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程(日版活動秋色ハートフルレター延伸腦洞)
「賞楓大作戰」結束了以後,明明五個人是一起來的,回去的時候莫名地只剩下我跟湊さん兩人能夠一起離開。
紗夜さん說她要去接正好結束彩排的日菜,還要跟她一起去購買母親所指定的晚餐食材,所以跟我們完全不同方向;里美則是要去Poppin’Party的集合地點;育美要回去商店街,還有更快的電車路線,然後就變成我跟湊さん順路了。
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多相處一下好像也沒什麼差吧……所以我們就這樣一起離開了。
「電車,很擁擠呢。」
走進電車月台後,湊さん站在我旁邊,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一種今天消耗太多體力,她已經沒什麼精神的感覺。
「嘛……我們來的算是大站嘛,而且還是這個時間。」
隨意地回應了湊さん,我也看著反方向的電車上人滿為患,就連月台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就算人多,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只是搭個電車。
結果都還來不及說到第二句話,我們要搭的電車就來了。
「所以這一輛要擠上去嗎?」
「欸?不上去嗎?看起來還好啊。」
「……那就上去吧。」
雖然湊さん說「擠上去」,但我認為這輛電車還好,只不過是沒位置、大概會站滿人而已,比起曾經在上班族的通勤時間搭電車去某個迪○尼樂園還要好太多了,所以我就說要上車。
而且我覺得之後來的電車會越來越多人,湊さん平常難道沒怎麼搭電車的嗎?
「美竹さん。」
「欸?啊……謝謝。」
上車了之後,想要尋找合適的位置,一時之間忘了我是跟湊さん一起的,接著我就被她抓住了手腕,被她拖到了一個不會擠到其他人的位置。
不會擠到「其他人」。
「……」
「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
雖然不用跟其他人擠是很好,但是湊さん就──超級近距離地站在我面前啊!
就算我比她高了那麼一點點,實際上就是臉對臉的程度,有點疲累所以面無表情的湊さん就在我面前不到一支短尺的距離,我還能怎麼了!
「那個……湊さん,可以轉過去嗎?」
所以我就很乾脆地提出了請求。
我背後的人好像也是面對我的,不過湊さん那邊是面對另一扇門,因此覺得她轉過去比較好。
「這樣啊。」
淡淡地回應了我以後,湊さん就轉了過去,不過還是離我很近,我握著上頭的扶手,湊さん握著我隔壁的扶手,剛剛面對的是臉所以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面對的是湊さん的頭髮,有種髮香都慢慢飄過來了的錯覺……好香啊。
不過我們的姿勢變成這樣以後,就不適合繼續聊天,所以我們又一路沉默到了下一站。
下一站打開的仍然是我們上車的那側車門,感覺到有一些人下去──可是上來了更多人!
背後突然有被擠到的感覺,正想著要好好站穩、不要去碰到湊さん的時候──
「……!」
「……」
突然湧進來的轉乘人潮讓我直接向前撲上了湊さん,本來只是想搭上她的肩膀,因為整個被推擠,另一隻手下意識就這麼從背後抱住了她,而且後面進來的人潮讓我們根本動彈不得。
「抱、抱、抱、抱歉……」
現在把手收回來也只會去碰到其他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好像才是最佳選擇,可是臉頰越來越燙,湊さん也完全沒有抗拒,害得我連道歉都說不好了。
「沒關係,這樣也挺好的,我就不用抓著扶手了。」
「……」
說起來我根本都沒注意到湊さん什麼時候放開了扶手,就只是靠在我身上,好像覺得我可以支撐她一樣──在擁擠的電車裡是真的很穩。
不過湊さん……抱起來是這種感覺啊。
可惡、討厭,怎麼辦,天啊,好險這時候大家都不在啊,但是又好想要誰來解救我啊……!我、我居然抱著湊さん啊!
就在我都已經這樣在內心吶喊的時候……!
「唔!」
到達了下一站,不是轉乘站,所以又有人擠上來了!
「……」
為了站好,我連腳都跟湊さん的腳並排在一起,但是她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我簡直害羞地就想閉上眼睛──回過神來才發現我已經更用力地抱緊了湊さん。
明明都這麼擁擠了,明明都這樣了……
「美竹さん。」
湊さん居然還有餘力拿出她的手機舉了起來,看到手機畫面的時候我簡直想要永遠把臉埋在湊さん的頭髮裡了。
「美竹さん,妳的臉呢?」
湊さん她,為什麼用自拍模式在錄影啦!
「不、不要錄啦……」
覺得我已經快要忍到了極限,再繼續讓我抱著湊さん,等一下就沒臉見她了,卻沒辦法強硬地拒絕她的錄影。
「嗯。」
湊さん肯定不是因為我說不要所以停止錄影,我可是從螢幕上看見她笑了一下,接著才把手機收起來。
然後──下一站,我們到站了。
電車門打開的瞬間,我趕緊放開了湊さん,兩人立刻走了出去,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臉頰卻還是熱熱的,完全不敢看向湊さん。
「回家吧,美竹さん。」
「……是。」
湊さん,為什麼可以那麼平靜啊。
離開月台之前說了這句話後,直到分開的路口,我們說的話就只有「再見」了。
走到下一個路口,真的再也看不見湊さん後,皮膚上的感覺又隱隱約約浮現了出來──抱著湊さん的觸感,這讓人完全不敢抬頭,我就這麼低頭走了回家。
「啊啊……」
就因為這點事情所以把真正要做的事情忘了。
沒有把手繪信紙遞給湊さん啊……
明明今天五個人度過的時光應該會成為美好的回憶,現在卻只想趕快忘記剛剛都發生了什麼,回到家後趕緊吃晚餐、洗澡,躺上床就想休息的時候,看見了手機的通知燈一閃一閃的,下一秒就立刻後悔自己打開了手機螢幕。
來自湊友希那的訊息。
她傳了一個影片,不用點開來都知道是什麼影片,我簡直想把自己悶死在棉被裡,所以我就把臉埋進了棉被,卻還是忍不住點開了她傳來的影片。
從別的角度看見了我和湊さん貼在一起,不過我很快就躲開了鏡頭,即使如此還是沒辦法掩飾我就貼在湊さん背後的事實。
感覺臉頰一陣發麻,稍微瞇起眼睛不敢繼續看影片,卻又重覆播放了好幾次。
影片裡湊さん的臉──好可愛啊。
害羞什麼的都隨便了,忍不住去打開了今天錄的其他影片,那個本來想給別人看,現在卻絕對不想分享給其他人的影片。
『所以說嗶──就是……等等,美竹さん!不要亂錄!』
看著發出好笑聲音的湊さん,又跟今天一樣不小心笑了出來,無視自己耳朵發熱的感覺,我躺在床上側過身繼續盯著手機。
『所以說嗶──就是……等等,美竹さん!不要亂錄!』
「哈哈……」
好可愛。
我喜歡她。
只是不想用今天搭電車的這種方式靠近她,卻又覺得很開心。
湊さん……
『所以說嗶──就是……等等,美竹さん!不要亂錄!』
啊啊,果然還是好想給別人看。
炫耀我有喜歡的人的影片。
……以後吧。