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上天台打金砖 于 2015-3-22 23:56 编辑

这次的CP是晓响，虐……吧。【我觉得应该还是虐的……灵感来源：Miranda Lambert 的《Over You》。这曲子还挺切合的……配合此曲食用更佳【打死对了差点忘了说……这首歌是Miranda的丈夫Blake Shelton为了他14岁时就因意外去世的哥哥写的，某种意义上也切合晓响……@YLH112905小学生的故事请查收_(:з」∠)_里面出现的娇喘还没实装的几个驱逐舰都是和响一起移交给苏联的。感觉写得乱七八糟的【为啥每次我都写得乱七八糟！（打死算了以下正文。

Weatherman said it's gonna snow.By now I should be used to the cold.

听见广播里的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

响把身上的厚毛毯又裹紧了一些，抬起眼睛看看有些发黑的老旧壁炉。

今天晚上开始把它点着吧。西伯利亚的冬季，还是相当冷的。来到这里很久，已经习惯极度寒冷的冬天，却仍然难以适应，时不时还是会怀念起日本比起这里温暖得多的冬天。

毕竟年纪大了，冬天稍冷的时候就会开始有些不舒服。

以前还在第五舰队服役的时候，后辈的榧、春月她们总会把自己的燃料分一点给响用来取暖，说是年轻人不怕冷，要照顾前辈。退役之后独自居住，刚开始的时候后辈们还回来看望一下，后来各自忙碌各自退役，也没怎么见面了。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就住一个人，说是冷冷清清，毫不过分。

其实还不太想承认自己老了的事实。晓说，“Lady的年龄可是个秘密”。

手指拂过木质摇椅的扶手，感受着上面的有些裂开的纹路一条一条从手指上通过，回忆的门渐次打开。

听着收音机，喝着伏特加，很难回忆起使用武器时的战意，却能够清晰记得院子里的满天星开放时的感动。像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坐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过着一天又一天，这样的自己，确实是老了吧——作为一个曾经在浩瀚的太平洋战场上劈波斩浪的驱逐舰。

“晓，你要是在，会怎么说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lady，就算是老了也要保持优雅，不能够天天酗酒颓废的哦。最重要的是要注意身体啊。”

仿佛就在耳畔的声音。

响微微笑了。

果然是老了，幻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呢。

Mid-Februaryshouldn't be so scary.It was only December,I still remember the presents, the tree, you and me.

今天是二月十日，距离自己退役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其实响是不太想过二月份的。虽然自己的生日就在二月，但是晓的生日也在二月，比自己早四天。

很多年的二月十七日，响都会灌下整整七八瓶伏特加，想让自己晕得昏天黑地忘掉一切，但都是徒劳。就算是整个人喝得神志不清连走都走不动，可是睡过去或是昏过去的时候，依旧会记起那个很多年前已经离开自己的人。

“电她……有话要我告诉你。”在一次作战会议结束之后，雪风的舰长忽然叫住了响。

响停下脚步，望着面前的军官。

“‘舰长的运气非常好，应该能够替我把话传到。’电是这么说的。我如她所愿，把话带到。”寺内取下军帽，托在手上，“她说：‘对不起，响，那个时候没能救晓，真的很抱歉。’。”

“而这个，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海军少佐低下头来，言语恳切。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谁也没必要道歉。”指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响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离我而去，剩下我这个避过了几乎所有大战，活在这个世上的苟活者。

到底是谁应该道歉呢？

“呐，响，做一个立派的lady呢，是不会随意责怪别人的。”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温柔地摸了摸，“响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也不用责怪自己哦。”

一回头，是晓有些骄傲和欣慰的脸。

记忆和幻想交织在一起，响发现自己越来越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视线投向墙壁上画着两个美人结伴出游的浮世绘挂画，那是晓送给自己的第一个圣诞礼物。

“Lady送给你的礼物，要心怀感激地收下哦~”虽然这么说，但看上去像是单纯地在掩饰害羞。而响只是心下了然，笑着收下并道谢。

在被要求卸除所有装备前往西伯利亚的时候，她为之抗争的两样东西之一就是这幅画。最后她赢了。

刚过去一个多月的圣诞节，谢绝了所有的邀约一个人到海边去吹了一天冷风。之前的圣诞节也差不多，除了头两年还和后辈们玩玩闹闹，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在外面晃。

因为不想让自己想起曾经的美好。

But you went away. How dare you? ——I miss you...It really sinks in, you know，when I see it in stone.

接到噩耗的时候她近乎崩溃。即使是很多年之后的现在，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也依旧会让响痛苦不堪。

那时候她在横须贺接受修理，只能在后方听前线不断发回的战报。

然后晓被击沉的消息传来。并没有说详细的情况，只有打开探照灯之后吸引了火力，然后被击沉这样的描述。详细的情况，是她在“那场”她预定要参加最后却幸运地没能成行的战役之前，向矢矧的舰长询问的。

很可笑不是么？晓在护卫受了重伤的响回到横须贺之后，一改平常的态度，非常严肃地对她说：“谁也不许再受那么重的伤了，响，还有雷和电也是，大家都要好好的。”

然而结果是，最先沉没的是晓。

就在几个月前，晓威风凛凛地说着“交给我这个独当一面的lady就没问题了！”然后拼尽全力把受伤的响曳航到能够以五节的速度航行，接着护卫响从战场撤离。

然而响不但不能像晓那样挺身相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明明是最了解晓的妹妹，却要靠别人的回忆和记录来知道晓最后的情况。

“晓在沉没之前说，响，就拜托你们了。”由矢矧的现任舰长传达的、晓的遗言。

“笨蛋，笨蛋，笨蛋……”响站在走廊里，那位大佐已经走了。

她觉得喉咙发哑，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水一样的东西。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直到大和路过的时候，惊讶地问了一句：“响ちゃん你怎么哭了？！”

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从来不知道“哭”为何物的她，为了晓的沉没哭了。

从来不懂得怎样安慰人的大和手忙脚乱地抱着她安慰，最后还是响哭累了扑在大和怀里睡着了。

意识清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大和与矢矧的对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忘记长门さん了吗？”矢矧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能够理解。”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响ちゃん，但是突然庆幸起来了呢——矢矧没有先于我沉没这件事。”

Living alone here in this place,I think of you, and I'm not afraid.Your favorite records make me feel better,'Cause you sing along with every song.I know you didn't mean to give them to me.

另一样让响不肯丢弃的东西，是晓最喜欢的唱片。

那是在船上爆发疫情之后紧急前往佐世保之后，在佐世保海军工厂得到的，晓留在自己故乡的唱片。

b小调第八交响曲——未完成的交响曲。

她和晓一起去看过那部电影，电影的最后，舒伯特用一句话收了尾。

“如吾爱之无终，此曲亦无终。”

晓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这首曲子的，为此特意买了唱片，有空闲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听，还一定要拽上响，跟她讲这曲子哪一段是什么情感。在战争开始之后，她就托别的船把这张唱片带回了她出生的佐世保。

“这张唱片留到战后一定会很有价值的。”晓这么说了，骄傲地用食指蹭蹭鼻子。

但唱片最终却变成了由响接收的遗物。

她非常珍惜，一直带到西伯利亚，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唱片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打开里面垫了天鹅绒的盒子，取出唱片开始听。

因为开头的调子有些瘆人，偶然听见的后辈们有些战战兢兢地来问了。

“响前辈，那是什么鬼故事唱片吗？”

“不是哦，是交响乐。”

“诶~从没听过啊，那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呢？”

响冰蓝色瞳孔里的目光一下柔和下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珍贵的事情。

“它叫做《b小调第八交响曲》，又叫做未完成交响曲。”

“没有写完吗？”

“是啊。”

——如吾爱之无终，此曲亦无终。

晓留给了她一首永远无法结束的曲子。

退役之后一个人住在带着院子的小屋里，却不感到孤独。

放起那张唱片的时候，她能感到晓就在她旁边。

——在她坐的摇椅边上盯着她看，感慨“响也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lady了呢。”

——在她伫立的窗边与她并肩而立，指着满院的满天星：“响，你看，好漂亮！”

——在她躺着的床上与她相拥而眠，在她耳边低语：“响，不用再做恶梦了，我就在这里。”

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可又像是无处不在。

不知何时起，响发现自己的生命里已经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那种温馨亲昵的气息包围着她，隔绝了一切恐惧和惊惶。她毫不畏惧独处，因为她与她同在。

今天，晓也和自己一起。

响再次微笑，拿起放在矮桌上的伏特加，轻轻抿了一口。

They say I'll be OK.But I'm not going to ever get over you.

所有人都说，到了这个未知的国度，学习了未知的语言，为异国的军队服役，响会很快忘记那段“不愉快”的过往。

但是所有人都想错了。

响，从未有过一时一刻将晓从自己的脑海中分离出去。

她仍然记得晓喜欢吃什么，仍然记得晓喜欢看什么电影，仍然记得晓喜欢喝什么饮料，仍然记得晓生气时候手上无意识的小动作，仍然记得晓拖曳自己的时候脸上挂着怎样倔强不服输的表情。

她仍然记得关于晓的一切。

忘记？

深刻在骨血当中的羁绊，怎么可能会忘记。

如果没有这些回忆，自己也不可能撑到现在。

敲门的声音粗暴有力，久未有过访客的小屋回荡着木门的哀号。

终于来了么？响把杯子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如响所料，来的是海军的人。他们给了她一份死亡通知。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自己已经在过分的孤独中活了太久。

起身，拿起浮世绘和唱片，关好门，跟着军队的人上了车。

自己本来就只带来了这两样东西，走的时候，也只需要这两样东西。

——带着关于晓的记忆过来，带着关于晓的记忆离去。

“Akatsuki……”很多年不敢出口的名字，此刻被响用从未有过的柔和语气轻声低唤。

身旁的军官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她。

“没什么。”用流利的俄语回答了之后，军官转过头去看窗外，车内再次一片寂静。

接着响的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响，让lady等了太久了哦。”

响闭起眼睛笑了。

“啊，现在就去找你。”

久违的注释：

关于后辈们：全是和响一起引渡到苏联被同样分在第五舰队的。其他还有几个一同被引渡的但是我查不到是不是第五舰队所以没写……

关于雪风的舰长：寺内正道少佐，在晓沉没的时候他是电的舰长。坊间传言这人似乎身怀强运，作为舰长的时候座舰不会沉。他从电的舰长职位转职没多久电就沉没了……不过大概只是巧合吧……之后两次提到的“战役”指的就是“那个”自杀袭击……

关于响的沉没：具体情况确实不是很明确……证言也比较混乱就是了。

关于矢矧的舰长：原为一大佐，晓沉没的时候天津风在边上，那时天津风的舰长就是原为一（当时还是中佐）。

关于晓护卫响：估计喜欢晓响这对的都知道，1942年的时候晓和响一起出击，碰到了美军空袭，响重伤，舰艏严重受损，晓用舰艉拖曳响，然后响好不容易能够以五节的速度航行了，在晓的护卫下到了基斯卡岛修理。

关于响的疫情：响的船员曾经爆发了大规模的痢疾，不得不回到本土进行处理，短暂停泊过佐世保，而晓出生于佐世保海军工厂。顺说这次的状况让响避过了莱特湾海战。

关于音乐：我不会欣赏音乐……这一段的知识全部来自于北村薰的《鹭与雪》_(:з」∠)_【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过我查了一下，关于这首曲子的故事大多是穿凿附会，里面提到的电影也是如此，但是我们就不在意这种细节了……

关于响的结局：由于苏联保密的原因现在只知道是1970年代作为靶舰击沉在海参崴，我就随意设定了2月10日。正好就是在1953年2月10日，响从苏联海军退役。

以下是回复~【我觉得我回复得太晚了……抱歉……@maru_maru 确实是为了契合文里面的气氛所以没有用很**OI{:4_332:} 明淀之后也可能会写的哦~@493617985 一次点这么多{:4_352:}以后慢慢写……这几对正好也是我特别喜欢的几对呢。@折翼落羽之殇 欢乐的镇守府是建立在提督的苦逼之上的{:4_336:}@shannon 那智柄我还真不太清楚历史梗诶……努力查资料然后试着写一写！【我很不靠谱有可能会跳票哦（打死！{:4_350:}@800201 不腹黑的公主怎么拐走呆呆的骑士大人呢？{:4_329:}@156329968 大木头这种事情，乱说小心被轰！【我已经死了{:4_342:} 大和：我的老师很多{:4_332:}@社柯柯 软妹什么的都是假象，联合舰队旗舰没点拿得出手的功夫怎么玩{:4_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