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上天台打金砖 于 2015-1-24 21:25 编辑

Side Ki & A(?) 【雾榛向】

毫无悬念的S胜，正如雾岛战前的预测一般。

提督不知为何对她这个“舰队头脑”的名号很感兴趣，作战前分配任务的时候冒出来一句：“一直以来都是赤城作为旗舰，这一次舰队的头脑，雾岛君来担当旗舰如何？”

“等等为什么叫我雾岛君啊？不对问题不是这个……”雾岛有些无语，面前这个性格怪异爱好怪异总之一切怪异的女提督，真的知道自己下达了什么命令吗……

“雾岛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提督虽然是用的疑问句，却隐隐透出“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的感觉。与平时不同，这种时候竟然显出一种奇怪的威压感来了。

“所以说我不是雾岛‘君’……算了这个不是问题。”雾岛无奈地推推眼镜，“司令，我之前从未担任过这个攻略海域的旗舰，经验不足，难道不应该是已经进出这个海域很多次的赤城さん担任旗舰比较好吗？”

“嘛……确实是这样啦，可是前几天你秘书舰轮值的时候不是抱怨过榛名练度比你高一点吗？这次你担任旗舰出击的话大概就能跟榛名练度一样了呢。”提督用笔戳了戳文件夹，“亏我还记得这么清楚特意让雾岛君担任旗舰，舰队的头脑果然还是记不住这些小事啊，提督我好伤心，还以为终于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头脑派了呢……”

“不是你的同类还真是抱歉啊。”雾岛已经放弃纠正她固执的“雾岛君”的叫法，“我明白了，我担任旗舰出击就是了。”

“嗯，预计这次作战你们会在明早的四点左右回港，瑞鹤是明天的秘书舰当值，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到时候会到港口接你们。我直到明天下午都没办法回镇守府了，你们自己安排吧，不想训练的话出去玩也可以哦。”

在场的舰娘们表示对于提督三天两头不在镇守府，在镇守府的时候安排了远征事项之后就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对于攻略海域没什么热情已经习惯了。她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都是和平年代了多和平一点不好吗”，甚至让一些不明就里的小学生们觉得提督既然这么喜欢和平那一定不喜欢为了战争而出生的她们。

“不是啊，我很喜欢大家，真的很喜欢，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觉得，让你们多过一点普通的平和的生活也不错啊，很多事情呢，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所谓的力量不过是工具，你们自身才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好好爱惜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而战，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这些。”面对疑惑的驱逐舰们，提督罕见地说了很长一串话。

不愧是和舰队头脑雾岛很合得来的人，果然很厉害呢。

“而且本提督呢，也要好好地享受生活呢。”

这才是重点吧——周围的舰娘们默默在心里吐槽。

“诶……”所有的驱逐舰们都不约而同得发出了“啊啊这样啊”的慨叹，果然只是在装帅呢。

出发前雾岛照惯例和榛名道了个别顺便提醒一下她晚上好好睡觉——提督不会把作战安排告诉所有舰娘，所以雾岛不这样做的话榛名发现自己不见了估计到时候闹到提督办公室里面就麻烦了。

以前确实发生过这种事。

41cm主炮把办公室靠走廊的墙壁轰掉了半面，事后确实战战兢兢地好好道歉了，但是提督后来跟她说的话是“拜托下次雾岛君你不和榛名一起出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你去哪了……不然提督我会得精神疾病的……”

这又是自己不知道的榛名呢。雾岛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虽然是双生子，但是雾岛意外地不了解榛名——至少她这样认为。

她对于榛名的印象，从以前开始就是很单薄的。

被造出来的时候就被赋予了“榛名是竞争对手”这样的情感，对于榛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无暇关心。很多时候她的目光只会投注在两个人的差距上。

但，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就算她什么都比不上榛名，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那样的话，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长久以来支持着雾岛生存下去、不断努力的，是“榛名总是在前面”这个事实。因为我是“雾岛”，我是“榛名”的双生子，碰巧还因为一点点的时间差成为了妹妹。所以我一直被认为，什么都比不上榛名。

所以我要不断地变强，不断地变强，然后——

然后什么呢？心底一个声音问道。

然后……

然后我就可以和榛名站在同一个高度啊。那个时候，大家就会知道我雾岛不比榛名差，也不会只知道围着榛名转——

可是这之后呢？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把榛名远远地甩在身后，再也看不见她，她也不来找你，你的身边只有其他的人，大家都很认可你，这样的生活，你会觉得满意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

“雾岛さ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过神来，迎上赤城有些担心的目光。两人作为复纵阵两列的排头行进，虽然彼此之间靠得很近，但是离身后的舰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既然是返航也没必要那么警惕了，两个人就这么聊起来。

“雾岛さん，好像有什么心事呢。”曾经一同作战多次的同僚，虽然舰种不同，但关系不错的赤城さん。虽然印象中似乎是个吃得很多的人，但其实是个很细心又认真的人。

“稍微……在想一些私事。”含含糊糊的语气。

“啊啦，是关于榛名さん的事情吗？”

雾岛一惊。

“为……为什么……”

“‘为什么会知道’？”赤城微微一笑，“那是因为呢，雾岛さん平时总是一副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唯独在提起榛名さん的时候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哦。”

其实很早以前就发现了，雾岛さん，最认真的目光永远只投注在战斗和榛名さん身上。

感觉有点像加贺さん呢。赤城想到这里的时候脸有点发热。

“嘛，我不知道雾岛さん是怎么想的，但是感觉榛名さん也很在意雾岛さん的样子哦。”赤城看着一脸“你是在开玩笑吗”的雾岛，在心里默默为榛名点了个蜡。

“赤城さん就不要取笑我了。榛名对所有人都是那么温柔，不会对我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有，那也只是因为血缘上的亲近吧。”

反正榛名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大家也对她温柔，这种良性循环是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反正……大家的目光从来都只会聚集在榛名身上。雾岛末了小声补了几句，一脸的不甘心。

赤城在心里为榛名又点起一支蜡。

啊啊，榛名さん，我实在是看不太下去了，这个人比加贺さん还要迟钝啊，真是辛苦你了。

“那我问你哦雾岛さん。” 赤城决定敲打一下这块木头，“假如——我是说假如——让一切重新改写，你和榛名さん不再是双生子，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更谈不上什么竞争了。这样的生活，怎么样呢？”

“还用问吗，这当然——”

啊咧？当然……什么？

会……开心吗？

没有榛名在身边，自己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夸赞和认可吧？这样不是自己想要的吗？

可是没有榛名在身边，我还有努力得到认可的理由吗？

没有榛名在自己前面，我又有什么好追赶的呢？

如果连让榛名看我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我做出的一切，是给谁看呢？

“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好像不太好。”雾岛低下头去。

“雾岛さん，这里的所有人，其实都不曾因为你和榛名さん是双生子就把你们做什么比较，大家喜欢着温柔的榛名さん，也崇拜着聪明的雾岛さん，所谓的竞争什么的，从来没有过哦。提督总是把你和榛名さん排到一起作战，不是为了让你们决个高下，而是因为……”赤城突然停下。

差点说漏嘴了。

这个镇守府不大，而且历史很短。在几个战舰还没有来镇守府着任的时候，秘书舰基本都是赤城担任的，提督很信任她，因为赤城做事情很熟练，条理分明，这样提督就能毫无顾忌地看书磨时间了。而到了金刚四姐妹陆续就任之后，赤城也经常是秘书舰。直到某一天，就任不久的加贺对提督说：“提督，赤城さん总是担任秘书舰会很疲劳的。”——说这话的时候几十架烈风已经在提督头顶盘旋了——之后提督才提出秘书舰的轮换值班制度，一直沿用到现在。

而在还长期担任秘书舰的时候，赤城知道了后来提督总是把榛名和雾岛安排在同一个舰队的原因。

不过出于直觉她觉得在雾岛面前提起这件事，会发生不怎么好的结果——毕竟那个总是怂恿她“把一航战恋爱的成功经验推广开来尤其是让某些木头脑袋开窍”的无节操提督都完全没有要跟雾岛说的意思。

“因为？”雾岛很奇怪一向性子比较直的赤城为何突然不说下去了。

“嘛，没什么没什么……”赤城摆摆手蒙混过去。

雾岛又陷入了思考。

赤城看着眉心纠结成一团的雾岛，默默地道了个歉。

对不起，榛名さ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提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这个人的脑袋比航空铝硬多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一道口子。

“雾岛さん，雾岛さん。”后面的电出声喊了一下雾岛。

“嗯，电ちゃん？有什么事吗？”

“那个，这附近好像有很多礁石的说，能不能请雾岛さん帮忙照明一下的说……”

“哦，没问题。”雾岛打开了探照灯。四周霎时间被照亮。

黑暗中打开探照灯之后，觉得自己骨子里野兽的气息似乎又复活了。久远的、很久都没有再想起来过的记忆，就又这么浮现了出来。

如果是曾经一起作战的赤城さん，说出来也无所谓吧？反正赤城さん不是会乱说话的人，航母宿舍离战舰宿舍也挺远的。

“呐，赤城さん。”雾岛开口的时候嗓音有点发哑，“你应该不知道吧，中途……‘那场’战斗之后，我们几个姐妹遭遇的事情。”

“好像听提督断断续续提起过一点，但是不太清楚呢。”

“那之后几个月，我和比睿姐姐大人一起去了某个岛屿，奉命对那上面的机场进行炮击。而在那场战斗当中，比睿姐姐大人被迫……自沉。

“当时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大人沉下去，却没有办法救助。

“两天之后我又回到了那个地方。这一次，战舰中，只有我一个人。

“那天晚上，打开探照灯之后很快就发现了敌舰，对方不知为何全舰一片漆黑，似乎是断了电，之后舰长下令，开火。

“那个时候因为一直在炮击机场，所以根本还没有换装对舰用的穿甲弹就直接用三式弹进行了攻击，像疯了一样。

“那一个瞬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舰队的头脑，我甚至没有用理性在作战。当时的我只是在机械地重复装弹发射的流程而已。对于能打出怎样的结果，我都已经不在意了。在亲眼目睹比睿姐姐大人在我面前沉没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然我也没想到最后是被人从背后黑了一枪。”

雾岛勉强地笑了笑。

“但是呢——赤城さん，说实话，如果没有你提醒我也许早就忘了沉没的那一刻我到底在想什么了——”雾岛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是浓雾散去的感觉，“沉没的瞬间，我想的好像是，‘要是榛名在这里，会不会比我做得更好？’可是后来又想，‘榛名不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当着她的面沉没了。’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去，挺严重的，榛名看到我满脸的血就哭了，那个样子我真的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所以我很庆幸，沉没之前最后的记忆不是榛名哭得乱七八糟的脸。”

“嘛，榛名さん在现场的话，也许雾岛さん就不会那样做了吧。”赤城意有所指。

“那个家伙估计会阻止我吧，反正她总是对我担心过度。”雾岛没听出赤城的意思，“明明她才总是不让我省心。”

“啊哈哈……”

回到镇守府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码头上好几个人在等，雾岛发现榛名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居然还跑出来，这天气是会感冒的。明明是姐姐，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榛名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这让我怎么生气得起来。算了，大不了以后再提醒几次好了。

雾岛叹了口气，朝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榛名走了过去。

“榛名？这个点了你不好好休息在码头干什么？还穿得这么少，感冒了我还要照顾你很麻烦的哦。”

根本开不了窍的雾岛……其实只是想错方向了吧，感觉这样钻牛角尖的感觉还蛮适合雾岛的。这里的史实很多人都知道，雾岛的舰长简直是个疯子……（此人确实做出过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用三式弹和战舰对轰……

之后被摆了一道，七分钟就挂了，不得已自沉，又是个北上的故事{:4_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