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40.

“怜，你真没事？”龙华担心道。

怜摇头道：“没事的，我现在精神好得很。”

她看向面前的监视器画面：“现在就希望入江同学能够平安无事。”

龙华点头道：“是啊。”

之前众人被放出来后，都建议报警。美穗子和伊藤通过电话，心中有底，此刻冷静下来，对小锻治等人悄声说明了情况。小锻治等人会意，当下与其他成年人商议先让各校监督教练带各自的学生回宾馆休息。众学生虽然都担心还没脱身的入江，但也知道人多添乱，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都听从指示。

照要堇先带白糸台的其余队员回去，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淡本也吵着要去，但被照堇合力说教了一番，最后也只好听话。

最后留下来打算跟着去的除了几个成年人，学生们就只剩下照和长野几所学校以及永水还有千里山等人要跟着去。长野一行和永水都是与入江熟识，千里山则是因为龙华和怜要去所以都一起去了。

尼曼和亚历珊德拉表示自己作为事件重要知情人，也都要跟去。临海的队长智叶在亚历珊德拉指示下，也决定先带临海的成员回宾馆。眼看人数没有再增加，小锻治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至于对不声不响跟在后面的桐生，她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警方为何如此拖延！”衣大为不满，“透华，快叫萩良去救白野。”

“小衣你冷静点，萩良也不是无所不能。”透华劝道，“大楼里各处都有歹徒把守，警方也不好贸然突击。”

“可是……”衣愀然不乐。

高城道：“龙门渕同学说得对，目前会场的各处通道均有人把守，贸然冲进去是下策，我们需要慎重考虑。”

美穗子和由美一进门就受到了各自后辈紧张关切的问候，此刻正在安慰池田的她听到高城这么说便接口道：“那个……其实会场有个六楼……”

在外面见过会场建筑的伊藤、青木等人都是一愣。他们在外面可看不出会场有几层，听到五楼又是宴会厅又是最终对局室的，都认为五楼是最高层了，没想到这上面还有一层。

伊藤回过神来，道：“可是，要上六楼应该还要通过前五楼吧，这样一来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美穗子按照回忆中看过的结构图开口道：“不，地下室走逃生通道可以直通六楼，应该可以瞒过歹徒。”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入江同学之前让我看过会场的结构图。”

一旁的久这才恍然。

伊藤精神一振：“那就是说，可以通过六楼下到五楼？”

美穗子迟疑了一下，道：“是，不过一次应该只能下去一人，而且……”

“啊？……另外，而且什么？”

“入江同学之前说目前包括她没有任何人能进到六楼。”

伊藤以手支颏，沉思道：“没有人能进到六楼……她有没有说六楼是干什么的？”

“这点……”美穗子回想入江在旅馆时的说明。

“六楼的准备室有个通道可以下到五楼，但是进准备室需要我和副社长的指纹加密码双重验证。”

陌生的男声响起，门口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神情肃穆，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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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谷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发一语。他没有指示，手下人自然也不会随便行动。剩下的那些作为人质的工作人员怕乱动显眼，也都站在原地，只是面面相觑。大部分人质在这之前都已经被释放，宴会厅就显得极为空旷。这样一来，气氛就变得十分压抑。

入江站在已经关闭显示的大屏幕前，心不在焉，神思不属。

薄谷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在气氛压抑的大厅中显得煞是突兀。

“现在后悔之前的冲动可是来不及了。”

入江下意识地转向薄谷，但一脸茫然，似乎竟是没有理解到薄谷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眼神才逐渐变得清明。

“我并没有在后悔之前的决定。”

“我还以为你在思索如何逃出生天，”仿佛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薄谷兴致勃勃地猜测眼前这个少女的想法，“不过现在要出去可就不太容易了。”

“是啊，可以说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并没有在想这些。”入江看了他一眼，“我是在想别的事，也就是现在可以让我有空思考一些问题。”

“说来听听。”

入江看着黑掉屏幕，道：“我在想已经被你们掌控的中央控制室和‘极夜’，还有薄谷先生，你们进这个宴会厅之前和之后的事。”

薄谷赞道：“全被你猜中了，可是这并不能帮你改善你如今的处境，也无助于你逃出这里。”

“说的也是。”

“不如想想别的，比如警方什么时候会冲进来营救你和剩下的这些人质。”

“……她们才刚出去，就算马上报警，也没这么快吧。”

“哦？可是，你不是早在这之前就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向外界传出信息了吗？”

“……”入江不动声色，“这是什么？对我刚才猜中某些事的报复吗？”

薄谷眯起双眼，之前手下向他报告在地下室抓到一名自称外出偷懒的女性工作人员，就让他心生疑惑。兼且自己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输掉第三场对局，实在可疑。但手下说那人两手空空，且身体柔弱，并不像是警察。他思忖片刻，便让人将该名工作人员先关押起来再说。

入江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薄谷也不会跟她说。但这二人适才互相试探，看对方反应便知自己所料多半不错。入江心想之前和“极夜”对局前后发生的事确是动静太大，不过薄谷怀疑的应该是之前自己用手机发信息以及弹琴向外示警。未必会想到这之后还有两个人质先行悄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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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看到陌生人进来，刚想责怪下属警官“怎么让无关人士进来”，却见酒店负责人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表现得甚是恭谨。他迅速反应过来，问负责人道：“这位是……？”

负责人忙道：“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社长，入江隆彦先生。”

高城一凛：“那你就是入江同学的……”

来人点头道：“是，我就是她的叔叔。”

工作人员迎上去道：“社长，现在的情况是……”

“我知道，路上已经有人跟我汇报过了。”因为大阪那边工作出了问题，他到东京比预计要晚，刚刚得知一切。没想到竟然有人上门寻仇，而自家的小辈竟然还成了人质，他心中简直惊怒交迸。

入江隆彦直接来到显示器前，问工作人员：“现在可以通过这里的话筒将声音传到会场宴会厅那边吗？”

高城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

“对方的目标在我，我去替换白野成为人质。”

青木立即反对：“这太鲁莽了！入江先生你冷静点，对方可是亡命徒，你去了恐怕……”

青木咽下了后半句话：恐怕当场就会没命。

入江隆彦沉着脸道：“但是警方现在也束手无策，六楼唯一可以下到五楼的准备室大门需要我和副社长两人同时输入指纹密码。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才能把白野救出来？！”

警方哑口无言，可是入江隆彦尽管在入江财团位高权重，在警方眼里也只是民间人士，他们当然不可能同意让民间人士去冒险。

美穗子小声开口：“那个……入江先生……”

入江隆彦认出眼前的少女是侄女的朋友，之前也来过酒店，他面色稍缓，温言道：“怎么了？”

“是不是只要打开六楼那个准备室的大门就行了？”

池田还不能理解美穗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久却立时了然，心中一凉，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

入江隆彦内心焦躁，但面对未成年少女还是耐心解释道：“准备室大门之前已经设定了我和副社长的指纹作为密码，除非我和他同时出现，不然要开门就只有用重武器了。更何况，就算是打开了大门，要下到五楼也另外需要钥匙，可是那把钥匙现在应该就在白野身上……”

伊藤听到最后一句，忙问：“那把钥匙，之前是不是被寄存在四井银行保管？”

入江隆彦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伊藤举起那个印着四井银行名字的袋子，道：“入江她把这个落在我这里了。”

璃音吃惊不小：“原来她落在你这里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当时竟然没有要你立即送回去？”

“她那时知道我已经和你在去东京大学的路上，怕来回太折腾时间，就要我保管到今天再交给她。”

入江隆彦没想到会有这个转折，接过伊藤手中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他用一把小钥匙插入盒子的锁孔，旋转一下，啪嗒一声，锁开了。他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小巧的usb电子钥匙，道：“这的确是我叫白野从银行取出的钥匙，有了它就可以从六楼下到五楼。前提是……先打开六楼准备室的大门。”

绕了一圈，还是要卡在这个关键地方，连伊藤也有些急躁了。

美穗子抿了抿唇，再度开口道：“那我……”

久内心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失声道：“不可以！”

池田也突然省悟，迟疑道：“Captian，难道你……”

“抱歉，久，”美穗子脸上浮起歉疚的表情，“但我一定要救她。”

“不……”久只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美穗子对警方和入江隆彦开口：“我想我可以打开六楼准备室的大门。”

龙门渕和鹤贺都“噫”了一声，长野四校一起合宿过，她们对美穗子的体质多少有点了解，美穗子是连高级电器都不能碰的，那要怎么开门？

璃音和市原都当这个少女也精于计算机攻防，是打算带着电脑去黑入大门系统。市原刚才也想过一定要去六楼的话，只有自己带着电脑前去，总不能让女孩子去冒险。当下他便开口道：“那还是我去吧，小姑娘就待在这里。”

璃音皱眉道：“大叔你行不行？你技术再厉害，也不能保证入侵时间内一直没有歹徒来，要是中途被发现那可就……”

“我会尽快，你应该也知道，如今针对生物特征识别的攻击手段已经很普遍了。”

他又若有所思道：“当然，如果有人能吸引歹徒的注意力那就更好了。”

入江隆彦会意，道：“那我去假装自愿成为人质，你们就去打开大门。”

美穗子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

“够了你们别擅自决定，”高城无奈道，“这事很危险，听警方安排，还有怎么可以让普通人……”

市原大大咧咧道：“我也算警方的人吧，警部。”

“我说啊，市原……”

璃音突然打断道：“喂，那个人又把枪拿出来摆弄了，还说了什么。”

众人都看向监控画面，只见薄谷打开手枪弹夹，倒出剩余的四颗子弹，然后将一颗子弹装回去，关上弹夹后将弹夹旋转了几圈。

璃音戴上耳机，皱眉：“俄罗斯……听不清啊……”

宴会厅虽然有扩音设备，但是在里面的人如果不用话筒，在中央控制室是无法听到声音的。璃音能模糊听到一些也是因为这两人正好站在离宴会厅的拾音设备不远处。

伊藤骇然道：“俄罗斯轮盘！？”

此言一出，在场听说过“俄罗斯轮盘”的人相顾失色。

高城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这下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入江隆彦再不迟疑，指示工作人员道：“连通会场那边宴会厅的扩音设备。”待工作人员示意好了后，他俯身执起监视器前的话筒，一声冷笑。

“好大阵仗，真是看得起我们入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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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谷正打算强迫入江和自己赌俄罗斯轮盘，但扩音设备突然出声，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厅。他一怔之间，扩音设备又响起刚才的男声。

“我就是入江隆彦，我家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入江家由我做主，有事冲我来便是。”

入江在那声音第一次响起之时就认出是小叔的声音，又惊又喜，但惊喜过后只觉得十分焦虑。她心道薄谷现在严阵以待，小叔要是出现在这里，那是自投罗网。

薄谷漠然道：“正主这会儿总算出场了。”

“放了白野，我过去替换她成为人质。”

随后入江隆彦再没开口，似乎是在等薄谷做出决定。薄谷默然不语，无意中一瞥看到旁边的餐桌上有台手机。

入江看到薄谷拿起那台手机，登时想起之前她接过美穗子的手机后，随手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那张桌子上了。

“那是我的手机，不过现在这台手机可无法和外面联系。”说到后面，入江翻了翻白眼。

薄谷冷哼一声，吩咐手下解除会场的信号屏蔽。

等手下汇报信号屏蔽已经解除后，他将手机递给入江：“开锁，然后拨通你叔叔的电话并开扬声，现在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坚持了。”

入江接过手机，然后皱眉，这时她小叔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他的话，白野。”

入江心知小叔多半猜到了薄谷对她说了什么，无奈之下只能照做。

电话接通那一刹那，手机里就传来入江隆彦的声音，只不过第一句话却不是对入江说的。

“薄谷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趁现在提。”

薄谷却笑了一下，道：“不急。”

他掂了掂手中的左轮手枪。

“说起来，这把手枪是我老爸的遗物，好像是在我记事的时候买的。”

入江顿感骇异：这人手上的枪看来应该是美国柯尔特公司在上个世纪90年代生产的柯尔特巨蟒。一般人记事的年龄大概是五六岁，这人的父亲就算是在柯尔特巨蟒推出的第一年购入，那也是1990年了。这人身形虽然健壮，但面貌苍老，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可如果他是上个世纪90年代才记事，那他现在到底几岁？

“我老爸死了后，我就去了中东。我在中东参加过无数场战斗，但它从来没在战场上发挥过作用。我只用它做过一件事……”

“就是和人赌俄罗斯轮盘，而且，我从没输过。”他神情阴鸷，“我不信我在这上面的运气会输给你。”

“你小叔能直接把声音传到这里，怕是日本警方也已经盯上我了。这情形真叫人不快，不过，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薄谷对着手机道：“入江先生你可以请警方保护，如果你顺利到这里时这位大小姐还平安无事，那么我立即就放了她。但是如果先到的是警方，那我可以保证你只能见到她的尸体。”

手机里入江隆彦的声音如罩寒霜。

“你待怎样？”

“在你出发以后，到这里之前，我会请她陪我玩一会儿俄罗斯轮盘，就当作余兴节目吧。”

入江心中一寒：这人竟是要将自己叔侄一网打尽。

她当真是无计可施，只能拖延时间：“以左轮手枪的弹仓，小叔走得再快，也赶不上六枪都开完吧。”

“是的，所以我换了个玩法。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把柯尔特巨蟒总共可开六枪，你我每人三枪。但你在你那三次中可以任选一次停下，把弹夹打开。如果你选中了有子弹的那一次，那就表示你这一轮可以平安无事，我会重新转动弹夹，开始第二轮。”

“可是如果你选错了，那我们就把这六枪开完。”

“那必然会有一人中枪，薄谷先生你确定中枪的一定会是我吗？”

“我说过，我不信自己在俄罗斯轮盘上的运气会输给你。之前全都是你那些朋友们帮你，但现在没人能再帮你，即使你那些朋友们还在场也帮不了你。”

入江被再下一城。

“当然，你要是觉得有谁的运气能助你熬过这关，一会儿也可以向她们求助，反正现在你的手机已经可以向外联络了。”

入江吐出一口气，到这地步，她也只能听天由命。

“那么入江先生可以考虑清楚了之后再打电话，希望不要太久。”

薄谷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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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在说什么啊，俄罗斯轮盘是什么？”池田见很多人面色沉重，心中很是不安。

要在平时，久肯定要引经据典，但现在情况特殊，她就直截了当地说了：“留一颗子弹在手枪里，参与者轮流持这把枪对着自己头部射击，直到有人中枪，这就是俄罗斯轮盘。”

池田吓得呆住了。

尼曼蹙眉，悄悄问慕：“奈奈到底喊了哪些救兵，怎么还没到？再不来这入江家的小丫头恐怕……”

慕不安道：“妈妈的电话打不通，应该就快来了吧……”

入江隆彦定了定神道：“我去吧，但是从这个人的话来看，他恐怕不会让我顺利到五楼，所以还是要请警方派几个人跟我一起了。”

高城点头道：“我们会的，同时我们会安排其他人员按照之前的计划从另一条路直上六楼，至于人选……”

“请让我去！”美穗子向前一步，“我可以在五秒内打开六楼的那扇大门。”

市原大吃一惊：“小姑娘你别开玩笑了，再厉害的计算机安全专家都不可能做到这点，我知道你很担心自己的朋友……”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美穗子迟疑了一下，她知道证明的结果肯定是要报废这台设备，但是现在分秒必争，所以还是说了下去，“请给我一台不用但是仍旧可以运转的电子设备。”

市原只当美穗子情急之下随口乱说，但看美穗子一脸固执，只能叹口气，拔下了自己笔记本的连接线，把它推到了美穗子面前。

“那你就用我的笔记本电脑试试吧……”

“这……”这些专家电脑里多半都有重要的资料，这点美穗子还是知道的。

“放心吧，你不必怕看到什么。”他只道美穗子的表情是怕窥见他电脑内隐私。

“对不起。”美穗子朝市原鞠了一躬，然后来到电脑前，伸出右手食指，顿了一下，还是按了上去。

按照她的感觉，这几天正是她这个体质最不能碰电子产品的周期。

市原看她整个动作显得极其外行，正在诧异，但接下来的情景立即让他从诧异变成了目瞪口呆。

只见他的笔记本屏幕闪了闪，突然黑屏了，然后就听到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笔记本竟然冒烟了。

“喂！”市原大惊失色，赶紧把笔记本拿过来抢救，但是不论他怎么按开机键，笔记本都再没反应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市原脸垮下来。

“非常对不起！”美穗子又鞠躬道。

“没事，都是我自找的。”市原苦笑，心道还好按照习惯，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数据都按最新版备份了一遍。

“特……特异功能？！”高城等人瞠目结舌。

“那个，请让我去吧！”美穗子又提出请求。

璃音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情况，道：“的确，照这样看，恐怕都用不了五秒。”

伊藤恍然大悟，之前风越的那个小个子女生说她们captain不能碰直板机原来是这么回事。

未春担忧之余疑惑道：“可是，Captain把门弄坏，不是更进不去了吗？”

璃音道：“这倒没关系，出于安全要求，一般来说，门禁系统在断电后都会自动处于开启状态。”

高城仍在犹豫，入江隆彦也没有出声。

“拜托你们了！”美穗子再度恳求道。

入江隆彦看着眼前的少女：“白野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美穗子咬了咬唇：“可是，我不可能丢下她啊。”

远藤走过去轻轻抱了下美穗子：“那接下来的行动会出乎你意料的危险，你有心里准备吗？”

美穗子缓慢坚定地点了下头。

远藤道：“警部，就让我和几个机动队员保护她吧，歹徒应该会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正面进入的入江先生身上，我们这里压力应该会小很多。”

高城终于开口：“那么，就麻烦远藤你了，另外，途中无论如何都要以保护这位少女为优先事项。”

璃音对着男友道：“那现在问题就是这个俄罗斯轮盘了，只能期待秀峰你这位好朋友的运气大爆发么……”

伊藤也是一筹莫展。

早璃对戒能小声道：“良子你的能力能在这里使用吗？”

戒能摇了摇头道：“No.距离太远了。”

永水众人同样只能空自着急。

“这点我应该可以帮忙，”怜开口道，“歹徒不是说入江同学可以请旁人帮忙吗？”

龙华与怜心有灵犀，立即就知道怜会怎么帮忙，不由得担心起她的身体。

“怜……”

怜握住龙华的手：“没事的，龙华。比起那个时候，现在这点程度可是轻得多了。而且入江同学不是救过你吗？我想回报她。”

龙华生性善良，而且也感念入江当时相救，便对怜说：“那你要注意身体。”

怜笑着点头：“我会的。”

警方不知内情，都一脸疑惑，不知怜要怎样帮忙，均想莫非这又是一个超能力少女？

青木试探道：“这位同学，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猜得不错，怜的确是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但怜看刚才美穗子的情况，心知如果不证明自己的确有能力可以帮到入江，警方是不会让普通学生插手的。可是自己的未来视只有针对转圈的东西有效，要当场证明很费时间。

她想了想，就骗警方说：“我动态视力很好，可以看清每次弹夹转了多少圈。”这自然是信口胡吹，怜看警方都半信半疑，便补充道：“我的队友都可以作证。”说着向龙华她们使眼色。

龙华等人也都会意，配合怜的话瞎说。夕见警方仍不点头，有点不满道：“我说警官先生，现在不是救人为重吗？”

“是啊，而且恕我直言，再糟的变化也并不会比入江同学现在的处境更糟，”爱宕雅枝推了下眼镜，“现在时间这么紧，何不相信一下这个孩子呢？”

桐生看着这一切，眼里全是困惑。

“警部，我认为这位女士说得对，”远藤开口道，“时间不等人，我们行动吧！”

高城点头道：“好，青木和远藤，你们分头行动，与机动队员一起保护入江先生和福路同学。”

青木道：“我和入江先生自然要走正门，那么远藤警官你们……”

远藤道：“我们应该走地下室的逃生楼梯到六楼。”

璃音边切换监控镜头边道：“从监控来看，只有地下室入口有两个人会时不时地进出地下室巡守。应该是歹徒觉得不会再有人从地下室走，所以只安排了两个人吧，而这两个人也不会往地下室里走太深。”

远藤沉思道：“也就是说，解决掉地下室入口的两个歹徒就可以了吗？”她面向美穗子：“福路同学，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到时请不要离开我身边。”

美穗子点点头：“嗯，我知道。”

璃音开始摆弄自己的电脑：“我尽量协助你们，我准备了一些虚假监控录像，会视情况插入那边的监控系统。”

入江隆彦将电子钥匙交给远藤：“白野就交给你们警方解救了。”

远藤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对美穗子道：“走楼梯比较慢，我们先出发吧！”

美穗子答应了一声。

久突然出声：“美穗子！”

美穗子回头。

久心内不舍，握住她的手道：“千万小心，等你回来。”

美穗子轻声答应：“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