起的风都添了些许凌厉：那么，我呢？

第一章 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