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Chapter III

“wow，这城堡的主人真有品位。”

Emma从Regina的肩头望去，眼前这座庞大的冰雪城堡让她叹为观止。

颀长的堡垒从陡峭的崖壁上拔地而起，高耸入云，一层复一层的哥特式的尖顶几乎望不见头。天空让透明的冰体呈现出碧蓝的色彩，白云的倒影在其中飘动。夕阳则在每一个华丽的雕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辉。

“不正常的品位。”Regina望了一下四周，“谁能把城堡建到这种鬼地方？就算是我也活不下去。”

这陡峭的山顶仿佛戳向天空的一柄利剑，虽然一览众山小的景致美轮美奂，却也彻底与世隔绝。站在这里，颇能体会“高处不胜寒”的清冷。

“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不想见客。”Regina说。

“但我们好像不是唯一的客人。”Emma跳下马背向城堡走去，“看那头驯鹿！”

通向城堡大门的那座长长的弧形冰梯脚下，一头毛茸茸的驯鹿屁股着地坐在那里。要不是它脑袋上叉开的大鹿角，会让人以为是一头巨大的狗。

Emma走近了才发现驯鹿的舌头竟然被冻在冰梯上了。它摇晃着脑袋使劲想拔，却无能为力。驯鹿喘着粗气，忽然看见走过来的Emma，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哈哈！看你的傻样！”Emma被逗乐了，伸手去摸驯鹿毛茸茸的脖子，“你运气不错，因为我会魔法~”

Emma伸出另一只手对着驯鹿的舌头，点点白雪一样的光芒亮起，这条可怜的舌头终于解冻了。

被解放的驯鹿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很热情地往Emma身上蹭，刚刚恢复自由的舌头在她脸上一顿舔。

“嘿~喂~你的口水好冰啊！”Emma一边笑一边抚摸这个不怕生的新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Regin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骑着马走到旁边了。她看着Emma和呆萌的驯鹿厮闹，眼神有点穿越。

很多年以前，有人也曾经像这样在她面前，和他的坐骑亲密无间地玩耍。许多个下午茶前的间歇就是这样度过的。阳光，草原，森林里的独角兽。他告诉她，人类和动物可以建立起强大的情感纽带，只要你懂得如何对它们敞开心怀……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眼瞥到马背上的Regina，Emma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那是什么表情啊？Regina脸上反常的温柔让Emma感到汗毛竖了起来。不是又要嘲笑我了吧？

“不……没什么……”Regina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尴尬地移开视线。

Emma挑起眉毛，感到莫名其妙。她这是在害羞嘛？

“你看，”Emma拉起圈在驯鹿身上断掉的缰绳说，“它本来一定是拉着雪橇的。”

“这也可能是城堡主人的交通工具。”Regina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Emma说，“不过，我们就这个样子进去吗？让过去世界的人发现我们的存在可不好。上一次，Rumple把我和虎克变成了别人。”

“Liea公主。”Regina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嘲讽又回到了她脸上，“你那差劲的礼节差点让你丢掉脑袋。”

Emma周围忽然升起一团紫雾。等到紫雾散去，Emma发现她已经身着古装了。

深红色的立领外套上，金色花纹顺着敞开的前襟一路延伸到下摆，袖口也有同样的花纹；灰黑色的紧身马甲里，是竖着花哨的洛可可风领结的白衬衫；下身则是半腿长的灰色衬裤，白色高筒袜和黑皮鞋。

“你对我做了什么？”Emma瞪大了眼睛，马上转身去照旁边的冰台阶。

“不是吧？这是要把我变成莫扎特吗？！”看到冰块里映出的陌生男子的倒影，Emma倒抽一口气。她的头发居然还在后面绑成了那种18世纪流行的可笑的小辫子。

“你那种彪悍的女汉子气质根本演不了大家闺秀，更别说贵妇和公主了。”Regina笑道，“你不觉得这样比较不会穿帮吗？”

Emma转过来对那个恶作剧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

“再说了，你这个样子可爱多了。”她笑容更甚。在Regina眼里，她依然是Emma的容貌，只不过换了18世纪宫廷男装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我早就烦透了你那件丑陋的夹克。”

“我喜欢那件夹克！”Emma没好气地说。

“噢，那就是你品味奇差的证明。我在拯救你的审美，Ms.Swan。”Regina看着她，“不用谢。”

Emma受不了地瞪着Regina，抱起胳膊无话可说。

“那么，就叫你Leon吧。”Regina继续自作主张，她很高姿态地对她伸出右手，“我想你血液里流淌的皇家基因起码能让你演好一个有礼貌的宫廷侍从。”

“所以我变成你的侍从了？陛下？”Emma失笑。

“抱歉，我生下来就是女王，恐怕演不好别的角色。”Regina说，“你应该感到荣幸。”

Emma挂着一脸“败给你了”的表情，伸出左手接住了那只高贵的女王之手。

扶她下马之后，Emma挺胸勾起了左胳膊。

“不错，入戏很快。”Regina笑着挽起她的胳膊，两人并肩走上那长长的弧形台阶。

她们来到城堡高耸的城门前，门上巨大的雪花状的花纹透着幽幽的寒气。

“等下由我来跟他们交谈。”Regina说。

“你确定不会暴走吗？女王大人。”Emma提醒，“在过去的世界不论做任何事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点，我比你有更深刻的体会。”Regina推开了那扇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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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戴尔的城堡大门被打开，一股寒气从外面卷了进来。

棕发的男子捧着一叠毛毯，站在门口对广场上的市民喊话：“城堡大厅有热汤和热可可供应，请大家过来排队享用。”他叫住身边的一个士兵，递给他手中的毛毯，“把这个发下去。”

一个瘦弱的老太太蹒跚着经过这个男人的身边，“有您在，真是我们阿伦戴尔人民的福气。”他微笑地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

“Hans王子，我们就这么瑟瑟发抖地坐在这里，眼看着大家把物资都发完吗？”戴着假发和眼镜的小胡子老头走到棕发男人面前，他身后跟了两个高大的卫兵。

“这是Anna公主的命令，她已经授权给我管理了。”Hans王子表情严肃。

“也许你的公主和那个可怕的女巫已经联手，准备把全国人民都毁掉呢？”

“不许质疑Anna公主。”Hans义正言辞地反驳，“我绝不会让这个国家遭受背叛。请您回到城堡去休息吧，猥琐屯公爵。”

“是威斯顿公爵！”小胡子老头身后的士兵不满。

“Hans王子，”小胡子老头笑着拉起他的胳膊，“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他俩走到僻静的地方，威斯顿公爵看着Hans王子，“你的公主可能遇到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Hans王子皱眉。

“你瞧，天色已经晚了，她还没有音信，暴风雪却越来越大。并且，你看到了那个女巫的可怕力量。”

“她是Anna的姐姐，应该不会伤害她。”

“就算不会伤害Anna公主，阿伦戴尔也将永远陷入冰天雪地。你不想成为拯救阿伦戴尔的英雄吗？”

“当然。”Hans说，“但如你所说，女巫的魔法很可怕，普通的士兵也许应付不了。”

“再厉害的魔法也有它的局限。”威斯顿公爵竖起了他的食指，露出神秘的笑容，“所有魔法都有它的代价。”

“你对魔法了解很多吗？”Hans王子狐疑。

“不。但我恰好有一件可以压制魔法的宝物。如果你带上，相信可以制服那个女巫。”威斯顿公爵说。

“你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

“这是我的秘密。”威斯顿公爵说，“告诉我，你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英雄吗？”

Hans王子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老头。

“你有12个哥哥吧？”威斯顿公爵说，“你没有任何机会成为自己王国的继承人。但如果，你拯救了阿伦戴尔，娶了Anna公主的话……”

“你的宝物不会白白送给我吧？”Hans王子突然打断他。

“当然不会。”威斯顿公爵发出诡异的一阵笑声，他的手一抖，忽然甩出一张羊皮纸，“你想跟我做一笔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