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弦紫湘 于 2016-4-30 22:16 编辑

因為手邊暫時只有這文檔，所以先更了俗稱試水溫的第零章{:4_379:}

＝＝＝重要行前說明＝＝＝

這篇從開始就直接分手了，至於後面會不會轉甜屬於個人定義，吃不了毒的可以先左轉

這篇從頭到尾只有徳森兩人會寫名字，其他人雖然會入鏡但不會明確說是誰

表面上的胃痛和深層的胃痛不同，這篇認真看的話大概兩個都能體會到（大概

胃痛沒有極限，只有更痛沒有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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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是這樣了。」

三森大概永遠忘不了，她在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時。那故作輕鬆的語氣，以及微微傾斜著的臉上，雖然笑著卻顯得有點僵硬的表情。

眼神，不再發亮了呢。

雙手並排擺在膝蓋上。拳心向下。手背上血管微微突起，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透出肌膚的一點點青色。

容易曬黑的體質，好歹在多年的精心保養下有了一點點起色。對於居然可以從皮膚外層看見血管的顏色這一點，三森感覺有點雀躍。

即使是在龐大的悲傷身旁，微不足道的小小喜悅。像是終於浮上水面的溺水者，三森憑藉著這微不足道的喜悅，重新找回了呼吸的方式。

所以說就是哪樣啊。

三森抬起頭，安靜地看著徳井，沒有應聲。

就是哪樣啊。

固執地反覆發問著，在自己心底。三森試著用這句話填滿周遭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像是努力地盯著看就能從那誰都看得出勉強的笑容裡看出什麼別的，張揚地大方表示著，我想要看見妳真正的想法。這樣的眼神太過熾熱，讓徳井不安的轉過頭，最後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腳尖。

故作輕鬆。這樣的戰術顯然在太過了解彼此的兩人之間，不起作用。

確實不想要哭哭啼啼，或者是氣氛凝重地離開，所以才刻意用了這種不明不白的表達方式，但對方並不領情。這個體認讓徳井苦惱到反而想要笑，卻怎麼努力都勾不起嘴角。

即使到了最後，還是希望能夠好好的。腦中紛亂的各式想法變得嘈雜無比，因為過度混亂，反而更加清晰的獨獨留下這樣一句話。

於是徳井抬起頭，雖然略帶閃避還是勉強著自己，好好的往三森看過去。

「這間房子，還會繼續住吧？」日常調笑的般的語氣，她微噘著嘴，「畢竟那時候也花了不少心力才找到。」

「會住到租約到期。」

即使本能地拒絕接收這個訊息，但徳井那張比哭臉還要悲傷的笑臉，或者有些緊張而弓起的手指，飄移不安的眼神。徳井的肢體語言已經替她傳達了太多說得出或說不出的話。

點點頭，面對三森公式化的平靜，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在到期之前，妳的東西我不會動的。」透露了讓徳井不必急著找房子的訊息，三森低下頭望著自己放在膝蓋上，微微出汗的雙手，「到時候會通知妳。」

拳頭漸漸鬆開，手指仍然僵硬的蜷縮著。就像是花朵綻放一樣慢速向上張開。

但是，才不是像花一樣，可以用美麗來比喻的東西。三森再次握緊拳頭。

「請務必通知我。」輕輕說了句「麻煩了」，徳井拘謹的低下頭做了個感謝的動作。

像外人一樣。藏在低頭的角度裡，因為太過無奈而勾起的嘴角被遮擋。

一副累了的樣子，三森輕輕點頭後閉上雙眼。

閉上雙眼，對面那個人的一舉一動就像是看過無數次的老電影一樣，甚至不需要透過雙眼就能精確捕捉。

用盡心機想要藏住的苦澀，也是這樣一點阻礙都沒有的確實進入對方的心裡了吧。

就和宣布交往時一樣。遇到慎重的事情都會變得一板一眼，和平時那個每句話都夾著一個笑話的徳井青空完全不一樣。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那副一瞬間變得很正經的模樣被三森拿來開了好久的玩笑，已經是兩個人都永遠忘不了的了。

妳看，就像這樣，又有可以開玩笑的新梗了。不愧是妳呢。

有點無奈的，卻還是固執地想要露出笑容。是不是有點太過悠哉呢。緩緩地眨眼，三森微微歪頭，一邊想像此時在對方眼裡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輕輕的雨滴聲打在窗戶上，三森隨手拿了把粉色的傘，動作流暢的遞給徳井。就好像她只是要出門進行短暫的工作一樣。

因為天氣太過陰鬱而看不清徳井轉身離開前的表情。這是三森在那一天裡的最後一刻，一人躺在雙人床上時突然想起來的，這一天裡唯一的遺憾。

不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一定一直到最後都是最溫柔的眼神吧，雖然肯定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晚，徳井沒有回家。也沒有撥出往常晚歸必定的報備電話。

就和房子的租約到期了，電器產品的保固期限到了一樣。她們在微雨的日子裡，宣布了彼此的感情已經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