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上天台打金砖 于 2015-1-24 21:25 编辑

Side H & Ka(?) 【雾榛向】

翻了个身，再翻回去。还是睡不着。

榛名转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面整齐地铺着被子，一丝褶皱也无，很像雾岛的风格呢。

起身看向挂钟，凌晨三点，雾岛还没有回来。

她起身披上外套准备出去走走——如果就直接穿着睡衣出去，被雾岛知道了又得念叨半天。

深夜的镇守府，到处都一片寂静，连某个一到夜晚就开始躁动的轻巡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榛名没有目的地在镇守府里面乱晃却不期然在凤翔さん的居酒屋外面看见了加贺。后者把标志性的侧马尾放了下来，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多少显得有些迷糊和颓废。

啊啊，关于加贺さん起床后低血压的传言果然不假。榛名如是想道。

“晚上好，加贺さん。”以两人的舰龄而论，其实榛名倒是长辈，只是习惯性的谦逊让她加上了敬称。

“啊，晚上好，榛名さん。”加贺似乎才发现她，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您为何在这里呢？”

“嘛，睡不太着，起来走走。那加贺さん呢？”

加贺沉默了一会，黑暗之中自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不知怎么，榛名觉得空气突然热了起来。

“赤城さん的远征还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白天跟凤翔さん预约了一下，准备做点夜宵给赤城さん，毕竟这个点食堂已经关门了。”

“啊……加贺さん很会照顾人呢。”榛名感慨道，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双胞胎妹妹。雾岛和加贺さん在某种方面其实是有些相像的。理智?冷淡?榛名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反正……也就是感觉。

不过怎么说，雾岛都不会像是加贺さん关心赤城さん那样关心自己吧。

前往中途岛之前，作为护卫舰的榛名雾岛和一二航战打过照面——趁着各个指挥官们开会的时候，几个人在一二航战的弓道场小聚了一下。

那个时候，榛名和赤城、苍龙、飞龙聊着各自的见闻，加贺在一旁跪坐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时不时朝赤城看一眼，雾岛则在加贺旁边搬了把椅子坐着看书，偶尔抬起眼睛看看这边。

“咿呀咿呀，那边怎么筑起了一层‘不要靠近’的墙壁呢？”飞龙开玩笑般地说道。

被提到的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注过来。

“呜哇。”榛名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

雾岛灰色的眼睛从镜片上方望向这边，视线直接对上了榛名。被雾岛从这个角度看，还是第一次。平日里就觉得，自己面前的雾岛目光总是有些冷淡，这个角度看的话比平时又更冷一些，或许都可以称之为漠然了。

“嘛嘛，雾岛さん从以前就和我们一起作战过呢，那个时候也是，讨论战术的话会说很多，但是聊天的时候就很少说话了，亏得比睿さん还很拼命地想让她加入谈话来着。”

赤城说的是雾岛，却望着加贺笑了笑，后者“嗯”了一声，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比起聊天，我觉得我的头脑用在战术战略的讨论上更有意义。退一万步讲，反正你们要找人聊天的话，有榛名就好了。”雾岛说话的时候眼神又回到了书本上。

榛名苦笑了一下。

雾岛……果然一直很介意作为双生子的自己——这个“介意”当然指的是不太好的意义上的。

即使重新转世，到了不需要像那时一样天天绷紧神经一头扎进“变强”的胡同里面钻不出来的现在，雾岛依旧对她怀抱着复杂的敌对情绪，这份敌对情绪建立在“双生子”这样的血缘关系上，让雾岛总是固执地从自己身边逃开。这让榛名很伤心。

甚至有的时候，她会压抑不住对于雾岛的心情——甚至做出过出格的事。提督差点被吓哭了什么的，大概说出去绝大部分舰娘都不会相信吧。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想，让雾岛把自己隔离开。

明明……明明我是那样喜欢着雾岛。

不是作为双生子，不是作为姐姐。而是——

没错，是恋人那样的喜欢。

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就是事实。关键是，她每次试图更靠近雾岛时，对方躲她都躲不及。

榛名叹了一口气。

“榛名さん？”

“诶？”榛名猛地意识到自己又陷入回忆当中了。

“您刚刚是在想事情吗？”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加贺又一次沉默。

“以前的事情”，对于所有舰娘们而言，其实都是同样的东西吧。里面当然有好的回忆，但是更多的是硝烟、炮火——

还有同伴们的悲鸣、海水的咸涩。

她和赤城就时常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一直将属于“以前”的“一航战的荣耀”挂在嘴边，有时候会被提督说“你们这样简直就像是灵魂被束缚在过去的战场上的亡灵嘛，不如看开点想想以后怎么过”，之后虽然会用眼神直接让提督默默低头继续看书，但是她们都知道提督的说法不无道理。

可是在这里的这么多舰娘，哪一个又能够真正摆脱以前的记忆呢？

“……我们进去吧？”加贺看着榛名，语气平淡得不像邀请。

“诶？可以吗？”

“榛名さん这样站在外面也很容易感冒的。”加贺从居酒屋窗台上从左往右数第三个花盆的底下拿出了钥匙打开门，然后把灯按亮。

“我去厨房了，榛名さん请自便。”

厨房……对了，加贺要去给赤城做吃的……

“加贺さん，请等我一下！”榛名忽然想起什么，跟了上去。

加贺转过头来，有些疑惑。

“赤城さん和雾岛是一个舰队的，等会赤城さん回来的时候雾岛也会回来，她一定也饿了，我也给她做点什么吧。”

加贺点点头。

“也好。”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半天，但是成果却不太一样。

榛名做了一份蔬菜咖喱，还准备了一份简单的汤，雾岛的口味比较清淡。而加贺这边——

海军咖喱榛名是知道的，赤城的大食量榛名是知道的，空母们喜欢吃航空铝榛名也是知道的。

可是大概是吃饭时间错开的原因，榛名从没有在食堂见过在吃正餐的空母们。

所以榛名被这份铺上了几大块航空铝、米饭看上去足足有三斤的海军咖喱吓了一跳。

“那个，加贺さん？”

“嗯？”

“这份饭会不会太多了……”

“赤城さん一直是吃这个量的，我倒是觉得不多。”

“是吗……”

榛名忽然发现自己能理解提督每天对着资源消耗报表愁眉苦脸的心情了。

看着时间也快到了，两个人把夜宵放在锅里小火热着，来到了码头，在那里遇见了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榛名记得她是今天的秘书舰当值。

“五航战。”加贺的声音在微冷的空气中响起。

瑞鹤好像吓了一跳，然后立马转过身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加贺！”一时间忘了敬称，“你在这里干什么？！”

“对前辈要有起码的尊重。”加贺抬起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我来接赤城さん。”

“瑞鹤さん，贵安。”榛名上前打了个招呼，阻止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五航战内乱。

“啊，榛名さん，很少在码头见到你呢。你也是在这里等人？”比起加贺，瑞鹤倒是因为外向的缘故和榛名关系好一些。

“说了好好用敬语，榛名さん也是前辈。”脑袋上又挨了一记。

“有什么关系啊！因为我和榛名さん是朋友嘛，加贺さん难道和榛名さん不是朋友吗？”

确实，榛名和一二五航战这边关系确实是不错的，或者应该说，其实金刚家四姐妹和空母这边的关系都不错，只是因为大家的印象好像都停留在“金刚级四姐妹彼此关系很好呢”这一点上而忽略了她们和空母们关系也很好。

“那也是前辈。”加贺又敲了一下。

“加贺さん！”

“嘛嘛，这点小事没关系的。”榛名赶忙打圆场，“瑞鹤さん，我在等雾岛哦。”

“这样啊……”话题一转移，瑞鹤立马忘了和加贺还在怄气。她转过身去，望向仍旧漆黑一片的水平线。

“真好呢……”低低的一声感慨，不太像平日元气少女的风格。

“嗯？”榛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真好呢，榛名さん和雾岛さん。”瑞鹤依旧看着远处，“姐妹之间可以直接称呼名字什么的。”

榛名不清楚瑞鹤为什么要发出这种感慨，看看旁边的加贺，好像不打算对这句话做出评论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和雾岛是双生子啊。”话一出口，榛名一阵怅然。

嗯，能够直接称呼名字，因为是双生子。只是这样而已。但是这样……也已经很满足了。

“诶……这样的话我真希望我和翔鹤姐也是双生子呢……”

“别说傻话了，舰队归航了。”加贺这回在瑞鹤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不要总是打我啊！”瑞鹤抱着脑袋跳脚，“舰队归航了？我怎么看不见？”

“就是这样你的弓道才迟迟没办法超越我。”加贺对瑞鹤气愤的脸视而不见，抬起右手往海平面一指，“前方，正航1、战舰1、重巡1、轻巡1、驱逐2。战舰还开了探照灯。”

“啊？”瑞鹤睁大了眼睛，过了半分钟，终于捕捉到了目标。

“起码还有15海里啊，这个视力简直……”

“想看的时候就会看得见了，不管是敌人，还是……”加贺向前一步，几乎与瑞鹤并肩。

长得很快，估计过不了多久身高就会超过自己了。到那时，也许就能把肩头沉重的担子放心地分担一点给这个已经长大的少女。赤城さん也总是说，不要把五航战当作小孩子了。

对了，还有五航战两个孩子之间扯不清楚的关系。

加贺有点头大。赤城さん说过托她帮忙，也算是帮后辈解决问题，可是连她和赤城さん之间，都是赤城さん先告白，从来赤城さん都是主动的那一个，她哪来的经验帮五航战搞定这种复杂的问题？

看来只能去求那两个人帮忙了。

“……”加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榛名其实比加贺早了半分钟左右知道舰队归航——出于直觉。榛名把它归于双生子的心灵感应。她从没有跟雾岛提起过她能够感觉到雾岛受了伤，能够感觉到雾岛不开心，不管雾岛走了多远她都能找到。这些东西，听起来很奇妙，雾岛大概也只会嘲笑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妄想。

可是大概如加贺所说，应该就是想看见、想了解、想找到雾岛，然后就那么做到了吧。

远远地能看见海面上传来微弱的光。

“喂~”瑞鹤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朝水平线那头招着手。

“啊，加贺さん，特意来等我的吗？麻烦你了呢~”

“赤城さん，欢迎回来，为你准备了夜宵，去凤翔さん的居酒屋吃吧。”

“好啊~一起走吧~”

“今天正好遇到榛名さん，她也给雾岛さん准备了夜宵。”

“啊，真的？话说今天回来的路上我和雾岛さん……”

“榛名？这个点了你不好好休息在码头干什么？还穿得这么少，感冒了我还要照顾你很麻烦的哦。”

“雾……雾岛……”

“怎么了？”

“那个……为你准备了一点夜宵，你……愿意吃吗？”

“诶？”雾岛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夜宵？”

“嗯，想着你也许会饿，正好遇上加贺さん为赤城さん准备夜宵，就一起做了一点。要去吗？在凤翔さん的居酒屋。”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做都做了我就吃吧，正好也挺饿了。”雾岛推着榛名转过身去往镇守府里面走，“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半夜起来睡眠质量会很不好，外面很冷容易感冒，第二天没精神作战怎么办？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很少见的啰啰嗦嗦的雾岛，虽然说出来的话多半都是嫌弃。

嘛，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金刚级是经常和一二航战搭档作战的，但是游戏中金刚级的圈子感觉太像小团体了……所以想试着写一下金刚级和其他舰种的交流。

另外，金刚级的年龄……是个秘密哦……

http://i2.tietuku.com/6b6026a65afba50b.p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