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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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和事務所簽約後，徳井為自己安排了幾天假期，除了到大學上課以外，完全不安排打工或是其他雜事。

可以在家裡盡情的玩遊戲看漫畫、過著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和上次相同的咖啡廳，相同位置的兩人座，三森坐在徳井上次坐過的那一側，微笑著打了招呼。

「最近總覺得很多地方不順暢，所以⋯⋯」簡短地互相為問候，三森沒有多留時間拿來尷尬。在徳井也點了咖啡之後，流暢的從包包裡拿出上次看過的劇本和一本厚重的筆記。

聖誕節前後為期一週的連續演出，轉眼間就是下星期了，三森的緊張可想而知。徳井也是因為這樣，才願意犧牲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保留了一整天空檔陪三森練習。

劇本上，密密麻麻的註記塞滿了行距。筆記本裡寫了有疑慮的部分，字跡工整的寫了整整三頁。

聲優和演員微妙的差距讓兩人產生了截長補短的作用，對於角色動作上的揣摩無疑是三森比較厲害，但在使用聲音表達感情方面，則是徳井的專業。

徳井從中學時參加演劇部，對於演出效果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三森則是從小時候就有斷斷續續接受音樂訓練。有了上次經驗，在關係變得稍微友好的基礎下，討論進行得非常順利，到最後有些地方不必提出就已經明白對方的想法。

稍作休息時吃起和上回一樣被放置許久的小蛋糕，兩人忍不住看著彼此笑了起來。

「徳井さん真的很厲害呢。」

眨動著的大眼睛裡，由衷佩服的眼神非常真實直白，讓徳井感到有點害羞，忍不住微微低頭避開那樣的直視。

「三森さん也是，不愧是專業演員。」

「嗯⋯⋯這種對話好像中年大嬸。」

對看著，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自己被徳井さん討厭了。」

忍不住說出心底的不安。雖然自認為是個善於忍耐的人，但是在眼前這個比自己小的人面前，三森總是克制不了想要吐露心聲的慾望。

那雙黑色的眼睛總是這樣眨呀眨的。擁有聰明的眼神，卻配合著不擅長訴說的嘴唇。漸漸明白徳井的個性不容易說起自己的事情，三森也就放棄一般常識中的交友順序。

即使變得像是獨角戲也無所謂，想要讓兩人的距離更加接近。

「欸？」

三森低著頭，輕輕的用茶匙伴著加入細砂糖的紅茶。從徳井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長長的睫毛顫抖著。

驚訝於三森吐露的想法。在徳井的認知裡，是自己這一邊先感覺到對方似乎並不友善，接著採取的各種行動也是建立在這樣的想法上⋯⋯完全沒有想過，如果三森討厭自己這件事，只是想多了產生的誤會。

三森抬起頭微笑著，打斷徳井心底的各式糾結，「現在能夠和徳井さん待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

「欸、我也覺得很開心。」

從來沒有討厭過妳。雖然想要這樣說，卻感覺這種時候若多說什麼去解釋，反而會讓人覺得可疑。德井尷尬的抿起嘴唇。

能做到的，就只有出聲附和。

三森想要聽到的並不是解釋。心裡隱隱出現這樣的想法，但又說不準三森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就和一開始面對三森的步步接近時，一點反應能力都沒有的心情一樣。一股難以形容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徳井低下頭看著被自己分成兩半的小蛋糕。

徳井沒什麼精神的拿起叉子戳著蛋糕，三森也只是低頭安靜的喝茶。在這股有些僵硬的奇怪氣氛下，兩人沒有再開口繼續討論劇本的事情。

「⋯⋯好冷。」

瞄了身後心不在焉的徳井一眼，三森剛推開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嚇得皺起眉頭。

灰白色的天空像是在積攢什麼，看起來沈重又壓抑。

稍稍提高圍巾，遮蓋住被冷空氣凍得發痛的鼻子，德井看著先自己幾步走出咖啡廳屋簷的三森。踏著輕盈步伐的背影，讓人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在舞台上優雅地跳著獨舞的那個充滿自信、耀眼的人。

有點懊惱自己就像是個獨自悶著生氣的小孩子，讓單方面糾結的心情直接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徳井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三森さん。」

回過頭，三森睜著大眼睛帶點疑惑的表情，一瞬間又讓徳井遺忘了方才想要說出口的是什麼。

「對了，」沒有讓徳井繼續發愣，三森轉過身體在原地站定。彷彿不久前在咖啡廳裡的沈默都只是惱人的粉塵，隨著輕輕的吐息化成白色煙霧，慢慢消逝在寒冷的空氣中，在笑容綻開的時候早已消失無蹤，「妳也差不多別叫我三森さん了吧？」

「欸？但是⋯⋯」

「すずこ怎麼樣？」

在三森面前停下腳步，徳井陷入沈思。雖然這段時間的私下見面機會變多，她心底還是殘留著被三森討厭的淺淺疑慮。

早就不是以前那樣，見面連招呼都要猶豫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直呼名字也沒什麼稀奇的⋯⋯一瞬間考慮了很多事情，卻遲遲不肯開口。

徳井下意識地想要謹慎對待和三森之間的每一件事。

「我⋯⋯」

「作為交換，我也會叫妳そら。」不明白徳井在躊躇什麼，三森試著在不勉強對方的情況下，在兩人都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達成自己想要的，「也有人會叫我すず，如果妳覺得直呼名字很怪的話。」

想要接近徳井，從站在遠方偷瞄，到此時面對面站著。

只能夠遠遠聽見她的笑聲，到現在每天晚上都聽著對方特別為自己錄下的聲音入睡。

不夠，想要更接近。比能夠面對面坐著，悄悄凝視她指尖的關係，還要更接近。

每天反覆播放著的，徳井特別錄給自己的音檔，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萌生了“希望聽到這個聲音喊自己的名字”的願望。

「拿妳沒辦法⋯⋯」苦笑著，徳井有點不明白，只是直呼名字而已，為什麼三森要這麼努力，「⋯⋯すず。」

「謝謝妳，そら。」

伴隨著灰白色的霧氣， 用安心的表情綻放開來的笑容，就像盛放的花朵那樣，單純、直率。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雪地裡的精靈存在，一定就是像這樣笑著的吧。對於為了這種小事笑得這麼燦爛的三森，德井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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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曾跟我說，只要一方產生了一點點寵溺，愛情的進展就會突飛猛進。

明天是國高中小學的開學日。總覺得暑假結束了，夏天也就跟著結束了{:4_379:}

雖然是自己一直拖戲，但還是覺得這是一篇屬於夏天的文章。

不照預定時間完結，希望不會造成開學後上網困難的朋友的麻煩，真的很抱歉

受傷的事情謝謝各位的關心，自認為是小事卻被擔心了，一邊驚訝一邊覺得、非常感謝。

謝謝妳們願意讓我的文章陪伴妳無可取代的今年夏天

雖然我自己的夏天只是無止盡的工作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