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上天台打金砖 于 2015-4-1 00:21 编辑

差一点点就跳票但是幸好上课摸鱼爆肝写完了的合篇。@YLH112905 点的二航，然后@ame君 和 @绛雾要的五航，于是我干脆就写了个一二五航战的合篇，不过是二航为主。【所以是我没处理好啊（土下座本来特意挑了To The Sky这样一首又正能量又轻松加愉快的歌作为灵感来源结果居然被我写得如此沉重我一定还是有病（没有喝酒也许算得上一个原因吧……但是也许也还算得上治愈，不过这篇的苍飞可能跟大家（包括我自己）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啊咧为毛会这样！【等等不是我自己写的吗？细思恐极……），所以还是慎看……废话甚多，以下正文。

To The Sky

从漫长的梦中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蜷起身子整个脑袋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睡成一只猫的苍龙。

梦里火焰的烧灼感和海水灌进船体的窒息感慢慢褪去，伸出还有些虚软的手，指尖触及蓝色的发。

“苍龙，起床了。”

先是听见猫一样的咕噜声，然后是根本还没有清醒的苍龙从枕头里挤出来的低闷嗓音：“早上好，飞龙。”

“早上好。”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早起低血压的苍龙肯定要再花五分钟的时间让意识恢复到正常水平。于是飞龙没有多做停留，起身准备洗漱。

枕头上有些尚未干透的泪迹，飞龙顺手把它翻了个面。

要是被苍龙看到了又会念念叨叨的。

洗漱的时候遇见的是五航战的孩子们，瑞鹤显然也还没睡醒，眯着眼睛差点把牙膏吃下去，一旁的翔鹤有些手忙脚乱地提醒着她把牙膏沫吐出来。

“早上好，翔鹤，瑞鹤。”飞龙招招手。

“早上好，飞龙さん。”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后辈一如既往的温雅，这大概也是一向跟“五航战”这个词有深仇大怨的加贺さん没办法对着翔鹤摆出那种表情的原因吧。

“搞汉好。”瑞鹤搞不清状况，叼着牙刷满嘴泡沫口齿不清，茫茫然跟着姐姐一起问了声好。

窗外晨光熹微，天色尚早，但是正规航母们早晨一直有弓道的练习，所以都早早起来了。有点遗憾的是，从来没有在洗漱的时候见到过一航战的两位前辈，反倒是每次到达弓道场的时候，前辈们已经结束了一轮训练开始第二轮了。

大概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吧。

曾经有一次，自己表示也要早起的时候，被赤城さん摸着头说不用。

“好好睡觉才能长高哦飞龙ちゃん。”赤城弯下腰，让自己和飞龙的视线平齐，“平时训练、演习和作战已经很累了，就多休息一点吧。”

“可是赤城さん和加贺さん不是更忙吗？”作为提督最为倚重的正航，平日里的任务更多，不仅有训练演习作战任务，还有秘书舰的值班，理所应当地应该比后辈们多休息才是。

“作为前辈自然是要比后辈更耐得住辛苦，我们没有问题的。”加贺さん说话的时候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是飞龙和苍龙都知道她并没有在生气。

“是的哦，如果这么快就被飞龙ちゃん你们追上了的话，加贺さん也会很不安。所以你们慢慢来也没有问题的。”

被赤城“拆穿”的加贺用几乎看不见的动作扯住了赤城的袖子。

虽然那张脸看上去仍然没有什么表情，飞龙却觉得隐约看到了和偷吃东西被发现的苍龙脸上相似的情绪一闪而过。

在刷牙的时候走神的结果就是把牙膏弄到了衣服上。回神的时候五航战的孩子们已经离开了，而不知何时走进盥洗室的苍龙正揪着那块染上白色的布料“啧啧啧”地感叹。

“飞龙，你这是第几次把牙膏弄到衣服上去了？简直还是个小孩子嘛，凤翔さん也会很苦恼的哦。”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

苍龙摆摆手表示已经习惯了:“我知道，飞龙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意识到自己已经拖延太久的飞龙抓紧时间洗漱完毕，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宿舍收拾两个人的弓道用具，就在这时忽然被苍龙叫住了。

“飞龙。”

“嗯？”凑过去的时候唇上忽然一阵温暖。

“早安吻。”抓着飞龙的领子一个发力，让嘴唇贴住了飞龙的耳朵，“昨天晚上又一个人做噩梦然后哭了？”

飞龙的心脏猛地一跳。

“又违反了我们俩的约定啊。这回可得好好惩罚一下才好。”

苍龙那句话，再加上最近确实心里特别乱，今天早上飞龙的晨练各种心不在焉，射不中靶心也就算了，但是把箭射到苍龙的靶子上可是个大问题——虽然这一发莫名其妙地正中红心。

五航战用惊异的眼神盯着忽然大失水准的二航战前辈，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加贺也一反常态地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抱歉，稍微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在第七次射不中自己靶子的红心之后飞龙有些颓然地松手让弓自然垂下。

“如果是不舒服的话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赤城轻柔地从飞龙手中接过弓，看看连视线都有些涣散的飞龙，有些担心。

“不好意思。”既然没办法训练，还不如尽早离开。

苍龙并没有看向这边，而是始终盯紧自己的靶子。手指一放，绷紧的弦瞬间松开，箭矢离弦，正中靶心。

“飞龙さん，晨练的时候是怎么了呢？”瑞鹤想起早上怎么看怎么反常的飞龙，有些担忧地戳了戳碗里的纳豆。

“飞龙さん看上去不像是会有什么特别烦恼的事情的人。非要说烦恼，也就是‘那个’了吧。”翔鹤手上没有停止搅拌纳豆的动作，但语气明显也是在担心着。

瑞鹤有些懂了。没能一下反应过来的自己还真是笨啊。

曾经作为军舰的她们，真正能够称为“烦恼”的东西，几乎全部源于那段很久以前的经历。

那段大家都想扭转却都改变不了、都想要逃离却都无法避开、都想遗忘却都被迫铭记的命运。

——自己曾经是被一个人抛下的孩子。

想起这个，一直元气的少女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然后她一向善解人意的姐姐，伸出手去轻轻覆住了她的手。

“没关系，我一直都在，这次不会再留瑞鹤一个人了。”

“是啊。”

翻过手来紧紧握住温暖的手，感受对方因为拉弓射箭留下的和自己掌心相似的老茧，瑞鹤笑得宽慰。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在我身边，这样就好。

“这么说来，自从和翔鹤姐再次见面，我就没有做过噩梦了呢。”

每天听着翔鹤姐的声音起床，然后在几乎是无意识的状态下凭借多年军旅经验带来的直觉换好衣服然后洗漱，接下来是晨练、早饭、训练、演习，偶尔有秘书舰的值班。除了值班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和翔鹤姐在一起。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从前过着听号令急匆匆在战场奔波往来无法停歇的日子，根本无暇顾及身边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其实她仍然记得自己最后孤身一人背负起所有逝去前辈们的命运做困兽之斗的那个时候。每每想起仍然会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但是当翔鹤姐在自己身边时，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存在过。那痛苦回忆中些许零星的温暖片段，也能够作为珍贵的宝物来回想。

即使从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翔鹤姐的那一瞬间自己就感受到了那种切不断的羁绊，却直到多年以后失去她的陪伴之时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单纯的血缘联系。

“虽因年幼,这热盼曾经懵然不知何明名,但当有一天,爱的消息传来,我立刻认出那就是它,毫无疑问一直都是它。”

这句话用来形容瑞鹤，再适合不过。

飞龙躺在被子上，盯着天花板的视线失去了焦距。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回忆捕获。明明提醒过自己不能够再这样的……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拜托了，谁来，谁来救救我……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像是要溺死一样无法呼吸。

赤城さん和加贺さん呢？她们不在吗？

那苍龙呢，苍龙在哪里？

“苍龙……”仿佛是叹息又像是信者哀求救赎一般的呓语。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包住了自己颤抖不已的手。

“我在这里。”

苍龙肃然的脸出现在了视野当中，飞龙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又哭了呢。”苍龙的语气里，既有无可奈何，又有着慨然的包容和宽宥。

“苍龙……”

“没有叫多闻丸而是叫了我，这倒是让我感激不尽了。”苍龙这才发现飞龙的手不知何时一片冰凉，于是又握紧了一些，“不过我们不是很早就约定了吗?如果做了噩梦，就要喊醒我，不要一个人闷着头哭。”

“可是……醒不过来……”说话的时候飞龙的声音因为抽噎而变得断断续续，苍龙只是把她拉起来坐好，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顺气。

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个梦，却无法醒过来。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不要走，你还不能离开，所有人都走了，而最后留下来的你要替她们夺回荣耀。

她知道那个声音属于谁。想要挣扎着逃脱这个束缚，却做不到。

苍龙说过很多次，不喜欢她一直活在多闻丸的阴影当中，可是她没有办法。重生之后自始至终带着那个人的烙印，简直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怨灵，时刻在耳边提醒着自己。

——你最后会变成一个人。

眼泪不断溢出停不下来的时候，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然后眼泪以更快的速度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越哭越厉害了呢？”一向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此刻却像是一座不会崩塌的山一样可靠。

“因为……苍龙……好暖和……”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忽然有人与你分享她的体温，这样的温暖，让人想落泪。

“那就记住这个温度吧。”苍龙把飞龙抱得更紧，“这是属于你的，任何时候只要你向我要，就一定能够得到。”

赤城将弓交给苍龙之后就和加贺一起吃了早饭回到宿舍。

“就这样不管那孩子真的好吗？”加贺斜倚窗边眺望青蓝色的天空，不易察觉地抿起了嘴角。

“你是说飞龙？没关系的，有苍龙在呢。”赤城看着平日鲜少透露出“关心他人”这样一种情绪的恋人，微微一笑。

“也是，二航战的事情，还是交给她们自己处理比较好。”加贺转过身来，走到房中央坐下。

“我印象中曾经加贺さん也有过那样颓废的时期呢，不过好像很快就没事了。”

“嗯，因为赤城さん一直陪着我。”加贺闭上眼睛，绷紧的嘴角倏然放松。

你于我而言，是一种力量。

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但也许，那是能够让我脱离一切痛苦，乘风翱翔的羽翼。

“加贺さん，只有一件事是我希望你一定要记住的。”手上传来暖意，加贺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的赤城瞳眸中的粼粼波光尽收眼底。

“我，还有飞龙，我们的左舷舰桥，究竟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呢？”

“——是为了并肩作战吧？”苍龙在飞龙终于停止哭泣之后，把她直接带到了弓道场。

“并肩作战？”刚哭过的眼睛仍然是红红的，飞龙现在看起来像一只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兔子。

“就是说，我们两个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就是为了彼此的存在——这个意思。”苍龙取出了特意没有带回去的弓和舰载机，“再换句话说，我们生来就是应该一直在一起的。”

这语气太理所应当，飞龙一下子被噎住了。

“喏。”苍龙把弓和搭载了舰载机的箭矢交给飞龙。

飞龙接过弓箭，莫名其妙：“这是要……？”

“这里有一架你的彩云，把它放飞吧。”苍龙推着她走到了开阔一些的弓道场中央，“不过指挥权就交给我了。”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飞龙还是听从了她的话语，将彩云放飞出去。

因为是自己的舰载机，所以借助妖精的特殊能力，可以和飞机共享视野。飞龙闭上眼，看到这架彩云在不断地爬升，穿过云层，一直到了高远的天空。从那个地方看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极为渺小，别说她和苍龙两个人的身影，就连镇守府也缩成了一个点。从极高之处往下看的新奇体验让飞龙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一下高兴起来。

“这是我平时闲来无事拿来消遣的玩法，不过也还挺有意思。”苍龙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虽然我们无法飞翔，但是却能够借助舰载机‘飞行’，看到更为广袤的世界。”

飞龙睁眼，看着对面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苍龙。

“而我虽然无法独自逃脱那个可怕的梦境，却可以借助你的力量将它甩在身后。”

——然后你用着自豪骄傲的语气，向我展示这个有着你这样一个存在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美好。

飞龙扑过去抱住了苍龙。

“等、等等，我没法控制彩云了，它要掉下来了啦！”

所以这里的梗我就不解释了都被玩坏了……然后写完我才发现，苍龙不是说要惩罚么？但是没有惩罚啊（那是因为你忘记写了！{:4_350:} 所以这之后到底怎么惩罚还是大家脑补吧_(:з」∠)_不过你们真的不会对比起之前的段子觉得我有人格分裂么……

以下是回复（没有累积起来我真是欣慰……）

@ame君 五航来了，不过有点少啊抱歉（好意思！{:4_350:} 雾榛的关系我个人就比较倾向于看起来雾岛是掌握全局事实上主导的是榛名这种感觉，于是让孩子们以这种模式相处了_(:з」∠)_ 长门是笨蛋爸爸的设定是根据初代的饭田舰长来的，饭田也是对自己的女婿特别谨慎迟迟不肯同意婚事的所以…… 嘛应该说能够写你喜欢的CP是我的荣幸呢，一直感觉制药水平不咋地，不过你能喜欢就好了~

@拂子介 akagi全长只有46米，地球210米，扛在肩膀上还是没问题的，至于镇守府里的航母战舰随便抓一个都是两百多米的完全OK！

@qdqdqde 嘛结婚系统这个我个人觉得还是要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的……至于舰娘间的结婚系统我估计角川是不会出了╮(╯_╰)╭

@烧饼摊主啊坑坑 感觉酒精可以带给我神奇的灵感（你够 但是笑抽了还真不关我事哦（扔锅

@我名為嫉妒 雾岛其实也只是表面强2333 不过小雾岛倒是表面都不强了{:4_332:}

@YLH112905 雾岛：我教育自家孩子宪兵队管不着（诶？ 还是靠榛名控制比较靠谱2333 长门就是个笨蛋爸爸没救了，地球君的攻略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岳母大人表示这我也没办法…… 说是多产也算不上，但是谢谢支持，我会加油的！

@折翼落羽之殇 脑洞这种东西是不可抗力（哪里不对 捞CP这事儿吧确实是……我捞大井捞了超久才捞到…… 联合舰队旗舰确实都是腹黑，矢矧表示今后的日子…… 女儿舰的脑洞我自己也是醉了的……海自CP乱七八糟我还是能够站稳的！不过虽说野望实现了但是俩孩子还是不会到镇守府来帮忙啊_(:з」∠)_ 川崎名物：黑他累（认真 那智写得太池面了是我的锅！ 小雾岛确实……嗯，学术问题讨论就行了不用实践的（也实践不了啊{:4_351:} 川内还是很池的嘛不要忘记她（虽然大家好像只记得夜战笨蛋这一点了…… 长门完全就是个笨蛋爸爸我都已经放弃写回来的想法了。

@Vop 噗说不定是我写OOC了{:4_371:}

@因saeyuki而生 不胜惶恐……这几对CP本来药就不是很多，我也是第一次写，以后会不会写也还是个疑问（我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但是能合你口味还是很荣幸，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