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akei 于 2017-6-25 12:09 编辑

33.

入江补觉初醒，神情茫然，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美穗子说的是什么事。她微微笑道：“那队长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明天再说好了。”美穗子看向桌上已经休眠的笔记本电脑，“入江同学的「作业」也完成了吗？”

“这次的重点是我要结合三处场所一起做介绍，会场、酒店、音乐厅各有特点……到底谁想出这种馊主意把这三处联合在一起的。”入江一想到这些就拉长了脸，气不打一处来。

难得看到入江这个样子，美穗子有些好笑，对入江突然说到其中内容也有些惊讶：“和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后天都要公开向你们介绍的……要不是队长你不能碰电脑，真想拉着你给我整理归纳。”

这最后一句当然是入江开玩笑说的，但是美穗子却当了真。她想了想，冲入江笑道：“不嫌弃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呃……我开玩笑的，队长你别当真。”入江被惊到了，赶紧婉拒。她倒不在乎区区一台笔记本电脑，只是她这几天的成果都存在这台电脑里了，还没来得及备份，要是毁了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其实，我不能触碰电脑这些电器的体质是有周期性的。”美穗子提到自己的特殊体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

“从小到大我很少碰这些高级电器，偶尔有几次碰了没事，让我以为这个体质已经消失，但是在我放心使用后，迎接我的往往又是报废的高级电器。其实每次快到周期临界点的时候我都有些预感。到了初中，我终于模糊地意识到这种感觉是什么了。”

“这意识到得还真晚……”

“我也没办法啊，父母一直都避免让我接触这些嘛。”美穗子有些无辜。

入江眼前却浮现出了之前美穗子被笔记本电线缠绕全身的情景，她对美穗子的说法表示疑惑。

“可是队长，你在县预选决赛的前一天……”

“其实那之前我有所感觉，但因为是决赛之前，我就想自己去看些牌谱，也能减轻其他队员的负担。我当时想着也许没那么巧正好在那天发作。”

“你现在确定这段时间没事？”

“嗯，我很明确还没有到临界点。”美穗子很肯定地说道，“所以，入江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入江也不好再推脱，她取出U盘，打开电脑对之前的资料进行备份，然后将电脑推到美穗子跟前。

“关于操作方法……”

“没关系，之前看过别人使用电脑，基本的操作我还是会的。”

入江看着美穗子伸出手指按到笔记本键盘上的触摸板，移动了两下然后按下键盘上第一个键，再看了看显示屏，依然闪烁。她这才松了口气，方知美穗子所言不虚。

入江暗暗纳罕：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在美穗子的帮忙下，入江把小叔留下的「作业」最后部分顺利收尾了，美穗子也因此看全了会场的建筑结构图。

“光看图就感觉好宽阔啊。”

“是啊……谢啦，队长。”

“不用客气。”

这时池田进来通知两人去吃晚饭：“Captain、入江学姐，一起去吃饭吧，未春已经在楼下餐厅等着了。”

美穗子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事，看了看低头在整理的入江，明知接下来的做法大大不该，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对了，入江同学，我忘记告诉你了，关于这次全国大赛个人赛的冠军是……”

“嗯？”入江毫不在意，心想定然是照。

“宫永咲同学……”

一旁的池田禁不住“噫”了一声。

“什么……”入江手里一顿，惊讶地抬头。

她心中诧异极了：照竟然马失前蹄，连个人赛冠军也拱手让人？她状态有这么差吗？

美穗子将入江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才将整句补完：“……的姐姐。”

入江啼笑皆非，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低头整理：“队长你啊……”

无语之外，她更是疑惑美穗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歉，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看来入江同学的确是特别关心宫永照同学啊。”

“这个……”

入江再次抬头，却只看到美穗子出门的背影。

“我和华菜先去餐厅等着啦。”

个人赛结束后的第二天，长野四校聚在一起为清澄以及美穗子的成绩庆祝，原本透华提出出钱请客，但清澄与美穗子均觉不好意思。最后蒲原提出在自己祖母家进行庆祝，清澄则决定出钱买齐食材，然后由几个厨艺好的女生一起下厨。

众人分头去买东西，久本来想与美穗子一起，但临时接到靖子的电话，得出门一趟。她踌躇片刻，朝入江走去。入江一听久的想法，便面露难色。

“怎么了？”

“天太热……”

“别这么懒啊，你怎么忍心你家Captain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

“她一个人我觉得也没……”

话到中途，看了看美穗子笑吟吟的脸，入江叹了口气，心道：算了，毕竟欠她一个蛋糕。

美穗子和入江买好所需要的东西后路过大赛会场，入江带着美穗子来到附近熟识的蛋糕店。

“队长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

“我都可以，入江同学有什么推荐？”

“这样啊……”

入江没多想便选了一款起司蛋糕，让店员包装起来。

两人出店后，美穗子抬头看看天上的艳阳高照，正想向入江提议打车回去，却见入江盯着会场方向看。她随着入江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建筑和绿化。

入江收回目光，对着美穗子歉然一笑。

“不好意思，队长，我们能绕个远路吗？”

美穗子在入江的带领下，绕了几个弯，来到会场附近一处地方。此处稍显偏僻，被绿化和大楼挡住后，一般不熟悉这附近环境的人很难发现。

“咦，没想到这里还有长椅，不过看样子，好像很久了啊。”长椅上的油漆大多脱落，铁制扶手和椅脚明显经过除锈，但也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嗯，好像当初在这里造长椅的时候，还没有附近这些绿化。”

入江指向其中一处。

“这里的绿化大概是近两年弄的吧，两年前这里还是通向会场的近路，不过路不太好走，所以一般也没什么人路过这里。”

“入江同学以前来过这里？”

“是啊，大概是两年前吧，春季大赛的时候。”

“没想到入江同学以前也来会场看过比赛，是看宫永照同学的比赛吗？还是神代同学的？”美穗子知道入江和她们的交情，猜测入江或许是为了看这两位好友的比赛。

“不是，今年8月之前我从未进过会场看任何一场比赛，我以前只是来过这里。”

美穗子一头雾水，入江在长椅上坐下。

“队长你昨天说过，觉得我特别关心照。”

入江对美穗子笑了笑。

“因为她对我来说，的确是特别的朋友。”

美穗子也在入江旁边坐下。

“那是两年前春季大赛决赛那天吧，我记得那天下午下了好长时间的雨……”

入江一直坐在长椅上，离栞乘坐的那班飞机起飞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呢？她不知道，唯一留在她记忆中的是进入登机口之前栞冰冷的神情。她明白，她可能要永远地失去自出生以来这个唯一的同龄好朋友了。

她曲起双腿，踩在长椅上，双手抱膝埋头。还好这里因为绿化遮挡，基本没有人过来，没有人打扰她。又坐了很久，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不停地打在入江的身上，但她仍然没有半点起来移步的意愿。

这时入江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走这条路，心里颇为烦闷，不由得希望这路过的人能无视她，赶紧走掉。

然而天不遂她愿，这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脚步声就停了。大概三秒后，她听到了一个好听却没什么感情的女声：“你没事吧？”似乎对方还是凑近了自己说的，同时对方的伞罩住了自己。

但是她此刻实在没心情搭理这个陌生人，于是头也不抬：“别管我。”感觉到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微微抬头，看到了眼前撑伞的人。对方穿着棕黄色的西装和带格子花纹的蓝色裙子，左手还拎着个袋子。

入江皱眉，这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吗？但是她懒得管了，也不想继续抬头看对方长什么样。她重新把头埋起来，再次发出闷闷的声音：“拜托了，离我远点。”

对方发出了类似出气的声音，似乎在思考，不过很快，入江听到了一声“哦”。她刚感到轻松，颈边和手臂的空隙处却被直接塞进了一把伞的伞柄。她下意识地接过，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顶着一头红发的好看的脸。不过和毫无感情的声音一样，这张好看的脸也没有什么表情。

“你……”

入江拿着伞，不好再抱膝了，自然双脚踩地，坐在长椅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红发少女却只是朝她点点头，就转头准备继续冒雨赶路。

“喂，你干什么！”入江想起来把伞还给少女，肚子突然咕咕地叫起来。她一阵尴尬，想起自己从上午坐到现在，这段时间内都没吃什么东西。少女听到这个声音，停住了脚步，但这回少女脸上有了明显的迟疑。

入江的肚子又叫了两声，少女脸上的迟疑消失了，恢复了面无表情，但入江总觉得自己从少女的眼中看到了无奈。接下来她错愕地看着少女把手中的袋子也塞到了自己怀里，还对她说了句：“最好趁早吃，那样味道比较好。”

然后这次少女没再停留，一手挡在头上，开始冒雨小跑，途中少女接了个手机，边跑边说：“堇，怎么了？……副将战快结束了吗，我知道了，十分钟内应该可以赶到……”

入江怔怔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半晌，她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哭笑不得，有点无奈地自语道：“趁早吃比较好……吗？”

“那之后我根据照打电话的只言片语，查了下附近10分钟内可以到达的比赛场馆。就是这些高中生这几天一直比赛的地方，然后照她们的学校那次大赛也得了冠军。我很容易就知道了照所在的学校和她的名字。”

“我去还伞的时候被告知她感冒了在家休息。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傻瓜，为了一个陌生人……”入江笑得停不下来。

“我觉得我能理解她，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是啊，你和照都是同一个类型的傻瓜。”入江笑得温暖，“当初对着认识没多久的我，竟然就把自己心里的往事和盘托出。队长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入江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美穗子脸上一红，却没有立即开口。

“其实，那几天一直在准备高中时代最后一次的大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三年前的事。这三年来，我一直怀念初三时的那场个人赛。但是都已经三年了，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想，如果上埜同学知道了有个人三年以来一直如此惦记她，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呢？”

“队长你……”

“是的，如果不是在县预选再见到久，我原本是打算放下这段思念的。”

“队长你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时候，有什么感想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她正好是女的。我曾经犹豫过我的喜欢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用再有这种顾虑就是了。”

沉默了一会儿，入江开始夸张地叫了起来。

“那久可真是好险好险……于是，当初为什么会跟我说？”

“那段时间，我每想起这事，心情突然就无法抑制，想找个人倾诉。”

“直接和才认识没多久的同学说，队长你也真是心大。”

“不会啊，我觉得入江同学和其实和你说的照同学一样温柔。”

“……”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羡慕照同学啊，还有久、华菜她们。”

“……什么？”

“入江同学那天对照同学露出的笑容，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那是……”

“还有入江同学对久、华菜她们也都是直呼其名，感觉要比和我走得更近。”

“你这么在意称呼的问题啊。”入江意外，“称呼是件小事，只是如果现在突然就改叫你「美穗子」，和周围人解释会很麻烦啊。要不等你和下任队长交接后，应该是寒假之后吧，到那时再换称呼好了。”

“那这事就先这样吧。不过在这之前，入江同学应该记得还欠我一个约定没兑现吧？”

美穗子笑着看向入江。

“我知道了，明天活动结束之后，我就请小莳和照过来，我们四人同台对局一次。当然，我会拿出全部实力。”

“那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的信用度有这么低嘛，队长你也不用老是敲钉转角啊。”

“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这天还真是热。”入江站起身来，“对了，那个蛋糕……最好趁早吃，那样味道比较好。”

美穗子也站起来，还没移动，就听到一阵咕咕声，明显不是自己肚子里传来的……

她看着旁边那人罕见得脸红了，好笑地问道：“入江同学肚子饿了？”

“早上明明是吃过一点东西的……”入江尴尬地说不下去，然后手里被塞了一盒小点心。

“咦……”

“蛋糕是你买给我的，就不给你了，入江同学先吃点这个垫垫饥吧。”美穗子面带笑意地向前走去，“我去拦下出租车。”

等两人回去时，久也已经回来。入江直接把久打发去美穗子身边：“快去帮你女友忙。”

“我知道了，白野你别推，美穗子好像在吃东西，先等她吃完吧。”

等到美穗子吃完蛋糕，休息了一下，就准备去厨房忙活。几个女生和被久喊来一起庆祝的京太郎以及被透华喊来的萩良也一起加入帮忙打下手。

“干杯！”

众人举杯。

“恭喜你们了，清澄的各位。还有风越的福路同学。”由美开口祝贺。

“哼，清澄，还有福路同学，明年就不会让你们出风头了。”透华口不对心，“不过今年还是祝贺你们。”

“谢啦。”久笑嘻嘻地道。

“谢谢。”美穗子也笑着道谢。

虽然感觉自家Captian被放在了附带的位置让池田有点别扭，不过她还是为美穗子感到高兴。

“恭喜Captain喵！”

“恭喜你，Captain。对了，文堂同学和深堀同学也都发邮件来祝贺了。”

池田和吉留也都向美穗子表示祝贺。

“谢谢你们。”

“说起来，明天那个活动具体是什么情况？”津山问道。

“对啊，入江同学，这事你应该比较熟悉吧。”由美也问。

“啊，抱歉，拖到现在才说。”

入江把情况详细说了下，透华在旁边也作了补充。

“你们这是要和国民大赛抢风头吗？”小一打趣道。

“我觉得要比国民大赛更亲民。”入江一本正经。

“话说回来，龙门渕同学也是事先就知道了吗，不过龙门渕财团却不参与赛事冠名？”久看向入江。

“久你别看我，这点我也好奇。龙门渕同学也是，当初为什么不考虑这点呢？”

“透华这是为了小衣啊。”小一笑看透华。

衣嘴里塞着东西一怔：“为了衣？”

透华有点不自然地道：“其实我自己也想享受下比赛的乐趣啦。”

入江见状了然，其余久、美穗子、由美等人也猜出了五六分。

果然小一接着补充道：“其实透华打算等我们高中毕业了就成立俱乐部，继续陪小衣打麻将。参与赛事冠名虽然也不影响，可是透华希望小衣能纯粹享受打比赛的乐趣，玩得开心。而且如果龙门渕财团也参与了这项赛事冠名，那么以后透华的俱乐部再来参加比赛，立场上就比较尴尬了吧。”

透华有点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

衣却颇为老成：“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会是衣的手下败将。”

真子喝了口饮料，道：“那明天我们是不是又可以见识到气派的建筑了。”

“入江同学之前看过了吧，我突然也有点好奇了，那天是不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呢？”透华沉思。

“嗯……如果龙门渕同学亲自去，的确应该更好。”入江想起被工作人员误认为是透华的事，有点尴尬。

“透华你之前自己不去。”小一取笑道。

“我这不是让萩良代我去了吗？不过说来也奇怪，没想到那天两家财团预定去那边的工作人员都在路上遇到事故堵车了。”

“都是遇到事故堵车了？”入江微感惊讶。

“是啊……真是巧合。”透华随口说道。

“对了，也祝贺宫永同学与原村同学在个人赛中获得好名次。”由美想起这事，也向两人表示祝贺，众人也跟着向两人举杯。

既然是祝贺她俩的个人赛成绩，久就不便再代她俩表示感谢，也向两人表示了衷心祝贺。

“恭喜了，咲，还有和。”

“谢谢部长，还有大家。”两人齐声表示感谢。

入江悄悄问旁边的美穗子这二人的名次，美穗子未及回答，美穗子旁边的久已经以普通的音量回答：“咲第二，和第十三名。顺便说一句，宫永照第一。”

“这我已经知道了……”

“你果然只关心宫永照啊。”

“我只是没想起来查看个人赛名次，我说……”入江看了咲一眼，颇为关心。

久见状也立即省起，她原本只是想调侃入江，却一时忘记照与咲的姐妹关系。

咲的神色却没有多大变化，虽然仍然比较失落，却不像以往那样听到照的名字就大受打击。

看到大家关心的眼神，咲慌忙说道：“我没什么的，其实个人赛后，我与姐姐聊了很久。虽然还没完全和好，但是我想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和悄悄握住了咲的手，咲看了她一眼，心中甚是温暖。

久暗自懊悔，急忙岔开话题：“我好人做到底，干脆把后三名也告诉你吧。第三是永水的那位神代同学，第四名是临海的辻垣内同学，第五名是三箇牧的荒川同学。”

入江得知另一位好友成绩也很好，心里自然高兴，想着明天碰到了得当面祝贺一下。

“倒是那位桐生同学，我忘记查她的名次了。”久思索道。

入江一听，下意识地问道：“……你关心她的名次做什么？”

“因为个人赛第二天，美穗子又碰到她了呀。”

“诶？队长，是这样吗？”

“嗯，不过感觉她第二天好像有所改变，没有再故意针对我，牌风也更稳健了。”当着众人的面，美穗子也不好再向入江说更多桐生的事，以免给入江惹来麻烦。

美穗子也没想到个人赛第二天会再遇到桐生，她在牌桌上没有故意针对桐生，但因为入江之前的准备仍然占了很大优势。牌局结束后桐生甚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局，也礼貌地向包括美穗子在内的其他对局选手打了招呼。虽然招呼之后，桐生也没有和美穗子做更多交流，但比起第一天，已经是很大不同。

久趁着入江和美穗子聊天的当口，悄悄地在一杯橙汁里掺了小半杯汽水。她心中实在好奇好友这个千金小姐为什么喝果汁都不能喝汽水。看着两人聊天告一段落，便把手中的橙汁汽水递过去：“白……”

“谢谢你，久。”在入江和久中间的美穗子顺手接过，“其实我自己倒就行了。”

久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尴尬，看着恋人喝了一口。

“久，橙汁里面为什么有汽水味啊？”美穗子疑惑道。

“呃……我加了点汽水想看看口味会不会变好喝……”

入江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久一眼，久心虚地转过头去。

饭后大家一起合力收拾了下，又在蒲原家待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向鹤贺一行告辞离去。

回到旅馆的时候，入江有意落后，让众人先进旅馆。随后她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你好，西田记者。我是入江。”

西田之前从长野回来，这几天一直很忙，此刻看见入江来电，多少猜到入江的用意。

“抱歉，入江同学，一直没来得及联系你。”

“不必在意，你一直很忙吧，那我也不多说别的了，西田小姐在长野的调查有结果吗？”

西田微一迟疑，便把在长野的调查情况坦然相告，入江听了后半晌无语。

“不知道你的朋友是为了什么才拜托你调查这件事的，但是入江同学，我劝你朋友不要太过插手的好。我想，能解开这个结的，只有她们姐妹自己了吧，你的朋友……”

“看起来是这样……请放心，西田小姐，我的朋友也会理解的。”

入江和西田打过招呼后便挂了电话，她长出一口气。

看来，的确是没有外人插手的余地了呢。

一抬头，她看见久站在旅馆门口看着自己，见她打完电话便走上前。

“放心，我没听到你的电话内容。”

“其实这电话和你也有些关系……”

“咦？”

入江把电话内容简述了一遍，久听后也沉思起来。

“这样啊，还是谢谢你了，白野。”

“其实，我只是为了照……”

“就算这样，我还是要替咲谢谢你。”

“客套话就免了吧，你专程等着和我独处的机会，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嗯……”

入江看到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其实之前有件事我是骗你的，我留意了桐生同学的名次，她是第十九名。”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话一出口，入江也知道这是多此一问。

“好吧，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她是认识的？”

“个人赛第二天早上分配对局室的时候，我正好在大厅门口。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你道什么歉啊，不过亏你还能忍到现在才问我……”

入江自然明白久和她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关心她的私事，久这么在意自然是为了美穗子之前奇怪的反应了。她犹豫了下，便将之前咖啡厅发生的事尽数道出。

“……就是这样，队长只是不想把我的事说出来，而且当时的情形也不适合说这些吧。至于桐生为什么讨厌我……”

“可以了……白野你不用再说了。”久看到入江脸上的自嘲，急忙阻止她说下去。

“所以，队长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久。”

“我知道了……抱歉。”

“好了，进去吧。”入江笑着搭上久的肩。

久晚上在浴室洗完澡后，想起今天得知的一些事情，心情甚是复杂。为了散心，自己一个人来到旅馆中庭，在走廊上她看到了同样身穿浴衣站在那里的美穗子。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抱着双肩，神情中有着困惑，又似茫然。

“美穗子。”

美穗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久。”

久走上前去。

“美穗子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失神？”

她从来没见过美穗子这个样子。

“我并没有……”

“不，我只是在想，高中时代最后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过几天就要离开东京回到长野。”

“总觉得有点不舍……只是这样而已。”

久握住美穗子的手。

“但是进大学后，美穗子也还会继续打麻将吧？”

“嗯，久呢？”

“我当然是会继续和美穗子一起了。”

“久……”

美穗子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笑意，但久看到了那丝困惑仍然留在了她的眼底，挥之不去。

久看着美穗子，突然跨上一步，抱住了她。

美穗子一惊。

“久？”

“美穗子，我们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诶？久你怎么突然……这不是当然的……”

“……好不好？”

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恳切。

“……好。”

美穗子闭上了眼睛，任自己被久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